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白展堂重回老地方

    1佟寝，清晨

    佟，白

    清晨鸟叫，阳光照进来，佟正睡着，白坐到床边。

    佟的主观镜头，慢慢睁眼，从模糊到清晰，白正深情地注视着自己。

    佟湘玉：（激动）展堂……

    白展堂：（柔情）湘玉……

    佟湘玉：（冷）您怎么有空过来啊？

    白展堂：我那啥，刚巧路过，上来看看你……

    佟湘玉：（脆）看吧！

    两人对峙，场面陷入尴尬，半晌。

    白展堂：咳……那啥，我还有点事儿，你要有事就先忙吧！

    佟湘玉：（脆）我没事！

    白展堂：那就找点事，不行，我真得走了，回头再聊啊（朝外走）

    佟湘玉：站住，你把我这儿当什么地方？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白展堂：呵呵，呵呵……

    佟湘玉：我说话很好笑吗？还是你觉得自己笑起来很好看？

    白展堂：呵呵，呵呵……（忽然转身）回见了您呐……

    被佟从身后抱住，白浑身僵住。

    佟湘玉：你要去哪儿？

    白一边说话，一边轻轻地掰开佟的手。

    白展堂：哪呆得住就去哪呗，江湖那么大，处处是我家，天塌下来当被盖，肚子饿了有野菜……

    佟湘玉：行你走吧，走了就再也别回来！（转身低泣）

    白展堂：哭啥呀？别哭，没事了，我不走啦……哎呀呀，掐我干啥呀？

    佟湘玉：（猛掐）你走啊，你走好了，离了你我又不是不能活，你走啊，走啊……

    白展堂：（吼）够啦（柔）再掐我可亲你了啊！

    佟又掐一下，被白揽过，佟闭上双眼，嘴嘟起来，浪漫音乐起……

    白忽然打个响指，音乐卡住，佟动作僵住，众人涌入。

    白展堂：咋样？我说她舍不得我吧？瞧这表情、这动作，这眼神，啥叫寂寞难耐？喔喔寂寞难耐，今儿就让大家开开眼，啊哈哈哈……

    佟大惊失『色』，眼前一黑，瘫坐在地。

    2黑『色』背景

    佟，郭，李，祝，吕，莫

    一盏聚光灯打下来，佟坐地上，周围只听人，不见人。

    郭芙蓉：啧啧，平常装得跟没事人一样，闹了半天还是离不得男人！

    祝无双：还真以为她有多坚强呐，说到底也就是一小怨『妇』！

    李大嘴：该，谁叫她自己把人撵走的，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吕秀才：掌柜的，想哭就哭吧，没人笑话你，啊哈哈……

    莫小贝：嫂子，你要实在耐不住寂寞，我们到乡下给你找一婆家，对付对付嫁了得啦！

    佟湘玉：我不要嫁人，不要，离了展堂我也能活……

    3女寝，清晨

    佟，郭

    佟躺在床上说着梦话，小郭听得津津有味。

    佟湘玉：我可以的，我一个人可以的，我不要嫁人（尖叫着醒来）不要……

    发现是梦，愣愣地看着郭，半晌。

    佟湘玉：找我有事吗？

    郭芙蓉：有事……被你给吓忘了，你又作恶梦了吧？

    佟湘玉：为啥要说又？

    郭芙蓉：那时候，我跟秀才分手之后，也是天天作恶梦。

    佟湘玉：呵呵，作恶梦跟分手有必然联系吗？

    郭芙蓉：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嘛……

    佟湘玉：不好意思，没有思，自打他走了以后，我的心就没疼过。

    郭芙蓉：很正常，心疼都是七八天以后，好比你手上划了个小口子，当时不疼，快要结疤的时候，才开始又胀又疼，有时候还痒，想挠又不敢挠，想碰又不敢碰，想喊又喊不出声儿，那种痛苦，别提多过瘾了！

