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名将第331部分阅读
字数:26374 加入书签
宁霜笑道:“这一点你不必担心,在北敖,安卑,西夏的贵族阶层都懂得汉语。”
易寒道:“可我并不想做一个聋子,别人说什么我都听不懂。”
宁霜笑道:“你这个时候还想学安卑语吗?怕是太晚了。”
易寒道:“能学多少就算多少吧,总比一窍不通要强吧,你懂安卑语吗?”
宁霜笑道:“有我不懂的吗?”
易寒道:“那你可以教我。”
宁霜道:“我教人是要看天分的。”
易寒笑道:“我的语言天分还算不错。”
宁霜笑道:“好吧,我会教你,但是我不能够保证你在短时间内能够学会。”
易寒还没有决定前往安卑,两人却将一些列的部署商量的有头有绪。
易寒离开宁府,这件事情还没有确定下来,毕竟以身犯险深入安卑太过草率了,他也没有十分的必要这么做,但是宁霜说了,这件事情除了他,谁都办不到,对于他来说安卑是个陌生的环境,他在哪里没有朋友,没有关系,只是一个人,这并不是闹着玩的,去了随时有可能回不来,易寒觉得自己当仁不让,可是他又不能轻易的拿自己的xg命去冒险,他现在不是一个人,他有妻子,他有儿女。”
易寒返回西王府,见了宁雪,他并没有把这件事情说出来与宁雪商量,宁雪和宁霜不一样,她绝对不会答应的,甚至
宁雪会觉得这件事情牵扯上自己,本身就很可笑很荒唐,平白无故为什么要让易寒深入安卑接近桃花夫人去探知那毛都没有摸清楚的重大机密,这样的举动简直就是儿戏,易寒知道宁雪一定会这么想的,他也感觉自己搀和此事也很儿戏,但是作为一个在战场上厮杀见惯了血肉横飞场面的人,他知道战争是如此的残酷,甚至他一想到当初自己深入北敖,心中虽有万千不愿,却不得不向北敖的平民百姓举起屠刀的时候,他就有深深的内疚和罪恶感,在战场上他造了太多的杀孽,他让无数人女子丧夫,让无数的孩子丧父,尽管战争就是这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但是易寒还是无法无视这些,自己举起屠刀杀一个人虽然简单,但是又如何能看到一个家庭背后的伤痛,倘若可以的话,易寒愿意付出代价去避免一场战争的发生,就算减轻自己曾经犯下的杀孽,或许别人可以说这不关他的事,他根本不必如此,想想如花似玉的妻子吧,想想还未成年的孩子吧,倘若他真的一去不回,她的妻子,他的儿女是多么的痛苦。
但是请想想那些上战场拼杀的战士吧,他们哪一个不是有妻子儿女,就算还未成亲,至少还有双亲,倘若人人都这么想,不愿意上战场,那谁来打仗呢?这就是易寒的人生观和价值观,他是个聪明人,但不是聪明到关于自己的每一点利益都要计算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有的时候要付出,或许付出了还能得到意想不到的收获,就似当初,他若只是想做个花花公子,没有远大的抱负,又如何能遇到望舒她们,又如何有丰富多彩的人生呢。
易寒想了一夜,做出决定,就让自己走一趟安卑吧,先化北面之忧,再解东南两面之危。
隔ri一早,易寒又来到宁府见到了宁霜,易寒还没有说出自己的决定,宁霜先淡淡道:“你的事情,我已经吩咐下去了,需要些ri子再启程,你耐心等候,这些ri子就随我学习安卑语吧。”
易寒道:“你已经知道我的决定。”
宁霜笑道:“你忘了我能看透人心吗?我一直想让你变得跟我一样坏一样的自私,可就似你无法改变我一样,我也无法改变你,虽然我不赞赏你的人生态度,但是我不会去阻止你。”
易寒笑道:“我曾说过,你更适合当我最好的朋友,却不是我最美丽的情人。”
宁霜笑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在安卑的,当我全力以赴的时候,只失败过一次,便是败在你的手上,等你到了安卑,我会安排人接应照顾你,让你尽快熟悉安卑的环境,这会先随我学习安卑的语言吧,我已经安排下去,很快谒客院的情报侦察那里就会有我给你设定好的形象资料,他们会主动来找你,在此之前我会先把你送到他们跟前。”
易寒笑道:“你办事,我放心。”
宁霜闻言哈哈大笑起来,易寒却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说错了,惹得宁霜大笑,只是她突然大声发笑,定是有原因了。
宁霜见易寒一头雾水,笑道:“过来吧,让我看看你的语言天赋是否如你所说一般。”
易寒苦笑道:“我总感觉上了你的贼船,就似当初你让我去李府为仆一般。”
宁霜脸sè突然一冷,“给你三分颜sè你就开染坊,我告诉你,我这贼船载谁也不载你,知道吗?”说着言语中竟有几分威严霸道。
易寒赔笑道:“好好好,不说这些了,我们来学习安卑语言。”
宁霜脸sè突然又好转,轻声道:“你上了我的船就绝对不是贼船,告诉你,你若真的死在安卑,我就给你陪葬,这下你放心了吧。”对于易寒的xg命安危,宁霜却拉上自己的xg命作为赌注。
易寒忙道:“生死由命,你不必如此。”
宁霜却沉声道:“那就给我好好活着回来,你死了,我一定不食言。”
易寒苦笑道:“那我就算只剩下一口气也得爬回来。”说着指着宁霜早就在桌子上准备好的安卑文字,问道:“这个是什么字?”
