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白展堂受累入冤狱

    1大堂，夜

    白，佟，李，吕，郭，莫，祝，燕

    燕小六：老白入室行窃，在十八里铺落网啦（白一愣）听我师父说，马上就要押送京城啦！

    佟看看白，又看小六，腿软，被众人扶住。

    郭芙蓉：小六，你这是听说的，还是亲眼所见啊？

    燕小六：我俩刚从那儿回来，老白已经被拷打得不成人形了，口吐白沫，浑身抽抽！

    李大嘴：为啥要打他？凭啥呀？

    祝无双：偷东西，人不打他打谁呀？

    燕小六：这还算轻的呐，我师父要不在，早让人打残啦！

    佟湘玉：哈，这就叫罪有应得，谁叫他手贱？要落我手里，双手双脚我都给他剁下来！

    白打了个冷战，无双瞟着白，轻咳。

    莫小贝：佟湘玉，你怎么是这种人呐？

    吕秀才：就算老白得罪过你，也不能这么绝情吧？

    李大嘴：掌柜的，你实在太让我们失望了！

    郭芙蓉：这就叫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佟湘玉：呵呵，说够了没？接着说呀，本掌柜爱听着呢！

    祝无双：（瞟白）也就是说，你连看他最后一眼都不愿意喽？

    佟湘玉：看他？我为啥要看他？我吃饱了撑的？他是我什么人？我跟他很熟吗？真有意思！

    郭芙蓉：你不去，我们去，小贝甭理她，咱们走！

    佟湘玉：站住，就这么走啦？年轻人，还是沉不住气呀，都忘啦？咱有免罪金牌呀，啊哈哈……

    祝无双：没用的，免罪金牌免不了他的罪！

    众人：为什么？咋回事啊？

    祝无双：我师兄杀了人！

    燕小六：他偷东西，人家一追，他随手一推，人就大头冲下摔下去了，满地都是脑浆子！

    祝无双：想看就赶紧去吧，到了京城，推赴菜市口凌迟！

    莫小贝：啥叫凌迟啊？

    燕小六：就是一刀一刀活剐了，就跟片烤鸭似的，一片一片又一片……

    佟干笑几声，晕倒在地，白大惊扑上。

    白展堂：湘玉……

    众人：湘玉？

    白展堂：燕小六，长没张眼睛啊你？我这不好好儿的吗？你见的那是鬼呀？

    燕小六：这又不是我的主意……（躲到无双身后）

    白展堂：祝！无！双！

    祝无双：我那个……咳，燕捕头累了吧？走我送你回去睡觉觉……

    无双拽着小六朝外溜，白把佟交给郭，追出去。

    注：此后，白与佟对话，是南方口音，与其他人，就是东北口。

    2街头，夜

    白，燕，祝，李，吕，莫

    小六和无双出门，白追出来，众人跟出。

    白展堂：站住，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到底咋回事儿？

    祝无双：我真的没恶意，我看佟掌柜对你不太好，就想了这个办法，其实就想让你看清楚，你要万一出了事儿，她是什么态度。

    白展堂：那你现在看清楚啦？

    祝无双：清楚了，呵呵，她对你还挺有心的，蛮好蛮好……

    白展堂：这么大人啦，看着人高马大的，脑容量咋一点没见涨啊？

    燕小六：无双也是为了你好嘛（）但方式方法还有待改进，年轻人，一定要吸取教训喔！

    白展堂：以后再敢胡来，我当场把你武功废了！

    祝无双：不敢不敢，您忙您忙……

    白转身回店，被众人堵住，一愣。

