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名将第33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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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陵君道:“太吓人了,这一辈子我也不会忘记这一天,先生,今天多亏有你,否则我庭陵君这会已经死在戚嫣的剑了。”
易寒大义凛然道:“公子对我有知遇之恩,就算豁出xg命,我也要助公子你逃脱。”
庭陵君道:“你却被戚嫣看见了脸容,ri后你可要在我府邸躲一段时间,只要以后不要再遇到戚嫣就好。”
易寒关切道:“戚嫣有没有认出公子来?”
庭陵君嘻嘻笑道:“我是临危不慌,我从衣柜里跑出来的时候,捂住自己的脸,没让戚嫣看见是我。”
易寒道:“那就好,公子的安危是最要紧的。”
“对了,先生,我的包袱呢?”庭陵君还不忘他那些宝贝。
易寒苦涩道:“公子,那种情形,我如何还能把你的包袱也带走,我能成功逃脱已经是万幸了。”
庭陵君一脸惋惜道:“真是可惜。”一语之后却连忙道:“先生,我不怪你,我们二人都没有事就好了,现在我们立即回府,先好好洗个澡清洗今天的晦气,再喝几杯酒压压惊。”
第三七十八节 连锁反应
() 返回国公府,庭陵君立即让下人准备了两桶热水,都是男人在同一件房间沐浴也没有什么忌讳,只要不在同一个浴桶内肌肤相对就好了,从另一点看,庭陵君和易寒的关系已经到了难兄难弟的地步,没有身份上的隔膜。、
庭陵君突然发现什么,笑道:“项刚,你的棉裆呢?”
易寒苦笑道:“公子忘记了吗?留在戚小姐的闺房了。”
庭陵君恍然道:“我当然没忘记,我是故意让你说出来的,提醒你我们还给戚嫣留下了一个惊喜。”
易寒没有应话,脱掉衣裳先踏入浴桶,庭陵君突然发现易寒身上的伤疤,惊讶问道:“项刚,你身上怎么会如此多的伤疤。”
易寒灵机应道:“我每得手一个有夫之妇,就被人报复在身上划上一道伤痕。”
庭陵君顿时目瞪口呆道:“那你应该得手过多少个有夫之妇啊?我觉得你比起我还不够放。荡哦”
易寒笑道:“年少轻狂时的所作所为,现在年纪大了,收敛了许多,这每一道伤痕都是一种痛。”
这番话,话中有话,不知道庭陵君有没有听出来。
庭陵君笑道:“就似我们今ri,虽然有刺激让人印象深刻的经历,却也必须冒着风险吗?我倒是觉得平平淡淡的活着,却不如每天都充满激情。”
易寒应道:“公子,我不这么认为,我觉得平淡与激情都要共存。”
温水浸透肌肤,让易寒感觉十分舒坦,特别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这种刺激之后的舒缓就似之后的平和。
庭陵君也进了沐桶,两人清洗着身上的疲惫与污秽。
浴后更衣之后,两人又恢复了平时的神采。
庭陵君对着易寒道:“项刚,我觉得认识了你是会我人生的转折点。”
易寒笑道:“公子为什么这么说呢?”
庭陵君笑道:“因为你就像一本通俗易学的书籍。”一语之后哈哈笑道:“走,我今天要喝个痛快,这会我的心还怦怦不安,就让我将所有的惊慌都用酒压下去吧,对了,你酒量还行吧。”
易寒笑道:“公子似乎忘记了我是混迹青楼ji院的浪子,不会喝酒怎么行呢?”
庭陵君大笑道:“那就好,我们安卑的酒劲要更霸道一点,一会你可不要在我还没尽兴的时候就倒下去。”
易寒豪气道:“奉陪到底!”
庭陵君哈哈笑道:“那好,我就把我所有的藏酒都拿出来,平时一个人喝没意思,今ri有项刚你陪着,就一件不剩。”
当庭陵君将所有的藏酒都搬出来的时候,易寒有点被吓到了,这酒多的就是设下一个百人大宴,纵情一晚也喝不完啊,而现在却只有他与庭陵君两个人。
庭陵君见了易寒的表情,笑道:“吓到了吧,我们两个人喝当然是喝不完的,我只是想要让你不必掂量,喝个痛快。”
两个大干起来,酒过不知道多少巡,庭陵君还十分清醒道:“项刚,在安卑喝酒和打猎是传统,安卑人在很小的时候就会喝酒和打猎了,所以任何一个安卑的男人都不能说自己在这两方面有半点不行,否则就不算一个安卑人,喝酒这一关你已经过了,你现在算是半个安卑人了。”
易寒笑道:“那我已经可以肯定我可以算的上是个安卑人了。”
庭陵君道:“那改天我带你去打猎,让你变成一个真正的安卑人。”说着突然又豪饮一杯,“来你也干了。”
待易寒一饮而尽时,庭陵君道:“我与你干杯,你知道这表示什么吗?表示我们已经亲如兄弟了,说实话,我虽然是国公府的公子,但是我的朋友并不多,知心无话不谈的更是没有,但是你项刚却是我庭陵君的知心好友,别人都看我不顺眼,但我就是庭陵君,我就想做这样一个人,为什么要迎合别人而改变自己的xg情行为,他们对我不屑,我同样不屑他们,我宁愿一个人孤单,也不会改变自己,项刚,遇到你我很开心,真的,比我得到戚嫣还更让我开心。”
易寒心头一颤,从庭陵君口中说出的这份友谊的分量很重很重,他们认识的时间虽然不长,却有种志同道合的感觉,朋友在易寒心中一直都是个分量并不轻的字眼,朗声道:“公子,来,喝个痛快。”
庭陵君也大喝一声,“我一直就等你这句话!”