宁霜凑到他耳边,轻声道:“这个是“jiān”字,你若回不来,在我死之前,先把你的女人全部给jiān了。”
易寒被她威胁,无奈道:“我就算真死了,鬼魂也一定飘回来,可以了吧。”
宁霜冷笑道:“鬼魂可不算数,我要你这活生生的。”说着手指轻轻抚摸其易寒的身体来。
易寒咳嗽一声,“别诱惑我的,否则我无法集中jg神。”
宁霜抽回了手,嫣然笑道:“好吧,我们就从你最喜欢的词语开始学习,小姐、夫人”
易寒跟着宁霜在宁府学习了十ri,这十ri他已经基本能够听懂简单的安卑话,也能说基本的简单对话,他证明了其语言天赋,其实语言这东西一通即百通,他一开始学西夏语也是如此,只是经常和望舒交谈之后,渐渐就成了习惯,安卑语言也是如此,倘若给易寒半年的时间,每天与宁霜用安卑语交谈,他一定能够说得十分的流利,只是他只有十天的时间,十天的时间只能让他生涩的懂得,却无法让他变得娴熟,天赋再好的人也必须经历这个阶段。
这十天宁霜利用其能力,在谒客院的情报侦察那里给易寒塑造了一个全新的形象,新的姓名,新的背景,他的天赋异禀让他声名远传,虽然这一切都是假象,但是在谒客院的情报侦察,这些却是经过证实的真实,毕竟谒客院是安卑国的一个秘密部门,在大东国的所有行动都必须偷偷摸摸的来,他们无法每个细节都去证实,宁霜制造出来的假象足够迷惑他们足够让他们相信了。
当宁霜告诉了易寒,他新的名字,新的背景,新的形象时,易寒目瞪口呆,因为这实在是太荒唐离奇了,宁霜居然造谣说项刚一夜御女数十,胯下之物能大能小,能让每个和他交。欢的女子yu仙yu死,且彻夜不软,号称天底下没有那个女子能在他的胯下坚持一炷香的时间而不卧倒求饶,更荒唐的还在后面,什么一ri单挑整个青楼的姑娘,一夕之欢后,整个青楼的女子半个月无法接客,什么项刚梦见与一个身穿仙衣的女子在梦中交。合,因此学的御女之术,诸如此类的逸闻不计胜数。
厚脸皮的易寒也红着脸接受宁霜给自己设定的形象,苦笑道:“会不会太离奇,太离谱了。”
宁霜笑道:“本是逸闻,真假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让人对你产生浓厚的兴趣,这桃花夫人一定是对你垂涎yu滴。”
易寒笑道:“怕是真的如此,那个女子真的想看一看尝一口吧。”
宁霜笑道:“你说我会是不会呢?”没等易寒回答,宁霜却说出了自己的答案,“若是我啊,就将你阉了,永远保留,再每天看看你从无所不能到无能为力的痛苦模样。”
易寒道:“你倒是狠毒。”
宁霜突然表情严肃,沉声道:“易寒,不要将桃花夫人当做你曾经遇到的那些女子,你要将她当做一个玩物,用你的放。荡和邪恶来玩弄她,不要用你那套真情真心的烂招,否则你会输的很惨。”
易寒道:“可我这一招对你有用。”
宁霜笑道:“我不一样,我爱上你并不是因为你爱我,就算你不爱我,我也同样爱你,你不知道吗?当你真的动真心动真情的时候,是那么的不堪一击,不要爱上她。”
易寒笑道:“我怎么可能爱上一个这样心狠手辣的女人。”
宁霜反问道:“那你怎么会爱上我。”
易寒顿时无语,只得道:“你不一样。”
宁霜继续追问道:“我有什么不一样?”
易寒吞吐道:“你还有一丝良善之心。”
宁霜冷笑道:“要不要我现在就杀个人给你看看?”说着朗声道:“剑女,把逸明带过来。”
易寒忙拦道:“不必了,我答应你。”
宁霜轻声道:“桃花夫人能将别人玩弄于裙下,对你同样也能够做到,对付这样的女人,你的软心肠就是你最大的弱点,倘若你能跟我一样的坏,一样的冷酷,我根本不必担心。”
易寒柔声道:“宁霜,至于你现在关心担心我,你不是冷酷无情的。”
宁霜闻言,不知道为什么,脸容冷的跟冰霜一般,递给易寒一把匕首,背过身去褪下自己的衣衫,露出光洁无暇,修长优美的玉背,冷声道:“在我身上刻一个字。”
易寒问道:“为什么?”
宁霜转身就给易寒一个巴掌,目光轻蔑,讥讽道:“挨女子的巴掌爽吗?”
易寒没有立即回答,宁霜又给他另外一边脸颊一个巴掌,易寒怒道:“你疯了。”
宁霜冷笑道:“我都疯了,你怎么还不疯,你这胆小鬼,你都不敢动我一个汗毛。”
易寒一时火气上涌,一个巴掌就将宁霜打的扑倒在桌子上。
宁霜回头,脸上一道红艳的掌痕,嘴角流出血丝,嫣然笑道:“对,就是这样,毫不留情。”
易寒心疼不忍,却怒吼道:“你要让我冷酷无情,根本不必用这种方式,我知道什么时候该冷酷无情,你以为我深入北敖所有的屠杀都是假的吗?”
宁霜淡道:“但是你内疚,并一直有负罪感对吗?那并不是冷酷无情,那只是形势所迫。”
易寒愤怒的扑上去,揪住宁霜的头发将她头死死的按在桌子上,“你喜欢我冷酷无情吗?你喜欢我这样对待你吗?这样真的能让你感到高兴吗?你喜欢我变成这样一个人吗?”
