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老住的地就是繁华，大街上人山人海的，看来五湖四海的考生都聚集在这儿了。

    “客官，我们这儿已经客满，您看您还是找其他地儿吧!”我已经连续问了好几家客栈，每家都是这句话。看来科举将近，各地考生都云集自此了。很多客栈都贴出来“只招待科举考试的书生，暂不招待其他客官”的标语。其他很多地方也是考生优先，普通百姓也不与书生争抢。看来唐朝的开放和人口的增加已经使京城变得狭小拥挤了。

    “店家，你们店里倒是好冷清啊！”转了好久总算是找到一家至少是看起来相当没有客流量的客栈。

    “客官有所不知，我们店里连续好几年没有一个参加科举的文人及第，哪里还有书生愿意我们这里，连一般的客人这几天也不来。我们只是象征性的挂个招牌而已。”

    “掌柜倒是挺诚实啊！”

    “其实平时我们店里人挺多的，我们的饭菜在京城都是很有名的，只是这两天大家都躲晦气而已。”一旁的小二连忙补充道。

    “那给我开间客房，我这一段时间就要住在这儿。”看来这个小店挺霉气，每年招待那么多考生，偏偏没考中的都住你们这儿了。“在下就是要参加科举考试的，就让我给你们改改霉运。”

    “看来公子很有信心啊！喜子，快给公子准备一间上等的房间。”掌柜激动得对小二说，“既然公子不嫌弃本店，那么公子这段时间的花销，本店一律全免。”

    “哈哈……看来今天这是行好运啦！”我高兴地向掌柜说道，“还是先让我尝尝你们京城都有名的佳肴吧！”

    “是是，你看我高兴的都找不到北了。公子稍等。”也许是做好了没有客人的准备，掌柜准备的时间稍微长了点，可这并不影响我的好心情。而且他们的饭菜还真是没的说，房间也相当干净整洁，特别是这张床，除了没有我自己的那张床舒服外，真是我睡过的床中最舒服的了。

    这几天，我要么是在房间睡觉，要么就是看看有关科举的文章。原来对古代的科举做过研究，现在在随便看看，想来也不会丢了狄仁杰的脸。偶尔我也会下去和掌柜及小二说说话，聊一聊这几年科举的相关事件。

    “公子今天也不出去吗？”店里掌柜见我下来好奇的问道。

    “怎么？今天有什么与往日不同的？”听掌柜的语气感觉今天像是有什么大事。

    “看来公子是‘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啊！今天可是‘会衔日’。不过也不怪公子不知，这是前年才开始兴起的。”

    “会衔日？何为‘会衔日’？”我好奇的问道。

    “就是上一年的高中之人今天会会聚到一起，给你们这些今年参加科举的人讲一些有关科举考试的注意事项和做题技巧。”

    “在哪？”这个还真是没见史书上有记载。

    “万卷书楼。”小二接到。

    “去，当然要去。”去考察一下也好，毕竟是历史性事件。

    吃过饭我便向他们所说的万卷书楼走去，好还前两天让小二弄了两张京城的地图看看，要不然可让我好找。离万卷书楼还有一段距离时，便看见那里聚集了好多人，一群一群的在那谈论着什么？看那表情就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敢问几位这里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我向几个谈的眉飞色舞的问道。

    “你不知道吗？去年的状元死了。”

    “听说死的很惨呢？眼珠子都被人挖了。”

    “而且手法相当娴熟，整个挖下来，没一点拖泥带水。”

    “是啊是啊！听说韩大人找到了死者眼球，相当的完整。”

    他们兴奋地说着，偶尔露出些许同情。说的那个认真劲儿，就如同自己看见了一般。这时一脸愁容的韩大人向这里走来。

    “韩大人可否让我看一下现场？”我向着韩大人的方向喊道。一旁的护卫一脸鄙夷的打量着我。四周的读书人露出一脸的惊讶。

    “小兄弟是？”韩大人倒是没有太过不屑，反而眼里流露出几分赞扬。

    “在下狄仁杰。”我恭敬的说道。

    “狄之逊是你？”

    “我爹。”