这会两人喝的是更加的尽情豪放,两人一直喝到三更半夜,庭陵君醉了,易寒醉了,在醉倒前他迷迷糊糊的听到庭陵君说:“倘若在失去我的xg命和失去你这个朋友之中选择,我会选择失去的xg命”
两人就这样醉倒在大厅里,睡了一夜。
国公府管事雅达匆匆的走近大厅,进了大厅顿时目瞪口呆,这大厅已经被糟蹋的惨不忍睹,而两个始作俑者正倒在地上沉睡着,公子和项先生昨夜该喝了多少酒啊,他知道这会应该让公子好好睡着,不该去打扰他,可今天来登门造访的可真是稀客啊,若不及时禀报,雅达觉得比打扰公子睡觉的后果还要严重。
管事雅达蹑手蹑脚的走到庭陵君的身边,轻轻的推了推庭陵君,轻声唤道:“公子醒醒,公子醒醒。”
庭陵君却睡的跟死猪一样,任雅达怎么叫唤都没有半点反应,雅达是又着急又无奈,犹豫了一会,硬着头皮狠狠的砸了庭陵君一下脑袋,大声道:“公子,醒醒了。”
庭陵君“哇”叫出声来,顿时生生被雅达给砸醒过来,破口大骂起来。
雅达似乎知道怎么庭陵君这种疯癫发怒的行为,连忙道:“公子,有贵客登门造访了。”
庭陵君骂道:“屁贵客,谁来了,我都不见,等我睡够了再好好收拾你。”说着就要倒头继续睡觉。
雅达连忙道:“公子,灵狐小阁的海兰姑娘登门造访来了。”
庭陵君怒道:“没挺清楚吗?谁来了”突然却惊醒过来,轻声道:“你说谁来了?”
雅达连忙道:“灵狐小阁的海兰姑娘,戚小姐身边的婢女。”
庭陵君听到这话立即惊醒过来,海兰来干什么,难道戚嫣昨ri认出是我,这会是上门来兴师问罪的,庭陵君顿时表现的惊慌失措的兔子,心里念叨:“完了,完了。”
雅达问道:“公子,要我把海兰姑娘领进来吗?”
庭陵君立即抬手道:“慢着,你先领她到偏厅,尽量拖住她,我随后就到。”
雅达走后,庭陵君立即推搡着睡得死沉的易寒,喊道:“项刚,快醒醒,大事不妙了。”
易寒睁开朦松的眼睛,问道:“公子,什么事情啊,我头痛的很,让我再睡一会。”
庭陵君喊道:“不能睡了,大事不妙了,戚嫣派人兴师问罪来了,她一定是认出我来了,想来也对,整个安卑,除了我谁敢干出这种胆大包天的事情来。”
易寒立即清醒,“公子,你说戚嫣派人兴师问罪来了?”
庭陵君连忙点头道:“原本以为逃过一劫,怎知道却是在劫难逃,项刚你可要给我想想办法,否则我死定了。”
易寒忙道:“公子莫要惊慌,戚嫣派来的人现在在哪?”
庭陵君于是把海兰登门造访,自己让雅达请她到偏厅等候的安排说了出来。
易寒沉吟道:“我想戚嫣并不肯定昨ri闯入她深闺之人就是公子你,她顶多只是怀疑,这会是派人来探探公子的虚实,公子可千万不要因为惊慌而乱了马脚,若戚嫣询问,公子只需抵死不认,她戚嫣也没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件事情就是公子干的,捉贼还要人赃俱获呢,何况她戚嫣什么都没有。”
听了易寒的话,庭陵君镇定了许多,“对,我抵死不认,没有什么可惊慌的,若是戚嫣认定是我,昨ri就杀上我府上了,又怎么会有耐xg等到今天才派人前来。”
问道:“项刚,那现在怎么办,海兰人就在偏厅,我是去见还是不去见?”
易寒道:“当然要去见了,不去见岂不是做贼心虚,公子非但要去见,还要装出一副很高兴很兴奋的模样。”
庭陵君恨道:“海兰昨ri在灵狐小阁门口羞辱我一番,这会上了我的府邸,我真想好好羞辱她一番。”
易寒心中暗忖:“原来这个海兰姑娘,就是昨ri将两人挡在门口的婢女,她看见过我,幸好她并不认识我,戚嫣也不知道我的身份,若是让两女同时看见自己,那就落实了闯入戚嫣闺房的就是他和庭陵君。”忙道:“公子切莫要意气用事,报复海兰来ri方长,这海兰见过我和公子在一起,戚嫣又见过我的脸”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庭陵君打断道:“我当然不可能让戚嫣看见你和我在一起了。”
易寒道:“这是当然,还有一点必须提防的,就是不能让海兰对我太有印象,最好是海兰已经忘记我的存在了,否则她向戚嫣提起我这个人来,戚嫣加以印证,公子,我们的行为同样要暴露。”
庭陵君紧张道:“这么说,还是很凶险。”
易寒安慰道:“险与安只是一线之差,我只是提醒公子一下,公子不必太过担心,只要公子不在海兰面前提起我半个字眼,我想海兰早就忘记了我这个小人物。”
庭陵君点了点头,“这一点我还没注意,项刚还是你谨慎,那现在怎么应付海兰呢?她人这会就在偏厅等着,我让雅达拖着呢。”
易寒沉吟道:“我觉得戚嫣派人前来造访公子,怕是已经怀疑公子了,公子尽管大大方方的去见客,先知道海兰来的目的,我们再做出应对。”
庭陵君豪气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怕戚嫣,还怕她一个婢女海兰不成,我庭陵君还打算从她海兰身上找回点场子呢,敢当我做苍蝇来拍。”
易寒道:“那公子快穿衣整待去见客,若戚嫣邀请公子上灵狐小阁,公子尽量找托辞婉拒,龙潭虎穴去不得。”
庭陵君苦笑道:“以前我千盼万盼想进灵狐小阁,这会人家来邀请,我却要拒绝,真是讽刺。”一语之后淡道:“项刚,你先回房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我再找你商量。”
两人商量了大半天计谋,却不知道戚嫣已经知道是谁闯入她的闺房,若不是易寒,庭陵君这会九条命都不够戚嫣杀。
易寒返回自己屋子休息,庭陵君穿衣整待来到偏厅,刚进偏厅就看见管事雅达竟和海兰很熟络一般的聊了起来,庭陵君心中好奇,若他没有记错,这海兰可是第一次来自己的府邸,海兰跟她的主人戚嫣一样冷若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自己就曾在她身上吃过不少苦头,她可是一个不会轻易就跟人热情攀谈起来的女子啊,想到自己在海兰那里得到的待遇,又想想海兰此刻对雅达的态度,心中顿时不平衡起来,我庭陵君居然比不上我府内一个管事啊,不悦的出声道:“雅达在和海兰姑娘聊些什么啊?聊的如此兴致勃勃。”
雅达闻声,知道公子来了,却没有觉悟公子语气中的不悦,刚才这灵狐小阁的海兰小姐主动找自己攀谈,这可让他受宠若惊,脸上贴金了,要知道自己只是一个管事,而海兰姑娘却是戚小姐身边的得力近侍,当然是知而不言了。
雅达应道:“在说项先生呢?”
