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燕小六夜祭瓦希里

    1天井，夜

    佟，郭，祝，李，白，吕

    郭蔷薇被点住，神情愤怒，无双捂着胸喘气，佟和小郭入。

    佟湘玉：咋回事嘛？好端端的，怎么忽然就打起来啦？

    祝无双：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李大嘴：是我不好啦，我一时嘴贱就……我以后再也不敢啦！

    吕秀才：不，这事不怨你们，要怪就怪我好了！

    郭芙蓉：什么意思？（把秀才拽开）到底怎么回事？

    吕秀才：头先我胳膊疼，让大嘴给我擦『药』酒……

    2男寝，夜

    白，祝，郭，吕

    秀才躺在床上，大嘴拎他胳膊，准备擦『药』，秀才呼痛。

    吕秀才：咝……轻点，我这是胳膊，不是蹄膀！

    李大嘴：我一厨子，又不是江湖中人，哪懂这个呀？老白！

    白展堂：我俩肩膀都有伤，胳膊都抬不起来（喊）无双（无双入）帮秀才擦擦『药』酒。

    祝无双：好啊……还是算了吧，小郭马上就回来啦！

    白展堂：回来回来呗，你怕她吃醋啊？放心，这么多证人呐，没啥好忌讳的，赶紧的！

    秀才脱衣裳，无双帮着擦『药』酒，郭蔷薇入。

    郭蔷薇：啧啧，不愧是江湖，男女之间连点忌讳都没有！

    李大嘴：切，他俩还有啥好忌讳的？该发生的，早就发生啦！

    郭蔷薇：什么意思？

    吕秀才：没什么，别听大嘴胡说八道！

    李大嘴：我怎么胡说啦？小郭走了之后，你跟无双没在一起过吗？

    郭蔷薇：在一起……是什么意思？

    李大嘴：在一起就是在一起，郎才女貌郎情妾意之类的，反正就那意思！

    祝／吕：大嘴！

    郭蔷薇：无所谓啦，敢做就要敢当，大嘴哥，他俩当初是谁先追谁的？

    李大嘴：好像是无双吧？我记得是她先亲了秀才一下……

    郭蔷薇：好浪漫、好感人哎，无双姐，过来让我采访采访你，这方面我一窍不通，得好好向你取取经！

    小郭不由分说把无双拽入天井，忽然偷袭。

    郭蔷薇：惊涛骇浪……

    无双一声惨嚎，众人大惊，冲出去。

    郭蔷薇：大浪淘沙……／白展堂：葵花点『穴』手！

    3天井，夜

    佟，郭，祝，李，白，吕

    郭芙蓉：知道了，把她解开吧！

    白展堂：葵花解『穴』手！

    郭蔷薇：惊涛骇浪……／郭芙蓉：排山倒海！

    郭蔷薇：姐！

    郭芙蓉：别折腾了，你打不过他的！

    郭蔷薇：那咱俩一起上，他肩膀有伤，点了你，就防不住我，点了我，就防不住你，我攻左，你攻右，第二回合，咱俩换边儿……

    郭芙蓉：打住，你该干嘛干嘛去，我的事儿，你甭跟着瞎『操』心！

    郭蔷薇：她先亲他哎，还给他擦『药』酒，光着膀子，连衣裳都没穿哎！姐……

    郭芙蓉：行了，先跟我回屋，晚上我再好好跟你解释！

    郭蔷薇：那怎么行？今日事今日毕，你跟我说过，在哪儿跌倒，就在哪儿爬起来，先干掉他，再干掉这对『奸』夫『淫』『妇』（冲向白）看招！

    郭芙蓉：住手！你这孩子怎么回事？说不听了这还？

    郭蔷薇：我不是孩子！我已经十八啦，放心啦，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郭芙蓉：郭蔷薇，请不要挑战我的耐心好吗？

