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老情人千里送相思

    1大堂，日

    白，郭，祝，李，吕，佟，莫

    众人背着行囊，陆续到大堂集合，白拄着扫帚，一脸不屑。

    莫小贝：白大哥，你真的不跟我们一起去吗？

    白展堂：算啦，广阳府就是热闹点，可哪都是人，挤来挤去的，还不够累的呐。

    莫小贝：可我真的很希望你去哎！

    白展堂：（小声）那就跟你嫂子说说呗……

    莫小贝：怎么说呀？

    白展堂：就说（学）白大哥不去，那我也不去啦！

    莫小贝：没问题，嫂子，白大哥叫我跟你说，他不去，那我也甭想去！

    白展堂：说啥呢你呀？别听她胡说，你们好好玩，甭管我！

    佟湘玉：展堂，你好好看家，想要啥，我给你带回来！

    白展堂：东西就算了，把你自己带回来就行（柔）你就是上天赐我的最好礼物！

    佟湘玉：（感动）展堂……（变）这套对我已经没用啦，甭管说啥，我都不会带你去的！

    郭芙蓉：好好呆着吧，这就叫罪有应得！

    祝无双：师兄，厨房里有汤圆，我连夜包的，饿了就自己下点！

    白展堂：还是双儿对我好啊！

    祝无双：燕捕头那边，就全靠你啦！

    白展堂：（拽）你给我站住，你出去玩，没跟小六请假啊？

    祝无双：就他那脾气，怎么可能给我准假？（求）师兄……

    白展堂：别，你是什么人？国家公仆啊！公仆都出去游山玩水了，那国家怎么办？百姓怎么办？这么大姑娘了，有点责任心好不好？

    无双气沮：好吧，那我不去了！

    白大喜：这才像话嘛，你乖乖留下陪师兄，咱俩好好切磋一下武功……

    佟湘玉：你自己切去吧（拽无双）你管你去，小六那边，我跟他解释（摇动小红旗）前往广阳府的游客注意啦，广阳府三日游，现在开始……出发！

    佟摇旗出，无双领着小贝跟出去。

    众人陆续跟出，白想去又说不出口，苦着脸送行。

    白展堂：（拽）一路小心！

    李大嘴：（甩）你也小心！（出）

    白展堂：（拽）多多保重！

    吕秀才：（甩）你也保重！（出）

    白展堂：（拽）早点回来，越早越好，我等着你，等着你啊！

    小郭甩了半天，没甩开，忽然作惊讶状：四大神捕？

    白一惊，赶紧缩手，小郭趁机溜走。

    白沮丧地靠在门边：唉，又剩我一个人了（哼着小曲开始扫地）如何面对，曾一起走过的日子，现在剩下我独行，如何让心声一一讲你知……

    2街头，日

    展，佟，郭……

    众人兴高采烈地朝前走，展红绫垂头丧气，低头前行，与众人擦肩而过……

    半晌，佟忽然奔回来，小郭跟回来。

    郭芙蓉：怎么了？

    佟湘玉：刚才那个身影，我好像在哪儿见过！

    郭芙蓉：见过见过呗，你见的人还少啊？别老一惊一乍的！

    李大嘴：掌柜的，赶紧的，马车催啦！

    佟湘玉：来了来了……（寻思）到底在哪儿见过呐？

    郭芙蓉：走啦，路上再慢慢想，走走走……

    小郭强行把佟拽走。

    3大堂，日

    白，展

    白把扫帚当麦克风，唱得兴起。

    白展堂：有你有我有情有生有死有义，多少风波都愿闯，只因彼此不死的目光，有你有我有……

    忽然停住——展出现在门口，白动作僵住，愣了半晌。

    白展堂：摇啊摇，摇到外婆桥（耍）桥来桥上走，脚踢脚下消……

    注：粤语的“有”和国语的“摇”同音，所以能接上。

    展红绫：你的武功，可没啥长进啊！

    白展堂：那是……你不是来抓我的吧？

    展红绫：除了抓你，我就不能有别的事了吗？

    白充满敌意，展叹了口气，四处张望。

    展红绫：其他人呢？

    白展堂：出去了，有啥事你就直说，我能帮就帮，不能帮我也没辙！

    展红绫：你对我就不能温柔点？

    白展堂：（堆笑）能帮就帮，不能帮也没辙，这样行吗？

    展红绫：呵呵，你跟佟掌柜怎么样了？

    白展堂：挺好的……托您的福！

    展红绫：你一定要对我这么客气吗？

    白展堂：你到底想干嘛？直说吧，我一见捕快，哪怕是衣裳，我都心惊肉跳……

    展红绫：那我把衣裳脱了（脱掉披风）现在好点吗？

    白展堂：呵呵，你五年前好像穿的就是这身吧？

    展红绫：你还记得啊？

    白展堂：这种事，不太容易忘，对了，你不是跟六扇门那个追风结婚了吗？

    展红绫：你怎么知道？

    白展堂：他以前来过一回，差点把我逮回去，你俩过得挺好的？

    展红绫：挺好的……

    白展堂：啥时候要孩子啊？（展变『色』）不要也行，你俩都是江湖人，老在外头走，要孩子也麻烦，你是没带过孩子，我们这儿有个小女孩，衡山派的掌门，五岳盟主，有时候能把人烦死……

