第二百二十二章 天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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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起灵的时候了,皇帝撕心裂肺地哭着说:“国师驾崩,国家危难,国师驾崩,民众悲痛……”
然后,就让所有送葬的队伍,沿着京城最繁华的道路一路走到陵墓那里去。
本来,只有当了一品一上大员才能修建陵墓的,一品以下的官吏,他们死了之后只能叫做墓。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江先华竟然偷偷地给自己修建了陵墓。
虽然听到江先华的家属说到陵墓的时候,皇帝有些觉得蹊跷,但是既然人都死了,也就不能计较这么多了。
滂沱大雨,加上满天的哭号,看上去是一场非常悲伤的仪式。好像整个天都在为了这位国师送行。
可是,一路上却是怪事不断。先是抬着棺材的棍子不知道怎么就断掉了。
棺材被落在了地面上。皇帝连忙走下轿子,在棺材旁边,祈祷道:“国师啊,我知道你舍不得大金国,还没有为我们效力,你就一病不起。但是生死有命,你还是安息吧!”
说完,抬杠的人又重新抬起来,放在肩上,往墓地走去。
山上因为下了大雨,道路泥泞不堪,路边好多石头和泥巴,没有规律地滚落下来。
江先华的棺材走着走着,不知道怎么就突然落在地上了。这次,好多人去抬都抬不动。皇帝以为又是发生什么事情,于是,就走到棺材面前,又说了刚才那一番话。
可是,说完,还是没有一点点的效果。
这个时候,天上突然落下一个闪电,直勾勾就打在他的棺材上面
棺材顿时裂开,露出邪恶的一张脸。
江家的人看到自己的长辈身体竟然裸露在暴风雨当中,纷纷走出来,用衣服还有棉被遮挡。
但是,疯狂的风雨,却将他们吹落在地。
礼部的顾问只是在古书上面看到过这样的事情,说这是上天怪罪,没有办法挽回的。让皇帝先将灵柩带回宫中,等到来日再来发洛。
江家的人看天气恶劣,也只能作罢了。
回到家里面,顿时暴雨就停下来了。
这件事情,要是发生在平常人家,一定会找风水地理先生来化解。可是,江先华本来就是京城中第一流的地理先生,哪里有人愿意来帮他看风水呢?
所以,他的事情,就只能让家里面的人看着办了。
家里面的人对这些事情是完全不懂,只能胡乱了事。
过了七天,他们又将江先华的灵柩带出家里面去埋葬。这回,皇帝因为参加过一次葬礼,不可能再去了,所以,就没有参加。
没想到,这次遇到的的竟然是更加险恶的天气,江先华的棺材,被大雷打碎了,然后身体竟然弄成了好几块碎片。
家里面的人,只好重新收拾了他的遗体,摆放整齐,等待下次。
但是,后来还是如此,他们家人平时也知道江先华是坏事做尽,天怒人怨。没想到所谓的天怒人怨竟然是这样的一种表现。所以,也就只能作罢了。
他们无奈之下,只能收拾了江先华的尸骨,火化之后,仍在地面上了。
楚擎宇听说这件事情,刚开始是觉得有些滑稽的,但是后来仔细想想,觉得那就是天命,不可违抗的天命。
莫灵越笑着做了一个鬼脸出现在楚擎宇的面前,楚擎宇一把就把她抓住,仍在地上,说:“哈哈,我可是不怕鬼的哦。”
皇帝看到自己的谋士竟然是如此狼狈不堪,开始怀疑当初自己的那些做法是不是正确。可是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原本跟楚擎宇已经快要重归于好,甚至都已经说了承诺,快要兑现了,结果自己又去找那些巫医,里面的事情,自然是纸包不住火,楚擎宇知道了,也就不会那么和谐的了。
只有花莲每天都在监牢里面哭哭闹闹,又说自己是有病了,又说是楚擎天不行了,可是没有一个人相信他们的话。
就在这个时候,宫中突然传出有使节来访。皇帝寂寞了很久,好不容易听到有使节,连忙问通报的内官:“到底是什么人?”
内官有些蒙圈地对皇帝说:“臣不知道,好像说是从非洲来的。”
皇帝有点纳闷地说:“非洲?什么叫做非洲啊?非洲是一个什么州?”
内官只好说:“吾皇万岁,到时候您去看看就知道了。”
于是,皇帝就被带到了驿站。
只见到驿站的床上,坐着一位皮肤黝黑的人。除了红色的衣服,差点看不到他是一个人。
皇帝走上前去,对他说:“这位先生,你是来拜访我们国家的吗?”
黑人不知道自己有什么面子,竟然劳烦皇帝亲自到自己的驿站。连忙诚惶诚恐地跪在地上说:“奴才不知道皇帝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皇帝笑着说:“无妨,无妨!朕也是听说你长相奇特,所以亲自过来看看。”
黑人忙说:“奴才不敢!”
皇帝说:“但说无妨!”
黑人就拿出自己的地图,指着地图上面,一片叶子一样的地方,在海洋上面,说:“这,就是我居住的地方。叫做非洲!”
皇帝点点头,说:“非洲,听名字来说,应该是一个好地方。很好很好的地方。不过,朕想要问你一个问题,不知道你愿意回答吗?”
黑人来到这里,就是想要皇帝跟自己说话。自己本来就不是很懂中文,要是自己找话题的话,恐怕只能大眼瞪小眼。
现在皇上亲自跟自己说话,那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
于是,黑人非常有礼貌地对皇帝说:“皇上大人,但说无妨!”
皇帝说:“恕我直言,我在我们国家看到的正常人的皮肤,都是黄色,或者白色的。你这种颜色,真的好像我们国家的木乃伊。”
黑人笑笑,说:“皇帝但说无妨,我们是不会介意的。因为生长在非洲,那边的天气比较特别,所以我们的皮肤,都比较深色,那是因为太阳晒得太多太多的缘故。”
皇帝点点头,好像明白了,又好像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