庭陵君闻言脸sè顿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怒喝道:“我叫你招待海兰姑娘,谁叫你在背后说人是非的啊,马上给我滚。”
雅达不知道公子为什么这么生气,他就是在招待海兰姑娘啊,再者说是海兰姑娘先问起这项先生来的,自己只是回应她的话而已,心里有些委屈,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惹得公子如此生气。
庭陵君冷声道:“还不快滚!”
海兰却出声袒护雅达,“庭陵公子,怎么好端端的生这么大的气啊?我在这里等的闷,就让管事陪我说说话,让公子要怪责,那就怪责我吧。”
庭陵君露出笑脸,却讽刺道:“我怎敢怪责海兰姑娘你,我还怕被你当讨厌的苍蝇拍死呢。”
海兰站起,突然施礼道:“公子,昨ri海兰得罪之处,请公子见谅,海兰今天登门造访是专门来给公子赔罪的。”
庭陵君表情一讶,心里顿时飘飘然,这海兰也肯向我赔罪,心中对于海兰的怨念也一下子烟消云散。”笑道:“算了,我也不是一个气量狭小的人,只要海兰姑娘ri后不再这般对待我就好了。”突然却对站在原地的雅达瞪去;“你还不快滚。”
“是”雅达匆匆离开,今天好事和坏事都是无缘由的落在自己的头上来。
海兰笑道:“海兰以后非但不会向昨ri那般对待公子,还会对公子你礼貌相待,公子,今ri海兰登门拜访除了道歉还有一事,就是请你前往灵狐小阁一趟。”
听到这里,庭陵君心里立即从放松变为jg惕起来,问道:“是海兰姑娘你的意思,还是戚小姐的意思。”
海兰“唉”的一声:“海兰昨ri粗鲁之举辱没了灵狐小阁的名声,是小姐请公子你上灵狐小阁当面消除误会,小姐并不曾说过公子你只一只苍蝇,是海兰添油加醋乱说的。”说着竟有些羞涩道:“公子,你也知道你名声大,你要硬闯灵狐小阁,小婢职责在身,镇不住你,只得强硬一点,否则让公子你闯入灵狐小阁,小婢真的受小姐怪责了。”
庭陵君被海兰的温柔风吹得神魂颠倒,“嗳,过去的就无须再提了,我都说算了,你就不必再解释了,既然如此,那我”突然却停了下来,他差点就要答应了,幸好突然记起了项刚的督促,改口道:“这灵狐小阁我是真想去,这戚小姐我是真想见,只可惜我昨夜醉酒,染上了风寒,身体有恙,不便出门,就是刚才因为是你海兰姑娘你来,我才迫不得已的出来见客。”说着装一副病秧秧的样子,咳嗽了几声。
海兰道:“我看公子你气sè不弱,不像染上风寒。”
庭陵君道:“刚才喝了一碗鸡汤,润润气sè,所以看起来才没那么糟糕,海兰姑娘你回去跟戚小姐说,感谢她的盛情邀请,这些天我不太方便,下次一定主动登门造访。”
海兰今ri上门是有任务在身,怎肯轻易作罢,心中暗忖:“这下流胚子居然拒绝,看来他已经怀疑并有所提防了,我得先放松他的jg惕心。”
海兰一脸可惜道:“好吧,那就等公子你病好了再说吧。”说着就要起身道别。
庭陵君见了海兰的举止,心中暗忖:“难道是自己想的太多了,不对,戚嫣若怀疑是我,一定不会有如此耐心等上个几天,或许是因为昨ri海兰做的太过分了,似海兰所说的,戚嫣并没有说自己是一只苍蝇,戚嫣最重名声,她或许是真的让我上灵狐小阁当面消除误会的。”
从昨ri庭陵君的行为,已经可以看出他是一个爱冒险的人,喜欢行走在生死的边缘,说他是被美sè迷得愚蠢也好,说他是胆大也好,他的心里已经蠢蠢yu动了,若自己被戚嫣邀请上灵狐小阁的消息传出去,那自己可就威风了,纳坦几人以后见到自己都不好意思,岂敢再讽刺我半句,就算真去了这灵狐小阁又怎么样,反正戚嫣没有证据,我抵死不认,她能耐我何,思索其中利害之后,出声道:“海兰姑娘,慢着!”
海兰好奇问道:“公子,还有什么事情吗?”
庭陵君道:“戚小姐盛情邀请,我若不去实在是内疚难安,我就是带病也要去啊。”
海兰喜道:“太好了,公子这份情谊,相信小姐能够感觉到的。”又开始对庭陵君吹温柔风来。
庭陵君开心的哈哈大笑起来,
海兰笑道:“好吧,公子,那我们走吧。”
戚嫣知道就算庭陵君会来灵狐小阁,易寒也不会跟来,因为自己已经看见了他的脸,他一露面不就露馅了,她也不奢望易寒会出现,她有办法告诉他吗?就算他真的来了,真的露馅自己也不会怪罪他,不过庭陵君肯来,接下来就好办事了,不怕易寒不出现。
而站在易寒和庭陵君的角度上,他们只是认为戚嫣只是怀疑他们,而其实海兰和戚嫣已经对于易寒和庭陵君两人做一番印证,海兰不是将易寒当做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忘之脑后,相反他已经是一个很重要的人物。
尽管听到庭陵君不打算带那个项先生一同前往,海兰也不感觉到惊讶,一切都在预料之中,小姐现在先要见得是庭陵君。
庭陵君刚要让下人备马车,海兰说道;“公子不必了,公子一人,上我的马车就好,我会送公子你回来的。”
庭陵君讪讪笑道:“那岂不是要与海兰你同坐一乘。”
海兰心中暗暗咒骂,却轻轻笑道:“无碍,马车宽敞的很,不济。”
庭陵君哈哈笑道:“那我是求之不得啊。”
出了门口,看见停在府前的马车却是大吃一惊道:“这是戚小姐的马车啊。”
海兰淡道:“以示对公子的尊重,公子你请先上车。”
庭陵君心中暗忖:“这等待遇,整个安卑没有一人,就算今ri这灵狐小阁是龙潭虎穴,我也飞去不可了。”
庭陵君毫不犹豫的上了马车,死也值了。
马车驶离国公府前往灵狐小阁。
戚嫣的坐乘太引人注目了,街上闲逛的纳坦公子三人突然看见戚嫣的坐乘,纳坦公子立即指着惊道:“戚嫣的马车!”
