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新欢直面惨淡人生

    1女寝，夜

    郭，莫

    小贝扎着马步练拳，神情激愤，小郭端盆入。

    郭芙蓉：停停停，哪有你这么扎马步的？力从地起，劲在腿上，又不在牙上！

    莫小贝：就在牙上就在牙上！

    郭芙蓉：好好好，在牙上，鞋脱了！

    莫小贝：我今天不洗脚，明天也不想洗了，后天也不洗！

    郭芙蓉：喔，您这算抗议吗？如果算，那我劝你省省！

    莫小贝：为什么？

    郭芙蓉：第一，你不洗脚，受害者是我，第二，你就算这辈子都不洗，老白也回不来了！

    莫小贝：为什么？

    郭芙蓉：你嫂子要招个新跑堂儿，明天一早，招聘启示就贴出去了。

    小贝朝外冲，被郭拽住。

    郭芙蓉：你上哪儿去？

    莫小贝：找我嫂子评理去！

    郭芙蓉：评什么理？老白走了，谁来跑堂？没有跑堂，咋做生意？没有生意，咱们哪来的钱？没有钱，咱们咋生活？说呀，您不是号称要评理嘛！

    莫小贝：可是……白大哥又不是不回来！

    郭芙蓉：他啥时候回来？

    莫小贝：他……反正他一定会回来的，他临走前答应过我的！

    郭芙蓉：那就等他回来再说嘛，跑堂还是要招的（）这是你嫂子说的，跟我没关系！

    莫小贝：嘿嘿，嘿嘿……

    郭芙蓉：你可以慢慢『奸』笑，先把鞋脱了行吗？

    莫小贝：no！去把他们都叫来，除了我那黑心嫂子！

    郭芙蓉：都睡啦！

    莫小贝：那就叫起来，否则我这辈子都不洗脚，而且跟你换头睡！

    2女寝，夜

    莫，祝，李，吕，祝

    众人环伺，打着哈欠，小贝头上扎着必胜的白带子。

    莫小贝：啊这个，关于这个，那个，所谓的这个，也就是说，那个……

    李大嘴：啥这个那个的？有啥话赶紧说！

    莫小贝：你们每次开会不都这样吗？

    祝无双：你长话短说，明天一早我还得巡街呐！

    莫小贝：好，我嫂子要找新跑堂，我们绝不能让她得逞！

    吕秀才：这恐怕不合适吧？子曾经曰过……

    众人：去！

    莫小贝：子怎么曰，跟我没关系，我关心的是，白大哥以后能不能回来，他虽然走了，但也有可能在暗中观察咱们，这才一天，就招新人，让白大哥看到，那得是什么心情？才一天啊伙计们！当初小郭姐姐走了一个多月，我嫂子都没想招杂役！