宁霜轻轻道:“我依然爱你。”
易寒心头一荡,顿时涌出万千柔情来,宁霜却突然捉住易寒的手抵住自己的后背,刃尖似刮破墙纸一般刮破肌肤,一滴血珠在她光洁的玉背渗了出来。
(真正的放诞不羁是随心所yu无视道德伦理但内心又保留有一丝良善,一开始的易寒是放诞不羁,而后来他渐渐收敛,就像我一样越来越担心读者的观感而不敢将易寒的放。荡写的淋漓尽致,易寒的放。荡变得光芒全无,对于曾经的光芒不失为一种回忆。女人多吗?其中多部分就像我们人生中的匆匆过客,一段露水姻缘,一段点缀,一段美好的回忆,而真正陪伴一生的人却只有那么几个,风流的含义不是种马,种马也不一定就是风流,风流是对女子情态和美丽的欣赏,进而大胆勇敢的上前,是否得到了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掩饰的表达了内心的喜爱。你若不敢去做,畏畏缩缩,那就连风流的边缘都沾染不上了,现在的易寒别说是种马,怕是连风流都沾不上边了,就似我前面所说的,他的放。荡已经变得光芒全无,他是那么的畏畏缩缩,而风流却需要一种坦荡自若的胸襟,人生jg彩有激情是我们渴望的,但是我们所受的教育处处压抑自己,我一直在压抑易寒的天xg,一直在压抑,书中就无数次描述因为情爱羁绊,让他不停的克制内心的冲动,就似我一直控制自己的手,控制易寒不要变得癫狂,我更喜欢宁霜那种无视一切的随心所yu,他是易寒隐藏在内心的一个缩影,也是我们所有人内心的缩影,我们有渴望但是却不能这么做,因为我们活在一个有道德规范的世界里,我只不过发表自己心中的看法,但是在大家的价值观上也可以认为他是种马的。)
第三百六十七节 顺水行舟
() 易寒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永远也不要和宁霜比谁的心肠更冷硬,也不要和宁霜比谁会坚持到最后一刻,他如了宁霜的心愿用匕首在她光洁冰肌的玉背刻下了一个字。
什么字,易寒没有说出来,宁霜也并没有问,她轻描淡写的穿上衣衫,从她脸上看不出半点异样。
当易寒看见宁霜朝自己望来的时候,她的嘴角露出满意的微笑,为什么我伤害她,她却反而这么高兴呢?。。
刚才那两巴掌是宁霜打的,这会她却伸出手掌温柔的抚摸易寒的脸庞,柔声道:“疼吗?”
易寒微微一笑,轻轻摇头,这两巴掌对宁霜来说并不是侮辱,而是为了刺激自己。
作为一个登徒子,这脸皮就得磨练的跟城墙一样厚,因为时候就要挨女子的巴掌,你可以调戏轻薄别人,别人为什么就不能打你。
易寒淡道:“每次我要和你分开的时候,为什么彼此间总要闹的不愉快呢?”
宁霜笑道:“因为这样你会更想我。”
易寒刚要应声,嘴巴却被宁霜捂住,“我知道你有很多话想说,不要现在说,留到回来后再说。”明明现在就可以说出来,宁霜却要易寒留到以后再说,非要易寒把想要说出口的心里话憋在肚子里。。。
易寒笑道:“你真会折磨人,我这些话一直憋在心里不说出口会很难受的。”
宁霜哈哈笑道:“我要你无时无刻记得我,记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相信我,这对你有好处。”说着又轻轻的依偎在易寒的胸前,柔声道:“易寒,你比以前变得弱小了。”
易寒应道:“爱会让我变得强大。”
宁霜亲自为易寒梳理打扮一番,让易寒的样貌更符合自己给他塑造的项刚的形象,而不是一个成熟稳重看起来历经世事的人,宁霜笑道:“你要记住你现在不是易寒,你是项刚,不要暴露锋芒,大可以表现的狂妄一些,目中无人一些,到了大场合不要展露你博学多才的见识,就算要展露,也是展露你的粗鄙。”演好一个角sè这种事情,宁霜不知道易寒擅长到何种程度,所以多叮嘱了几句,这倒让她像一个要送别丈夫依依不舍的小妻子。
易寒笑道:“放心,我也是混迹过青楼的人,我知道怎么做一个市井浪子,这只是我的本sè演绎,只不过我得重新熟悉一下,才能入戏,是不是啊,小娘子,可敢与我在床榻战个痛快。”
易寒讪笑着,倒立即表现出一个市井放。荡浪子的模样来。
宁霜笑道:“你把我当成ji女了。”
易寒笑道:“小娘子,你又不是要立贞洁牌坊,何须如此见外。”
宁霜笑道:“你这个表现倒是让我又放心了几分。”
易寒刚要开口回应,宁霜伸手捂住他的嘴巴,柔声道:“什么都不要说,留到你回来再说吧。”
易寒苦笑道:“你真会折磨人,明知道我这些话堵在心里难受,却非要我ri后再说。”
宁霜轻声道:“这样你就会无时无刻的记得我,相信我,这样能给你带来好处。”说着温柔的依偎在易寒的胸膛,没有冷酷,没有邪恶,只是一个温柔如水的小女子。
易寒轻轻将宁霜拥入怀中,也就不说话了,好好享受这无声胜有声难得的一刻。
两天之后,在大东国与北敖的边境,易寒被塞住嘴巴,蒙住眼睛,手脚被捆绑,身处一辆马车之中,这当然是宁霜的安排,谒客院的人当然不可能大摇大摆的在大东国办事,不过蛇有蛇路,鼠有鼠道,他们不方便的做的事情却可以用一种东西让别人来做,这种万能的东西就是金钱,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肯出钱还怕什么事情办不到,宁霜就干脆充当贩卖美男子恶劣勾搭的人贩子,以掳掠之名将易寒掳来,将易寒贩卖给谒客院的人,易寒若是知道他的价钱竟值三千两一定会哭笑不得,在世人想来麒麟是无价的,不可拿来贩卖的,只是一个人口竟能值三千两那已经是天价了,就算绝sè美女也值不了这个价钱,倘若真有这么好赚的生意,怕是人人都争着做人贩子了,只是项刚只有一个,并不是每一个人口都值这个价钱。