    展红绫：你爱过我吗？

    白展堂：光是为了作功课，我跟她嫂子……你刚说啥？

    展红绫：你爱过我吗？

    白展堂：你……问这干啥呀？

    展红绫：我就想知道，请你回答我！

    4街头，日

    佟，郭，莫，祝，李，吕……

    佟直冲回来：想起来了，她是展红绫！

    小郭追回来：是就是呗，你这一惊一乍的，干什么呐这是？

    佟湘玉：展红绫哎！

    郭芙蓉：我知道，不就是那天下第一女捕头吗？

    佟湘玉：那可是展堂的初恋情人，他还给她写过书呐！

    众人陆续跟了回来。

    莫小贝：嫂子，你干什么呀？马车都走啦！

    佟湘玉：走就走，回头咱再换一辆！

    李大嘴：钱都给了，瞎折腾啥呀（佟瞪）没事儿，反正不是我的钱，随便折腾！

    佟湘玉：大家不要急喔，我先回去看看，确实没事，咱再上路。

    郭芙蓉：你去看，当然没事啦！

    佟湘玉：啥意思嘛？

    郭芙蓉：（瞟吕）有些勾当，得趁当事人不在的时候，偷偷地干，否则怎么叫情呐？

    吕秀才：咳……小贝发髻好像松了，我重新帮你系一下！

    秀才帮小贝弄头发，小贝挣扎，小郭冷笑，无双颇不自在。

    佟湘玉：小郭说的有道理，但展堂不是那种人！

    郭芙蓉：那就甭看了，接着上路吧！

    佟湘玉：上你个死人头，都不许出声儿，看看再说！

    佟猫着腰朝客栈走，众人跟过去。

    5大堂，日

    白，展，佟……

    展步步紧『逼』，白朝后猛躲，苦不堪言却不敢翻脸。

    展红绫：你就说，爱过，还是没有，回答完，我马上就走！

    白展堂：爱不爱的，怎么说呀这，别这样，真的，孤男寡女光天化日的，这样不好……

    展红绫：你怕人听见？等着啊……

    展关上大门，门外，众人扒着门偷听。

    展红绫：现在可以回答我啦？

    白展堂：回答完你就走？

    展红绫：对！

    白展堂：好吧，我……我说不出口！

    展红绫：那就是爱过喽？

    白展堂：你要非这么理解，那我也没办法！

    展红绫：那你现在呢？

    白展堂：现在啊……还行吧？

    展红绫：什么叫还行啊？爱还是不爱？

    白展堂：不是，您老都结婚了，还问这干啥呀？有意义吗？

    展红绫：我没结婚，本来马上要结了，可我从婚礼上逃出来啦！

    白展堂：啊？

    门外，佟一惊，正想进门，被无双点住。

    祝无双：你先别急，捉贼要捉赃，捉『奸』要捉双，现在还不是时候，他要敢对不起你，我亲手砍了他。

    展红绫：我知道我很对不起他，可我没办法，婚礼之前，连着好几个晚上，我都梦到你。

    白展堂：展姑娘，你听我说，结婚呐，它是一辈子的事儿！

    展红绫：我当然知道，追风是个好男人，很适合我，嫁给他，我这辈子都会很幸福！

    白展堂：那你还逃什么呀？

    展红绫：我心里……有些事，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门外，秀才用力点头，被小郭瞪住，赶紧作活动头颈状。

    吕秀才：昨晚太兴奋了，稍有点落枕，咳……

    展红绫：我也不想这样，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我一遍遍告诉自己，他是个贼，不可以的，可我越是这么想，就越是想见你，我……我砍死你得啦！