    郭蔷薇：郭芙蓉（与郭一起）你变了！

    郭芙蓉：就知道你要这么说，对呀，我是变了，变成熟了，变稳重了，这样不好吗？

    郭蔷薇：如果成熟就是畏首畏尾胆小怕事，那我宁愿一辈子长不大，告辞！

    郭蔷薇冲出去，小郭无助地看着佟，佟朝白挥手，白从后门出。

    4大堂，夜

    郭，郭，白，佟

    郭蔷薇冲到门口，被白拦住，沉下脸。

    郭蔷薇：一个大男人，欺负我一小女子，这就是所谓的江湖道义吗？

    白展堂：你爱咋说咋说，反正你就是不能走！

    郭蔷薇：来人呐，非礼呀……

    白展堂：唉，你们家孩子怎么都这样啊？（郭一愣）你姐当年也是这一出！

    郭蔷薇：不可能的，我姐以前狠着呐，四大神捕都让她三分，哪像现在这么面？

    佟湘玉：呵呵，我倒觉得，她现在比以前强得多！

    郭蔷薇：那当然，把一匹狼，活活驯成狗，又听话，又能看家，主人当然高兴啊！

    郭芙蓉：（怒）说什么呐？

    佟湘玉：没事我来，小小郭姑娘，你这次是为何而来啊？

    郭蔷薇：江湖，她能闯，我为什么不行？

    郭芙蓉：好，那你现在就算闯过啦，赶紧回家！

    郭蔷薇：我才不回去，你这儿又不算江湖！

    佟湘玉：喔？那你觉得哪儿才算江湖？什么样的地方，才算是江湖？

    郭蔷薇：江湖……就应该是她跟我说的那个样子。

    郭芙蓉：那是我编的，哄着你玩儿的！

    郭蔷薇：喔是吗？姬无命是假的？

    郭芙蓉：那倒不是！

    郭蔷薇：关中大侠也是假的？

    郭芙蓉：也不是！

    郭蔷薇：平谷一点红，天下第一女捕头，上官云顿，金银二老，比武招亲，那些难道都是假的？

    郭芙蓉：都是真的，但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江湖……就是江湖，你明白吗？

    妹妹懵懂摇头，小郭挠头。

    佟湘玉：这样吧，明天你早点起，用你的眼睛和心，自己感受一下，什么才叫江湖。

    5大堂，清晨

    郭，白

    白打着哈欠开门，郭蔷薇紧跟，一脸好奇。

    郭蔷薇：盗圣大哥……

    白展堂：嘘！以后你就叫管我叫老白，或者白大哥都行。

    郭蔷薇：白大哥，你这么久不偷，手会痒吗？

    白展堂：有时候会（）被蚊子叮的！

    郭蔷薇：喔，那当跑堂，有没有一种屈辱感啊？

    白展堂：屈辱感？什么意思？

    郭蔷薇：本来走到哪儿都是大爷，现在把人家当大爷……

    白展堂：打住，我什么时候当过大爷？

    郭蔷薇：盗圣哎哥哥，盗中之圣，不是爷是什么？

    白展堂：呵呵，看来你还不太了解我，你姐是怎么跟你说我的？

    6白『色』背景

    一张说书台，郭芙蓉猛拍惊堂木。

    郭芙蓉：这位看官问得好，盗圣是什么人？盗中之圣，想当年，抚远将军有一个御赐的九龙杯，老白留了个条，说我明晚三更来取，抚远将军当即调了八百精兵，把将军府团团围住，里三层外三层，到了三更，梆子刚响了一下，九龙杯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忽然消失了……