    白展堂：干啥呀这是？

    李大嘴：偶姓王？草头王？

    吕秀才：王豆的王，王豆的豆？

    白展堂：咳……其实那啥，我其实一直都没走，就在附近看着呐，本来也没想回，可前几天闹山贼，把我给吓着了，我寻思着，要再不回来，不定还得出多少事呐！

    李大嘴：你回就回呗，整这出儿干啥呀？

    白展堂：我那不是磨不开面儿嘛，换个名字换种身份，总比直接腆着脸回来强吧？

    吕秀才：幼稚，相当的幼稚！

    莫小贝：你才幼稚呐，反正白大哥也回来了，以后再出门，甭管远近，都得带上我！

    白展堂：不走啦，再也不走啦，走吧！

    莫小贝：（紧张）上哪儿去？

    白展堂：回屋，这孩子……

    3大堂，日

    白，郭，佟，吕，祝

    小郭擦桌子，秀才算帐，白在门口，无双入。

    祝无双：掌柜的怎么样啦？

    白展堂：大夫说，就是受了惊吓，虚火稍有点旺，休息两天就没事了，以后你要再这样……

    祝无双：你当场废我武功，无双绝无怨言！

    白展堂：客官里边请！（南方口）

    祝无双：什么口音这是？师兄，你不会就这么一直装下去了吧？

    白展堂：不装咋办？现在怎么说还有一层纸，能不捅就不捅，省得心烦……

    佟虚弱地下楼，白冲上去扶住。

    白展堂：（东北口）你不在屋好好呆着（南方口）跑下来做什么啦？

    佟湘玉：行了，我自己会走，小郭，赶紧去准备马车！

    郭芙蓉：要马车干吗？你要去哪儿啊？

    佟湘玉：十八里铺，再不去，就真的来不及啦！

    白展堂：不要去了吧？我听说，那个人跟我长得很像，想看就直接看我好来！

    佟湘玉：看你？你算老几啊？让开让开，没功夫跟你废话……

    佟朝外冲，被白和郭扶住，朝无双使眼『色』。

    祝无双：想见就见吧，掌柜的先歇会儿，我们去准备马车啊！

    无双扶佟坐下，白和郭出门商量，无双跟出。

    郭芙蓉：有没有搞错？到了十八里铺，看谁去呀？

    白展堂：可不咋的？你说你也是，还嫌不够『乱』是不是？

    祝无双：我错了！师兄你放心，我捅的篓子，我肯定负责收拾好，绝不给大家添麻烦！

    4大牢，黄昏

    燕，白，祝，佟

    无双带白入：这边这边，里边请……

    白展堂：祝无双，你这就叫不给大家添麻烦呐？

    祝无双：最后一次，我保证，只要闯过这关，后边就没事啦（白入牢房）呆会她来，你该说啥说啥！

    白展堂：我该说啥呀？

    祝无双：就说，你忘了我吧，咱们有缘无分来世再见之类的，先把她哄回去再说！

    白展堂：那她要死活不肯回去呐？

    祝无双：由不得她，时间一到，我跟小六就把她驾出去，之后就看你的喽，忘掉白展堂，爱上王豆豆，一个身躯，两个灵魂……怎么有点像南宫残花啊？

    小六奔进来：来了来了，老白，你可快着点，擅进大牢，让人发现了可不得了！

    白展堂：大牢，又不是总统套房，你以为我爱呆啊？

    门响，佟拎着篮子入。

    祝无双：师兄，你多保重，有空我再来看你啊……（拽小六出）

    白展堂：你来啦？

    佟湘玉：呵呵，你这是二进宫了吧？

    白展堂：是，让您废心了！

    佟湘玉：不废心，我来就是随便看看，看完就走！

    白展堂：喔……那你先回吧，我就不送了！

    佟湘玉：不用送了，这篮子吃的，就当是给你送行吧。

    白展堂：自己人，还客气啥呀……