准葛随即道:“有什么办法让马车停下来吗?”戚嫣的马车他们是想拦而不敢拦。
蒲察已经有了行动了,心一狠,身子朝车头撞了上去。
剩下两人见此,大喜蒲察机灵,连忙上前搀扶被撞的不轻的蒲察,不管如何,戚嫣的马车总算停了下来。
海兰掀开车帘探出头来看个究竟,三人看见海兰出现,心中暗喜撞了人总不该什么都不管,至少得带到灵狐小阁敷药说些道歉的话吧,蒲察忙着呼痛,纳坦二人却佯装关心蒲察的伤势,这戏倒是配合的挺有默契。
这时庭陵君也探出头来,见是纳坦三人,哈哈笑道:“原来你们几个,故意撞上来的吧,街道这么宽敞却偏偏非往戚小姐的马车撞上来。”
纳坦公子三人见庭陵君出现在马车之中,目瞪口呆的表情已经可以表达他们心中的震惊了,蒲察张大着嘴巴都忘记呼痛了。
海兰出声道:“三位公子若是没有什么事情就请让道吧,以后走了小心点。”
蒲察“哦”的一声,三人已经木讷的不知该做出什么反应来了。
待马车走远,惊楞原地的三人才稍稍回神,准葛依然用不敢置信的口吻道:“刚才马车内是庭陵君?”
纳坦公子道:“庭陵君怎么可能出现在戚小姐的马车内,这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蒲察痛彻心扉道:“我这苦肉计没亲近到戚小姐,反而挨了庭陵君一顿取笑,今后我们遇到他都得低着头避开他了。”
纳坦公子深深道:“谁会想到庭陵君会在戚小姐的马车内,这”这会他依然不能够接受这个事实。
马车内的庭陵君高兴不已,今ri扬了威风出了口恶气,死都值了,纳坦三人现在一定羡慕自己到死。
海兰暗暗瞥了瞥得意洋洋的庭陵君,心中暗忖:“得意什么,你还不是一路货sè,你以为小姐真想见你,小姐是想收拾你,敢闯入小姐的闺房,你庭陵君胆大包天。”当然戚嫣并没有将易寒的事情告诉海兰,否则海兰这会就不这么想了,收拾庭陵君并不是戚嫣眼前想要做的,见到易寒才是戚嫣心中的首要之重。
马车驶入灵狐小阁,庭陵君这一次是大大方方,光明正大的走进这灵狐小阁。
海兰将庭陵君领进院子朝待客大厅方向走去,到了待客大厅门口,海兰道:“公子请,小姐早就在大厅恭候多时了。”
庭陵君心头一紧,这排场有点让他承受不起,只接待他一人,还提前等候,想到这里,脚下有些轻怯,心中鼓起勇气,不就是一个戚嫣,我如何能表现的局促不安,让戚嫣小视了,想到这里脚下步伐才稳重了几分。
海兰先踏入大厅,朗声道:“小姐,庭陵到了!”
庭陵君随后跟上,目光朝这绝世美人看去,戚嫣一身素白长裙,步履轻盈,飘然若仙的朝他走了过来,姿态优雅高贵的犹若天仙,一对广袖随着摆动,更衬托出她的仪态万千,秀挺的酥。胸,不盈一握的纤腰,修长的双腿,庭陵君顿时看的痴了,他不是没有见过戚嫣,却从来没有单独见面过。
戚嫣的姿态虽美,不过此刻绷着俏脸,露出平时一样的冷若冰霜。
庭陵君看见戚嫣神情严肃的盯着自己,连忙打破这沉寂的气氛,出声道:“戚小姐。”
戚嫣又缓慢又低沉的出声道:“庭陵公子!”
庭陵君露出微笑道:“戚小姐,好久不见。”
戚嫣突然诡异的从她那张冷若冰霜的俏脸露出一丝微笑,“是好久不见,久的我都忘了庭陵公子你,庭陵公子又让我记得你来了。”
这话中有话,庭陵君佯装没有听懂,笑道:“戚小姐追求者众多,把我庭陵君给忘了,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戚嫣道:“可我又把你给记起来了。”
庭陵君觉得这样站着和戚嫣面对面说话很是奇怪,主要他感觉到这样近距离面对戚嫣压力太大了,笑道:“戚小姐难道不请我坐下来吗?”
戚嫣却道:“就这样站着吧。”
一句话却堵得庭陵君不知道如何回应。
庭陵君哈哈一笑,“也好,这样也有趣。”
戚嫣淡道:“有趣吗?我只不过不想你玷污了我的椅子罢了。”
戚嫣虽然轻声淡语,但句句透着针般犀利,扎的庭陵君无所适从。
庭陵君冷声道:“戚小姐什么意思?我本不想来,听海兰姑娘说戚小姐盛情邀请,这才带病受邀而来,戚小姐就是这种待客态度,难道戚小姐根本没有邀请我庭陵君前来灵狐小阁,全是海兰姑娘自作主张,若是如此,我现在就走!”说着刚进入大厅不久就要转身离去。
戚嫣喊道:“慢着!我是邀请你前来。”
庭陵君立即停了下来,转过身来,沉声道:“既是戚小姐你邀请我前来,又为何是这种待客态度,我可是听海兰姑娘说,戚小姐想要与我澄清一些误会。”
戚嫣并不着急回答,而是慢悠悠的就近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神情清冷自若,气定神闲,抬头淡淡的朝庭陵君瞥去,庭陵君被她淡淡的眼神看着顿时心虚,只感觉戚嫣的眼神柔中带刺,厉害的很。
只听戚嫣淡淡道:“是有些误会要澄清。”
庭陵君笑道:“我也觉得戚小姐不会说出那些恶毒的话来,戚小姐不必解释,我也相信。”
戚嫣却道:“我确实说过,你本来就是一只讨人厌的苍蝇。”
庭陵君顿时变脸,就算是戚嫣,他庭陵君也容不得别人这么侮辱,怒道:“戚”
戚嫣轻柔的声音突然漂来,打断庭陵君的话,“庭陵公子,你生气了吗?”
庭陵君一愣,戚嫣却突然一掌拍碎她椅子旁边的桌子,厉声道:“我还没生气,你敢生气!”