    郭芙蓉：掌柜的对我还不错嘛（）那只是表面现象，实际上她只是想省钱！

    莫小贝：为了给白大哥留一扇后门，咱们拼了吧！

    祝无双：我同意，为了师兄，跟掌柜的拼了！

    李大嘴：只要不扣月钱，怎么着都行！

    吕秀才：只要芙妹不反对，我也豁出去了！

    郭芙蓉：只要掌柜的不翻脸（）翻脸也无所谓，跟她拼啦！

    莫小贝：既然如此，那我郑重宣布，后门战斗队正式成立，本人不才，愿担任队长！

    众人：队长，你辛苦了！

    莫小贝：为了白大哥，吃再多苦，就当自己是二百五！

    郭芙蓉：受再多罪，就当自己是窝囊废（热烈握手）与君共勉！

    莫小贝：那么好，我宣布第一项作战计划……把门打开！

    大嘴开门：然后呢？

    莫小贝：回屋，睡觉（）休息好了，才有精力应付明天的战斗嘛，诸位晚安，明天见喽！

    众人悻悻出，小贝钻回被窝，小郭掀开。

    郭芙蓉：这就想睡啦？

    莫小贝：不睡干吗？

    郭芙蓉：洗脚啊大姐，什么破习惯？袜子脱了……

    3大堂，清晨

    吕，佟，莫

    秀才低头写字，佟下楼，凑过来。

    佟湘玉：写啥呢秀才？

    吕秀才：招聘启示，刚开个头！

    佟湘玉：开头……（连翻好几页）就已经五六百字啦？

    吕秀才：既然是正式招聘，就得郑重一些，我是照着洛神赋写的，第一段，尤其华丽，我念给你听……

    佟湘玉：我不听，招跑堂又不是招翰林，拿回去重写！

    吕秀才：那你换人吧，我只会写这种！

    佟湘玉：呵呵，欺负我不会写字？笔墨伺候！

    小贝拿着笔墨冲过来。

    莫小贝：嫂子，能把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交给我吗？

    佟湘玉：你……咋还没上学？

    莫小贝：我特意跟先生请过假了，招跑堂，我不在怎么行？

    佟湘玉：你在……管啥用嘛？

    莫小贝：进了咱们店，就是自己人，我要不喜欢，那以后还怎么相处呀？

    佟湘玉：也是……那招聘启示就你来写吧！

    莫小贝：谢谢嫂子，我绝不会辜负您的信任（坐定）你说吧！

    佟湘玉：我说？不是你写吗？

    莫小贝：我只负责写字，具体内容，还是得您指示！

    佟湘玉：呃……那就简单点，本店诚招跑堂，薪酬面谈！

    小贝狂写，佟凑过去看，小贝遮住。

    佟湘玉：干啥？让我看看咋了？

    莫小贝：你是不是信不过我？

    佟湘玉：没有啊？

    莫小贝：那你为啥要看？说到底，你还是信不过我，算了，我不写了！

    佟湘玉：别别别，你写你写，我不看还不行吗？

    莫小贝：这还差不多（交给秀才）写完了，你看看有没有错字！

    吕秀才：本店诚招跑堂，薪酬……面谈！

    佟湘玉：行啦，贴出去吧！

    小贝和秀才拿纸出门，小声说话。

    吕秀才：这也太冒险了吧？

    莫小贝：冒什么险？话是她说的吧？贴也是她吩咐的吧？放心吧，有我在，没问题！

    两人把纸贴好，特写：本店诚招跑堂，薪酬免谈。

    莫小贝：怪只怪她说的是陕西话，面谈，免谈，啊哈哈哈……

    4大堂，日

    佟，郭，莫

    小郭低头干活，佟有些焦急，频频朝外张望。

    佟湘玉：咋回事嘛，这都一上午了，一个人都没来，我看别的店招聘，都排长队。

    郭芙蓉：那说明人家效益好！

    佟湘玉：咱效益也不差，包吃包住每月还二钱呐！

    郭芙蓉：二钱……

    佟湘玉：嫌少就别干，没人求你（出）我这就把工钱写明白，我看谁……谁干的好事？莫小贝！

    莫小贝：来啦来啦……

    佟湘玉：我说的是薪酬面谈！

    莫小贝：这就是面谈啊！

    佟湘玉：面谈，意思就是当面谈！

    莫小贝：喔……那我再重新写一张吧！

    佟湘玉：听好了，诚招跑堂，每月二钱，包吃住！

    小贝写字，佟凑过去看。

    莫小贝：看好了，这回没问题吧？

    佟湘玉：行，贴出去吧！

    5门口，接上场

    小贝把纸贴出去，又偷着加了几笔。

    莫小贝：诚招跑堂，每月一文钱，不包吃住，啊哈哈……（发现背后的佟）哈哈，呵呵，嫂子！

    佟湘玉：莫小贝，你到底想干什么？

    莫小贝：（朝天指）白大哥（佟惊）也许正看着咱们呐！

    佟湘玉：他爱咋看咋看，跟我没关系，这个跑堂，我一定要招！

    谢仲达凑过来：请问是招跑堂吗？

    莫小贝：你自己不会看啊？

    谢仲达：不好意思，我不认字！

    莫小贝：每月一文钱，还不包吃住……

    谢仲达：（激动）您看我行吗？

    莫小贝：不行，我这儿不招文盲！

    佟湘玉：去……这位先生，以前干过跑堂吗？

    谢仲达：没干过，但我姓谢！

    佟湘玉：姓谢……说明啥嘛？

    谢仲达：不说明啥，就是自我介绍，我姓谢，叫仲达，头回进城，没啥经验，但请相信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我啥都没有，只有这把傻力气，只要您一声令下，我啥都肯干呐，除了杀人放火吭蒙拐骗聚众赌博卖『淫』嫖娼贩卖人口趁火打劫……

