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406章 触及灵魂
字数:5401 加入书签
扈青芸强烈控制住了就要喷腾出来的满口鲜血,好似这血是从她心里面流出来的一样,异常痛苦和难受。
时空越感知到了芸儿沸腾的心海和奔涌的情意,亦且这莫大的情感转变成了狂放的痛苦在她的心里不住泛滥着,也刺得他的深心随之一同剧痛------
两人终于抵受不住如涛的痛楚,便即嘴唇紧闭,也同时“哇”的一声,满口鲜血冲出口来,狂奔到清水之中。
时空越预感不妙,即便真气交织和吸引得难分难解,但他放力一收,想要脱离出来,以免二人将情潮泛滥,导致走火入魔。
不想一股软绵绵的极阴之力将他的阳刚气息锁定牵扯住了,直在两人体内回流缠绵,难以分离,同时耳听一声急切和悲痛的声音道:“越哥哥,你不要离开我,我宁愿死------”
扈青芸脑内好似升起一股混沌来,心血再次上涌,全身早被紧紧拥抱住了,嘴唇也被紧紧吮吸住了——那涌动的鲜血全部吸进了他的口里,浸入心肺之中。
一时之间功法失效,气海决堤,两人体内蕴藏的汪洋真力狂涌而出,阴阳肆意和合,在全身大大小小的经络气血里畅流涌动——两人全所未有的感知到清风明月的内功竟有这样惊人------
两人再已抵受不住阴阳之力的吸引,彷佛身体已经不存,天地完全静谧,脑中也似空掉了一般,全身衣衫应声而落,两具洁白的身躯映着皎洁的月光紧紧缠在了一起——平静的水面顿时起了老大的涟漪,旋转起了细小的水涡。
更有仿佛来自九幽空间的低吟和喘息------
两具身躯漂浮在水面上,一上一下,一起一浮,完全交缠在一起,紧紧结合成一体,感受那千年留存的玄妙和亘古积压的深邃------彷佛抵触到了灵魂的深处,亦或是探索到了心灵的深渊------
月色依然静谧,东方逐渐发白------
在那白雪峰顶上一横斜翘于空的怪石上,一个纤白的身影如鬼魅般静静怵立,幽深漆黑的眼睛一动不动,嘴皮却轻微的抖了抖,望着那不知名的远处,等待着明月西斜,月光减淡------
她的衣襟轻盈,猎猎受风。
红烛幔帐中,何奚媛缓缓掀开绣被,露出洁白丰腴的上胸来。她睁开了眼睛,眼神似乎没有方向地随意落在大红帐幔的顶部,轻叹了一声,右手五指轻轻落在颈间,缓缓往下滑落,鼻里呼吸的气息越来越重------
缥缈峰的绝壁悬崖上,叶夭灼轻衣拖地,手抚琴弦,随着琴音碎响,心中跳出无数的心事来。不知是她的心事在支配着琴音,还是琴音在支配着她的心事——总之,她心不在焉,“唉”的一声停住了纤指,目光移动到了高空中的那轮皎洁明月上。
太湖水涟漪起伏,水光映月。燕子楼头,慕容燕雪白的衣衫盖住了老大一片的房梁屋瓦,正兴味索然地躺着身侧着头紧盯着那缭绕有淡淡云雾的缥缈峰头默默寻思------
天光大亮,日上三竿。
时空越和扈青芸坐在湖水边。扈青芸裙子撩得老高,玉美的双脚裸露出来,正笑吟吟略带着些羞怯的瞧着身侧的越哥哥。
时空越兴致勃发,头发依旧有些凌乱,衣衫也不太整齐,甚至有好几处开了裂缝,但他浑不在意,双手缓缓地梳弄着芸儿的秀发。
暖和的阳光映照了来,扈青芸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温暖了,脸色愈发娇喜和玉美,嘴唇在轻轻蠕动,双目睫毛一眨一眨,将纤纤素手抬起来抚摸着时空越的面容,静静地欣赏着他的一举一动。
她想她从此之后,果真不用再胡思乱想,顾忌什么了。
一连几日之中,是扈青芸最开心最舒适的日子。
没有人知道她和时空越两个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连与时空越异常亲近的木芙蓉、何奚媛、梅虹也难察觉到一丝蛛丝马迹。
即便于**无限之中,时空越还是牵念起了住在郓城县中的白秀英和洵淑公主来,已经很久没有听闻她们两个的消息了。
时空越坐在一根枯烂的树桩上,看着蚂蚁儿在烂树中乱走乱跑,不明来由地叹了一口气。这里清静无人,不知何时,他喜欢上了在无人的地方**。
但清静总是容易被人打破,身后传来了缓慢的脚步声。
不用细听他就知道是芸儿来了,嘴里欢喜唤出一声:“芸儿!”扈青芸听到越哥哥的欢喜呼唤,脚步加快了不少,纤手已经抚在他的肩膀上。
时空越的手掌大上好多,将芸儿的纤手完全抓在了手里。扈青芸笑吟吟坐了下来,嘴里嘟囔道:“越哥哥!”这声音宛如春风得意。毕竟是饱尝过了无边的快乐,她变得更加体贴和沉爱了。
两人的眼神又默契地对视在了一起。
良久,扈青芸摇了摇头,纤指戳在时空越的鼻子上,嗔爱道:“我已经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了,你休要瞒我了!你去吧,不用想得太多。其他几位姑娘处,我会跟他们说的。”
时空越感觉不妥道:“我即便想去,又怎能随意出山?如若她们胡思乱想,那我如何是好?”