    门外，无双大惊，正想冲进去，被郭拽住。

    郭芙蓉：安啦，她舍不得动手的……

    白一声惨嚎，众人大惊，扒着门缝往里看。

    白的右肩被砍到，刀掉在地上，展无助地哭起来。

    白展堂：大姐，拜托，挨刀的是我，你哭啥呀？

    展红绫：我……我怎么办，怎么办呀？

    白展堂：别哭了，湘玉那屋有『药』，你先过来帮帮忙，咋的呀？非得看我失血而死你才高兴啊？

    展跟白上楼。无双给佟解『穴』。

    佟湘玉：白！展！堂！我跟你拼了……

    吕秀才：慢着，老白这回可什么都没干啊！

    佟湘玉：为了她，人家都逃婚啦，还叫啥都没干？

    李大嘴：又不是他让人逃的（）但他也甭想往外摘！

    佟湘玉：少废话，都给我闪开！

    祝无双：等等，掌柜的，她喜欢师兄，是她的事，师兄喜不喜欢她，还没一定吧？

    佟湘玉：让人砍了，都不还手，躲都不躲，这还不叫喜欢？

    吕秀才：那可未必喔……这种事，还是得眼见为实！

    6佟寝，日

    白，展，佟……

    众人轻手轻脚上楼，趴在门外偷听。

    屋内，展给白包扎伤口，白小心翼翼地穿衣裳，呼痛。

    展红绫：还疼啊？

    白展堂：砍你一刀试试？

    展红绫：你恨我好了，反正我是个坏女人，这辈子也不可能再有幸福了……

    白展堂：又来了，你除了哭，还会干啥？

    展红绫：我知道我没用，不会做饭，不会洗衣裳，也不懂情趣，连抓贼的本事，都是从贼那儿学的。

    白展堂：打住……这些话，你得跟追风说去，跟我说有啥用？我哄你，我不成那啥了吗？

    展红绫：你不用哄我，骂我好了，打我也行，最好一耳光打醒我！

    白随手一耳光，展捂脸大惊。

    白展堂：醒了吗？没醒就再来一个？

    白一扬手，展下意识朝后躲。

    展红绫：他从来就不打我，不管我犯了什么错，他连句重话都没说过我！

    白展堂：这么好的人，还不珍惜？

    展红绫：我……我还是出家吧，省得心烦！

    展朝外冲，门外的人大惊，躲在一边，白追下楼去。

    郭芙蓉：她想出家，就让她去嘛，为啥要追她？

    吕秀才：男人除了爱情，还要有责任的！

    李大嘴：可不咋的，人家过的好好的，就因为你，一辈子就毁了，你不内疚啊？

    佟湘玉：哼哼，哼哼……就算你们说的有理，呆会他要说半句不合适的话，你们都得跟着倒霉！

    7大堂，日

    白，展，佟……

    展冲出去开门，被白拽住，拉扯起来。

    展红绫：放开我，让我走吧，我求求你了……

    白展堂：想走也行，先陪我喝一杯，就当是你为你饯行了！

    白不由分说，把展拽回来，到帐台捧酒，倒上。

    白展堂：七十多年的女儿红，我自己都舍不得喝呢！

    佟在楼上咬牙切齿：那是我的女儿红，我的！

    白展堂：嗯？什么声儿？

    小郭赶紧学老鼠叫：吱吱……

    展红绫：喝完了，我可以走了吗？

    白展堂：着啥急呀？再来一杯，早着呐，从这儿往北十里地就有个尼姑庵，全天营业！

    展红绫：呵呵，他就从来不会跟我说这种话！

    白展堂：他是兵，我是贼，怎么比呀？