马车之内的易寒,听见外面宁霜安排的人正与说着一口不是很流利汉语的男子交谈,无非是说有什么好货sè可以前来通告,谈着生意方面的内容,易寒心惊,看来宁霜在很久以前就和谒客院搭上了线,一方面宁霜和谒客院做着地下勾当,一方面她又派探子渗透入安卑国内之中,这个女子确实很可怕,易寒很庆幸宁霜并不是自己的敌人,要不然自己死了多少回都不知道。
突然易寒感觉车帘被人掀开,光线照shè进来,他佯装有些紧张惶恐,发出“唔唔唔”的声音来。
男人在易寒的屁股上拍了拍几下,用并不标准的汉语,满意的笑道:“你放心,你若真有本事,等待你的可是荣华富贵的好事。”原来是来验货的人。
易寒佯装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来,心中却是苦笑不得,何曾想到自己会这样一天被人当做货物。
男人放下车帘,离开马车,又与领头的安卑男子交流了几句,确认货物了,可以马上离开了。
宁霜的人离开了,马车颠簸起来,易寒知道,自己正经过边境运往安卑。
路上,马车外面的安卑男子有说有笑的,显得异常的兴奋,有人烟的时候他们就用汉语交谈,没人烟的时候他们就用安卑语交谈,易寒将这当做一个学习熟悉安卑语言的机会,耐心倾听,居然能听懂个七八分。
这群安卑男子之所以显得易寒兴奋是因为,他们马上就要将项刚献给他们口中那个高贵的夫人,项刚就是他们升官加爵的筹码,如何能不高兴,不兴奋。
易寒已经知道他们口中的那个高贵的夫人便是安卑的王太后桃花夫人,一想到自己作为被贩卖的美男子即将到达安卑这个陌生的环境,没有紧张反而感觉十分的刺激,只是路途当中,自己被捆绑手脚限制zi you活动,滋味可不是那么好受。
赶了一天的路,到了天黑他们才停下来,在草原搭建帐篷住了下来,途中有人好几次来喂自己喝水,看来对方还是很优待自己,只是限制了自己的zi you,并没有对自己有其他恶劣的行为。
被安置在帐篷中的易寒从他们的谈话中知道已经进入了北敖的境内,想当初自己率军进入北敖,是那么的威风凛凛让北敖人闻风丧胆,今ri却被当做贩卖的人口捆绑了手脚,人生就是如此的奇妙,有些经历让你想象不到,当然这一些都是假的,这也让易寒心里平衡了许多。
从外面那些人的谈话,尽管这里已经是北敖,他们还是显得小心翼翼的,毕竟他们干的是见不得光的勾当,在北敖,出现安卑人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若是在大东国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易寒希望一路上不要出现什么风波,尽快抵达安卑,若出了事多耽搁几ri,自己就要再受折磨几ri,外面的人似乎也和易寒一样抱着同样的期待,一路上火速往安卑赶路,晓行夜宿,十ri之后已经抵达安卑境内,气温下降了些,外人那些人还给衣衫单薄的易寒多披了件外套,倒不是把易寒当做一个贩卖的人口看待,而是细心照顾,这也让易寒感觉自己没有受多大的折磨,只是有些无聊。
再过四五天之后就抵达安卑王城天会了,这是易寒刚刚听外面那些人的谈话获悉的,而途中他也早就从那些人的谈话中获悉天会就是安卑的王城,幸好自己跟宁霜学习安卑语言,听的懂安卑语,否则自己肯就真像个傻子听着动物在叫一般。
每次外面那些人若交谈起来,易寒都是认真倾听,一方面是为了学习安卑语,另一方面却是为了对安卑的人和事有个更深入的了解,进入陌生的环境最先要做的就是熟悉并习惯环境,否则做什么事情都是无所适从,他来安卑可是有目的的,却不是来观光游玩的。
路上,易寒听到了他们所讲关于安卑的许多人和事,对他们所提及的人和事的背景没有个大概了解,听完之后也是糊里糊涂的,而他却无法开口询问,解除心中的疑惑,就就像进入一片扑朔迷离的森林,每一步都要靠自己去探索,了解印证之后才会懂得明白。
突然有人掀开车帘,解开蒙在易寒眼睛和黑布和塞住嘴上的布,顺便把捆绑他的绳索也给解开,这些天易寒的双眼一直处于漆黑之中,突然睁开眼睛看见光线,只感觉犀利的就像响午当头的太阳那般耀眼,照着他睁不开眼睛,不由自主的用手遮在眼前,眯着眼,过了一会之后才慢慢的适应。
只听一个男子用汉语笑道:“这些天委屈你了。”这些人为什么对易寒这么优待,一者这项刚是要进贡给王太后的,自然不能打骂,要保持的生龙活虎的,其次吗?若是项刚得宠,自己也不会因为得罪他遭受他的报复,凡事总是要留一手的,他们要的是王太后大喜,自己几人加官进爵。
眼前的男子明显是一张安卑民族的面孔,皮肤有些粗糙,五官轮廓比大东国人要深一点,身材比较高大壮实一些,除此之外倒是与大东国人差距不是很大,易寒在战场上遇到过安卑人,其实安卑人也是人,并没有什么特殊,只不过外貌与大东国人有些小小的差距。
易寒佯装惊吓而又愤怒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为什么掳掠到这里来?”