    佟递篮子，白伸手接，佟忽然拽起白的胳膊，狠咬一口。

    白展堂：哎呀呀，干啥呀你，松口松口，哎呀妈呀，没蘸作料呢还……

    佟冷笑两声，转身离去，背影是擦泪的动作。

    白愣愣地看着咬痕，一头雾水。

    5大堂，夜

    燕，佟

    佟端花生上，小六抓着吃，佟倒酒，招呼小六坐下。

    佟湘玉：小六来，先喝口酒！

    燕小六：我不会喝酒！

    佟湘玉：那就先练起来，男子汉，酒量越大气量就越大，来嘛来嘛……

    小六勉强喝了一杯，咳嗽，佟倒酒。

    燕小六：不喝了，明儿一早还得巡街呐！

    佟湘玉：你也够辛苦的喔！

    燕小六：为了百姓，再苦也值！

    佟湘玉：每天转来转去，又抓不着贼，不觉得没意思啊？

    燕小六：还行吧？只要有耐心，以后总能等着贼！

    佟湘玉：哎呀，不要等了，趁着年轻，做点小买卖，赚点钱，娶个媳『妇』生个娃，多好呀！

    燕小六：说得轻巧，做买卖不得要本钱呐？

    佟湘玉：我给你，三百两够吗？你放心，钱不是问题，关键是情谊！

    燕小六：咱俩有情谊吗？

    佟湘玉：咋没有？我跟你师父有情谊，你跟你师父也有情谊，那咱俩就算有情谊嘛，这三百两银子，是我所有积蓄，不够的话，我还有不少古董……

    小六赶紧起身：别别别，你倒底想干吗？

    佟湘玉：展堂还在牢里关着，我知道，你跟牢头关系好……

    燕小六：嗨，你放心，我都打过招呼啦，以后没人再敢打他啦！

    佟湘玉：不是这个，我的意思是，牢头不是有钥匙嘛……

    燕小六：别说了，再说下去，我不抓你都不行了，贿赂公差可是大罪！

    佟湘玉：你想要什么？只要我有，啥都行，我实在是走投无路啦（握手）小六……

    燕小六：（抽开）别这样，佟掌柜，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国有国法，谁犯了法，都得认罪，看在你跟我师父的情份上，这事就当没发生过，再敢纠缠，休怪小六翻脸不认人啊！

    燕溜出去，佟转身关门，沉『吟』半晌。

    佟湘玉：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喊）都别睡啦，开会开会！

    5佟寝，夜

    佟，郭，李，吕，祝

    众人一惊：劫狱？

    佟湘玉：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押到京城之后，让人当烤鸭一片，那就啥都完了！

    众人轻咳，把无双推出来。

    祝无双：掌柜的，不是我们不想帮你……

    佟湘玉：不是帮我，是帮你师兄！

    祝无双：我知道，可是……

    佟湘玉：不想帮也没关系，我不会怪你们，同意的留下，不同意的回屋睡去（静场）那就是都同意喽？

    郭芙蓉：不是同意，我们是不想看你干傻事！

    吕秀才：别忘了，老白可杀了人呐！

    佟湘玉：那是误杀（）我不想辩论，也没时间辩论，事已至此，我已经没有退路了，不想干的现在可以退出，我绝不怪罪！

    郭芙蓉：你还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佟湘玉：不知道，我只知道，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你别急着劝我，如果是秀才被抓，你会怎么办？