    展红绫：咱俩第一次见面的情形，你还记得吗？

    8回忆，第五集

    月『色』皎洁，两人各站一角，紧张对峙。

    白展堂：差不多得了啊，跟了这么久，你不累我还累呐！

    展红绫：少废话，把贵妃镜交出来！

    白展堂：你是个女的？

    展红绫大怒：女的怎么了？女的就不能抓贼吗？

    白展堂：就为这么个破镜子，您就跟了我三千里地？

    展红绫：八千里也得跟，抓了你，我才能进六扇门（掏出判官笔）接招吧！

    白展堂：判官夺命笔？你是开封展家的二小姐！

    展红绫：好小子，有点见识（凌空舞起来）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

    白展堂：葵花点『穴』手……打架啊，讲究个稳准狠，搞那么多花里糊哨的，有什么用啊？别别别，我错了我错了，你哭什么呀……葵花解『穴』手！

    9大堂，日

    展，白，佟……

    展红绫：那时候，我觉得你好奇怪，明明有机会杀了我，可你非但没动手，反而帮我解『穴』，还写了本书送给我，我当时想，如果你不是贼，该有多好啊？

    白展堂：咱俩差不多，我当时想，你要是个贼，该有多好啊。

    佟咬牙切齿：好，好得很呐！

    白朝上看，小郭赶紧学耗子叫。

    白展堂：这咋还闹个没完了？回头真得弄点耗子『药』，没事你接着说！

    展红绫：本来，我已经快把你忘了，可是婚礼前，我跟他深谈了一次，他说，要不是因为你帮忙，我们就没机会在一起，我当时就蒙了。

    白展堂：别误会，我那是为了保命，不是真想帮你们！

    展红绫：也就是说，你这么做是被『逼』无奈？

    白展堂：不是！绝对不是……我觉得你俩挺好，挺配的！

    展红绫：都这时候了，你还不说实话？

    白展堂：这样，我问你几个问题，你想好了再回答，你觉得幸福是啥样的？

    展红绫：他也这么问过我的，我跟他说，幸福就像入了冬的蝴蝶，哪怕天再冷地再冻，江湖再险恶，只要两个人能在一起，每一天都很开心。

    白展堂：你跟他不开心吗？

    展红绫：开心呀，可不是那种开心！

    白展堂：哪种开心啊？

    展红绫：说不清楚，等我先想想……

    白展堂：行，你接着想，我给你下碗汤圆去！

    佟咬牙切齿：我都没吃过他下的汤圆……

    10大堂，接上场

    白端汤圆上，展接过，放到一边。

    展红绫：有啦……你骑过马吗？那种野马，骑上去，一边担心摔下来，一边又不想下来，就想这么一直骑下去，再颠也没关系，耳旁的风，呼啸而过，心里一直跳啊，跳啊……

    白展堂：你忘了一点，再野的马，也有被驯服的时候！

    展红绫：可是……

    白展堂：我再问第二个问题，你觉得他跟我比，差在哪儿？

    展红绫：他比你强得多！各方面都强得不是一星半点！

    白展堂：可他就是没我这么刺激？

    展红绫：刺激？也许吧？嗯，就是刺激！

    白展堂：知道你的问题出在哪儿吗？（展摇头）你把这种刺激感，误认为是爱情了。

    展红绫：不可能的！

