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李大嘴装疯孵鸡蛋

    1大堂，日

    郭，吕，佟，白，燕

    秀才低头写字，小郭走过来擦帐台，轻咳，秀才猛遮。

    郭芙蓉：藏什么呐，交出来！

    吕秀才：还没写完呢，写完了再给你看！

    郭芙蓉：拿来吧你给我（念）风送相思满绣床！

    吕秀才：夜来促织亦成双……

    郭芙蓉：促织？

    吕秀才：也就是蛐蛐，成双成对，就像咱俩！

    郭芙蓉：去，闲情正在搁笔处，笑看伊人……伊人怎么了？

    吕秀才：还没想出来呢，你有什么建议吗？

    佟湘玉：我建议……这个月的月钱你就别领了！

    白展堂：大白天的，不好好干活，写那种酸诗有啥用啊？

    郭芙蓉：拜托，嫌葡萄酸就别流哈喇子，有本事你也给掌柜的写一首！

    白展堂：咱不稀得写！疼人儿还是得看行动，是吧玉？

    佟湘玉：对着呢，捏个背先！（白捏背）

    郭芙蓉：呵呵，这就叫疼人啦？侯哥……

    秀才把腿往桌上一翘，小郭上前脱鞋捏脚。

    白展堂：形式没用，关键是内涵（发力）这才叫会疼人！

    佟咬牙强忍：对着呢，年轻人，多学着点儿！

    小郭发力：不就内涵嘛？谁不会呀？

    此后，白和郭说话，都带着狠劲。

    白展堂：你会，那就瞧咱这个……

    郭芙蓉：有啥好瞧的？不就是内涵吗？

    白展堂：错，这才叫内涵……

    郭／白：内涵内涵我叫你内涵……

    白和小郭斗力，狂捏，秀才和佟终于忍不住，喊出声来，一个『揉』肩一个『揉』脚。

    小六提刀冲进来：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佟湘玉：没事，你有事吗？

    燕小六：真的没事？（众人摇头）那好，我宣布一个喜讯，刚接到通知，曹公公被撤职查办啦！

    众人：哇……

    2接上场

    众人狂喜，欢呼雀跃，大嘴从厨房出。

    李大嘴：咋的啦？咋的啦？

    燕小六：曹公公下台啦，他那些党羽全跟着倒了大霉！

    李大嘴：哎呀，终于等到这一天啦，掌柜的，为了庆祝这件天大的喜事……我能请几天假吗？

    佟湘玉：（面无表情）不能，你的探亲假早就用完了！

    李大嘴：就三天，我娘最近身体不好！

    白展堂：你娘身体就没好过！

    李大嘴：我跟掌柜的说话，有你啥事啊？（握手）掌柜的……

    佟湘玉：（甩）说就说，别动手，当心展堂点你！

    李大嘴：随便点，只要能准假，点死我都行啊，实在不行我就请病假？

    佟湘玉：行啊，啥病？

    李大嘴：就是伤风感冒跑肚拉稀啥的！

    佟湘玉：喔，病得还不轻，展堂，去找个大夫来，有病治病，医『药』费我出，没病，出诊费大嘴出。

    李大嘴：掌柜的……

    佟湘玉：不要再说了，想请假，除非等我死了！

    燕小六：没人『性』！人家就想回家看看老娘，尽尽孝道，这有错吗？

    佟湘玉：没错，但他一个月回去三四趟，每趟至少五六天，这就不太合适了吧？

    李大嘴：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燕小六：人家都保证啦！

    郭芙蓉：哈，他每次都保证，有时候还发毒誓！

    李大嘴：我知道，我是个没有信誉的人，但我以人格起誓……

    众人：第三十八次！

    李大嘴：咳……那我就以生命起誓……

    众人：第六十五次！

    李大嘴：那我就以下一代起誓，这总行了吧？

    佟湘玉：行啊……等你先有了下一代再说！

    大嘴一愣，闷哼，愤愤出门。

    佟湘玉：你上哪儿去？

    李大嘴：买菜（嘀咕）迟早生个状元儿，气死你们！

    大嘴出门，小六朝后院走。

    3街头，日

    李，南

    大嘴气呼呼朝外走：不就下一代嘛，有啥呀？回头等蕙兰回来，把房一买，把婚一结，我们可劲儿生，生一窝，嫉妒死你们！

    一顶轿子，急冲冲过，后面跟着谢掌柜。

    李大嘴：哟喝，这不谢大掌柜嘛，那轿子里坐的谁呀？

    谢掌柜：我新招的伙计！

    李大嘴：新鲜，伙计坐轿子，掌柜的在后面跟着？这叫什么事啊？

    谢掌柜：别提了，刚招进来三天，就出事儿了，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哟！

    李大嘴：出啥事儿了？

    谢掌柜：沾包赖！跟你们佟掌柜说一声，以后再招人，一定得事先瞧仔细了，万一摊上个有病的，下半辈子你就养着他吧，别的不说，光这医『药』费，就得这个数，啥活不干，每月工钱还得照发，吃吃喝喝还一点都不能含糊，我就有万贯家财也经不住这么折腾啊，老天保佑，千万别再让他犯病啦！