    注：每次说书，屏幕都分成两半，左边是郭，右边交代听者的态度。

    白是不屑，大嘴是无地自容，秀才是目瞪口呆。

    7大堂，清晨

    郭，白

    白展堂：纯属胡扯，真相是抚远将军自己不小心，把杯子摔了，又怕皇上动怒，所以就嫁祸给我，这事我早就跟你姐说过。包括什么江南四大贼王，扬州知府的小妾，全都是胡扯。

    郭蔷薇：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要退出江湖呐？

    白展堂：呵呵，我之所以退出江湖，是因为……

    8大堂，接上场

    郭，白

    郭蔷薇：就这么简单？

    白展堂：就这么简单！

    郭蔷薇：我姐……竟然会被这种理由说服啦？

    白展堂：这个理由不充分吗？

    郭蔷薇：呵呵，对她，也许够了，对我……

    小郭摇着头回后院，白挠头。

    白展堂：我说的不好吗？这不挺有说服力的嘛？这孩子……

    9厨房，清晨

    郭，李

    大嘴往锅里添水，郭蔷薇入，过来帮忙。

    李大嘴：行了，我自己来，你要没事，就帮我把柴和劈了吧！

    郭蔷薇：还是你劈吧，只准用手喔，我正想见识一下降龙十八掌的威力！

    李大嘴：（惊）降龙十八掌？

    10白『色』背景

    郭芙蓉：那是一个深手不见五指的夜晚，老白一路跟着大嘴上山，你猜看见了什么？这么粗的老松树，一掌，拦腰打断。这么厚的青石板，还长着青苔呢，一掌，拍个粉碎，风一吹，石头都成粉了！

    11厨房，清晨

    郭，李

    李大嘴：呵呵，后面的事儿，你姐没跟你说吧？

    郭蔷薇：后面还有什么事？

    李大嘴：我那师父，是个无耻的骗子，想起这事我就伤心……

    12厨房，接上场

    郭蔷薇：（惊）不会吧？这么烂的骗术也能把你们都骗进去？太没警惕『性』了吧？

    李大嘴：呵呵，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想听传奇，找秀才去吧，他擅长这个！

    13大堂，日

    郭，吕

    秀才低头算帐，郭蔷薇凑过来。

    郭蔷薇：写什么呐？

    吕秀才：算帐，你昨晚睡得可好啊？

    郭蔷薇：还好啦，吕大侠，你平时除了算帐，还有什么爱好？

    吕秀才：爱好……写算不算？

    郭蔷薇：你还会写呐？

    吕秀才：呵呵，这本武林外传，写的不好，请多指教。

    郭蔷薇翻看，默念，一惊：金笔书生？

    吕秀才：就是我……想象中的我！

    郭蔷薇：想象？

    吕秀才：我又没练过武功，现在再练，也来不及了，只能这么过过干瘾啦！

    郭蔷薇：没练过武功？那姬无命是谁解决的？

    吕秀才：是我，但靠的不是武功……你姐是怎么跟你说的？

    14白『色』背景

    郭芙蓉：姬无命是什么人？盗神！手上血债累累恶贯满盈，这么个人忽然『逼』上来，你慌不慌？说实话，我也慌，腿肚子都软啦，再瞧人家吕大侠，就跟没事人似的，算完帐，把算盘一抖，大笔一挥，满地都是甩出来的墨点儿，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吗？每一个墨点，就是一步，十个墨点，就是十步，人家踩着墨点，招招紧『逼』一步不落，踩到最后一步，正好把姬无命『逼』到死角，直接就是一笔，从喉咙贯穿，血噗一下就喷出来了，每一滴血迹，正好覆盖在刚才的墨点之上，一滴不漏，连形状都一模一样……

    15大堂，接上场

    吕秀才：哇……芙妹的想象力简直……不行，我得赶紧记下来，实在太精彩啦！

    郭蔷薇：你先等等，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能跟我说说吗？

    吕秀才：这个……虽然没芙妹说的那么紧张刺激，但也还算赢得漂亮啦，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

    **堂，接上场

    秀才得意洋洋，郭蔷薇目瞪口呆。

    郭蔷薇：就这么简单？

    吕秀才：就这么简单！

    郭蔷薇：呵呵，合着你们这点事儿，都是兑了水分的！

    吕秀才：也不能这么说嘛，毕竟姬无命还是死啦，正义还是战胜了邪恶的嘛，子曾经曰过……

    郭蔷薇：打住，关中大侠我知道了，那小贝那个五岳盟主呐？

    吕秀才：呃……你姐是怎么说的？

    17白『色』背景

    郭芙蓉：只听当当当当，两把剑碰到一块，满天都是火星，岳松涛的华山剑法果然了得，才三个回合，小贝已然招架不住，说时迟那时快，一把明晃晃的利剑朝小贝直刺过来，眼看就要血溅当场，这个时候，镜头忽然慢了下来，煽情音乐起，小贝忽然想起了我对她的教诲，遇强则强才是人间正道，想到这里，小贝一个侧手翻，紧接着三个后空翻，再接着空中转体一千八百度，又接着一个三千六百度，腾空之后，她以连续两百五十个托马斯全旋完成了全套动作，难度系数，十，平均得分九点九九，在『潮』水般的欢呼和掌声中，岳松涛一个箭步冲上前来，只听嗖的一声，岳松涛忽然不动了！