    佟湘玉：呵呵，你是在吓唬我吗？

    郭芙蓉：随便你怎么想，别忘了我也是女人，而且是过来人喔！

    佟湘玉：郑重地送你四个字——洗洗睡吧！

    小郭冷笑，出门，又回。

    郭芙蓉：对了，我来是跟你说一声，那个新来的，刚把花瓶给打了！

    佟湘玉：打了就打了呗……

    郭芙蓉：宋代官窑的，连着打了俩！

    佟豁然起身：我看他不想活了……让开！

    郭芙蓉：您老就打算穿这身下楼啊？

    佟湘玉：转过身去……（换衣裳）

    郭芙蓉：要不要我帮您搭把手？

    佟湘玉：用不着，我又不是小贝！

    郭芙蓉：那是，您多能干呀？我可以的，我一个人可以的，我不要嫁人，不要……

    佟湘玉：出去出去，到楼下等我（小郭朝外走）等等，刚才的话不许说出去，否则跟你翻脸！

    4大堂，清晨

    谢，佟，郭，莫，吕，李

    地上是花瓶碎片，谢战战兢兢，众人环伺。

    莫小贝：花瓶啊花瓶，你死得好惨呐，说好等我长大就给我当嫁妆，你为啥不等我，为什么呀？

    谢仲达：对不起啊小妹妹，我真不是故意的……

    莫小贝：小瓶瓶，还记得吗？你在的时候，我每天帮你擦身子，一擦就是一百遍啊一百遍……

    郭芙蓉：小贝，瓶死不能复生，一定要节哀顺便啊！

    莫小贝：苍天呐，小瓶瓶招谁惹谁了呀？为什么要遭此大难，粉身碎骨还死无全尸啊！

    吕秀才：难道这就是无情的命运吗？

    莫小贝：不，小瓶瓶，你的命运不应该是这样的，我那可爱又可怜的小瓶瓶……

    小贝假装晕倒，被大嘴抱住。

    李大嘴：小贝啊，你一定要坚强、要忍耐！

    吕秀才：否则小瓶瓶在九泉之下也不会瞑目的！

    莫小贝：大嘴，秀才，小郭姐姐，答应我，要为小瓶瓶报仇，报仇啊……（晕）

    众人：小贝……

    佟湘玉：不要装了，起来起来，到底咋回事？

    莫小贝：小瓶瓶遭人毒手，永远永远地离开了我们……

    谢仲达：我不是故意的，我……我……

    郭芙蓉：你敢说花瓶不是你摔的？

    谢仲达：是我摔的！

    李大嘴：那不就得了？一个花瓶六两银子，两个就是十二两，有什么话赔完钱再说！

    谢仲达：可我拿不出那么多钱呀！

    莫小贝：那就算啦，你这个无耻的凶手，我不想再看到你，滚吧……

    谢如释重负，快步朝外走，又回，小六和无双提刀入。

    5大堂，接上场

    谢仲达：官爷饶命，还有官娘，小人实在是冤枉啊……

    燕小六：人证物证俱在，还敢说冤枉？

    佟湘玉：哟，这事连您都知道啦？

    燕小六：啊这个，身为本镇唯一的捕头，耳聪目明消息灵通是最起码的。

    佟湘玉：喔，那您接着审吧，我学习学习！

    燕小六：请好儿吧您呐，老实交代，为什么要打碎花瓶？

    谢仲达：我哪知道为什么呀？一大早起来，花瓶就在我床头，一翻身就打了一个，一下地，又打一个！

    祝无双：花瓶又没长脚，为什么会跑到你床上去？

    燕小六：是不是想顺手牵羊？

    众人：是不是是不是？

    谢仲达：不是……我发誓，谁拿的花瓶，谁全家不得好死！

    李大嘴：（怒）怎么说话呢这是？

    佟湘玉：他又没说你，你急个啥嘛？燕捕头接着审！

    燕小六：花瓶不是你放的，那肯定有别人……是你吗？是你？还是你？既然都不是，那就说明……

    莫小贝：此人有梦游症，晚上放的，白天又忘了！

    谢仲达：啊，我想起来啦……是狐仙干的！

    燕小六：狐仙？

    谢仲达：我们店里有个千年狐仙，一到晚上就现形，还梦游呐（学）梦游，梦游……

    郭芙蓉：别听他胡说八道，哪有狐仙？我们从来没见过！

    谢仲达：掌柜的见过，就昨天晚上，不信你问她！

    佟湘玉：狐仙我是没见过，糊涂人我见了一堆，你们睁大眼睛看看，这么老实的人，进城来，就为赚钱回家盖房子，未婚妻每天在村口苦苦等着，换成你，你是啥感受？

    谢冲出门去：淑淑淑，芬芬芬，等着我，哥一定会赚够钱回来盖房子的……

    街头转角，壮汗们神『色』凝重：谢大哥说啥呢／行动推迟，好像碰上使绊的啦／那怎么办啊／放心，谢大哥闯『荡』江湖这么多年，什么场面没经历过？／谁敢挡道，就叫谁死无全尸！