    佟湘玉：打住打住，我们这不是黑店！

    谢仲达：（激动）我就知道（深情呼唤）淑淑淑，芬芬芬……

    莫小贝：你跟谁说话呐？

    谢仲达：跟我那远方的未婚妻，她每天都在村口等着我的消息，淑淑淑，芬芬芬，哥已经找到工作啦！

    佟湘玉：我好像还没说要录取你吧？

    谢仲达：喔，是这样啊，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

    谢拖着失望的身躯踬躅前行。

    佟湘玉：等等……试用期三天，没有工钱，但包吃包住！

    谢仲达：（激动）我就知道（眺望）淑淑淑，芬芬芬，哥又找到工作啦……

    街头转角处，几个壮汉探头探脑，神情颇为亢奋。

    6大堂，日

    佟，谢，祝，燕，莫

    谢换上衣裳，搭了条手巾，站在门口。

    佟湘玉：跑堂，靠就是一张嘴，见了客人……

    谢仲达：客官里边请，乡下也有饭馆，每天路过都能见着！

    佟湘玉：那就行了，把客人接进门之后……

    谢仲达：您老有日子没见，最近生意可好啊？普洱还是茉莉花，就听您一句话！

    佟湘玉：不错嘛，就这么干吧（画外音）看来这活还真是谁都能干啊？

    谢甩着『毛』巾：客官里边请，里边请，您老里边请着，您老……

    燕小六：我是本镇唯一的捕头燕小六！

    祝无双：我是本镇唯一的捕快祝无双！

    谢仲达：小人见过两位官爷！

    祝无双：（拔刀）你管谁叫官爷？

    谢仲达：呃……官娘？

    燕小六：少废话，姓什么叫什么哪儿来的到哪儿去家里几亩地地里几头牛？

    谢脚一软：小人知错啦，请官爷恕罪！

    燕小六：恕罪……恕什么罪？

    谢仲达：小人头天进城，不懂规矩，惹恼了官爷，您老千万别往心里去，您老想打就打，想骂就骂，小人绝无怨言，实在不解气，把小人脑袋砍下来也行，脑袋掉了碗大个疤，二十年之后又是一条好汉，只可怜我那淑芬妹子孤苦伶仃，您老行行好，把她也砍了，让我夫妻二人黄泉路上好作伴，大难临头各自飞啊官爷……

    燕小六：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谢仲达：官爷，我只求您一件事，动手之前把刀磨快点，事后脑袋别扔，给我留条全尸，来吧……