    18大堂，清晨

    郭，吕

    吕秀才：为什么呀？

    郭蔷薇：因为被小贝用石子隔空点了『穴』呗！

    吕秀才：哇……还有吗？

    郭蔷薇：有什么呀？

    吕秀才：后面的，你接着说呀，这些桥段我都可以用到里，说说说！

    郭蔷薇：还有什么好说的？那些事，原来真是编出来的！

    吕秀才：也不全是编啦，那场仗，确实是小贝赢了，就是赢的没那么漂亮……

    19大堂，接上场

    郭蔷薇：就这么简单？

    吕秀才：就这么简单！

    郭蔷薇咬牙，冲向后院。

    秀才拿笔狂写：只听当当当当，两把剑碰到一块……

    20女寝，日

    郭，郭

    小郭正在梳头，郭蔷薇入，神情激愤。

    郭蔷薇：姐，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

    郭芙蓉：我怎么骗你了？

    郭蔷薇：那些事，那些传奇，都是你编出来的！

    郭芙蓉：呵呵，也不都是编的啦……

    郭蔷薇：姐，我好不容易鼓足勇气，从家里溜出来，就是为了看看你说的江湖，可你……

    郭芙蓉：好好好，我错啦，谁叫你老缠着我，我要不说的夸张点，你能放我过门吗？乖啦乖啦……

    郭蔷薇：（甩）别碰我，早知道这样，我当初就不该出来！

    郭芙蓉：想明白啦？那就赶紧回去，省得你爹娘担心！

    郭蔷薇：我不，既然都是编的，那还有啥好玩的？这种江湖，有啥好闯的？

    郭芙蓉：故事是故事，现实是现实，我在这儿过的挺好，挺开心的！

    郭蔷薇：每天擦擦桌子，扫扫地，动不动就挨骂，这样会开心？

    郭芙蓉：呵呵，你不是我，不会明白的！

    郭蔷薇：我不明白，你就跟我说呀，这种地方，到底好在哪儿，还有，为什么你能忍受这种生活，你说得清楚，我就回去！

    郭芙蓉：等我想想……为什么……对呀，为什么呀？

    21佟寝，日

    佟，郭，郭

    佟湘玉：你问我，我问谁去？

    郭芙蓉：嗨，你不是特别擅长说教嘛，给咱说说，说说！

    佟湘玉：你做了错事，我能说出来，现在啥都没发生，你叫我咋说嘛？再说了，我又不是你，怎么能知道你的切身感受呐？

    郭芙蓉：也是，刚才她问我，我其实也有点含糊！

    佟湘玉：含糊啥嘛？

    郭蔷薇：她在这儿过的挺开心，但这并不能说明问题，也许换个地方，她一样开心呢？又或者，她是因为习惯了这种生活，所以才开心呢？再或者，她是因为在家被管头管脚，在这儿自由一些，所以才开心呢？

    佟湘玉：也有这个可能喔？

    郭蔷薇：人生有那么多可能『性』，她只尝试了一样，就满足了，这样是不是太没追求啦？

    佟湘玉：这个……我倒确实没想过。

    郭蔷薇：比如说吧，小时候，人随便送你一串玻璃珠子，你就很开心了，但要只是因为玻璃珠子，就拒绝了长大后的各『色』珠宝和首饰，这样好吗？

    佟湘玉：这个……我实在是回答不出来，反正我从小到大，所有首饰都收着，一样没扔！

    郭芙蓉：算了，先不说了，我自己回去琢磨琢磨！

    二郭出门。佟拿首饰盒，比较珠子，和玉镯，难以取舍。

    22大堂，夜

    郭，郭，吕，佟，祝，燕……

    秀才一惊：回家？

    郭芙蓉：你放心啦，我不会去很久，只是心有点『乱』，回去琢磨琢磨。

    吕秀才：在这儿不能琢磨吗？

    郭芙蓉：在这儿，就怕不太客观，很多事，必须得先跳出来，才能想得清楚，你明白吗？

    秀才点头，神情凄楚，小郭忍着不看他。

    众人互相怂恿着，想劝，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正僵持着，小六捧着狗皮进门，眼睛红肿。

