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366章 衣带渐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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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空越暗觉不妙,心想下面有峭崖阻挡虽然摔不死人,但冰壁坏了可就泄了气难以再继续攀登了。

    果真噼啪一声,冰壁破裂开来,玄剑不稳,整个身子就要下落,时空越轻呼一声,却觉于空身影扑来,身子被猛然一揽,连带着飞荡而起,赫然落在了冰崖之上。

    时空越整颗心都要蹦跶出来了,嘴张了半天说不出话来,急忙双手一揽,整个身子猛然靠送过去,与她紧紧依偎一起,心跳不止,泪水滚落。

    却忽地又愕然一下,只觉她原本应该僵硬冰冷的肌肤此时竟然变得温暖舒柔了,顿即轻呼一声,抬头看她,依旧是冰白的肌肤,漆黑的眼珠,清冷的面容,但用手去触摸她的肌肤,果真是温暖弹性的,慌忙问:“寒燕,你这是——?”

    “我------我昨日到刚才身体发生了变化,很不好受,到现在方才好些,因此耽误了下去接你的时间。我还以为你见我不会来接你便会回去了,不想你冒这么大的险上来看我------”说着声音动情,双手紧紧搂住时空越的身子,二人耳鬓厮磨,疼切万般。

    时空越猜测道:“一定是你的血和我的血混合在一起,又发生改变了!那你现在感觉如何,身体有没有不适之处?”柳燕子道:“现在显得舒适多了,亦且没有什么太大的改变,应该是向更好的方向变化了!”

    时空越方放宽心怀,感受到寒风冷雪中她的体温在温暖着他,禁不住身子紧凑几分,嘴唇早就控制不住地触到了她的肌肤上。

    柳燕子心中深意如狂澜般掀起,只想与他深深拥缠,两心融合,顿时身子飞闪,早携着他飞入深洞,二人身子把持不住,落进了水池里去,顿时衣衫全湿,时空越冷得打颤。

    但见柳燕子轻纱受湿,笼盖身子,将身形体态一分为二显露出来,完美的体格曲线,轻隆的上胸玉乳,更是白如玉雪的面容,情意潮涌的眼神——时空越早心旌奔驰,魂破九天去了,二人不约而同双手张开,紧紧搂在一起,喘息不止,疼切难说,紧紧将脸庞挤触,狠狠将双手抚身。

    原本全身湿冷,此时贴上她的身子,时空越顿觉热气盈身,肌肤适体,更是难以分离了。

    “只有死过我才能感受到你对我的爱有多深,仿佛天地之中,你和我只有融化在一起,才能满足我对你的情和意!”时空越听着柳燕子急切的话语,更是泪水滚荡,心在颤抖。

    二人终于抵受不住各自情潮汹涌,爱意澎湃,双双飞出水池,各自衣衫应身而落,赤裸裸身躯紧触,两体交缠,翻倒在平滑石面上------

    果真二人同体,两心融化了------

    说不尽芳华无数,道不尽奥妙无穷------有如天高海深,浪涌潮叠------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良久过后,柳燕子拥抱着时空越坐在水池里面,两头相依,撩着水花,两人面有喜色。又是天光放亮,时空越深睡难醒,柳燕子不知何时将他送回到屋中帷帐里面睡下。

    醒来不知身在何处,恍如梦幻泡影,时空越唏嘘难忘------

    又是夜晚,二人衣衫尽除,拥缠一处,感受无穷奥妙——更是爱得死去活来,刻骨铭心了。

    夜色深沉,浅月浮空。淡淡薄云轻快在天,二人拥坐于山崖上,腿悬半空,看着月儿在走,寒雪在化。满峰水滴嘀嗒,冰柱喀拉。

    次夜,柳燕子轻纱遮体,时空越内衫轻挂,二人挽手走出洞来,虽是峰顶依然白雪覆着,寒冰结柱,但峰下已经暮雪晒尽,隆露春意了。

    柳燕子声音轻快道:“你随我来!”说着将时空越揽在身后,身子望高崖飞落,俯坠下去。只觉清风拂面,山势抖峭,柳燕子直在半空垂落,偶然点踏山崖,不经意间临近峰脚深水了,时空越正要叫停,不想柳燕子径直往下,二人猛然扎进深水。

