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佟湘玉折磨新跑堂

    1大堂，日

    佟，祝，燕，郭，莫，白

    白展堂：偶的名字叫王豆豆，很好记的，王，是王豆的王，豆，是王豆的豆，连起来就是王豆豆！

    燕小六：说什么呐？老白，没事吧你？（被无双拽出）有话说话，拽我干啥？

    祝无双：冲天的杀气，小心误伤，走走走，别给人添『乱』啦……

    佟湘玉：呵呵，王先生是吧？

    白展堂：不是王，是王，草头的那个王！

    佟湘玉：喔，草头王先生，您这是打哪儿来啊？

    白展堂：松江，松花江的松，松花江的江，但不是东北的那个松花江，是松江府的那个松江。

    郭芙蓉：那你直接说松江府不行吗？

    白展堂：小地方，怕你们不知道，啊对了，你们招这个跑堂，有什么特殊要求吗？

    佟湘玉：有啊，除了你，谁都可以！

    白展堂：为什么？我有什么不足的地方你可以跟我说，我可以改的，我这个人很好说话的！

    佟湘玉：实在抱歉，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白展堂：本『性』……我的本『性』你们了解吗？

    佟湘玉：白先生，啊不，草头王先生，您觉得这样有意思吗？

    莫小贝：我觉得挺有意思的（拽白）咱甭理她，她不要你我要你，咱们走！

    白展堂：喂喂喂，你要带我到哪去啊？

    莫小贝：浪迹天涯（环顾）哼哼，这个无情无义的破地方，我一天也呆不下去啦！

    佟朝郭猛使眼『色』，郭假装不解，佟闷哼。

    佟湘玉：好啦（冲白）你可以留下（小贝大喜）但是，没有工钱！

    白展堂：没工钱，那我在这里干什么？浪费青春啊？

    莫小贝：谁说没工钱？我每月有五十文零花钱，全归你啦！

    白展堂：（迟疑）五十文，连双像样的鞋都买不起喔……

    郭芙蓉：爱要不要，不要拉倒，越说越来劲了还？小贝甭搭理他，走咱回屋去！

    小郭拽小贝出，小贝挣扎，进厨房。

    郭芙蓉：嘘……放心啦，你嫂子不会放他走的！

    佟湘玉：怎么样？每月五十文，包吃包住，干就干，不干就算！

    白展堂：等我算算啊（拿算盘打了半天）干可以，但我每天只工作八小时，超时部分得算加班费，每个时辰十文钱，三更之后二十文，逢初一十五及国定假日薪水另算，年底要能有双薪，那我就再高兴不过啦！