    谢掌柜唠叨着走开，大嘴寻思半晌，朝那边喊。

    李大嘴：谢掌柜，你那伙计得的什么病啊？（支耳朵）你说啥？疯啦？行行行，改天聊，有空常来啊。

    大嘴拎着菜篮来回转悠，耳边传来谢掌柜的抱怨。

    谢掌柜：万一摊上个有病的，下半辈子你就养着他吧，别的不说，光医『药』费就得这个数，啥活不干，每月工钱还得照发，吃吃喝喝还一点都不能含糊！

    李大嘴：这么好的事，我咋轮不上呢……谁说我轮不上？不就疯嘛，装疯谁不会呀？问题是，我装疯他们也得信呐，嗯，这倒是个大问题，等我想想，想想！

    4天井，日

    祝，燕

    无双洗衣裳，拿起来，正准备拧，小六入。

    燕小六：我来我来……自从那小白脸走了以后，你就一直请假，娄知县都问好几次了，我都不知道跟他怎么说！我要有任何做的不妥的地方，你可以直说，别消极怠工啊！

    祝无双：我没有（）我只是心『乱』，想静一静。

    燕小六：那我陪你一起静！

    小六坐到一边，半晌，无双起身晾衣裳，小六跟过去帮忙。

    燕小六：我来我来……

    小六忙活，无双看了一会，心动。

    祝无双：如果我肯回去……

    燕小六：任何请求，只要你说的出，我就办得到！

    祝无双：那好，第一，以后别再『逼』我当捧艮了！

    燕小六：什么意思？

    祝无双：你随口说句话，我就得在一边帮腔，这跟白痴有什么两样？

    燕小六：没问题，第二是什么？

    祝无双：我那身制服也太难看啦，我个人寒颤点没关系，丢了衙门的脸，那多不合适啊？

    燕小六：没问题，打今儿起，你就不用穿制服啦，以后我在明你在暗，抓贼的花红一半一半！

    祝无双：耶～～最后一条，你以后别再动不动就拔刀了！

    燕小六：咱俩想到一块去了，不瞒你说，经过上次那件事，我还是学到一些东西的！

    祝无双：学到什么了？

    燕小六：当捕快，靠的是啥？沉着冷静，处变不惊，连咱都慌了，那别人咋办？

    祝无双：说的很好啊，你接着说！

    燕小六：从今往后，甭管发生什么，哪怕是天大的事，咱一句话不说，直接掏这个！

    祝无双：什么呀这是？

    燕小六：烟袋……以后我就不随身带刀了，一碰到事就叼这个，光叼不点。

    祝无双：为什么呀？

    燕小六：吸烟有害健康，会导致肺癌肝癌直肠癌胃炎肠炎气管炎……

    祝无双：行了，你叼烟袋，那我呢？

    燕小六：你就察言观『色』（）我叼烟袋的时候，其实是在思考，功能相当于人的大脑，而你，就应该担当起耳目的责任，把所有情报搜集起来，提供给我，让我分析！

    祝无双：喔……

    5大堂，黄昏

    佟，李，吕，郭，白

    佟在门口『乱』转，不时朝外张望。

    佟湘玉：个死大嘴，买个菜买到现在，有本事你不要回来好了！

    郭芙蓉：呵呵，没准人家已经到李家沟了！