庭陵君顿时被吓得腿软,他并不胆小,否则也不会干出闯入戚嫣闺房的事情来,只是戚嫣的的这一厉声,威慑力太大了,有点似元帅帐前斩败将。
庭陵君怔在原地,动也不动。
过了一小会,戚嫣又恢复轻淡的语气道:“好了,我让你来是有些误会想澄清一下,澄清之后,庭陵公子你就可以回府去了。”
庭陵君被吓得不轻,吞吐道:“戚小姐,请讲。”
戚嫣道:“庭陵公子你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落在我这灵狐小阁。”
庭陵君佯装好奇道:“什么东西?好像没有吧。”说着轻轻摇头。
戚嫣淡道:“海兰去拿出来让庭陵公子认一认,好物归原主。”
这海兰进去拿东西的这会功夫,庭陵君内心紧张不安,早知道就听项刚的嘱咐了,这灵狐小阁万万不能来,却忘记了自己曾想过,能有如此待遇就算死也值。
一会之后,海兰捧着一个锦盒走了出来,庭陵君心中好奇,这锦盒内是什么东西。
海兰将锦盒递到庭陵君面前,庭陵君好奇的朝戚嫣望去,只听戚嫣淡道:“庭陵公子,打开看一下是不是你遗落在我灵狐小阁的东西。”
庭陵君轻轻的打开锦盒忘了过去,望去,却是一条男人所穿的棉裆,不过此刻这棉裆被扎了无数的个洞,破烂的不成样子。
庭陵君一样就认出这条棉裆,不过却不是他自己悬挂在床头的那条,却是项刚藏在戚嫣香被的那条,心中好奇,戚嫣拿出项刚藏在被子里的棉裆给我看干什么?就算拿也该两条全拿出来啊。
只听戚嫣淡淡道:“这东西是在我被子里找到的,不知道是不是庭陵公子你遗落的?”戚嫣的口吻就似在聊天那般的轻松随意。
这会庭陵君竟没有半点心虚,摇头决然道:“这不是我的东西。”竟不惧戚嫣朝他盯来锐利的眼神,与她对视。
突然听见戚嫣道:“海兰,让庭陵公子试一下是不是合身。”
第三百七十九节 隐款
() 庭陵君大喊道:“这真不是我的,我发誓。”
海兰靠近庭陵君轻声道:“庭陵公子,可不要逼小婢动粗哦。”
庭陵君有些惊慌失措道:“你在我府上的时候可是说过以后要对我以礼相待的。”
海兰淡道:“我服侍公子你穿衣,怎么就不是以礼相待了。”
庭陵君突然道:“我自己来。” 。 。
海兰道:“那最后了。”
庭陵君朝戚嫣看去,发现她一直在盯着自己,又向海兰看去,同样的海兰也在盯着自己看,感觉有些不自在,说道:“那我可脱裤子了。”
两女都没有应他的话,神态表情也没有半点变化,好似他根本没有说出这句话一样。
庭陵君心想:“在戚嫣面前下身算什么,从另一个方面讲,我还是在调戏她呢。”心一横在大厅褪下了自己的裤子。
戚嫣和海兰不约而同的移开目光去,庭陵君见此,心中暗暗得意,戚嫣你也有忌讳的东西,淑女最怕遇到下流徒子了,任戚嫣你如何威武强硬也躲不过这个规律。
庭陵君穿上棉裆之后出声道:“一点都不合身,我说嘛,这根本就不是我的。” 。 。
戚嫣淡淡瞥去,破烂的棉裆让他身下重点部位若隐若现,实在是不堪入目,戚嫣本来是想借此逼庭陵君承认,可是她低估了庭陵君的无耻程度,倒惹的自己看上了不干净的东西。
庭陵君见戚嫣目光朝自己身下重点部位瞥来,她淡淡的目光无意间更是撩人,身体立即有了反应。
海兰“啊”的惊叫一声,羞红着脸转过身去,再不敢盯着庭陵君的那个部位看。
便是海兰的这一声惊叫,让移开目光的戚嫣又瞥了一眼,这一眼却让她大为恼火,她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三岁小孩,自然知道庭陵君对自己动了y。念,冷声道:“海兰,去将我们准备好送给庭陵公子的东西拿出来。”
庭陵君一讶道:“还有东西要送给我。”
戚嫣y沉着脸,目光望着别处,却是应也不应。
在好奇的等待中,庭陵君终于等来了匆匆而来的海兰,看海兰双手捧有一物,庭陵君只是打量了一眼就立即认出那是什么东西,顿时目瞪口呆。
海兰拿出来的是一个铁制的贞cāo裤,庭陵君心中好奇的灵狐小阁怎么会有这种东西,突然恍悟,桃花夫人曾是灵狐小阁的主人,这灵狐小阁有贞cāo裤就没有什么奇怪的。
戚嫣为什么要拿出这么难以启齿的东西来,她心里恨庭陵君到极点,又不能杀了他,这会的心理是半报复半羞辱,若是刚才庭陵君肯承认,她也不必让海兰拿出这件东西来了。
庭陵君好奇道:“送给我?”
海兰道:“非但是送给公子你,而且还是为公子你量身定做的。”
庭陵君哈哈笑道:“这东西却是女人穿的。”
海兰道:“却也有男人穿的,我手上这个便是。”
庭陵君突然表情僵硬,突然恍悟,桃花夫人可是为她的那些禁脔制作了不少铁制的贞cāo裤。
有一段隐秘不为人知的故事,桃花夫人曾被她的第一任丈夫强迫穿上贞cāo裤,现在桃花夫人弄这些东西让她的禁脔穿上,大概是怀着报复心理吧。
庭陵君咋舌道:“这该不会是”
海兰打断道:“来,公子快试一试合不合身?”
海兰这热情的口吻可真让庭陵君有点哭笑不得,看着海兰拿着那裆部位置比较凸满,专门为男子订做的贞cāo裤,庭陵君不由自主的后退几步,与海兰保持一定的距离,摆手道:“我不要了,你们留着送给别人吧,我先告辞了”说着转身边系着裤子,边朝大厅门口逃窜。
还没迈出门槛,大厅门口却突然冒出几个持剑的女子,挡住了庭陵君的去路,庭陵君一脸无奈只能原地返回,心中暗忖:“怕是今ri进的来出不去了。”
庭陵君语气有些央求道:“戚小姐,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何要这般羞辱我?”