    佟湘玉：呵呵，都按你说的办，走，我带你去看看住处！

    佟朝后院走，白跟了出去。

    2天井，日

    佟，白，郭，莫

    佟抱了张草席入，白跟进来，小郭和小贝探头探脑。

    佟把草席往驴棚一扔。

    佟湘玉：这地方冬暖夏凉，通风透气，渴了，旁边有井，饿了，对门是厨房，冷了，这有柴和，热了，往院里一躺，穿堂风嗖嗖的，最妙的是，晚上一睁眼就能看到星星，怎么样？

    白展堂：好是挺好，可我就怕蛇虫鼠蚁……

    佟湘玉：年轻人，人生不可能很完美，有缺憾，才有上进的动力，好好努力吧！

    佟转身欲出，白刚想开口，佟转身怒视。

    佟湘玉：要不是看小贝的面子，我才不会收留你，希望你好自为之！

    佟出，白左右看看，挠头，开始铺席子，小郭和小贝入。

    郭芙蓉：甭铺啦，你还真打算在这儿睡啊？

    白展堂：掌柜的亲自安排的地方，不睡这儿睡哪儿？

    郭芙蓉：跟大嘴挤挤，或者睡老地方，再不就上楼找间空房……

    白展堂：慢慢慢，谁是大嘴？老地方是什么地方？

    莫小贝：你等一下（到厨房张望）放心啦，我嫂子没在！

    白展堂：你嫂子……是哪位呀？

    郭芙蓉：差不多得了啊，都忙着呐，没功夫陪你瞎玩！

    白展堂：玩？你什么意思啊？这位姑娘，你的话，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啊？

    莫小贝：（咬耳朵）小郭姐姐，白大哥是不是失忆了呀？

    郭芙蓉：放心，他不是失忆，他是大脑皮层进水啦！

    白展堂：这话我听懂了，你是在骂我，这位姑娘，我告诉你，我虽然是新来的，但也是有尊严的，狗急了也是要跳墙的，当然，我不是说自己是狗啦……

    郭芙蓉：打住打住，你能不能先把口音改回来？听着别扭！

    白展堂：口音……改成什么？我不会说官话，也不想学，松江虽然是小地方，但风景很美的，你歧视我无所谓，但你不能歧视我的家乡，我这个人看起来很好说话，但发起脾气来，还是很惊人的我告诉你哎！