    6大堂，接上场

    佟湘玉：我把丑话说在前头，从今往后，你们爱咋闹咋闹，就是不许欺负老实人！

    莫小贝：欺负老实人的是您吧，白大哥做错什么了？为什么要赶他走？

    佟湘玉：大人的事，小孩不要瞎搀和！

    祝无双：我们不是小孩，这两天，你的所做所为我们都看在眼里！

    佟湘玉：所做所为，具体是指？

    郭芙蓉：你自己心里清楚！

    佟湘玉：不好意思，我并不清楚，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李大嘴：掌柜的，这时候您就别装傻啦！

    佟湘玉：你们都觉得我在装傻？

    吕秀才：要不是装的，那就说明您是真傻！

    佟湘玉：对，我是很傻，但还没傻到不明是非，多老实的一个人呐！

    祝无双：我们说的不是那个，我师兄才刚走，你竟然……哼！

    佟湘玉：我竟然一点都不伤心？非但如此，还到处玩，到处逛，就像啥事都没发生一样！

    郭芙蓉：您自己还知道啊？

    佟湘玉：呵呵，我非得天天躲屋里，不吃饭不说话，终日以泪洗面，这样你们就开心了吗？别忘了，我是掌柜的，肩膀上还有该负的责任，谁都能倒下，只有我不能，请相信，我知道自己在干啥！

    佟环顾四周，一片静默。

    佟湘玉：老白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希望大家能接受这个事实！

    莫小贝：我不，你们接受，是你们的事，白大哥总有一天会回来的！（出）

    佟湘玉：以后再让我看见你们合着伙欺负人，休怪我翻脸！

    佟转身上楼，众人四散，谢冷笑。

    谢仲达：嘿嘿，多好的姑娘啊，抓回去当个押寨的，这趟就算没白来！

    7天井，日

    谢，莫，郭，吕，李

    小郭从井里打水投拖把，小贝拿着锤子奔过来。

    莫小贝：小郭姐姐，我又想了个狠招……

    郭芙蓉：算了吧，你嫂子发过话啦，再说人家又不是坏人，出来混的，都不容易，给人留条活路吧！

    莫小贝：嘿，你知道叛变革命的下场吗？

    郭芙蓉：掌柜的……

    小贝惊恐回头，小郭拎桶出。

    莫小贝：郭芙蓉，你等着（秀才入）秀才葛革～～

    吕秀才：小贝美眉，你饶了我吧，我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实在担不起您的重托，回见了您呐！

