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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无法再躲。

    我站起来,昂着头拿着菜进里面,但却不看他一眼。

    “颜儿,离知错了,离真的知错了,对不起,是我让你受了那么多委屈,让你受了那么多苦。”他的眼满是愧疚,双手一拉将我拽进怀,因激动胸腔剧烈地起伏着。

    “你认错人了,我并不认识你。”我冷冷地说,我绝不会与他有什么纠缠,即使我可以原谅莫忧,但我绝对不原谅他,即使我可以不怨不恨莫忧,但我不会不怨他。

    “颜儿,别这样,离真的知道错了,离也煎熬了十几年,这十几年没有一天不活在悔恨,这十几年没有一天不想念着你,现在终于找到你了,这生这世我绝对不会放手的,绝对不会。”他的声音,他的气息,他起伏的胸腔,一切都还是那么熟悉,但是我们已经回不去了。

    我没有挣扎,我知道一切都是徒劳,无论他搂得我多紧,我都是冷冰冰的,他疯狂地吻我,他还是那样狂热,他的唇瓣依然是那样熟悉,但他滚烫的身体已经不能将我冰冷的心燃烧。

    “颜儿,你回应我呀离真的很想很想你,日日夜夜地想,发疯发狂地想,求你原谅我,求你。”但我还是冷冷地看着他,带着疏离与冷漠,最后他离开我的身体,绝望而痛苦地看着我。

    “我知道我没有资格来找你,但我真的不想再失去你,颜儿跟离说说话好吗”

    我没有理他,继续忙里忙外,开始煮饭,他静静地站在外面,不再说话,只是深深地看着我,满脸的苦楚。

    我弄好饭菜后,就一个人慢慢地吃了起来,但饭菜是什么滋味,我完全品尝不出来。

    “颜儿,我肚饿了,能不能也吃点”他垂涎万分地看着我那碟稀巴烂的菜。

    “我知道你在这里,就马不停蹄地赶来,风餐露宿,几天都没有吃过一顿饭,我怕来迟了,你又突然消失了,怎么找都找不到,所以我拼命地赶路,连水都没有喝过一口,现在真的很饿了。”他可怜兮兮地看着我。

    他越说我吃的越快,本来已经很饱了,我还是非得撑下去,等他说完的时候,饭吃光了,菜没有了,我收拾碟就走。

    “颜儿你”他无奈地苦笑。

    我用完晚膳后,他还站在那里,让我觉得分外碍眼,我无法将他赶下去,我避着他总行了吧

    “颜儿,你去哪我陪你。”我去哪他就跟着哪,我在那大块石头上静静地坐着,他不敢再说话,静静看着我,双眼炽热。

    夜深了,衣服开始有点凉凉的,我开始往回走,但他又紧紧跟了上来,我回到庵前他也紧紧跟着,我冷冷地看着他不说话。

    他许是被我看得发毛,他胆怯地看着我说“颜儿,你不会让我露宿荒山吧,这里晚上有老虎出没,并且又凉,要不你让我进去,你躺床上,我躺地下行吗”他哀求着我,我依然冷冷地看着他,像看着一个陌生人,不带一丝情感。

    可能是我的眼神太冷,他不敢再说话,我顺手就把庵门关上,然后就睡觉,但总感觉庵外有一个人,所以睡得不是很塌实,到半夜才沉沉睡去,第二天醒来打开门的时候,居然还看到他,还依然站在外面,欣长的身躯微微显得落寞。

    听到我开门的声音,他忙转过身,笑着地跟我打招呼,他的笑容让我有一丝恍惚,让我勾起过去一些或酸或甜的记忆,心微微颤了一下。

    “颜儿”他欲言又止,双眼却紧紧盯着我。

    “颜儿,我知道我错怪你,我知道我错得有多严重,我知道我是罪不可恕,给一个机会给我弥补,好不好”