    郭芙蓉：无所谓，你随便玩，看到你能玩到啥时候，回头撑不下去，可别怪我们不拉你喔，咱们走！

    3大堂，日

    白，祝，燕，佟

    白靠着门朝外张望，佟下楼，走过来轻咳。

    白展堂：掌柜的有何吩咐？

    佟湘玉：吩咐不敢当，建议倒有一个，我付你工钱，可不是让你游手好闲的，把『毛』巾搭上，干你活去！

    白展堂：我的活，具体是指……

    佟湘玉：跑堂，没干过，总见过吧？

    白展堂：见过见过，松江也有很多饭馆的！

    佟湘玉：那就赶紧跑起来！（白绕着桌子『乱』转）站住，你这是干嘛？

    白展堂：你不是叫我跑起来吗？

    佟湘玉：我……呵呵，想玩是吧？好啊，你爱咋跑咋跑，我绝不拦着，要不要我给你当拉拉队啊？

    白展堂：掌柜的，你们说话，我咋都听不明白？

    佟湘玉：你不明白？那说明玩的还不够疯，你现在就出门！

    白展堂：哎……（出）然后呢？

    佟湘玉：从这里跑到东街，买个烧饼，再跑回来！

    白展堂：咱们店里没烧饼吗？

    佟湘玉：我是为了锻炼你，跑堂，最需要的是脚力，我数到三十，你回不来，就别想吃晚饭！各就位，预备，一，二……

    白猛窜出去，与小六和无双擦肩而过，小六朝外张望。

    燕小六：老白着急忙慌的，上哪儿去啊？

    佟湘玉：呵呵，他不是要玩嘛？我奉陪到底！

    祝无双：人都回来了，就别再玩啦！

    佟湘玉：对不起，是他先出招的，我怎么可能不接招呢？

    祝无双：要不您先歇会儿？我去跟他谈谈？

    佟湘玉：无双，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我跟他……

    白奔回来：不好意思，您刚忘了给钱啦！

    佟掏钱递给白，白转身出门。

    祝无双：你打算折腾到什么时候？

    佟湘玉：不是我，是他，他想玩到啥时候，我就奉陪到啥时候，看谁耗得过谁！

    4大堂，接上场

    白奔回来，递过烧饼，佟又给钱，白再奔出去，连续数次。

    无双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5大堂，接上场

    白，祝，佟，燕

    白奔回来，气喘嘘嘘，递过一把镜子，佟随手放桌上。

    桌上堆了一堆东西，无双面『色』阴沉。

    白展堂：镜子买回来啦，还有啥吩咐？

    佟湘玉：你干得很好，坐下喝口茶（白坐）喝完茶再去趟十八里铺……

    白展堂：十八里铺可有点远啊？

    佟湘玉：不算远，我给你足够的时间，数到三百，你回不来，就甭想吃晚饭，各就位，预备……

    祝无双：够啦！佟掌柜，您觉得这样糟贱人有意思吗？

    佟湘玉：我的伙计，我怎么使唤，跟您有关系吗？

    祝无双：佟掌柜，人心都是肉做的……

    佟湘玉：那是你们，我的心，是铁打的（冲白）愣着干吗？不想吃晚饭啦？

    白展堂：您还没告诉我买什么呐？

    佟湘玉：不买啥，这次帮我带个口信，到十八里铺找邢捕头，跟他说，人家想死他了啦。

    燕小六：也帮我说一声啊，这么久没见，也想死我啦（）咳……回头我自己去吧！

    白展堂：那我去啦，是叫邢捕头吧？

    佟湘玉：对，跟他说，我备了女儿红，日夜等着他来呐（拿纸，在嘴上一抿）把这个带给他！

    白伸手接，无双夺过撕成碎片，拽白出门。

    佟往外跟了两步，侧耳偷听。

    6门口，接上场

    祝，燕，佟，白

    祝无双：师兄，醒醒吧，她已经不是以前的她啦！

    白展堂：谁？你你……你刚管我叫什么？

    燕小六：师兄啊，你以前耳朵不挺好使的吗（）甭管我，你们聊！

    祝无双：这些日子，你吃了这么多苦，谁心疼过你？谁爱护过你？谁惦记过你？

    燕小六：我呀（）还有大家（指佟）除了她！

    祝无双：经过这些事，谁才是真心对你的人，你难道一点都看不出来吗？

    白展堂：（摇头）不好意思，我还是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祝无双：那就不说了，咱们走！

    无双拽白走，佟伸手拦住。

    佟湘玉：我家的伙计，你凭啥带他走嘛？

    祝无双：你家的？那我请问，他签了卖身契吗？

    燕小六：话不能这么说，人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一局外人，就别跟着瞎搀和啦，清官难断家务事！