    燕小六：来什么呀？放手，再不放我可砍了啊……

    谢仲达：随便砍，照着颈动脉一刀就得，嫌太麻烦就对着胸口，白刀子进您红刀子出，扎我个有出气儿没进气儿，有今世没来生……

    小六挣扎出来，朝外逃。

    燕小六：您饶了我吧，无双，跟小贝说一声，这人我对付不了，你们自己想办法吧，回见了您呐！

    祝无双：燕捕头……（谢扑过来）别过来，你想干什么？

    谢仲达：官娘，一看您就是个好人，就冲您这张慈祥的脸，我帮您把刀磨了，呆会动起手来……

    祝无双：救命啊（逃走）

    谢跟出去：官娘一路好走，有空常来啊（客人入）客官里边请！

    小贝探头：没用，第二套方案，完全失败，第三套方案，热情实施中！

    7大堂，夜

    谢，祝，李，莫，吕，郭

    饭菜满桌，众人陆续就座，谢笑呵呵坐过来。

    莫小贝：对不起，这位置有人了！

    谢仲达：喔，那我换个座！

    郭芙蓉：这边也有人了，不好意思啊！

    谢仲达：这边呢？

    李大嘴：有人，那边也有，有，有，都有，都有……

    谢仲达：那我换张桌子吃吧！

    佟湘玉：不要换，就在这儿吃，坐（吼）我叫你坐！

    谢惊恐就座，众人捧碗，谢刚想夹菜，小郭拦截。

    郭芙蓉：小贝吃块肉，补补脑力！

    谢每次夹菜，都被众人拦截。

    吕秀才：芙妹吃个鸡腿，补补脚力！

    李大嘴：无双吃个凤爪，补补腕力！

    祝无双：掌柜的吃块鸡胸，补补……该补的！

    佟湘玉：小谢吃块鸡……

    莫小贝：我来我来，谢大哥，您吃颗豌豆，我亲手扒的，您慢慢嚼啊！

    谢仲达：谢谢，谢谢……

    谢又想夹菜，新一轮拦截再次展开。

    郭芙蓉：小贝再吃块肉！

    吕秀才：芙妹再吃块鸡腿！

    李大嘴：无双再吃个凤爪！

    祝无双：掌柜的再吃……

    佟湘玉：好啦，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莫小贝：不像话，人家谢大哥头天来，你们这是什么态度？谢大哥，甭搭理他们，再吃颗豌豆，这可是最圆最大的一颗喔，一定要细嚼慢咽喔……

    佟湘玉：莫！小！贝！

    莫小贝：嫂子，您千万别表扬我，这是我应该做的！

    谢仲达：小妹妹，你让我想起了一个有名的古人——恐龙！

    莫小贝：你才是恐龙呐！

    谢仲达：那个恐龙，把大梨让给别人吃，自己不吃！

    郭芙蓉：那是孔融好不好？

    谢仲达：不管恐龙还是孔融，小妹妹的行为，真的让我好感动，豌豆虽小，情意无价，小小的豌豆，体现了无限的爱心，这是心的呼唤，这是爱的奉献，死神也望而却步，幸福之花处处开遍，啊……只要人人都献出一份菜，世界将变成美好的人间，啊……

    一首歌唱完，茫然四顾，只剩下瞠目结舌的佟。

    谢仲达：怎么了？他们怎么不吃了？

    佟湘玉：没事，你管你吃，让他们饿着好了，吃块肉先（谢变『色』）咋了？你不爱吃就算……

    谢捧着碗冲到门口：淑淑淑，芬芬芬，哥终于吃上传说中的回锅肉啦……

    小贝探头：吃吧吃吧，迟早腻死你！

    8女寝，夜

    莫，郭，吕，李，祝

    莫小贝：失策，非常十分极其地失策！

    郭芙蓉：此人绝对不简单！

    吕秀才：不会吧？我看他脑子好像不是很够用。

    郭芙蓉：脑子不够用，能把小六吓跑了？脑子不够用，能把咱们都恶心跑啦？那么多菜，全落他一人肚子里啦，连口汤儿都没咱剩下，绝不是善茬！

    祝无双：完全同意，一个乡下人，又不认识字，还能出口成章，绝对就是扮猪吃虎！

    莫小贝：那咱就给他来个扮虎吃猪！

    李大嘴：虎不用扮也能吃猪！

    莫小贝：那就扮猪吃猪（）扮虎吃虎，虎！

    吕秀才：虎落平阳，阳！

    祝无双：阳春白雪，雪！

    李大嘴：雪上加霜，霜！

    郭芙蓉：霜……我们在干什么？猜灯谜啊？逛庙会啊？莫名其妙！

    莫小贝：妙不可言（）白大哥还在外头吃苦呐伙计们，上点心行不行？行不行？

    祝无双：好像是您先开始连句的吧？

    莫小贝：咳……我知道，现在的情况很不乐观，但我们绝不能放弃！

    李大嘴：别老说这没用的，那小子油盐不进，软硬不吃，脾气好，嘴又甜，模样老实，腿脚还贼勤快，想挑『毛』病都挑不出来！

    吕秀才：那倒不见得，是人，就一定有『毛』病！

    郭芙蓉：废话，再有『毛』病，掌柜的不嫌，还不是跟没有一样？

    吕秀才：此言差矣，兵法说的好，没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没『毛』病培养『毛』病也要挑！

    莫小贝：问题是怎么培养啊？

    吕秀才：普通的『毛』病，培养出来也没用，要养，就给他养一大的，比如说……

    9大堂，夜

    谢，李

    谢仲达：（惊）喝酒？

    李大嘴：这酒特好，就当是兄弟给你接风了！

    谢仲达：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我不会喝酒啊？

    李大嘴：不给面子是吧？

    谢仲达：不是，我真是不会喝酒，一喝就上脸！

    李大嘴：上脸上脸呗，这个点又不见外人。

    谢仲达：我明天还得早起呐！

    李大嘴：我也起呀，喝完就睡，一觉就睡到天亮啦！

    谢仲达：我……我喝茶行吗？我出来之前，答应过淑芬绝不喝酒……

    大嘴把酒坛砸在桌上：你就说喝不喝吧？给句痛快话！

    谢仲达：实在对不住！

    李大嘴：没事，你放心，我这人不爱记仇，俗话咋说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嘛，十年之内你等着吧，回头吃坏肚子，千万别怪我，兄弟眼拙，分不清豌豆和巴豆！