    秀才回屋，关门，小贝敲门。

    莫小贝：我还没说完呐，吕秀才……（大嘴探头）大嘴叔叔～～

    大嘴迅速逃走：光顾着折腾，中午的菜还没买呐……

    莫小贝：怎么都这样啊？没劲！

    小贝坐下，悻悻地用锤子敲地面，谢入。

    谢仲达：小妹妹……

    莫小贝：走开走开，我跟你没话说！

    谢仲达：你今年多大啦？

    莫小贝：我说话你听不见啊？走开啦！

    谢仲达：年纪不大，脾气倒不小，这样下去，长大之后没准会变成山贼喔！

    莫小贝：你才变成山贼呐！

    谢仲达：不用变，我已经是啦，这回过来，就是来踩点的，现在点儿也踩得差不多了，回头就把你们这儿洗劫一空，再把你卖到陕北当童养媳！

    莫小贝：别逗啦，你真以为我是小孩啊？以后吓唬人，拜托拿点真东西出来！

    谢撸袖子，手臂上纹着龙，小贝大惊失『色』。

    谢仲达：胸口还有，要不要看啊？

    莫小贝：有有有山贼呀……（逃出去）

    8大堂，日

    莫，佟，谢，吕，郭

    小贝冲出来：嫂子，山贼，纹身，胳膊上有，胸口也有，山贼……

    佟湘玉：慢点说，你说谁是山贼啊？

    莫小贝：新来的那个人（谢出）就是他！

    佟湘玉：小贝！

    莫小贝：我没骗你，他真是山贼，不信看他胳膊，纹着一条大龙，乌青乌青的，这么老长……

    谢撸袖子，小贝顿时愣住了。

    莫小贝：纹身呐？

    郭芙蓉：该不会是飞走了吧？

    吕秀才：有可能，我听说，龙是会飞的哎！

    莫小贝：讨厌，真的有纹身，我刚才明明看见的！

    佟湘玉：莫小贝！

    莫小贝：等等，你把衣裳解开！

    谢仲达：这不太合适吧？光天化日的……

    莫小贝：（吼）解开！他胸口还有纹身的！

    谢无奈解衣，胸口很干净。

    佟湘玉：怎么样？现在你满意了吗？

    莫小贝：哼，你等着，有我在，一定不会让你得逞的！

    小贝愤愤回后院，佟苦笑。

    佟湘玉：不好意思，这孩子就这样，等以后混熟了就好了。

    谢仲达：我知道，孩子嘛，我小时候也这样，呵呵……（画外音）小妹妹，这回看你还怎么挡道？

    9大堂，夜

    莫，谢，郭，祝，吕，李

    小贝拽着众人，躲到厨房。

    莫小贝：耳朵张大点儿，都给我听仔细了，一个字都不许落！

    谢铺好床塌，正要睡，小贝凑过来。

    莫小贝：还没睡呐？

    谢仲达：小妹妹，找我有事吗？

    莫小贝：没事，我就想问问，你那纹身是怎么回事？

    谢仲达：什么纹身？

    莫小贝：就是你给我看的那个，一下有，一下又没了，怎么弄的？

    谢仲达：（咬耳朵）本来就没有，画上去的，一洗就掉啦！

    莫小贝：哈哈……咳，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啊？

    谢仲达：动什么手？

    莫小贝：你不是说要洗劫我们店吗？

    谢仲达：可不敢胡说，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莫小贝：哎呀，你放心啦，这边没别人，就咱俩！

    谢仲达：小妹妹，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也别这么坑我，这么大的罪名，我实在担不起，你还有事吗？没事我就先睡啦，明天还得早起……

    莫小贝：不许睡，你把白天跟我说过的话，重说一遍，否则别想睡！

    谢仲达：好吧，我就是山贼，回头把你们这儿洗劫一空，再把你卖到陕北当童养媳，你满意了吧？

    莫小贝：啊哈哈，出来吧出来吧！

    众人无精打彩走出来。

    莫小贝：怎么样？刚才的话，都听见了吧？

    众人：听见啦！

    莫小贝：那还等什么？给我把他抓起来！

    郭芙蓉：拜托，我们又不是捕快，抓人的事找小六去，小贝乖，先睡了啊！

    莫小贝：我不睡，这可是山贼，放着不抓，你们不想活啦？

    吕秀才：小贝，求求你，饶了我们吧！

    李大嘴：这都几点了，再折腾下去，明儿还干不干活啦……

    众人打着哈欠出，谢小声坏笑，小贝怒视。

    街头转角，几个壮汗用黑布蒙上脸，『操』起钢刀，准备行动。

    10大堂，接上场

    谢仲达：这么晚了你还不睡吗？

    莫小贝：我爱啥时候睡就啥时候睡，管得着么你？

    谢仲达：哎呀，小妹妹，我很佩服你的勇气，不过很可惜，你已经没机会啦，你这店里，唯一会武功的就是那个小郭吧？可惜她好像被我下了『迷』『药』，脚已经软得走不动道啦……

    莫小贝：你胡说，小郭姐姐是老江湖，怎么会中你的『奸』计？

    谢仲达：喔？那你喊喊她，看她起不起得来？你不喊，我喊！

    谢开门出去：淑淑淑，芬芬芬，收网啦！（半晌）淑淑淑……

    小六提刀入：请问您是在喊我吗？山里来的朋友？

    谢和小六紧张对峙，小贝抄起板凳。

    莫小贝：我帮你打他……

    燕小六：用不着，好不容易逮着个耗子，我自己还没玩够呐！

    谢仲达：朋友，别怪我没提醒过你，我那些弟兄，可都是从刀尖上爬过来的，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乖乖让路，我可以考虑放你条生路，二……