    “如果你这一辈都不出现在我的眼前,我也许会原谅你。”我淡淡地说,他听了我的话,整个人呆在那里,似乎一下没了力气一样。

    我快步离开了他,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一坐了很久很久,久到自己肚已经咕噜咕噜地叫起来。

    但我没有想到,回到庵堂,居然看到他在手忙脚乱地煮东西,脸全熏黑了,衣服也弄得脏脏的,额头上冒着汗,看见我回来,他不好意思地笑了。

    “我不是很会煮饭,弄的东西也不是很好吃,但”他满眼企求,这些饭菜应该花了他很长的时间。

    “你离开吧,我是不会再原谅你的,我已经嫁人了,我与你狄离已经没有什么关系,我的夫君是瀚骁,我们一起生活了十几年,他很爱我,我也很爱他,我们的女儿也已经很大了。”

    我说完一阵寂静。

    “但他已经不在了,我想照顾你,给一个机会给我弥补。”他抬眸看着我,带着哀求。

    “我不需要你的照顾,看到你我如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你离开吧,不要打扰我现在的生活,我现在过得很好,虽然瀚骁已经死了,但他活在我心,我永远都不会忘了他,而你虽然还活着,但在我心已经死了,在十几年前就已经死了,现在就是你做再多的事情你已经不可能走进我的心,你可听明白”我一字一顿地说着。

    他痛楚万分地看着我,没了言语。

    “听明白你就下山吧,你我的过去我就当发了一场梦,并且走一场噩梦,梦醒了你在我心目不留一点痕迹。”

    “颜儿,不要这样,我知道是我不好,是我多疑,是我不肯相信你,求你再给一次机会给我。”

    “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重头来过,我与你就不行。”我依然冷冷地说。

    “真的不肯给一个机会给离吗颜儿”

    “不肯”听到我的话,他面如死灰。

    但无论我怎样绝然对他,无论我怎样冰冷地对他,他都不肯离去,甚至还在旁边搭建了一间茅屋。

    我笑笑,总有一天他会知难而退的。

    自此我一离开,庵堂总是多了一些东西,有一次我回来发现多了一床新被,但我把它扔到了外面。

    后来床上又多了几套新的衣服,我也把它扔回给他,他笑笑,然后从地上拾起来,不发一言。

    但即该如此,他还是不气馁,趁我不留意放一些米给我,甚至帮我把庵堂的破洞修补好,但我不想领他的情,我还是把他修好的洞给捅破了,从此后他再也不敢做这种事情了。

    他知道我不喜欢他来打扰我,所以很多时候只是静静地看着我不说话,不干扰我,但瀚暮的到来,让他整个人变得焦急暴躁,也让我成了被他们抢夺的物品,我很不喜欢这样的生活。

    我甚至天天想着逃离这里,逃离他们,他们的存在让我尴尬,他们的存在让我觉得痛苦。

    对瀚暮我说不出是什么情感,很复杂,我恨他杀了瀚骁,但同时我也同情他,怜悯他,两年的相处,两人的关系又让我尴尬痛苦万分。

    看见他在风雨淋着雨,我不忍,躺在床上,听到狄离声嘶力竭地喊着,听着外面呼呼的风声,时而炸开的响雷,我竟然一夜无眠。

    我曾经无数次对自己说,这个男人就算是死在我脚下,我都不会看他一眼,但为什么

    发现他病得如此严重的时候,看到他苍白的脸庞时,我竟然做不到冷漠,做不到无视,摸着他滚烫的身,我竟然心一颤。

    他昏迷不醒,迷迷糊糊,他不停地喊我的名宇,甚至又哭又闹,看到心又酸又涩又恨,百般滋味在心头,很难说得清楚。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也许他最后对我死心了,也许他知道这样等待下去没有任何结果,他走了,他走了,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觉得是一种解脱,但却也没有我想象的高兴,也许是什么情绪我也已经说不清楚。