    谢仲达：别别别，我喝还不行吗？

    李大嘴：哎，这就对了嘛，不喝酒咋叫爷们……

    谢捧过酒坛走到门口：淑淑淑，芬芬芬，哥不想喝酒，但不喝没办法，你千万别怪我呀……

    谢捧坛狂喝，大嘴顿时惊了。

    李大嘴：给我留点儿，哎呀妈呀，大半斤呐，一口全造光啦？

    谢仲达：还有吗？

    李大嘴：这咋还喝出瘾来啦？

    谢仲达：不是，要有，我就接着喝，没有的话，我就先睡啦！

    李大嘴：有，不就是酒嘛，要多少有多少，等着啊……

    大嘴转身，身后“噗嗵”一声，谢栽倒在地。

    李大嘴：哎呀妈呀，咋的了这是？醒醒，醒醒……队长，现在咋办呐？

    莫小贝：这个，指望他酒后失德是不可能了，诸位有什么看法？

    郭芙蓉：你是队长，你问我们？

    莫小贝：咳……第四套方案，基本失败，第五套方案，热情实施中！

    10大堂，夜

    谢，郭，佟，莫

    谢躺在床塌上，小贝端着盆，朝他脸上洒冷水。

    谢幽幽醒来，小贝躲开，谢起身，吓了一跳，眼前是披头散发的白衣女。

    谢仲达：什么人？

    郭芙蓉：翠微山灵古洞洞主，千年狐狸大仙，简称狐仙！

    谢仲达：（跪）狐仙在上，请受小人一拜！

    郭芙蓉：免了，这是本仙的地盘，限你明晚之前，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否则我一口吃了你！

    谢仲达：我也不想在这儿呆着，可我还得赚钱，还得养家，淑芬还等着我回去盖房子呐，我答应过她，要二楼二底的大房子，客厅还得铺柚木地板，狐仙在上，我知道您神通广大，您就行行好，赏我点银子吧，没有银子，铜钱也行，古董花瓶、珠宝首饰，您有啥给啥我绝不嫌弃……

    郭芙蓉：呵呵，您倒真不客气哈？

    谢仲达：跟您还有啥好客气的，狐仙在上，您老赏钱，我给您烧香，您老赏多少我就烧多少，我祝您早日升天功德无量啊我的好狐仙……

    郭芙蓉：放手，再不放手，我可不客气了啊，排山……

    谢仲达：啊……

    郭芙蓉：我还没动手呐！

    谢仲达：您身边怎么多了个人？这位也是狐仙吗？

    郭芙蓉：身边……没有啊？（）鬼呀……（逃走）

    谢仲达：嗯？狐仙怕鬼，这还是头回听说！淑淑淑，芬芬芬，哥见着狐仙啦，狐仙答应给咱赏钱呐……

    小郭冲出来：我啥时候答应过你？

    谢仲达：狐仙又回来啦？看来咱俩的缘分不浅呐！

    郭芙蓉：切，我来给你下最后通碟，明天晚上，我要再见到你……

    佟出现在楼梯口：你就怎么样？

    小郭一愣，平伸双手往回走。

    郭芙蓉：梦游，梦游，梦游……

    谢仲达：别走啊狐仙大人，您还没赏银子呐，狐仙……

    佟湘玉：没事了，你好好休息吧，以后再碰到这种情况，就大声喊出来！

    谢仲达：喔……

    佟叹口气，摇着头回屋。谢张望片刻，出门喊起来。

    谢仲达：淑淑淑，芬芬芬，哥想着你念着你，日日夜夜盼着你，你要是想哥，就现个身吧……

    白天的几个壮汉悄悄地闪身过来。

    谢仲达：点儿踩的差不多了，跟兄弟们说一声，准备家伙，明晚三更准时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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