男子笑道:“这里是安卑,我们将你掳来自然是因为你的天赋异禀,有一个高贵的夫人想要得到你,所以我们才千辛万苦的从大东国将你掳掠到安卑来,只要你好好跟我们配合,这绝对不是一件坏事,相反是一件天大的美事。”
易寒疑惑道:“有个高贵的夫人要得到我?”一语之后突然沉声道:“我项刚岂能成为女人的禁脔。”
易寒的话倒是符合男子在男女之间一贯优越感,笑了笑:“你这话别说的太早。”
易寒突然问道:“那位夫人长的美丽吗?”这话又表现出他放。荡浪子的形象来。
男子闻言哈哈大笑起来,“整个安卑的男人都拜倒在她的裙底之下,你说她美是不美,比仙女还要美,若不是你天赋异禀,凭你的姿sè,夫人又怎么会看上你,这可是你的福分。”
易寒心中暗忖道:“去他。妈的福分,以为老子不知道桃花夫人的底细吗?”
男子见易寒一副狐疑的表情,笑道:“出来看一看吧。”
易寒刚抬腿,却发现被捆绑太久了,血液有些不通,也不着急揉了揉脚,那男子竟主动上前为他揉腿放松双脚,揉了几下之后,易寒露出厌恶的表情道:“好了,够了。”
平白无故被人掳掠到安卑来,男子似乎能够了解易寒的心情,对于易寒恶劣的态度并不计较,反而陪着笑脸,眼前这个天赋异禀的男人可是事关他的荣华富贵啊,能忍则忍。
易寒走出马车,双脚落地,发现这一趟运送自己的居然有二十来人,除了自己一直呆的这一辆马车之外,还有几辆马车,还有十来匹单独的马匹,就像一个商队一样。
易寒双脚刚踏在地上,二十来张陌生安卑面孔不约而同的朝他注视过来,大概想好好看清楚,这个传闻中天赋异禀的男人到底有什么特殊。
从外表看,易寒却没有什么特殊,甚至他的姿sè不及曾经掳掠进贡入宫的其他男子,他的特殊之处是藏在裤裆里面,这些人总不好掀开易寒的裤裆瞧个究竟吧。
面对二十多双眼睛的注视,易寒表现出无所适从的表情来,既不惊恐,又不是很淡定,目光移动到周围的环境,这里就是安卑了,他想知道安卑的环境到底和大东国有什么不一样。
一条普通的土路,两旁是枯黄的杂草,左右两边隔着几丈便有一颗树,视线空旷,又显得寥寂,没有任何的建筑,只有远处的几个大坑土包,土是跟大东国一样的黄土,枯草和树也没有什么稀奇的,这天空也是一样的蔚蓝,除了眼前的二十个安卑面孔,易寒并没有感觉自己现在就身处安卑这神秘的国度上。
易寒问道:“这里就是安卑?”
一个中年男子沉声道:“这只不过是荒山野外的小路上,既来之则安之,我叫阿勒根。”
易寒从他的神态举动,大概可以估计这个阿勒根大概就是这伙人的头领,应道:“我叫项刚。”
二十来人闻言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刚才给易寒解除束缚,带易寒走出马车的男子笑道:“我们都知道了,甚至你的底细我们也是一清二楚的,否则又怎么会将你带到安卑来。”
男子见易寒朝他望来,自我介绍道:“我叫卓陀。”
他们尽量让项刚感觉他们没有恶意,而且对项刚来说是一件好事,尽管他们是违背项刚的意愿将他带到安卑来。
那个叫阿勒根的中年男子突然对易寒冷声道:“只要你老实一点,我保你什么事情也没有,若想耍什么y谋诡计,就跟我身边这颗树一样的结局。”说着拔出腰带,一颗手臂粗的小树顿时被他砍成两截。
阿勒根一直盯着自己的眼睛,易寒知道自己必须表现出点什么来,露出不安的表情,却攒足气朗声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阿勒根很满意项刚的表现,“我们是什么人,说了,你这个外邦人也不知道,慢慢的,你自然就会明白了,好了,我们要赶路了,上车吧,卓陀你和他同坐一车,照应他。”
易寒上了马车,一帮人又启程赶路了。
这会易寒身上已经没有束缚,只不过身边多了一个叫卓陀的安卑男子。
卓陀一直盯着易寒看,易寒却耐住自己想和他说话的冲动,一直保持沉默不语。
卓陀终于忍不住了,问道:“你难道没有什么话要说吗?”
易寒道:“我对此一头雾水,我不知道该从哪里问起。”
卓陀道:“其实我很羡慕你。”
“羡慕我”易寒露出疑惑的表情,“羡慕我从我的家乡被掳掠到这鸟不拉屎的野蛮之地吗?”