    白展堂：你先别急着否认，重新回到第一个问题，你说，幸福就是两个人在一起，每天都开心，这一点我非常同意，我跟湘玉就是这样的，我们之间，经历了无数的磨难，甚至是生死，前一阵我还被她赶出去过，可是不管我去了哪儿，心里都没含糊过，我很清楚，这一生，只能跟她一起走，身边换了谁都不成。

    展红绫：你确定吗？

    白展堂：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这样吧，如果你不能确定，那咱们就做个试验，填空题，把眼睛闭上，想象这样一个画面，天很蓝，飘着几片云，下面是大片的油菜地，已经开花了，明黄『色』的，你站在田野里，耳边有和煦的风，思绪非常平和，这时候，身后有人往你的头上『插』花，是宝蓝『色』的月季花，那个人，你希望是谁？

    展静静地想了一会，缓缓地睁开眼睛，哭了出来。

    展红绫：可我已经逃出来了，他不会原谅我的！

    佟湘玉：他会的！

    白吓了一跳，佟下楼，众人跟下来。

    白展堂：你不是去广阳府了吗？

    郭芙蓉：刚才表现不错啊，值得表扬，不像某些人！（秀才轻咳）

    佟湘玉：展姑娘，虽然追风的脾气我不太了解，但我知道，为了和你在一起，他敢于违抗师命，就冲这份勇气，他也不会轻易放弃你的！

    门嗵一声开了，小六提着刀窜进来。

    燕小六：无双呐？正好你在，出大事啦（看到展）又没事啦！

    祝无双：什么意思啊？没事吧你？

    燕小六：刚接到上头的通知，说展捕头失踪啦，四大神捕全体出动，正到处找她呐！

    白吓得腿软，被无双扶住。

    展红绫：找我干吗？

    燕小六：不知道，反正每个衙门发了张纸，叫我们一旦见着你，就交给你，你自己看吧！

    展打开纸，上面画着两只蝴蝶，和蜡梅，幸福的泪水再一次打湿了纸。

    11大堂，日

    白，佟，展，祝，郭，燕，莫，李，吕

    小郭送展出门：回去之后，他要敢欺负你，你就把这个给他看！

    展红绫：什么呀这是？

    郭芙蓉：『尿』片……我三师兄七八岁还在『尿』床，他这辈子最怕人说这个。

    白展堂：去……人家两口子感情挺好，你以为都跟你俩似的？甭搭理她，你赶紧回吧，见着追捕头，帮我问声好啊！

    展红绫：嗯，各位保重，后会有期！

    展最后看了白一眼，大步走开。

    莫小贝：终于完事啦，走啦走啦，再晚就雇不上马车啦！

    白展堂：又要走啊？唉，又剩我一人了，一路顺风，早去早回啊……

    众人陆续出门，佟留到最后，笑盈盈地看着白。

    白展堂：笑啥呀？你赶紧走吧，你放心，我一个人饿不死，那不还有汤圆呢嘛！

    佟湘玉：（挽住白的胳膊）走啦！

    白展堂：上哪儿去啊？

    佟湘玉：就冲你刚才的表现，三日游，算你一份！

    白兴高采烈地奔出去，又站住了：我走了，那谁看家呀？

    佟湘玉：放心啦，我早就安排好了！

    李大嘴：你俩赶紧的吧，马车已经来啦，最后一班！

    佟搀着白，欢天喜地出门，镜头上移，在同福客栈的牌子上定格。

    半晌，又移下来，小六把瓦希里往柱子上一栓。

    燕小六：凭什么呀？他们都走，就留咱俩，这不欺负人嘛？

    瓦希里：汪，汪……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