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368章 内奸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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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空越侧头想了想,点头道:“这也在情理之中。不过梁山万余人数,还有朝廷降兵,要查找奸细,实属不易。”

    白秀英摇头道:“不是小兵小将,就是你们梁山众头领中的一位,是个大人物,不过我可不敢说是谁,以免你疑我挑拨是非。你作为梁山的主领,应该知道是谁。须要提防着他,以免他对你暗下毒手。”说着不免脸色担忧。

    时空越点头道:“听你提醒,我方如梦初醒,我会深度提防的!”白秀英有些自责道:“我虽身为王爷女儿,朝廷中人,却出卖朝廷,相助反人,实属不该。但我一个弱小女子,朝廷的事又与我无干,胜负输赢,又有什么区别?我只挂碍我心中的人——”说着用手抚着时空越的胸襟,“我只愿有个同生同死的人,就已经心满意足了。我知道我对你罪孽深重,你却依然视我为重中之重,我也无话可说,小小的相助,又算得了什么?只盼你心意念我,不辜负了我,已就足够了!”

    时空越心中感念,搂住了她,重重点头。须臾,时空越指着被夕阳所洒的林子道:“来,我们两个一同看日落!”

    两人牵手噔噔噔跃上树梢,踩在松枝上,夕阳余晖洒来,照得满身金灿灿的。

    时空越感叹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白秀英靠在他的肩头,双目望着落日,说不出来心中是什么滋味。

    没过多时,突听马蹄奔腾,朝着乐啸山这边来了。白秀英叹道:“伴你无限好,只是我要走!”时空越牵住她手,很舍不得。白秀英视着他摇头:“可不能叫人瞧见了我,你也不许说是我来报信的,以免你山中的奸细知道了报与我父王去,那可就不大好了。你须得深沉一些,谨防身边小人!”

    时空越点头答应了。白秀英再不迟疑,挣脱时空越的手,跃下树梢,嘘溜溜一声,林中快马奔腾过来,她跳在马背上,手扯缰绳,向时空越再瞧一眼就要走,时空越唤了一声,动情道:“秀英,你保重!”

    白秀英点头,再不迟疑,戴上头罩,便即打马而去。时空越望她不见了身影,轻叹一声,纵上马背,出树林来。行得一截路,见前面数马奔来,是何奚媛、扈青芸、程遥、木芙蓉、杨小昭、吴用、朱贵七个。

    众人兜住了马,看时空越一个人,便有些讶异,扈青芸眼睛乱转,“哟”的一声道:“怎么一人悄悄走来偷会情侣,却这会子独个儿黯然神伤,失魂落魄?”说着不觉笑了起来。

    时空越轻笑一声道:“如何黯然神伤,失魂落魄了?”木芙蓉问:“好兄弟,你出来会的什么人,如何背着我们大家?”时空越回道:“只是一个好朋友而已,他已经走了!”

    何奚媛道:“你才刚打马奔出日月坪,我就看见,问朱贵,朱贵还不说,我们越发担心你心性良善,会遭了小人诡计,因此追出来看,怎么你那个好朋友走得如此快?”

    扈青芸双目放光,怀疑无甚地转看着时空越身上,啧啧出声道:“越哥哥何时交了好朋友也瞒着我们了,会友也要偷偷摸摸,难道你交的可是慕容燕,独你两个能说话,一概不与其余人一言半语的?”

    时空越见大家面色见疑,瞒着反倒坏了事,耳听远近无人,便把众人拉近身来道:“我们梁山即日便有大战,须得提前准备。”众人俱是“啊”的一声,问:“你如何知道?是什么人要来与我们作对?”时空越道:“是朝廷的人!”说着轻叹一声,“朝廷起兵不少,已经奔赴而来,秀英甘冒奇险,昼夜兼程,隐秘而来!”

    “噢!”众人点头道,“原来如此!”何奚媛释怀道:“是我们错怪了你,也是担心你的安全嘛!”扈青芸释疑道:“也难得秀英她如此替我们着想了,既然她隐秘而来,越哥哥你除了我们几个可谁也不要告诉了。”

    时空越点头道:“我也是看你们脸色疑虑重重,未免老是缠问我出来做什么,叫人起疑嘛。我们这几个都是生死之交,无话不说的,也无须顾忌什么,但此事没完,大家到了山上可什么也不要说,就说我们出来赛马、看夕阳,静听我的指示就是。因为山上藏有奸细,须会坏了我们的事。”

    “什么,内奸?”“有奸细?”“那是谁呀?”众人纷纷惊讶。

    时空越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但这个内奸藏得很深,就在我们三十四人中的一个。咱们梁山备细的大小事情都被此人写成密信递与蓟王爷知道了,因此才这么快招来兵马征剿。我们梁山一年多来并未主动轻扰州府,还比不得那些个小山头常常抢劫村寨,打城借粮的,更没有拦截客商,多行不义,按道理说不会如此受朝廷重视。原来蓟王爷知道我们的备细事情。”

    扈青芸“噢”的一声道:“你又是听秀英说的了,万一秀英用此言来令我们大家互相猜忌,引起内讧,自相残杀的呢?”