戚嫣淡道:“庭陵公子,你心知肚明,你在做出那些行为就应该考虑到后果,穿上吧。”
庭陵君决然道:“打死我也不穿这东西,若传出去,我庭陵君的脸面”
话还没说话便被戚嫣的声音打断:“海兰,给他穿上,并上锁,然后把钥匙交给我。”说完起身,疾步离开大厅,不知道要去了哪里,她早该一剑杀了庭陵君,可却不能杀了庭陵君,不过心中这口恶气是要出的,戚嫣可不是心胸宽阔的善男善女。
庭陵君见戚嫣要离开,大声喊道:“戚小姐,你回来啊,我们再商量商量。”
海兰盯着庭陵君逼近道:“庭陵公子,小婢对你以礼相待,你是不是也该对小婢以礼相待,可不要为难了小婢。”
庭陵君心中又惊又慌,“海兰,你动我一个汗毛,你就知道后果的严重xg。”
海兰俏脸一绷,冷声道:“公子既然无礼,小婢也不必对你客气了。”一语之后对着门外几女朗声道:“先把庭陵公子绑的一下也动不了,再慢慢的帮庭陵公子穿上。”
庭陵君虽是个男人,却敌不过练过武艺的几女,很快就被捆绑住了手脚。
这铁制的贞cāo裤是环扣型的,虽然庭陵君被捆住了双脚,却依然可以穿上去,海兰也没有褪掉庭陵君身上那件破烂的棉裆,直接就套了上去。
庭陵君扭曲着脸容,难受道:“太紧了!”
海兰上了锁,拔出钥匙,说道:“习惯了就好。”
庭陵君看着套在自己身上的铁东西,可以想象内心是如何的捉狂,心中悲呼道:“先生,早该听你了劝,这灵狐小阁来不得。”
被自己心中的女神如此羞辱,是怎样一种万分羞愧的心情。
海兰对着几女道:“你们先给公子松绑吧。”说着朝戚嫣刚刚离开的方向走去。
得到松绑之后的庭陵君实在不想看见这铁东西,连忙穿上裤子,从外表上看,他与平时没有什么两样,可谁又知道,他的裤内却穿着一件笨重又难以启齿的东西,庭陵君现在死的心都有了,这就是招惹戚嫣的代价。
一会之后,戚嫣和海兰走了出来,戚嫣淡道:“庭陵公子,可还合身。”
庭陵君冷声道:“你说合身不合身啊。”这会也不称呼戚小姐了。
戚嫣却道:“合身,当然合身,你就是不说我也知道绝对合身,至少你以后能做个正经的男人。”
庭陵君冷哼一声,也不应话,这会说什么都没用了。
戚嫣道:“庭陵公子,钥匙在我手上,只有一把,我随时都可以把钥匙给毁了,你就一辈子都要穿着这件东西了。”
说着戚嫣手上两指捻着一把钥匙,“我问你,昨ri闯入我房内的人是不是你。”
庭陵君想起项刚的话,抵死不认,可是这会有把柄捏在戚嫣的手上,如何能够轻易的说出抵赖的话来,承认!后果很严重,不承认!后果也很严重,真是两难让人难以抉择。
戚嫣看见庭陵君沉思不语,知道他在犹豫不决,淡道:“庭陵公子,你真的以为我认不出昨ri那个人是你吗?”说着朝庭陵君走了过去。
庭陵君顿时感觉到压迫力,怯颤道:“戚小姐,你想干什么?”
戚嫣淡道:“要杀你,我就早杀了,何须跟你磨叽。”
庭陵君朗声道:“那你因为你没有证据证明是我干的。”
戚嫣淡道:“谁说我没有证据。”突然出手如电,捉破庭陵君肩胛上的衣服。
衣服被戚嫣捉破了一个洞,露出肩膀上的肌肤来,只见庭陵君的肩膀上留有一道浅浅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伤痕。
只听戚嫣淡道:“你肩膀上的伤痕正是昨ri我被的剑所伤,你要证据,我现在就给你证据。”
庭陵君心中顿时惊骇万分,原来戚嫣早就有证据证明是自己干的,原来她早就知道了,却不只是怀疑而已,原来她一直只是在戏弄自己,看自己狡辩的丑态,原来
庭陵君的意志顿时被戚嫣击垮,证据确凿,再抵赖也没有用,黯然道:“是我干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这会承认了,反而感觉轻松下来。
其实庭陵君肩膀上的伤痕只不过是戚嫣刚才用指甲刮出来了,庭陵君被戚嫣唬骗了。
戚嫣显得很平静,淡道:“你们几个先出去。”
待其他人都离开之后,戚嫣却反而语气温和道:“庭陵公子,坐下来吧。”
庭陵君现在也只能戚嫣说什么他就做什么了,此刻他就像一个等待被行刑的犯人,没有什么希望。
待庭陵君坐了下来之后,戚嫣淡道:“庭陵公子,你心里清楚你该死。”
庭陵君点了点头,“冒犯侮辱戚小姐,我确实该死。”
戚嫣淡道:“但是你现在还活着,我要杀你只是举手之间的事情。”
庭陵君道:“那为什么不杀我呢?”
戚嫣道:“昨ri闯入我房内,除了你还有另外一个人,他是你的同伙,你应该知道他是谁,把他带到我这里来,我就饶你一命。”
庭陵君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我庭陵君虽然无耻下流,但是有一点,戚小姐你看错我了,我庭陵君可不是出卖朋友的那种人。”
戚嫣表情一讶,“就算以庭陵公子你的xg命作为代价。”
庭陵君笑道:“就算如此,我也不会出卖他。”
戚嫣对庭陵君的印象恶劣,但是仅仅因为庭陵君的这个举动,却让戚嫣对他有极大的改观,确实,庭陵君这一点值得赞赏。
戚嫣想告诉庭陵君她对他的同伙没有半点恶意,可是这件事情上,她像个羞涩的小女孩,不敢让心里的秘密让别人知道半点,淡道:“我很佩服庭陵公子的义气,只要公子你按照我所说的去做,我向你保证,你们二人都会安然无恙。”
庭陵君狐疑道:“戚小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宽容大度了。”
戚嫣沉声道:“我戚嫣向来都是一诺千金!信不信就由公子你自己抉择了。”说着朗声道:“海兰,送庭陵公子回国公府。”
庭陵君看着戚嫣站了起来,转身婀娜离开,心中一头雾水,这事可真是蹊跷离奇了,戚嫣竟是如此宽容大度,要知道他和项刚可是对她干了罪不可赦的事情来。
海兰走了进来,笑道:“庭陵公子,请吧,让小婢送你回府。”
庭陵君想起刚刚自己被粗暴的对待,冷哼一声,挥袖先行。
海兰忙跟了上去,喊道:“庭陵公子,莫走太快,等等小婢。”这热情的口吻似乎刚才什么也没有对庭陵君做过。
马车驶回国公府,车内的庭陵君这会已经不似刚才那么兴奋喜悦了,而是眉头紧锁,一脸沉思,戚嫣的表现太出人意料了,而无论他想出任何理由,却也没有一个是合理的。
不知不觉马车抵达国公府门口,庭陵君却没有想出半点头绪来。
海兰唤道:“庭陵公子,到了。”
庭陵君“哦”的一声,下了马车。
海兰突然掀开车帘喊道:“庭陵公子。”
庭陵君转身问道:“什么事情?”