    祝无双：家务事？一个是青梅竹马的师妹，一个是恩断义绝的旧情，哪个更亲？

    白展堂：我觉得应该是师妹亲，当然，这只是我的看法！

    佟气得猛咳，强笑：呵呵，祝姑娘，没看出来，你还有这一手呐？

    祝无双：你要老这样，我还有两手三手，十手百手、一千手一万手等着你！

    佟上前一步，与无双对峙，白打圆场。

    白展堂：掌柜的，人家可是捕快，咱们好汉不吃眼前亏呀……

    佟湘玉：跟你又不熟，别老咱们咱们的！

    祝无双：师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还不明白？

    白展堂：我明白了，终于明白了……你们认错人啦，怪不得你们说话我都听不明白，你那个师兄是不是长得很像我？他姓什么？叫什么？多大岁数？是哪里人？以前是干什么的……

    无双长叹一声，转身奔出去，小六跟出。

    白展堂：问你话呐，怎么忽然就走啦？喂……（佟轻咳）啊……不好意思，您再准备一张纸！

    佟湘玉：纸？你要写啥？

    白展堂：你不是让我给邢捕头带口信吗？刚才的让她撕了，再抿一张呗！

    佟愣了半晌：不用了，你去把柴和劈了吧！

    7天井，日

    白，吕，李

    白低头劈柴，秀才和大嘴悄悄绕到身后。

    李大嘴：你个死小子，还知道回来……

    大嘴正想抱白，白拎着斧子，大嘴吓得退开。

    李大嘴：干啥呀你？把斧子放下！

    白展堂：你们是什么人？

    李大嘴：别装了，我都听小郭说了，你说你也是，回来就回来呗，整这景干啥呀？

    吕秀才：这你就不懂了，老白这叫声东击西，是吧？

    白展堂：不是，你们真的认错人啦！

    吕秀才：老白同志……

    白展堂：我姓王，草头王，王豆的王，王豆的豆……

    李大嘴：你要再这样我可翻脸了啊，明摆着不拿咱们当兄弟！

    吕秀才：那倒不是，老白是怕咱们口风不紧，说漏嘴了，是吧老白？

    白展堂：我再说一遍啊，我姓王……

    李大嘴：行了，你爱姓啥姓啥，好好说，下一步打算咋办？

    白展堂：下一步……好好干，等着涨工钱呗。

    李大嘴：没问你这个，对掌柜的，你是什么打算？

    白展堂：我打算……跟她搞好关系！

    吕秀才：（冲李）瞧，我说什么来着？（冲白）搞好关系之后呢？

    白展堂：之后……再涨工资？

    李大嘴：别老惦记钱呐！

    白展堂：出来打工，不惦记钱惦记什么呀？

    李大嘴：不是，你这人咋回事啊？跟兄弟交个底能死啊？

    白展堂：我不是你兄弟，你们真的认错人啦！

    李大嘴：你……好！就当我认错人，就当我从来就没认识过你（愤愤走开）

    吕秀才：老白啊（）老王，您就打算一直这样啦？

    白展堂：否则还能怎么样？

    吕秀才：女人嘛，是需要好好哄的！

    白展堂：哪个女人？

    吕秀才：你瞧，你这个人呐，大嘴有可能说漏嘴，我怎么可能呢？

    白展堂：你们为什么都不相信我呢？我真的不是你们认识的那个人啊！

    吕秀才：呵呵，既然这样，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你孤军奋战吧，祝你好运！

    8男寝，日

    郭，吕，李，莫

    大嘴盘腿坐在炕上，秀才帮小郭捏肩，小贝嘟着嘴踢桌子。

    李大嘴：别踢了，我这桌子还要呐！

    莫小贝：你说他为什么呀？明明都回来了，还装着不认识咱们，是我嫂子招惹他的，又不是我，小郭姐姐你说呀，为什么呀？

    郭芙蓉：大人的事，说了你也不懂！

    莫小贝：你不说，怎么知道我懂不懂？

    吕秀才：依我看来，老白这招，应该是破釜沉舟！

    李大嘴：怪不得他老拿个破斧子瞎抡呢！

    吕秀才：我说的破釜……跟了你说了你也不懂！

    李大嘴：对，我是不懂，就你俩明白，小贝，走咱甭搭理他们！

    郭芙蓉：你俩上哪儿去啊？

    李大嘴：找老白，当面问个明白，他既然不拿我当兄弟，那就绝交呗。

    郭芙蓉：绝交之后呢？（大嘴一愣）就没下文啦？

    吕秀才：要光这样，那我劝你算了吧，老白好不容易换了层皮，怎么可能轻易脱下来呢？

    李大嘴：那你们说咋办？横不能老装不认识吧？

    吕秀才：就装不认识！你们练武的，有句口决叫桥来桥上走，脚踢脚下消。

    莫小贝：这个我会！（练）桥来桥上走……

    郭芙蓉：（拽住）回头再练，你是说，将计就计顺藤『摸』瓜？

    吕秀才：聪明！把老白『逼』急了，一使点『穴』手，就啥都不用说啦！

    9大堂，夜

    郭，佟，白，吕，李，莫

    饭菜满桌，众人陆续就座，白刚想坐下，小郭抽板凳。

    郭芙蓉：喂喂喂，谁允许你坐下的？

    白展堂：不坐下怎么吃饭啊？

    李大嘴：新来的伙计，不许上桌，只能站着吃！

    莫小贝：这是本店的规矩！