卓陀道:“这里只是荒山野外,到了天会你就知道了,天会虽然比不上大东国的京城,但是却不差于西夏的兴庆府,可不是什么鸟不拉屎的野蛮之地。”
易寒冷冷讥讽道:“你去过大东国的京城吗?你知道大东国京城的繁华吗?我都没去过京城。”
卓陀道:“你等着。”说着解下腰间长长的圆筒,易寒注意到那圆筒之内装的是一张一张的地图,只听卓陀道:“找到了。”
一张京城全貌的手绘图便摊开在易寒的面前,笑道:“这便是你们大东国的京城吧。”
易寒内心十分惊讶,看来这卓陀并不是简单的只是替人办事的奴才,严格来说他是一个人才,只可惜我现在身份所限,与他是敌非友,否则定将他招为麾下,淡淡应道:“应该是吧,京城那种大地方我没有去过。”一语之后骄傲道:“我们大东国河山万里,又如何能够一一涉足。”这句话表现其民族自傲感。
卓陀看到易寒的轻蔑,笑道:“看来你看不起安卑。”
易寒傲然道:“在我们大东国眼中,安卑是野蛮落后的民族。”
卓陀笑道:“我也不向你解释,到了天会你就会知道安卑是野蛮落后的民族还是文明富强的国家。”
易寒应道:“你倒是不野蛮落后。”
卓陀笑道:“文化风俗可以不同的,但人终究还是一样的人,就似你们大东国不是也有许多风俗各异的地方吗?”
易寒低头沉思,这卓陀说的也没错,只不过文化风俗有异,终究还是人居住的地方,我何必非要烙上安卑的印记呢,何不把其当做一个文化风俗有异的地方呢,就像现在对西夏的观感,他对于西夏的风土人情并没有太过奇怪的感觉,反而觉得自在,是情理之中,就该是这样子的。
易寒问道:“我不是你们的俘虏吗?为何你对我这般客客气气的?”
卓陀笑道:“你不是我们的俘虏,你是夫人的俘虏,除了夫人,整个安卑没有人敢动你一根汗毛,只要你能够讨得夫人的欢心,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易寒惊讶道:“我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夫人到底是什么身份,竟有如此能耐?”
卓陀故作神秘道:“这个我不能做主告诉你,我只能告诉你,夫人的身份十分尊贵。”
易寒问道:“富可敌国吗?”
卓陀闻言哈哈大笑起来了,“关于夫人的事情你就不要问太多了,到时候自然会明白了解,再说下去我都要心里不平凡了,你有机会靠近夫人,我一辈子却连瞻仰她一面的机会都没有。”
易寒问道:“你不是她的属下吗?”
卓陀自嘲道:“似我这种位卑人微的人,又怎么有可能攀上夫人,我虽然为她办事,可是她却不知道有我这个人。”
易寒好奇道:“既然你是为她办事,她又怎么会不知道你。”
卓陀朝上指了指,又朝地上比划了几下,说道:“夫人高高在上,我却微不足道,中间隔着十万八千里。”
易寒道:“我明白了,你是奴才的奴才的奴才。”虽然易寒这句话显得无礼,却形容的很恰当。
卓陀并没有生气,给易寒感觉这个安卑男子xg情温和,一直以来安卑人给他的感觉是凶狠而又狡诈的,其实人都是一样的,大东国有xg情温和的人,安卑也有,只听卓陀道:“你是拿我和夫人做比较,你这么说我也承认。”
易寒笑道:“我对夫人感兴趣了。”
卓陀笑道:“将你带到这里,也不怕你不会对夫人感兴趣,有些事情可容不得你做主。”一语之后好奇问道:“你那些盛传的逸事可是真的。”
易寒露出傲慢的表情,淡淡道:“你指的是哪一件呢?”
他的口气,让卓陀感觉这项刚却有真材实料,问道:“你真的能一夜御女数十?”
易寒淡道:“这有何难。”
卓陀已经耳闻过,可经过项刚亲口证实,却立即瞠目结舌,一晚上对付数十个女人,这已经不是人了,而是铁人了,更别说女人只要歇息一会儿就马上可以再来一发,难怪这项刚会被人称为奇男子,美男易得,奇男难求啊,这一次可真是押对宝了,卓陀“哇”的一声显得异常的兴奋,这一次自己的前程可有着落了。
易寒并不知道,这帮人在谒客院只不过是小的不能再小的冰山一角,在谒客院里不知道有多少似他们这样的人在为桃花夫人卖命,四处搜寻俊男奇人,说到底,阿勒根和卓陀都只是谒客院不起眼的小角sè,而宁霜只不过把项刚这个人传到这帮人的耳中,再借这帮人之口把项刚这个人传到桃花夫人的耳中去,这一点她并没有给易寒说清楚,易寒还以为桃花夫人已经知道了自己。
这正是宁霜的高明之处,谎言太大是容易被拆穿的,而这种从无到小,从小到大的方式,却让人无从追查源头。
易寒看着卓陀言行举止,都感觉他就是宁霜安排来照应自己的人,可是理智却让他清晰的了解到,卓陀不是宁霜的人,他只不过表现的好奇和热情罢了,或许自己可以借此与他搞好关系。
卓陀饮了口水,又把水壶递给易寒,问道:“喝水吗?”
易寒刚想拒绝,却突然改变主意,接过水壶喝了一口,这种行为无形中加深了两人的关系。
易寒问道:“我们现在是要去天会吗?”
卓陀点头道:“对。”
易寒道:“到了天会,就能马上见到夫人吗?”
卓陀沉吟道:“话是这么说,不过还要经过一些步骤才能让你见到夫人。”
易寒好奇道:“我来安卑不就是为了见夫人吗?为何还要经过一些步骤。”
卓陀笑道:“夫人还不知道有你这个人,而且暂时我们也不想让别人知道有你这样一个奇人。”
易寒好奇道:“为什么?”