    郭芙蓉：我……

    佟湘玉：如果小郭被抓了，你怎么办？（秀才低头轻咳）还有你那蕙兰？

    李大嘴：可老白又不是蕙兰（）胜似蕙兰！

    佟湘玉：我再问最后一次，干不干？

    佟眼神凄楚，众人朝无双使眼『色』，无双无奈上前。

    祝无双：干也可以，先说你的计划！

    佟湘玉：很简单，先想法冲进去，然后把牢门打开，再把人救出来，最后远走高飞（得意）怎么样？

    郭芙蓉：什么怎么样？这就齐活儿啦？

    佟湘玉：你不懂，越简单的计划就越有效，越复杂的计划漏洞就越多，大家有意见可以提嘛！

    吕秀才：首先，想办法冲进去，想什么办法？

    佟湘玉：这就需要大家群策群力啦（）我又没劫过狱！

    李大嘴：我们也没劫过呀！

    佟湘玉：万事开头难，我给大家一晚上时间考虑，明天早上，确定具体方案，散会！

    6男寝，夜

    白，祝，吕，郭，李，莫

    白展堂：祝！无！双！

    祝无双：师兄，是我对不起你，你废了我武功吧……

    郭芙蓉：现在说这有啥用？还是先想想怎么对付掌柜的吧！

    白展堂：事到如今，只能跟她坦白了。

    李大嘴：好好好，赶紧的，就冲这份觉悟，掌柜的也不能把你怎么着！

    莫小贝：就是，最多赶出去，怕什么？这回我跟你一起走！

    白展堂：等等等等，湘玉应该不至于赶我走吧？

    吕秀才：怎么不至于？你都把人骗成这样啦。

    郭芙蓉：又是行贿又是劫狱的，你还想怎么着啊？

    白展堂：又不是我骗的……

    李大嘴：不是你，那你到牢里干啥？旅游参观还是因公出差啊？

    白展堂：我……（冲祝）我掐死你得啦！

    白掐无双，众人拉扯，佟入。

    佟湘玉：干什么呐？

    白展堂：呃……无双说她脖子酸，叫我帮她捏一捏。

    佟湘玉：我来吧，你先出去，我找他们有事（白出）小贝也出去，这么晚还不睡，明天不上学啦？

    小贝嘟着嘴出，佟关门，招呼众人围过来。

    佟湘玉：我刚想了一个万全之策——狸猫换太子！

    李大嘴：啥意思啊？

    郭芙蓉：外头那位是狸猫，牢里那位是太子，您是这意思吧？

    佟湘玉：聪明（）我也不想这样，可非常时期非常手段，这个草头王，莫名其妙送上门来，不是天意是啥嘛？天都帮忙，那就休怪我心狠手毒顺水推舟啦！大嘴，去弄几个菜！

    李大嘴：干啥呀？你饿啦？

    佟湘玉：叫你去就去，小郭，你那还有没有蒙汗『药』？

    郭芙蓉：你要蒙汗『药』干吗？

    佟湘玉：下到酒里（）不把他弄晕了，拿谁换太子去？都别废话了，赶紧忙起来，我在外头等着，弄好了就招呼一声啊！

    佟兴冲冲出门，众人面面相觑。

    李大嘴：把老白放倒，再去换老白，这叫什么事啊？

    郭芙蓉：别问我，谁惹的『乱』子，谁负责收拾！

    众人瞟着无双，无双嗫嚅了半晌。

    祝无双：事已至此，那就见招拆招吧，能不能闯过这一关，就看师兄的造化啦！

    7大堂，夜

    佟，白，祝

    几个小菜，一壶毒酒，白被无双拽进来。

    白展堂：干啥呀？松手，衣裳拽坏啦！

    祝无双：师兄，我只有一个忠告，千万别喝那壶酒！

    白展堂：为啥呀？又出啥事了？

    祝无双：来不及解释了，熬过今晚，再作打算！（佟迎上来）千万别喝酒喔，千万！

    无双回后院，佟笑盈盈迎了上来。

    佟湘玉：来来来，菜是少了点，酒还不错，你来了，连个欢迎会都没有，现在就算是给你接风啦！

    白无奈落座，被佟盯着，颇不自在。

    白展堂：呵呵，这个酒还不错嘛！

    佟湘玉：你还没喝，咋知道酒不错嘛？

    白展堂：一闻就知道了，那啥，我平时一般不喝酒。

    佟湘玉：你的口音……

    白展堂：跟大嘴学的，北方话还是蛮好听的喔。

    佟湘玉：喝完酒，我教你说西方话（）陕西话，先干为敬！

    佟一口喝完，盯着白，白只好抿一小口。

    佟湘玉：少了少了，感情深一口闷，咱俩的感情就这么一小口啊？

    白展堂：咱俩有感情吗？