海兰嫣然笑道:“常来灵狐小阁哦。”
庭陵君恼怒道:“我这一辈子再也不去灵狐小阁。”
海兰应道:“哎呀,钥匙搁放太久可是要生锈的啊。”
庭陵君怒吼道:“你现在给我马上滚!”
海兰笑意盈盈,却也没有再应话,放下车帘。
庭陵君看见马车驶远了,愤愤不平道:“总有一天,我要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庭陵君有些魂不守舍的走进府邸,突然脚下绊倒门槛,屁股跌坐地上,却发出“咚”的声响,不是那么痛,庭陵君却捉狂的嗷嗷叫了几声。
沉睡中的易寒发现自己整个人被硬生生揪起,“项刚,你给我起来。”
易寒揉了揉朦松的眼睛,昨晚醉的太厉害了,庭陵君转身倒了一杯凉水泼在易寒的头上,易寒“哇”的一声立即清醒。
庭陵君问道:“项刚,清醒了没有?”
易寒伸手擦拭从头顶垂延而下的水,苦笑应道:“清醒了。”
庭陵君道:“你清醒了,我却还迷糊着。”说着却将剩下的半杯水往自己头上倒下了下去。
易寒感觉庭陵君的举动有些奇怪,问道:“公子,发生了什么事情。”
庭陵君刚想说话,却突然扼住,一副yu言又止的表情。
易寒耐心等候,只见庭陵君犹豫了一会之后,问道:“项刚,我们是不是亲如兄弟。”
易寒决然道:“当然是了!”
庭陵君道:“我若说出来,你可不准笑我,否则我就宰了你。”
易寒决然道:“我保证不笑!”
庭陵君突然站了起来,褪下自己的长裤,露出那套在身上的贞cāo裤。
易寒只是瞥了一眼,顿时目瞪口呆,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庭陵君督促道:“项刚,你说话啊。”
易寒回神道:“公子,你身上怎么会有这东西,难道担心戚小姐要阉了你,所以才带上这玩意保护自己吗?”
庭陵君恼道:“这个时候你竟然还能想出这样合情合理的理由来,我服了你了。”却道:“是戚嫣给我带上的。”
易寒惊讶道:“公子,你上了灵狐小阁,我不是告诉你,灵狐小阁是龙潭虎穴去不得吗?”
庭陵君提上裤子,“先别说这些没用的了,戚嫣已经确实了昨ri闯入她闺房的人是我。”
易寒又惊道:“公子,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抵死不认,你怎么承认了。”
庭陵君无奈道:“戚嫣有证据。”说着将自己有伤痕的肩膀给易寒看,将戚嫣所谓的证据说出来。
易寒只是看了一眼,就立即道:“公子,你被戚嫣骗了,这伤痕根本不是剑伤。”
庭陵君惊咋蹦跳起来,“戚嫣还会骗人。”
易寒淡道:“这是诱供的普通伎俩罢了。”突然却好奇道:“公子既然承认了,戚嫣又怎么会放你回来?”
庭陵君道:“这件事我也一直想不明白,戚嫣不是一个宽容大度的善女。”说着将戚嫣的要求提了出来。
问道:“项刚,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易寒沉吟道:“照正常来讲,戚嫣是打算将我们二人一并给收拾,可是她又向你保证我们两人安然无恙,这就奇怪了,公子,依你对戚嫣的了解,她的话可信吗?”
庭陵君道:“戚嫣确实一诺千金,否则我也不会这么疑惑了。”
易寒道:“可是在灵狐小阁的时候,戚嫣唬骗公子你。”
庭陵君道:“这是两码事,不能相提并论,项刚,依你之间,这灵狐小阁我们是去还是不去。”
易寒盯着庭陵君的胯下,“不去,难道让公子你一辈子带着那个玩意吗?为了公子,项刚就是明知必死也毫无退怯,何况还有一线生机。”
庭陵君思索片刻之后,说道:“暂时先不做出决定,等我晚上进宫见王太后之后再说。”
易寒听到王太后三个字心中有些激动,这可是自己来安卑的目的啊,问道:“公子要见王太后干什么?”
庭陵君道:“让王太后来当这个和事佬,王太后的面子,戚嫣一定会给。”
易寒问道:“王太后肯帮你吗?”
庭陵君道:“这些年她一直对国公府上下照顾有加,我想她应该肯吧,只是却不知道能不能见到她。”
易寒道:“公子,要不要我陪你去。”
庭陵君笑道:“那是王宫,可不是私人府邸,我刚才说了,就算是我都不知道能不能见到她。”
这原本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可是因为某种原因,易寒最后还是不能如愿以偿,他已经尽量把握每一次的机会了,可靠近桃花夫人依然没有太大的进展,难道自己真的要一直在安卑耗下去吗?卓陀那边没有半点消息,就似死寂了一般,看来自己必须放弃靠卓陀来接近桃花夫人这条路了,只有从庭陵君身上下手了。
夜幕降临,庭陵君行走在一条宽阔的石砌道路,只见周围建筑jg工巧致,飞檐翘角,华丽中透着一种大气磅礴,此刻他身处的地方便是安卑的王宫内。
前面领路之人,锦衣正服,却是这安卑王宫的禁卫长。
庭陵君收敛起平时的放。荡不羁,谨言谨行,保持沉默,也不说话。
禁卫长将庭陵君领到一座守卫森严的庭院,禁卫长通报了一声,从屋子里走出来一个年老的常侍候。
这年老的常侍候认识庭陵君,“庭陵公子。”
庭陵君客气道:“老常侍,劳你通报一声。”
常侍候笑道:“庭陵公子有好久没有进宫来了。”
庭陵君道:“不敢打扰王太后。”
常侍候笑了笑:“公子稍后,我现在进去禀报。”
庭陵君问道:“慢着,老常侍,王太后是否在忙?”