卓陀笑道:“自然是怕功劳被别人抢去了。”
易寒闻言,心中暗忖:“好你个宁霜,竟敢骗我。”
其实宁霜并没有欺骗易寒,只是没有向易寒解释清楚,短短的时间内如何能将一个人的名声传播到安卑去,再传到桃花夫人的耳中,再者说了,突然就冒出这样一个人来,难道不奇怪吗?既然这么出名以前又怎么没听说过,宁霜做事讲究细节,但她所做的每一个细节却没有必要向易寒解释说明。
卓陀见项刚表情怪异,笑道:“其实你我之间没仇,我是职责所在,对你来说也是一段奇缘,你根本没有损失,何不想开一点呢。”这已经接近朋友的口吻了。
易寒道:“谁说我想不开了,我只是暂时不太能够接受这些变化而已,我还真想见识见识你说的这个夫人。”
卓陀道:“这样就好,其实有些事情我根本不必向你讲述,我对你说这些的目的你明白吗?我不想像押着犯人一样看着你,我更希望我们之间是合作友好的关系,你得到你的奇缘,我得到我该得的赏赐,就这么简单。”卓陀这番话也算直接,确实项刚若肯合作,对他们更有好处,强扭的瓜不甜。
易寒笑道:“那我还真的好好谢谢你们了。”
卓陀笑道:“或许你现在心中不甘,说的是反话,可是等你遇到了夫人,说不定是真心感谢我们。”一语之后神秘笑道:“夫人绝对与你曾经遇到的那些女人不一样,她一定能够让你感受到什么才是天上rén jiān,就怕你不济,不能让她对你保持太久的兴趣。”
易寒傲然道:“我项刚别的不行,应付女人却从来没有失败过。”
项刚越是信心十足,卓陀越是开心,笑道:“项刚,你有一点必须改正的是身上的市井痞气,太傲慢了,太目中无人了,要知道你现在要去见的人,可不是以前在青楼见的那些烟花女子,而是一个高贵优雅,有品位的夫人,或许我该带你去翩跹苑,见主事当家的。”
易寒好奇道:“翩跹苑?”途中他就一直听到他们谈论这个地方,只是他却搞不清楚这是什么地方。
项刚恍悟道:“对了,我忘了你不是安卑人,并不了解翩跹苑,翩跹苑是天会的一间艺坊,当家主人佐子小姐是一位技艺高超的美女,擅长歌舞,才艺更是不凡,可以说奇巧y技无所不通,翩跹苑最出名的就是舞姬歌姬,安卑许多王亲贵族一旦设宴,定会请翩跹苑的舞姬歌姬前去助兴,看翩跹苑歌姬舞蹈,这酒入肚滋味可就完全不一样,真是变得蚀骨啊。”
易寒好奇道:“就算如此,这翩跹苑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卓陀笑道:“关系大着呢,因为佐子小姐所训舞姬舞姿动人,许多王亲贵族会将娈童送到翩跹苑由佐子小姐亲自训导,有她训导过得娈童必定出名。”
易寒好奇道:“男子学舞蹈?”
卓陀笑道:“这你可不懂了,男子穿上裙子,化上女装,舞蹈起来更是妖娆动人。”
易寒顿时变脸,冷声道:“你要让我去翩跹苑,目的就是这些。”
卓陀忙道:“你先别动怒,自然不是想将你训练成一个娈童舞姬,目的是为了消除你身上的市井痞气,让你变得更有风情魅力一点,要知道跟夫人呆在一起,稍有差池,可是要”说着比划了一个掉脑袋的手势,叹息道:“而且还很有可能把我们也给连累了。”若是夫人不满意,夫人也要怒斥这种不济的货sè也感给她送去,富贵与风险可是并存的。
易寒心中暗骂道:“老子要风情魅力何须让那个什么佐子小姐教导,老子身上这身市井痞气是故意散发出来的。”冷声道:“这种地方我是不会去的。”
卓陀却道:“美佐小姐肯不肯帮忙还另说呢,若不是我表兄长是郡公府的管事,经常出入翩跹苑,和翩跹苑有些关系,我还不敢奢求这种好事。”
易寒冷声道:“不去!”
卓陀突然变脸,沉声道:“去不去那也由不得你,这会我们的脑袋都拴在你身上了。”
易寒闻言,表情怪异的朝卓陀望去,看来自己小看了他的心机了。
卓陀立即陪笑道:“你就相信我吧,我是不会害你的,这可是对你百利无一害的事情,你想想,我们千辛万苦才将你从大东国带到安卑来,又怎么会只是为了害你呢,我们都巴不得早点将你送到夫人那里,好领赏赐,事情都到这种地步了,更应该保证万无一失,你好,我们也好不是吗?”
卓陀立即将项刚的利与害拉到同一条线上来。
易寒道:“我原本以为你们是什么大人物,看来你们在安卑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
卓陀笑道:“我早就跟你说了,我们是位卑人微替人办事的奴才,若我们真是大人物,这种事情又怎么会由我们来做呢?”