    “哦！原来是狄兄之子。怪不得看见你时觉得有几分眼熟呢！狄兄有你这样的儿子，可喜可贺啊！”韩大人说着向我走来。“今年也是来参加科举的吧？”

    “是。”没想到我那狄老头还有这么气派的朋友。

    “哈哈……,好啊！”这老头倒是挺和蔼，“既然想进去看看，那就随我来吧！”说着韩大人便带我向里面走去。

    万卷书楼看起来相当大，很是气派，怪不得“会衔日”会在这里举行。不过才第三年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怪不得史书并未记载，想来以后也不会再举办了。那状元是死在自己房间的，被反绑在椅子上，死的表情相当痛扭曲。凶手并没有刻意掩饰现场，看来是个相当自信的主。死者的眼部周围除了自然流出的血迹，并没有被手或钝器触碰的现象。

    “能让我看看死者的眼球吗？”韩大人听到我的话，向身后的护卫吩咐了一下。一位侍卫将被丝绸包好的眼球递给了我。的确如那些文人所说，眼球完好无损，这足以说明，凶手很可能不是用什么将死者眼球挖出的。那凶手是用什么手法做到的呢？

    “现场可曾发现类似羽毛之类的东西？”

    “洪武，可有仁杰所说之物。”

    “回大人，早上在屋外确实发现了一根鹅毛。我们以为与案件无关，便没在意。刚才我看了一下，已经不见了。”那捕头说着，很是不安。

    “贤侄怎么知道有羽毛？这个与案件有什么关系？”韩大人好奇的问道。

    “那应该就是凶器。”看来凶手不但自信，而且极为聪明。

    “此话怎讲，羽毛为凶器我倒是第一次听说。”

    “我曾读过一本医书，医书记载，人在打喷嚏时，眼睛都会不自觉的闭上。事实上这是一种人体的自我保护机制再起作用，因为打喷嚏会在鼻腔中产生相当高的气压，而鼻腔儿眼睛是相通的，所以如果一个人在打喷嚏时，若有人强行掰开他的眼睛，只要这个喷嚏够大，很可能会将眼球打出。这也是为什么死者的眼球如此完好。毕竟死者非自愿，再完美的医术强行摘下眼球时，死者的眼部都会受到创伤或大量的流泪。若是事先使了麻药或已经杀死，死者的面部不应该会如此狰狞。”

    “竟有这样的事，看来我是孤陋寡闻喽！”韩大人感慨的说道。“还不快去问问薛老板，今天有谁来过。务必把羽毛给我找到。”韩大人生气的吩咐手下到。

    很快羽毛就被找到了，据说是被打扫的人扫走了，这个谁知道呢？羽毛就是普通的鹅毛，不过有一股浓烈的烟叶味，而且根部有墨迹，从羽毛的磨损来看，用它的人是个左撇子。可是我注意过死者的手，并不是用左手写字，而且手上的磨痕比较粗，应该是平时多用毛笔。

    “韩大人抓到了几名怀疑对象？”我问道。

    “五名，和死者一起来的榜眼和探花，以及万卷书楼里的掌柜和两名平时在书楼打杂的。”韩大人现在对我的话倒是格外在意。

    “已经确定凶手就在他们其中吗？”

    “应该是了，从昨晚到今天早上死者遇害期间，书楼都有重兵把守，几乎不会有人进去。”

    “那韩大人只需在他们之中找到平时常吸食大烟，而且是个左撇子的即可，那个人必是凶手。”我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要直接问，给他们笔，让他们写自己为什么不可能是凶手；然后让狱吏在他们面前抽烟，看他们的反应。”毕竟这个凶手的智商的确不浅，可惜的是用错了地儿。

    第二天，韩大人就来告诉我凶手抓到了，是上届榜眼，因嫉妒才起了杀心。韩大人说凶手想要见我，我并没有答应，我岂是那种人渣想见就能见的。韩大人又说要向皇上举荐我，我也没答应，因为我已经看到了狄仁杰的未来，这个举荐纯属多余，何必那么麻烦。能考上，又有此事做铺垫，岂不更好。也因此，韩老头眼里更是对我多了几分赞赏。日记合集刺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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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智之智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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