    柳燕子直如会游的鱼一般,在水中如同在空中一样自如,身子往深水里窜梭进去。时空越含住气息,窜梭得一会,便即气息不够,有些烦闷了。柳燕子脸畔一转,双唇送了过来,柔软的嘴皮含住时空越双唇,舌尖轻吐,便即清新气息传入过来,时空越顿即恢复精神,心头甜喜,两人挽手游过不少水路,看着水下鱼群穿梭,石子铺底;更有怪虫蠕动,贝壳沉水;以及水草延伸,乱石生长。

    气息不够了,柳燕子便会送唇过来将气息吐进时空越的嘴里肺里,借机两舌交缠,双臂紧绕;或是身子紧触,翻翻滚滚。而她自己却彷如水鱼一般,呼吸畅如,与水融合一起。

    二人到了荷花淀里,荷叶枝干碰触身子;柳燕子抓起一把淤泥抹在时空越脸上,嘤咛出声;或是探出头来,见天中月淡,荷叶广阔。又到芦苇荡中,水浅泥软,索性睡上一觉。

    醒来,再于湍流中游过,感受深水气压,经受奇妙,一直到了西山之后,或是南山之后,深水更深,景象更妙了;即便不到后山大海中,也能见礁石有色,大鱼乱游。

    二人于水中游荡开心,不时露出水面,拥抱嬉闹,直如戏弄鱼水之欢,感受夜之深谧------

    不觉已是许多时日过去了,时空越白日住居山下,夜晚与柳燕子欢合有加,情长爱切,永世难以忘怀了。

    自此柳燕子便留在雪峰绝顶,饿了,饮用时空越的血,或是到附近树林中狩猎动物,饮食其血。但食之无味,如同素菜清汤,味道淡极,惟有时空越的鲜血能令她精神倍爽,心地舒逸。

    时空越一日带人到外泊山中拣选一处陡峭的地势伐木围起一片深密的树林来,围得水泄不通,坚固异常,叫人去外面买了一些狼崽来放在里面喂养,以便柳燕子进来狩猎,饮血解渴。同时也圈养了一些柳燕子喜欢饮血的小动物,或是角羊,或是麋鹿------

    众人问时空越意欲何为,有些猜疑在心,时空越只说吃惯了鸡鸭牛羊肉,想要换一换肉食的口味了,便好生忙活了几日,终于钉好深桩木栅,放入野狼野鹿,站在石崖高处看着这片树林,很是心喜。

    柳燕子看到时空越如此辛劳地为她筹办所需猎场,很是感怀。

    山中春暖花开,生机盎然。山外自然盛夏炎炎,景物浓郁。

    这日叶夭灼收到缥缈峰的飞鹰传书,说爹娘从西夏来到苏州,要在太湖、缥缈峰将息一段日子,叶夭灼对四剑、四刀姐妹说了,便绸缪着要回苏州去。

    叶夭灼来对时空越说了,时空越自然很舍不得她回去的,但也不能劝留,取出琴婆在缥缈峰所赠的琴箫来,叶夭灼见了,心意起伏,听时空越说道:“当日我于师父处学《日月双辉曲》,只学了上部一百首曲子,还有中下两部未及学得,原本要在梁山上与你共学,但见你和众姐妹每日相处开心,不想分耽了时间,也就作罢了。但我一直记着此事,只盼与你共奏!”