    佟湘玉：我看他敢，先斩后奏，他不想领月钱了？

    李大嘴：说谁呐？谁不想领月钱了？

    大嘴挎着篮子，小心翼翼地捧着蛋进门。

    白展堂：手里捧的啥呀？我看看……

    李大嘴：加小心，弄碎了我让你赔命，赔命！

    佟湘玉：李秀莲同志，这就是您买的菜？

    李大嘴：对呀，你瞧这胡萝卜，多新鲜呐？

    佟湘玉：确实挺新鲜的，一根胡萝卜，两根小黄瓜，三头大瓣蒜（吼）买到现在？

    李大嘴：没辙，我也想很早点回来，可手里捧着东西，走不快！

    白展堂：不就一个鸡蛋嘛，至于嘛你？

    李大嘴：事到如今，我也没法再瞒你们了（抚『摸』鸡蛋）我快当爸爸啦！

    佟正喝茶，一口水喷出来，擦嘴冷笑。

    佟湘玉：呵呵，啥时候娶的媳『妇』？

    李大嘴：谁说我娶媳『妇』了？

    白展堂：不娶媳『妇』，就想当爹，头回听说！

    李大嘴：瞧见我这蛋没有？这可不是普通的蛋，三天之后，孩子就孵出来啦，男孩喔！

    佟湘玉：恭喜恭喜……接下来，你是不是要请几天假，回去照顾孩子呀？

    李大嘴：（期待）可以吗？

    佟湘玉：可以……我就是瓜的，回屋干你活去，再敢胡说八道，小心展堂点你！

    李大嘴：点我是他的自由，要孩子，是我的自由！你们爱咋的咋的，这孩子我要定啦！

    佟湘玉：好好好，你要你要，你随便要，孵出来打个招呼，我给娃准备一个大红包！

    李大嘴：红包就算了，给我准备点小衣裳小裤子就行，还有，秀才，麻烦你帮孩子取个名字。

    吕秀才：既然是孵出来的，那就叫蛋生呗！

    李大嘴：俗，而且难听，最好是好听，好记，越喜庆越好！

    郭芙蓉：那就直接叫李喜庆好了，或者李庆喜！

    李大嘴：就这么定啦，回头是驴子是马，咱孵出来溜溜……

    大嘴捧着蛋，哼着小曲回后院。

    6大堂，夜

    李，吕，佟，郭，白

    饭菜满桌，众人狂吃，大嘴『摸』蛋，面前的饭碗纹丝不动。

    佟湘玉：大嘴，你咋还不吃？

    李大嘴：从今天起，我不再吃鸡蛋啦，没办法，为了孩子嘛！

    郭芙蓉：不吃就帮我打碗蛋汤来！

    李大嘴：你们也别吃蛋啦，就当是积德吧，实在想吃，就回忆一下，蛋是从哪儿生出来的！

    郭芙蓉：什么意思啊？这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李大嘴：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可孩子正听着呐，注意点影响！

    白展堂：他还越演越真了？

    佟湘玉：李秀莲，我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马上恢复正常，否则这辈子你都别想请假！