    瀚国的危机让瀚暮不得不离开逸弧山,他离开不久,就有人送了大量的生活物品来,连被都拿了好几床,我没有拒绝,好久没有盖过这样温暖的被了,但即使如此舒适,我依然睡不着,心里忐忑不安,害怕风儿会出什么事情。

    瀚暮除了送来这些生话用品外,也送了十几个人保护我,也可以说是监视,我去哪里,他们都会跟着,但从来不会主动跟我说话,许是他已经叫过他们不要骚扰我,而我也趁机向他们打听风儿的消息,听到瀚暮已经控制了朝大局,听到风儿已经节节胜利,我放下了心头的大石。

    就在这个时候,逸弧山来了一匹神秘的黑衣人,陌生的脸孔,焦虑的眼神,他们的目标显然是我,见到我径直朝我走来,瀚暮的守卫见势头不好,忙冲上来用剑挡住了他们。

    我听到刀剑在拔出瞬间发出的霍霍声,杂乱而刺耳,清净的逸弧山处于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

    番外卷 人生百态041:无处话凄凉

    听到刀剑激烈相碰的声音,看到人在剑光倒了下来,我心还是有点慌,那一声声惨叫,让我的心颤了一下又一下,我不想再看下去,也不想再看下去,但逢有这样的打斗场面,我都无能无力,我根本无法主宰什么,只能听天由命。

    我趁他们不留意,往山上跑去,我想悄悄躲进深山里,但我还没有走远,就已经被一个黑衣人闪电般蹿过来拦住,他手上明晃晃的刀剑闪了闪,灼了我的双眼,让我心寒。

    “夫人请留步,不要害怕,我们并不想伤害你,只想带你走而已。”这男人已经不年轻,四十多岁左右,声音很沉,带着沧桑,双眼定定看着我,并没有半分邪恶。

    “我不走,你们想干什么”看着他手的剑,我还是有点慌,前面的打斗激烈,但瀚暮的守卫与黑衣人相比,还是显得少了很多,我已经知道打下去的结果。

    “这里不方便,下到山下我会详细说给夫人听,但请夫人放心,我们真的不会伤害你。”他再三向我保证,说话的语气是那样的诚恳,让人不由自主地想去相信他。

    “别杀人,这里我不希望看到血。”我恳求他,看到不断有人倒下来,不断有血溅出来,心有不忍,这些人都是为了保护我,我不想因为我有无辜的生命牺牲,我不想自己一身罪孽。

    “嗯,我们只是想带你走而已。”就在这时又有几个黑衣人靠近我,瀚暮派来的侍卫虽然武艺高强,但黑衣人的人数太多,力量相对悬殊。

    他们留十来个人与瀚国侍卫周旋,其他的黑衣人挟持着我飞奔而下,我没有挣扎,我也没有大叫,我知道一切都是枉然,要面对的始终面对,我的力量是那样的微小,微小得根本无力改变什么我只是奇怪究竟是谁要如此迫切见我在这个世界上还认识我的人不多。

    我被他们一路挟持下山,风很大,刮得耳朵很痛,急剧往下的冲力,让我恐俱,忍不住尖叫,下到山的时候,已经吓出一身冷汗,好一会才定下神来,我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四周,山的下面已经停了一辆马车,应该是为我而备。

    “在下多有得罪,请夫人上车。”自始至终他们对我都是非常客气,但他们又显得那样匆忙,似乎是在做一件,刻不容缓的事情一样。

    “你们现在可以告诉我究竟是谁要见我了吧”听我这一问,他们面露难色,看见他们这种表情,我心一慌,现在风儿与沧国交战,我最害怕他们将我带去沧国,如果是这样我宁愿他们带走我的尸体,也不想他们用我来要挟风儿。

    “夫人,我们绝对没有伤害之意,现在我们怕有追兵,不能迟缓,只有先得罪,到了安全的地方,夫人要剐要骂要打萧某毫无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