扈青芸不以为意道:“你放心,我不会胡思乱想,她们处,有我呢。你是男人,我理解你的心。”
时空越无不感激地抚着芸儿的手,点了点头,由衷动情道:“芸儿,我深深觉知到,你我的生命好似是共同的一样。”
扈青芸细细回味,果真觉得是如此的,不觉心里痴爱起来,莹美笑脸浮起一丝苦涩,却在心里如同蜜糖醇甜,缓缓闭目将头儿靠在心上人的肩部,伸手触碰着他的面容,仿似于黑暗中在感知着他的存在。
但一想到他下了山,就有好几日的时间见不到他,心里就会失落和难受。
东方未及破晓,时空越已经打马到金沙滩,摆渡到泠林渡口,出了泠道,奔出花海草地。快马奔蹄,转眼过了流烟山,往郓城县的方向驰去。
也许一路上满怀期待,所以忘了路途有多远,待得走进了郓城县中,才觉这一路上奔驰得太快,此时天色已经晚来。
来南安客栈寄了马吃了饭,明月早又升了起来,只是已经缺了一角,月光浅淡了。
时空越顺着路来到白府围墙处,悄然跳进了后花园内,走过园中的池塘,再走过那一丛月色浓荫——心里的往事不觉油然而出。
他轻叹一声,轻飘飘落在***的阁楼后不远。好似此时反而失去了勇气一般,他不敢再多靠近一分。
由此,他只能在树下静静站立,盘算着到底要不要飞上阁楼去呼唤“秀英”这两个字。
良久,他还拿不定主意,却听楼房处响起了一个声音道:“你别在树下犹豫了,快上来吧!”这声音清脆婉转,的确是她的声音。
时空越心中一惊,以为自己听错,但又觉得完全不可能,不过再也不犹豫了,双脚一荡,径直向数层高的阁楼顶上飞落了去。
还未落身,早见屋瓦上一个黑色身影静静仰躺着,一动不动地望着满空稀星和淡月,不过满头雪白的发丝被夜风吹得轻轻飞舞。
时空越轻轻落下了脚,不想出声打破这份清静的气氛。
他见秀英未曾动上一动,或是侧一下目瞧他一瞧,恍若不当他是一回事似的,不觉心中有些失落,猜想道:“定是我老久没来瞧她,她很是生气了。”
但她感知到的是秀英身上透露出的一股清寒之意,于是更是无意开口说话了,只能照着秀英的姿势在她身侧仰躺下来,将双手压在脑下,轻叹一口气。
两人谁也不说话,白秀英终于忍不住哼的一声转了下身子,将后背对着时空越。
这声轻哼听在耳里令时空越心里一动,鼓足了勇气伸手去碰白秀英的肩头,她很生气地伸手来抓他的手背。
她的指甲很尖,硬是在时空越的手背上抓出了一条血痕。时空越不躲不避,任凭她的指甲破开了他的皮肉。
白秀英摸着他手背上黏糊糊的液体,终于忍不住内心的感受翻过了身,身子径直压在了他的身上,用力不觉大了些,将几片瓦片压得“咔擦”声响。
她的嘴唇已经抵触在了他的脸上,喘着气息动情地问:“你这该死的,为何一直不来瞧我,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这儿等你来?见不到你,我的心都快要死了,整天守在这座小楼上,一个人都不想去见,我只想见你!”
时空越感觉到一滴咸咸的泪水滚落在他的脸上,流进了他的嘴角。
他张开双手搂住了她的身躯,虽然有话要说,但也不想此时说。
白秀英感觉到此刻自己将整个身躯投进他的怀抱以及将全部力量倾在他的身上是一种美妙的感觉,但愿此生能够时常受到他如此的关怀和疼切——此时真的离得好近,抱得很紧——她落下了唇,与他的唇粘在一处,只想与他尽情拥吻,耳鬓厮磨。
突然,时空越暗叫“不好”,慌忙避开了头,伸手推搡白秀英的身子,挣扎着想要坐起身来,不想白秀英正在兴头处,一双手不由自主伸进他的内衣里去,想要感受他温暖的肌肤。
时空越愈发着急,放力将白秀英的身子推了起来,放在一边。
白秀英心里一阵酸楚,好似被重重打了一记耳光,心里楚楚难受,眼中玉泪再出。不过她见时空越侧着面孔正在瞧着不远处的一棵桑树顶上,面色有些难堪,不觉也把目光投了过去,不觉“哎呀”一声。
夜风轻吹中桑叶在摇,树顶上静**着一个人。她衣衫轻缓在动,体态娉婷,一张面容正专注观瞧着阁楼顶上。
时空越心里过意不去,喃喃道:“是芸儿!”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