    佟湘玉：哟，咋了这是？没事吧小六？

    燕小六：佟掌柜，您能帮我个忙吗？瓦希里走了，我怎么想，都觉得应该给它办个告别仪式，不用弄得太隆重，只要心意到了就成。

    祝无双：需要提前准备什么吗？

    燕小六：骨头！

    郭蔷薇：交给我啦，它的骨头我还没来得及扔！

    燕小六：我说的是猪骨头！瓦希里生前最爱啃骨头，这也是我能为它作的最后一件事了，瓦希里……

    小六捧着狗皮哭起来，众人紧劝。

    23大堂，接上场

    狗皮摊在桌上（注：必须得是瓦希里的皮），旁边供着骨头，气氛肃穆。

    燕小六：瓦希里是只好狗，自打跟了我，它也没办上什么大案子，但它从没发过一句牢『骚』……

    郭蔷薇：它倒是想发（）也没这个机会了，安息吧朋友！

    燕小六：狗跟人不一样，甭管多不开心，给根骨头，立马活蹦『乱』跳的，光是这点，就比人强得多。

    李大嘴：可不咋的？说到底，人家知道自己要啥！

    佟神情一变，看小郭，小郭也看她。

    佟湘玉：大嘴啊，这可是你这辈子说的第一句明白话！

    李大嘴：啥意思啊？

    佟湘玉：小郭，你明白了吗？（小郭坚定地点头）

    郭蔷薇：嗯？姐，你明白什么啦？

    郭芙蓉：你头先跟掌柜的说，人生有无数种可能『性』，不能因为小时候的玻璃珠子，就拒绝了长大以后的各种首饰，那个比方，你打错了，玻璃珠子，不是骨头！

    郭蔷薇：什么意思啊？

    郭芙蓉：玻璃珠子，不是必需品，随着岁月流逝，它总会被慢慢遗忘，但有些人对我来说，更像瓦希里眼中的骨头，有了他，就有了快乐，而这种快乐，是可以持续一生的！我一次来这里，是为了弄清楚自己到底要什么，而第二次，是为了把“我要”变成“我有”！

    佟湘玉：说的对，先知道自己要啥，然后用尽全力去争取、去珍惜，这才是成熟的标志啊！

    郭蔷薇懵懂地点头：喔……

    郭芙蓉：听不明白也没关系，总有一天，你会碰到自己那根骨头，那时候，你就知道我的意思了。

    吕秀才：芙妹……那你还回去吗？

    小郭笑着摇摇头，秀才欢呼。

    吕秀才：耶～（小六怒视）瓦希里，你死得好惨呐，空谷深山徒泣泪，啼鹃清夜哭先生……

    众人：安息吧瓦希里，来生我们还是好兄弟！

    24街头，日

    郭，郭，吕……

    郭蔷薇：行了，姐，你回去吧，甭送我了！

    郭芙蓉：到了家，帮我问声好儿，跟我爹娘说，有空我就回去看他们！

    郭蔷薇：还是你自己说吧（小声）来之前，我听你爹跟我爹说，他最近要来视察你！

    郭芙蓉：真的假的？

    郭蔷薇：他比我早两天出门，说是先去衡阳办点事，办完事就来，你小心点，听他的口气，你这次可是凶多吉少喔！

    小郭腿软，被秀才扶住。

    郭蔷薇：大家保重，等我把骨头的事想明白，再回来看你们，走啦！

    郭蔷薇大步离开，小郭脸『色』惨白。

    郭芙蓉：侯哥，让我再好好地看你一眼……

    吕秀才：怎么了芙妹？

    郭芙蓉：我爹……要来逮我回家啦！

    众人：啊？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