    佟脸一沉，白一慌，把酒干了，佟眉花眼笑。

    佟湘玉：这才像个爷们儿，再来一杯！

    白展堂：不不不，真的不能再喝了，明儿还得早起！

    佟湘玉：（拍桌子）好小子，不给面子是吧？我告诉你，要不是看你跟他长得像，我才不会收留你，想接着干就赶紧喝，再不喝就给我卷铺盖走人！

    白无奈喝酒，佟倒酒，又想灌酒，白紧躲。

    白展堂：真的不能再喝了，这酒不对……

    佟湘玉：咋不对？

    白展堂：味道是蛮不错的啦，但就是有点上头……

    话音未落，白一头载倒，佟起身狂笑。

    8大堂，夜

    佟，白，郭，祝，李，吕

    佟湘玉：赶紧雇辆马车，咱们连夜杀奔十八里铺！

    郭芙蓉：那他要醒了怎么办？这『药』劲儿最多撑一晚上！

    佟湘玉：那就再灌点，谁帮我搭把手？

    祝无双：蒙汗『药』不能多喝的，否则伤脑子的！

    佟湘玉：就是要伤脑子，最好变白痴，否则他一醒，把咱供出来，以后还怎么混呐？

    佟捏着白的鼻子，正准备灌酒，被小郭抢下。

    郭芙蓉：这可是一条人命啊！

    佟湘玉：那牢里还有一条人命呐，酒还我！

    吕秀才：掌柜的，这可是伤天害理啊！

    佟湘玉：只要能把展堂救回来，我就是下十八层地狱也不在乎！

    佟抢过酒壶，准备灌酒，忽然愣住了。

    佟湘玉：这张脸，我实在下不了？

    郭芙蓉：别，我要有那魄力，不早成女侠啦！

    佟湘玉：无双……

    祝无双：我可是捕快，怎么能干这种事？

    佟湘玉：大嘴……

    李大嘴：掌柜的，您饶了我吧，我连媳『妇』都没娶呐！

    佟湘玉：这跟娶媳『妇』有啥关系嘛？

    李大嘴：你不怕遭报应，我们还怕呐。

    吕秀才：都是爹生娘养先生教的，拜托你有点人『性』好吗？

    佟湘玉：没用，我自己来！

    佟捂着眼睛，把酒壶颤颤悠悠凑到白嘴边，僵持半晌，一声长叹，把酒壶摔碎。

    佟湘玉：秀才说的对，都是爹生娘养的，人家活得好好的，凭啥为一个不相干的人赔命啊？

    李大嘴：掌柜的，那咱还劫不劫狱啦？

    佟湘玉：算了，国有国法，杀了人，就该偿命，这就是血的代价，不管他了，大家好生过日子吧！

    9屋顶，夜

    佟，郭，祝

    佟坐着发呆，小郭和无双上。

    佟湘玉：呵呵，就知道你们要上来，今天谢谢你们！

    郭芙蓉：谢什么呀？

    佟湘玉：要不是你们拦着，我就干傻事了。

    祝无双：这是应该的，应该的，咳！要是我师兄还能回来，你打算咋办？

    佟湘玉：现在说这种话，还有意义吗？

    祝无双：别管意义，你就说，会不会原谅他！

    佟湘玉：不会！因为我从来就没怪过他，从他走的那一刻起，我的心，就像被几千把刀子同时割着，割一刀，疼一下，好不容易结了疤，又是一刀……我每天都祈祷，快点忘了他吧，忘了就好了，忘了就解脱了，就不疼了，可我怎么也忘不了，醒着，满脑子是他，好不容易睡着，梦里头还是他，怎么办？怎么办啊？

    郭芙蓉：忘不了就别忘了呗，留个念想，以后没准还有机会呐。

    佟湘玉：都这样了，还有啥机会？我这辈子，连个安慰奖都没中过，怎么可能有奇迹出现？

    祝无双：如果有奇迹呐？

    佟湘玉：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无双和小郭一喜，正想坦白，被佟的话堵住了。

    佟湘玉：还是你俩好，在我最需要关怀的时候不离不弃，从来没骗过我，也从没伤害过我，我想，亲生姐妹也不过如此吧？

    郭／祝：咳……

    佟湘玉：你俩是不是有话对我说啊？

    郭／祝：没有！

    佟湘玉：我刚才想过了，既然他出不来，那就我去好了！

    郭芙蓉：你要上哪儿去啊？

    佟湘玉：明天我就把这店卖了，跟他去京城，想办法通通路子，该上刀山上刀山，该滚钉板滚钉板，实在捞不出来，我跟他一起死，也算是对他尽心了！

    郭和无双大惊失『色』，有苦难言。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