常侍候却道了一句颇有深意的话来,“公子这是书房,却不是寝宫。”
庭陵君点了点头,“哦”的一声,心中暗忖:“算起来自己也有好长时间没有见到这个名义上的母亲了,别人风传桃花夫人y如妖姬,但是他却从来没有这么认为过,相反在他心中,王太后是个xg格刚强有主见值得敬重的人,这一点和戚嫣有些相似,当初她是国公夫人的时候,完全可以勾引自己,可是她没有,虽然她时常以姐姐一般的身份撩拨戏弄自己,但是她却从来没有越过那层禁讳,他依然清楚的记得有一次自己忍受不了她的撩拨戏弄将她压在床上,却挨了她一巴掌,事后,她却当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外人一直认为桃花夫人是个妖姬能将男人轻易的迷倒,同相处过的庭陵君却明白,不仅仅是如此,桃花夫人有她独异的魅力,这一点是外人所不清楚的,他们只是从桃花夫人表面的一些行为来妄断她的xg情,桃花夫人一直都是个神秘让自己无法看透的女人。
常侍候走了出来,“公子,太后让你进去。”
庭陵君走近书房,只见王太后坐在一张宽阔的木椅上,身前是一张大的离谱的木案,木案虽大却堆满了东西,古玩饰品,书折、笔墨纸砚东西虽杂却摆放有序,却没有给人一种混乱的感觉。
王太后高髻云鬓,一身华裳彩衣便服,正低头看着书折,她安静的模样却给人一种威严不可侵犯的压迫感,雍容华贵之态让人如何能够相信她那些y。荡的传言。
一个容貌俊秀,年纪越十几岁的少年站在她的背后,正轻轻的捶捏她的后背双肩。
只听桃花夫人突然出声道:“轻一点。”
少年表情顿时露出惊慌之sè,低下头,全神贯注的捶捏起来,大概是因为庭陵君进来,才让他一时分神,没有注意手上的力道。
庭陵君见王太后让自己进来却没有理睬自己,轻轻唤了一句,“太后。”
桃花夫人抬起头朝庭陵君看去,露出微笑,“我以为你不打算说话了。”
她的容貌美艳动人,尽管她的眉目间隐隐有些疲惫之态,却无损她身为女子千娇百媚的风韵,那双水汪汪的凤眸依然明亮动人,透着女xg的温柔如水,凤眼柳眉,瑶鼻檀口,秀美的脸容隐隐透着一股妩媚,妩媚中又含着一丝轻易就男人的情。yu撩拨的妖娆。庭陵君感觉比起上一次,她变得更动人了,对自己更有诱惑吸引力了,这让庭陵君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一次自己将她压在床上的情景,可是现在她已经是王太后了,自己再也没有这个资格了。
桃花夫人微笑道:“小陵,是不是太久没见到我了,很是想念我,所以才这么盯着我看。”
庭陵君立即恍悟,自己盯着她看太长时间了,却半句话也没有说出口,连忙应道:“十分想念,庭陵一直在府内等候太后,可是太后却很久没去了。”
桃花夫人突然对着身后的俊美少年道:“你先退下吧。”
庭陵君闻言,一想到即将要与她单独相处,一颗心忍不住怦怦直跳起来,竟不由自主的垂下头去,不敢与她对视,生怕心中对她的念头被她看出来。
桃花夫人微笑道:“小陵,这会你怎么又不看我了。”
庭陵君应道:“太后尊贵,倾城美貌,小陵污不敢沾染亵渎。”只感觉这会就似跟昨ri躲在戚嫣衣柜之内,又兴奋又紧张。
桃花夫人淡道:“美貌就是给人看的,抬起头来吧。”
庭陵君只得抬去头去,看着眼前这雍容华贵,艳sè逼人,不怒自威的美丽女子,压抑心中的冲动,可是他感觉自己的心已经控制不住的飘到她的身上去,被她牢牢的捉在手心,要捧要虐随她心意。
桃花夫人那双水汪汪的美眸打量起庭陵君,看的庭陵君全身不自知,天啊!他快要被压垮了,他快要无法呼吸了。
桃花夫人似乎感觉到庭陵君的无所适从,微微收回了打量他的目光,“到我的身边来。”
庭陵君促局惶恐的靠近桃花夫人,只听桃花夫人淡道:“你来吧,他们任何一个人的手艺都没有你好,空有一副俊美皮囊,却没有半点内涵。”
庭陵君知道桃花夫人让自己干什么,双手颤抖而又轻柔的抚上她的肩背。
桃花夫人笑道:“为什么紧张?”
庭陵君道:“好久了,怕生疏了,弄疼了太后,让太后失望。”
桃花夫人怀疑的笑了一笑,却没有揭穿。
待触摸到桃花夫人圆润双肩的弹xg肩背,庭陵君感觉自己双手自然而然的熟悉起来,隔着衣衫捶捏起来。
桃花夫人舒坦的轻哼了一声,“还是小陵你的双手灵巧。”
庭陵君心中暗忖:“你赞我双手灵巧,我却永远仅仅只能触摸你的肩背,无法越雷池一步,是否我这双手能将你撩拨的发情呢?”想到这里,手指似有意似无意的顺着她脖颈凝白动人的肌肤朝桃花夫人的耳根靠近。
桃花夫人突然道:“小陵你动了坏心思。”
庭陵君闻言,双手似触电一般猛的缩了回去。
桃花夫人淡道:“你是否幽怨我对待你太过冷漠了?”
庭陵君忙道:“没有,太后对我和整个国公府很是照顾。”
桃花夫人却道:“我不能要你,你现在依然是庭陵君,我若要了你,你就变成我的禁脔,而我对待男人一直都是冷酷无情的,你不想有一天被我抛弃吧。”
庭陵君突然改口颤道:“夫人,其实你很空虚对吗?为什么不”
桃花夫人好奇道:“小陵,你从那里看出我空虚了?”说着却朝左边挂在墙壁上的桃花图望了过去,露出了很满足的微笑。
她的满足的神情立即让庭陵君的话充满矛盾。
庭陵君顿时无语,他无法理解桃花夫人的情感,他无法理解男人对她来说是什么样的需要,难道仅仅只是为了满足身体上的yu望而已吗?而桃花才真正是她的爱人。
庭陵君顺着桃花夫人的目光朝墙上桃花图望去,这幅图画他很熟悉,因为桃花夫人他也不知道看了多少次了,从他认识桃花夫人,这幅画就一直跟在她的身边,从来没有离弃过,已经好多好多年了,这幅画是她的钟爱,画被镶上了最上等的沉香木,能让画保持永远干燥,不会腐坏。
没有金银珠宝修饰,却显得更加的古朴隽永,在桃花夫人眼中,这幅桃花图怕是最珍贵的宝贝。
桃花夫人道:“我曾让人从大东国收集一些桃花图,可是却再没有这幅画给我动心的感觉,或许我第一眼爱上它之后,就已经容不得其它了,任其它的桃花图如何娇艳美丽,我却没有半点感觉,唯有眼前这一幅从未变过,小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