    时空越摇头道:“芸儿虽然所言也有道理,但秀英老远奔来以危机相告,我感激不尽,又岂能反说她的不是?要是让秀英她亲自听见了,岂不心痛?秀英是王爷之女,自然知道好多事情。”说着不觉看向扈青芸,心想秀英只是王爷的姨侄女儿,而芸儿多半就是蓟王爷的亲生女儿。

    扈青芸一听面生愧色,道歉道:“好吧,就算我胡说了!不过这个奸细会是我们三十四人中的谁呢?要是发现了他,定要叫他碎尸万段,当众处死!”几人纷纷猜问,面面相觑。

    何奚媛皱了皱眉,心中思索。时空越劝谏道:“大家可别胡乱猜想,不论是谁,咱们自此做事须得有个提防,最重要是要谨防小人使坏,留意些个。”

    但扈青芸还是忍不住猜想道:“我排除了一下,咱们这三十四人中个个是诚心上山的,不像有谁会是奸细。不过要说真有奸细,只有王伦和杜迁两个了,惟有此二人前年从歙州逃难来到山上,在鹿角山上与越哥哥你认识,不明不白就来了梁山,你还让他做了第二把位子,越哥哥你什么眼光?这王伦管理山寨事务,他当然知道山上一切大小事务的了,我们又有很多时候是不在山上的,他当然有的是闲功夫传递密信与王爷的了。况且,这个王伦假意说他是从王门被追杀出来的,其实就是王爷的人,他的好侄子王寅不也就是投效在了蓟王爷手下吗?”

    何奚媛展眉道:“我一直就如此想,只是不想说出来坏了义气,万一说错,可就伤害了人,芸妹妹聪警过人,说得有理!”众人点头,都道有理。

    时空越点头道:“我听闻王门的确发生过动乱,王寅做了门主,王伦被逐出门墙,与我们成了同道中人也情有可原。虽然也猜忌他几分,但当初大家一致推举王伦坐第二位,这一年多来他也甚是勤谨奉劳,为山寨做了太多的事,我实不愿他会泄露机密,别有用心的。”

    吴用摇头道:“王大哥确实做了不少的事,亦兼头领中他年纪数大,见多识广,管理山寨事务的确称职。如若真会是他,那叫兄弟们情以何堪,遗憾无已。”说着轻叹一声。接着抬手向时空越谢罪道:“时空哥哥,小弟吴用于此请罪,去年未经你许可擅练兵马,以造成大兵压境,该当受罚!”

    时空越扶正其身道:“兄弟说的什么话?正因为梁山有兄弟操劳把持,方能振兴有序,其实做哥哥的和梁山众头领应该多谢你才是!别说三二万的兵马无济于事,就是十万二十万大军来了,又能奈我何?我思量着又要出去筹备物资了,既然人马送上门来,不论多少照收无误。只希望他韩信点兵多多益善!哈哈!”

    吴用听此,也觉好笑;众人叫好,扈青芸道:“太好了,我们梁山岂能容官兵前来践踏,来多少杀他多少!”何奚媛笑道:“从前在云莱客栈和戾豹山就与大队官兵较量过了,此番又来,直在意料之中,定叫他肉包子打狗有来无回!”朱贵道:“我们上山筹备,准备迎敌!”

    程遥摆手叉腰道:“我们武夷山的人愿打头阵!”木芙蓉道:“我有上好药物,定可派上用场!”

    时空越点头道:“好,大家回到山上后务必装作浑然无事,不可说是秀英来报信,更不可将藏有奸细的事说露嘴了,一者不乱众兄弟的心,二者以防打草惊蛇,三者未免奸细狗急跳墙,撕破脸皮,做出事来,四者最为重要,咱们要将计就计。”

    吴用呵呵笑道:“此计为妙!”众人问:“如何将计就计?”时空越道:“既然奸细喜欢传送秘信,咱们就安排一套假的迎敌阵势,叫敌人中伏,引入囊中,可破也!”

    大家都说甚好,当下商量已了,便回山去。

    次日,忠义堂召集一众三十三位头领来,除孟康护送叶夭灼、紫茉莉等回苏州去了外。时空越当众说道:“众家兄妹,据山中派出去的探子回来报说,朝廷起兵来攻我梁山了,来得正好,朝廷兵马都是些窝囊废,不足以道哉,来多少咱们杀多少,大家无须焦急。但话虽如此,须得准备,咱们先研究研究地形,布置下一个口袋阵来,叫敌人来钻。”说着铺开山外地图,叫众人一起研讨。

    王伦吃惊道:“怎么朝廷冷不防就起兵来了?坏了坏了,定是咱们梁山操兵练阵引起朝廷注意,惹来祸事了。”说着轻叹一声道,“不知朝廷起多少兵马来,我们梁山兵少粮少,要是被大兵围困,即便是想要出去采办物资,也是不能的了。”说着颇为自责。

    李逵“诶、诶”两声道:“王伦大哥,你这话可叫人不爱听了啊,什么坏了坏了的?那朝廷可有多少兵马抵得起俺铁牛这两双板斧来砍的?管教他尽管来,砍完了他不就可以出去了吗?”说着嘿嘿搓手大笑道:“果真有人来打山呀,无论是谁,俺铁牛双板斧自从去年砍死了个少林寺的秃驴,就再没发过市啦,今番定要好好开市开市!”

    王伦素来讨厌李逵不分尊卑,胡言乱语,此时重重横他一眼,心想懒得与粗人计较。戴宗推李逵道:“铁牛,休要吵嚷坏了大家商讨军情。你能的,此次打仗交给你一人一双板斧,你尽管出外砍人,看你砍到几时能完?”

    李逵摊手道:“那不是还有你们的吗?难道你们坐享其成,看俺铁牛一人冲锋陷阵啊?”戴宗道:“所以,好好听大家商议,休要摆你的谱!”

    “嗯------?”铁牛愤愤然。

    众人看着图纸研讨起来,解珍解宝大叫道:“什么朝廷狗兵,我哥俩个杀头阵!这许多时在山上逼坏了性子,要杀杀人来解闷啦!”“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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