    叶夭灼手抹琴弦,看着时空越道:“其实我也有与你共奏日月双辉曲之意,只是见你未及提起,也就没好意思问你。既然我明日就要走,今日好歹我们两个拣一处地方单独奏琴,也让我回去增添一分回忆。”

    时空越点头,二人心情俱佳。叶夭灼取来自己那副琴箫,正好与时空越这幅可搭配成一对的,牵手出了门骑马如飞来到东山中一座墨竹山上,这山上的竹子枝干青中带墨,竹叶青翠,受风摇曳,满山皆是,十分好环境。

    时空越看着满山竹林道:“当日师父教我琴艺,坐于竹林掩映处,今日我和你也在这竹林掩映中,方满具气氛!”

    二人在林中石台上相对而坐,面前摆了琴箫,相对凝视,默然而笑,有竹风吹来,莎莎的响,叶夭灼先自跳动手指,奏出琴音,清脆不迭,宛然动心。

    时空越看他衣衫轻盈,纤指柔细,只在弦上轻轻拨弄,就有清音传出,妙音响起,果真心意动摇,情心浮动,正自听她先奏,忘了落指。

    叶夭灼见时空越没有跟上她的琴音,知道他在默然欣赏,也就索性变调,铿然绝响,纤美动听。虽未贯上劲力荡远琴音,但音色婉转,变化巧妙,有如细水出源,飞瀑溅地;又似巨石滚崖,夜雨出声,令人十分享受。

    时空越心头一凛,知道她此时所奏这曲,便是当日在黄河水畔送别之音,令他心神震动,神驰九天,更是回想往事,不觉意念起伏,闭目垂忆。

    脑海中闪出叶夭灼先前纤衣衬体,笑容怡然的样子来;更是临别送剑,深藏胸臆------

    二人于琴音中凝视对方,禁不住情投意合,不约而同纵跳起身,于空拥抱一处,一个唤:“越哥!”一个叫:“灼弟!”

    落下地来,叶夭灼叹息一声道:“越哥,这首《两心依旧》,是表达我此刻的心情!我真的不舍得离开你一日,直希望每日至少能见到你一次身影,便能心满意足,内心安宁了!”

    时空越一同叹息道:“我也如此!只是父母贵重,灼弟你不得不回去探视,就不要想着我了,只管回去与父母开心相处,天伦齐乐!我知道你和四刀四剑八位姐姐,还有茉莉水仙,段姑娘慕容姑娘每日一起,有了伴,也就放心了!你需不要想我分了心,甚至丝毫的不开心,我知道了,也是实难安心的!”

    叶夭灼捧着时空越的下颚脖颈道:“我不可能不会想你的,我会日夜想你,但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你无须为我担心,也需开开心心,快快乐乐!”

    时空越“嗯”的一声,重重点头。叶夭灼面上浮起一丝笑容,突然道:“越哥,不如你一同随我回去,见见我爹娘也好!他们见到了你,定会喜欢你的!不过我爹喜欢武功,说不定会与你比试,试你武功的,你怕不怕?”

    时空越欣然道:“你爹神功盖世,我当然希冀拜学受诲了,岂敢说得上比试?既然灼弟希望我与你一同回去,那我们回去收拾行装,交代好了山中事务,便明日出发。”

    叶夭灼面色欣喜道:“其实我与你说了玩的,我又不是小家子气的人,至少,我也做过日月宫的宫主,懂得事务繁重,由不得人。但你可不能学我,性子如此疏懒,不理事务的。我知你山上如今周转不济,开销巨大,须得绸缪办法了。这几个月来,你一直陪伴我们东游西逛,误了正事,恐怕兄弟们会有怨言,要说你这个梁山主领是不称职的,换你下来,另选贤能。”说着笑了一声,“我们这一走,你还是花些心思在山寨事务上吧!”

    时空越笑道:“哪儿的话,能与众姐妹每日相处,便是莫大欣慰了!如若我果真不济山寨事务,倒可交托于兄弟们去做,我乐得清闲,只要能与灼弟在一起,红尘俗事,少一些更好。”

    叶夭灼清声笑出,双目凝视着时空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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