    白展堂：喔……那我端到一边去吃吧！

    白端着碗夹菜，被秀才迅速挡开。

    吕秀才：对不起，本店规定，新来的伙计，只许吃饭不许吃菜！

    李大嘴：嫌淡就拿酱油拌一下，特香！

    白展堂：（急）你咋不拌呐？

    郭芙蓉：啊哈哈，东北口出来啦？您不号称是南方人吗？

    白展堂：我是学他说话，不可以吗？这个饭，我还不吃了呐！

    李大嘴：怎么着？叫板是吧？有种点我呀，点我呀！

    佟快步下楼：李大嘴，你想干啥？

    李大嘴：掌柜的，您来得正好，我们正教育他呢！

    郭芙蓉：才来第一天，就没规没矩的！

    吕秀才：照这路子发展下去，不出一个月就得骑到我们头上啦！

    白展堂：不可能，我不是那种人，我这个人……

    莫小贝：非常阴险，而且狡诈！

    白展堂：你又不了解我，凭什么这么说我？

    莫小贝：童言无忌喽，怎么样怎么样？

    白展堂：你……

    莫小贝：（扑）嫂子他瞪我，吓死我了啦！

    佟湘玉：好了好了，不要折腾了，吃饭吃饭（众人就座）你站着干啥？

    白展堂：新来的不让上桌，还不让吃菜！

    佟扫视众人：这话是谁说的？谁？

    白展堂：（指李）不让上桌是他说的（指吕）不让吃菜是他，哼哼，哼哼……

    李大嘴：不是，我那意思是说……

    佟湘玉：你做的很好，国有国法店有店规，就冲你这觉悟，这个月给你加三天休假，秀才也是（冲白）至于你，别站着啦……蹲着吃，省劲儿！

    白想发作，强忍，端着碗蹲到一边，默默地吃起来。

    佟湘玉：快着点吃，吃完饭把剩下的柴和劈了，然后烧十锅开水！

    白展堂：要那么多开水干吗（）不多不多，烧完水还干嘛？

    佟湘玉：晾成凉白开，然后倒回井里去！

    白展堂：那还烧水干什么呀？

    佟湘玉：消毒喽，干不完甭想睡觉，不想干趁早走人。

    白深呼吸，众人神『色』紧张，半晌，白堆笑。

    白展堂：十锅是吧？吃完就去，您放心，只要给够加班费，叫我当牛作马都无所谓！

    10天井，夜

    白，佟

    白拎着木桶，往井里倒水，佟冲出来。

    佟湘玉：等等等等（伸手试水，猛抽）这么烫，就敢往回倒，偷工减料是吧？

    白展堂：没有啊，已经晾了半个多时辰啦！

    佟湘玉：喔，也就是说，这半个时辰，你啥都没干？

    白展堂：干了呀，我在劈柴呀……

    佟湘玉：这么半天，就劈这么点？你还是不是男人啊？

    白展堂：掌柜的，你们是不是很讨厌那个人啊？

    佟湘玉：谁？

    白展堂：就是跟我长得很像的那个！

    佟湘玉：错啦，我不讨厌他，也不恨他，就是对他没感觉了，毫无感觉，他走了，我一点都不难受，该逛街逛街，该吃饭吃饭，连滴眼泪都没掉过，呵呵，某些人心里是不是有点失望啊？

    白展堂：某些人是指谁呀？

    佟湘玉：就是那个杀千刀的白展堂！

    白展堂：喔，您不是不恨他吗？还骂他干什么呀？

    佟湘玉：我不光骂，我还要打他，掐他，踢他，咬他……

    佟上手猛掐，白大惊失『色』，不断后退。

    白展堂：您说归说，不要动手，我虽然是你的伙计，但还没签卖身契，你不能胡来的，再这样，我可就不客气啦，劳动法有规定的，不能对员工体罚，否则我可以上衙门告你的……

    佟湘玉：告去告去，你上哪儿去？给我站住……

    11大堂，夜

    白，佟，李，吕，郭，莫，祝，燕

    众人正小声议论，白退出来，佟咬牙切齿跟出，白想出门，被大嘴拦住。

    李大嘴：这么晚上哪儿去？

    白展堂：她疯啦，没招她没惹她，她竟然想掐死我哎，你瞧我这胳膊，叫她掐成什么样子啦？

    郭芙蓉：该，这是你自找的！

    吕秀才：（咬耳朵）孤军奋战，感觉不好受吧？啊哈哈……

    莫小贝：白大哥，啊不，草头大哥，你就乖乖认命吧，胳膊拧不过大腿喔！

    白展堂：拧不过我就不拧啦，这破地方，我还不呆了呐，今天就算白干，你们合着伙欺负弱势群体，日后一定会有报应的！

    白朝外冲，大嘴拦，拉扯起来。

    李大嘴：你不挺横的吗，有本事点我呀，点我呀……

    大嘴发力，将白推翻，白躺着哼哼，佟大惊。

    佟湘玉：展堂……

    白展堂：我说过多少遍，我姓王，草头王……

    门忽然被推开，小六和无双窜进来。

    佟湘玉：你们来干嘛？

    燕小六：我师父叫我通知你，赶紧去趟十八里铺！

    佟湘玉：没空，回去跟你师父说，想喝酒，叫他自己来！

    祝无双：不是邢捕头，是我师兄想见你！

    佟湘玉：想见就见，他又不是瞎的（冲白）见吧！（发现不对）你师兄？

    燕小六：老白入室行窃，在十八里铺落网啦（白一愣）听我师父说，马上就要押送京城啦！

    佟看看白，又看小六，腿软，被众人扶住。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