    李大嘴：掌柜的，请你拿出点同情心来好吗？总有一天，你也会有孩子，你也会当母亲的！

    佟湘玉：（怒）李！秀！莲！

    白展堂：没事没事，交给我交给我（把大嘴拽开）差不多得啦，这招对她没用！

    李大嘴：呵呵，你也觉得我在骗人是不是？是不是？

    白展堂：这咋还没完了呢？再这样，我可不管你了啊，耍个没完了还？

    李大嘴：谁耍了？啊？你当过父亲吗？你知道父爱是啥样吗？你知道父亲有多伟大吗？你能了解那种新生命即将诞生的喜悦吗？

    白展堂：我非常郑重地送你一个字……滚！

    李大嘴：这就是你对一个伟大而慈祥的准父亲的态度吗？

    白展堂：滚滚滚，没功夫搭理你，再来劲我把你这破蛋摔了，放手，再不放我就……

    两人纠缠起来，大嘴咬白的手，白呼痛，闪到一边。

    白展堂：李大嘴，疯了吧你？

    大嘴的画外音：啊哈哈，终于进入正题啦！

    李大嘴：我没疯，谁说我疯了？你们凭什么说我疯了？我没疯，我很正常，我要当父亲了，庆喜儿，爹跟你说话，你能听得见吗……

    大嘴捧着蛋唠唠叨叨走开，众人面面相觑。

    8大堂，日

    燕，祝，白，佟，郭，吕

    佟团团『乱』转：阴谋，这绝对是阴谋！

    白展堂：问题是，就算是阴谋，他图的啥呢？

    佟湘玉：我哪知道？要光是为了请两天假，那动静也太大了吧？

    燕小六：你们确定他是真疯了吗？

    郭芙蓉：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你是没见刚才那出！

    白展堂：也未必，谎言重复千遍就是真理，估计他刚开始想蒙咱们，说到后来，把他自己也蒙进去了。

    祝无双：那可是大嘴，你这样，我信，可他……

    吕秀才：有没有可能是吃了某种『药』？江湖上有没有那种让人一吃就犯糊涂的『药』啊？

    白展堂：有那种好『药』，人给他吃？

    佟湘玉：就是嘛，他一厨子，啥背景都没有，人图的啥嘛？

    小六猛拍桌子，众人一惊。

    燕小六：图啥先不管，既然是吃『药』，那就是投毒啦，啊哈哈，师父，小六终于等到大案子啦……

    祝无双：人家只是猜测，又没说一定吃了『药』。

    燕小六：那我不管，反正现在是非常时期，店内一切事宜，听我安排，所有相关人等，归我调配！

    佟湘玉：小六，已经够『乱』的啦，你就别……

    小六拔刀，无双轻咳，小六收刀，掏出烟袋叼起来。

    燕小六：那么好，依照本捕头的观点，任何犯罪，都可以归结到以下六个字……咳！

    无双凑过去：怎么了？

    小六咬耳朵：你就让我一人干说啊？

    祝无双：（急）你不说以后不让我当捧艮了吗？

    燕小六：嘘……非常时期，非常处理（求）最后一次，就一次！

    祝无双：好吧，下次再这样，我就不干啦，你刚说到哪啦？

    燕小六：本捕头认为，任何一项犯罪，都可以归结到以下六个字……

    祝无双：请问是哪六个字呢？

    燕小六：时间，地点，以及人物！

    白展堂：那好像是（）没事您接着说！

    小六欲开口，看看楼上：这里不方便，换个僻静的地方再说！

    小六冲向后院，众人无奈跟出。

    9女寝，日

    燕，祝，白，佟，郭，吕，莫

    小贝正睡着，小六入，众人跟入，小六『迷』糊起身。

    莫小贝：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吗？

    佟湘玉：没事，你接着睡，要不咱换一屋？

    燕小六：绝对不行，具体的理由，我稍后再说……咳！

    祝无双：听燕捕头的话，没错！

    燕小六：先说时间，大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正常的？

    佟湘玉：今天早上还好好儿的！

    燕小六：也就是说，作案时间是在昨天晚上！

    祝无双：请问为什么是昨天晚上呐？

    燕小六：昨晚『摸』黑下的『药』，所以今天才会有反应。