    燕小六：别说了，我选一！

    莫小贝：（惊）小六！

    燕小六：去把你那些兄弟喊过来吧，去呀！

    谢仲达：你……

    燕小六：你随便喊，要能有一个应声的，我把脑袋剁下来给你当球踢！

    11街头，夜

    数个山贼，被点住，无双提刀站在一边。

    小贝奔过来：哇……有没有搞错？这么多人打一个，都没打过？武功这么差，就敢当山贼？太没有专业精神了吧？不过话说回来，无双姐，你武功还不错嘛！

    祝无双：不是我干的，我一来，他们就已经是这样了。

    12大堂，夜

    燕，莫，谢，祝

    小贝兴高采烈跑回来：啊哈哈，报告大王，您那些弟兄，全都被点住啦！

    燕小六：怎么样？还有什么问题吗？

    谢仲达：你怎么知道我是山贼？

    燕小六：这你就甭管了，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乖乖束手就擒……

    谢仲达：我选二！

    谢扑过来，小六正要拔刀，谢虚晃一招，逃出门去。

    祝无双：葵花点『穴』手！

    燕小六：行了，押回衙门侯审！

    莫小贝：等等等等，你们怎么知道他是山贼的？

    燕小六：线报……

    莫小贝：谁的线报？

    燕小六：不知道，头先刚回衙门，这封举报信就钉墙上了！

    莫小贝：这好像是白大哥的笔迹啊！

    祝无双：不可能，我师兄的字哪有那么难看？

    莫小贝：这是他用左手写的，我看见过，放心啦，肯定是白大哥，否则那些山贼怎么会被点住呐？

    燕小六：也就是说，老白其实一直都没走？不可能吧？

    小贝冲出去：白大哥，你在不在啊？在就支个声，我想死你啦，白大哥……

    13街头，夜

    小贝在街上一声声地狂喊白大哥。

    转角处，一袭黑衣的白，转身消失在夜幕之中。

    14大堂，日

    佟，祝，燕，郭，莫，白

    佟湘玉：（惊）山贼？

    燕小六：得亏我们及时赶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莫小贝：切，得亏白大哥及时通报，否则有你什么事啊？

    佟湘玉：白大哥（不经意）啥时候通报的？

    祝无双：这跟你有关系吗？

    佟湘玉：咋没关系，不管咋说，我们也是受害人嘛！

    燕小六：那行，呆会儿麻烦你跟我回衙门，帮我们作作笔录，顺便看看那谁……

    佟湘玉：（期待）那谁……

    燕小六：就是你新招那伙计，确认一下，看是不是犯罪嫌疑人！

    佟湘玉：（失望）喔……

    祝无双：看完之后，再顺便看看那谁……

    佟湘玉：（期待）那谁……

    祝无双：别的犯罪嫌疑人呗，否则还能有谁呀？

    佟湘玉：你们说话能不能别老大喘气？

    祝无双：不喘气我不憋死啦？

    燕小六：佟掌柜，经过这回这事，可得长长记『性』，以后招人之前，必须先得把底『摸』清楚，以后再要出这种事儿，我们可来不及救你啊！

    佟湘玉：我有数了，大不了以后不招跑堂啦！

    莫小贝：（喜）这可是你说的！

    佟湘玉：是我说的！

    门外有人探头：请问您这里还招跑堂吗？

    郭芙蓉：不好意思……我们正招呐！

    佟湘玉：（惊）小郭？

    郭芙蓉：呵呵……您还是亲自出来看看吧！

    佟出门一看，白换了个打扮，点头哈腰，南方口音。

    白展堂：请问您就是掌柜的吧？哎呀，一看就像是掌柜的，这个气势，实在是不得了啊！不好意思，忘了自我介绍，偶姓王，草头王！

    郭芙蓉：草头应该念黄吧？

    白展堂：南方人，王王不分，偶的名字，叫王豆豆，很好记的，王，是王豆的王，豆，是王豆的豆，连起来就是王豆豆～～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