    郭芙蓉：喔，为啥不是前天晚上，大前天晚上，大大……

    祝无双：葵花点『穴』手／郭芙蓉：排山倒海（被白拽开）

    白展堂：没事儿，坚持一会，燕捕头接着说吧！

    燕小六：再说地点，毫无疑问，本案就发生在这个罪恶的客栈里。

    祝无双：请问为什么说是罪恶的客栈呢？

    燕小六：大嘴，多好的人呐，诚实，勇敢，勤劳，善良……

    佟湘玉：那个勤劳能不能换个词？

    燕小六：你是掌柜的，你定吧，我们可爱又可怜的大嘴啊，莫名其妙被人害成这样，以后的日子，他该如何自处，如何面对他的亲朋好友，这真是情何以堪呐？

    白展堂：小六可以啊，还学会用成语啦（）本来就会！

    燕小六：时间和地点都定了，最后说人物，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罪犯（吼）就在你们之中，而这，就是我坚持不换屋的理由！

    佟湘玉：啥意思嘛？

    莫小贝：他是说，我也是犯罪嫌疑人，是这意思吧？

    燕小六：你回答的很好，但这并不能排除你的犯罪嫌疑喔！

    祝无双：请问……您没吃错『药』吧？

    燕小六：这个问题问的好，我不知道大家发现了吗？话题，又转回『药』上来啦，下面开始审讯喽，无双！

    祝无双：到！

    燕小六：把他们全押到院里去！

    郭芙蓉：您就不怕我们畏罪潜逃啊？

    燕小六：咳……算了，先关屋里，我到院里去审吧。

    祝无双：要不要先捆起来啊？

    燕小六：这个（众人怒视）看在往日的交情上，就先不捆了，本捕头法外开恩，不要外传喔。

    莫小贝：我还得上学呐！

    燕小六：小妹妹，不要『乱』来喔，否则我会认为你试图逃跑，跟我走！

    小六拽小贝出，佟大急，被白拽住。

    白展堂：让他折腾吧，不弄点动静出来，他也消停不了。

    祝无双：未经允许，禁止说话，否则我会认为你们在串供（）饿了就说，我给大家炸春卷去……

    10天井，黄昏

    燕，吕，祝

    小六叼着烟袋，神『色』疲惫，秀才颇不耐烦。

    吕秀才：您还有问题吗？今天的帐，我还一笔没算呐！

    燕小六：站住，你想畏罪潜逃吗？

    吕秀才：燕捕头，您今天已经审了我多少次啦？光是我姓什么叫什么，就问了七八次！

    燕小六：那是我的权利，你姓什么叫什么？问你话呐！

    吕秀才：唉……姓吕，名轻侯，别名吕秀才。

    燕小六：你跟大嘴同屋，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状况？

    吕秀才：第八次……没有！

    燕小六：那你为什么要说是投毒？

    吕秀才：投毒是你说的，我说的是吃『药』！

    燕小六：有区别吗？知道我为啥放了他们，单留你一个？那是因为你的嫌疑最大！

    吕秀才：那你想怎么办吧？要抓就抓，不抓我走了！

    燕小六：（拽）想走？没那么容易，交代了犯罪事实，你想去哪儿去哪儿，没人管你。

    吕秀才：好啊，是我投的毒，怎么着吧？

    燕小六：啊哈哈，你终于肯承认啦？

    吕秀才：小六，我知道你想破案，问题是，大嘴活的好好的，又没人报案，就算我招了，能立案吗？

    小六一愣，瘫坐在井边，叼起烟袋，又放下。

    燕小六：师父啊师父，办个案子怎么就那么难呐？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回家吹琐呐，再怎么着，至少还能落两声谢谢，现在可倒好……

    无双冲进来：不好了，大嘴他他他……

    燕小六：死啦？啊哈哈，终于可以立案啦（哭）大嘴，你死的好惨呐！

    祝无双：什么『乱』七八糟的？大嘴疯啦！

    燕小六：他不早疯了吗？

    祝无双：这回更疯，他老盯着那蛋，啥都不干，掌柜的一生气，就把蛋抢过去，大嘴当场暴怒，正『操』着家伙到处追杀呐！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