易寒心中暗忖:“肯自认奴才的,一者是真的奴xg十足,其次便是jiān诈有野心的小人,这卓陀虽是个人才却也是个笑面虎,不得不防。”冷笑道:“看来你们是将我当做荣华富贵的机遇。”
卓陀笑道:“不瞒你,确实如此。”这真是一个聪明人才会说出口的话。
易寒晒道:“好,这翩跹苑我就去,我不想做的事情,她们也逼不了我。”
卓陀心中暗笑,“见了佐子小姐的风情可就是她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而且还会很用心的做,可不舍得惹她蹙眉摇头。”表面点头,“应该的。”
与卓陀的一番交流之后,事情的变化出乎易寒的意料,原本以为到了安卑之后,自然就会被送到桃花夫人那里,那里知道中间还要经过一番折腾,从卓陀的口气中感觉,自己要见到桃花夫人还不是那么的容易,想想也是,桃花夫人从各地掳掠美男子,再看看卓陀的表现,像他这种贪功之人还会少吗?掳掠的美男子数量定如过江之鲫,若是每一个都见就算不看花眼也要累死,自然要筛选当中几个出众奇异的,这就像皇怠妃一样,成为秀女并不一定有机会见到皇帝,要让桃花夫人立即直接待见自己,除非说自己是麒麟,凭麒麟二字自然不需要什么筛选,只是偏偏自己的真实身份不能有半点的暴露,原本打算成事即刻离开安卑,若是在此事耗ri良久可是不妙,现在真感觉上了宁霜的贼船,偏偏宁霜不准自己说她的船是贼船,心中暗忖:“宁霜,既然不是贼船,你倒是给我找个掌舵指路的啊。”
易寒绝不会想到翩跹苑的当家主人竟是久识。
第三百六十八节 事变
() 一路上,易寒所见大多是坑房土房,这些安卑建筑十分简陋,路上也是没有见到什么人烟,就跟大东国的偏僻地区一般,越是靠近天会,安卑人家房舍渐具规模,竖墙添瓦,有的房舍还多了一些饰品,人气也兴旺了许多。
易寒发现这些安卑百姓房舍跟大东国的房屋差的也不是很大,卓陀看到了易寒的疑惑,笑道:“天会是安卑的文化中心,也是学习大东国文化的起源地,至今已有几百年的历史,在安卑除一些偏僻地区依然保留着古时安卑的建筑格局和生活方式,大部分靠经天会的地区已经完全发生了改变,这是大东国文化和安卑独有的民族文化融合而演变出来的一种新颖的文化,我们安卑的历史学家称之为安卑现代文化。” 。 。
一语之后笑道:“我不得不承认大东国人很聪明,历史文化悠久,正是因为我们虚心学习大东国文化,安卑民族才会发现的如此迅速,而变得繁荣富强,脱离了久远野蛮落后的处境。”
易寒道:“师之为”突然想到自己是个放。荡浪子,可不适合说这些文绉绉的话来,改口道:“你们安卑所学源自大东国,那为什么还要对大东国发动战争呢?”
卓陀笑道:“因为我们越是学习大东国文化,越是对大东国这个国度充满羡慕。”
易寒不知道卓陀的这个理由是否充分,但是却有一定的理由,有些事情并不仅仅几句话就能够说清楚明白的。 。 。
易寒终于到达安卑的皇城天会,这会他终于了解卓陀早些时候对自己说的那些话,这才算是一个城市,一个都城。
天会城内,高堂邃宇、层台累榭,房舍均极具规模,城内宽敞的街道不时可看见巡逻的安卑士兵策骑走过,透着浓浓的政治军事气息,街上人气兴旺,不过却是女多男少,这大概是安卑战败之后的后遗症吧。
普通民屋的建筑以白墙褐瓦为主,一些宏伟的宅舍却多以褐sè墙壁,黄sè屋瓦为饰,在大东国这些是皇宫的建饰,这种美感奢华的观感却被安卑人照搬了过来,若这些宏伟宅舍在大东国可就有谋逆的嫌疑,显然在安卑却没有什么关系。
若是站在高处俯视,便可以看见密密麻麻褐黄相间的宏伟建筑群。
天会的宏伟繁华是不及京城,但却有其特有的安卑民族都城气息,这一次也算没白来,至少开了眼界,长了见识,心中暗忖:“我若写一本关于安卑风土人情的书,这本解透安卑这个神秘国度的书一定让大东国人争相捧读。”想到这里便开始观察街上行人的衣着打扮,只见男子身上衣衫多皮毛所制,脚踏皮靴,腰带、头巾为饰,还有一些男子用银铜之类的圆环穿耳作做饰。
看到这里易寒看着自己身上的皮毛衣,又朝卓陀的耳上看去,卓陀耳朵上却没有穿环。
卓陀笑道:“男子耳上挂饰是安卑的旧俗,我们因为常年奔走四方,这耳饰已经摘下了。”说着将耳朵凑近易寒,易寒发现卓陀的耳垂上果然穿了一个小洞,易寒说道:“我以为只有富贵人家才穿的起皮毛衣。”
卓陀道:“安卑比起大东国要寒冷许多,所以在安卑无论贵贱皆是皮毛衣披身,我们安卑民族是善骑shè,喜耕种,好渔猎的民族,在学习大东国的衣着打扮的基础上保留了一些民族特sè,你看。”
易寒顺着卓陀所指望去,只见一个男子其袍长至少小腿部位,显然与大东国的长袍有相似的地方也有不同,这种服侍方更便与骑乘,更有一些穿着及膝短裤,小腿部位至下全部出来,看在易寒眼中怪异极了,就似只穿着一件裤裆似的,他也了解到,这大概方便耕种渔猎吧。
易寒又朝街上的女子看去,女子的衣着却也不同,上衣多团衫,直领而左衽,衽处有扣,衣服颜sè以红绿居多,下身多着檐裙、锦裙,亦有只穿一条单裤的,头饰大多是绢布、毛褐一类的东西。
这些安卑女子的衣着明显不适合安卑民族善骑shè,喜耕种,好渔猎的生活习惯,易寒带着好奇朝卓陀望去。
卓陀真是聪明,立即明白易寒的疑惑,笑道:“安卑以善织布而著称,最引以为荣的是手工纺织,蚕桑、纺织在安卑高度发达,安卑的女子不骑shè,不耕种,不渔猎,专门以养蚕纺织手工为任,安卑所出的绸缎棉纱一点也不差于大东国。”
易寒心中暗忖:“男女分工有序,想来这个是安卑的民族特sè之一。”
卓陀突然笑道:“我发现你是一个很聪明的人。”
易寒心中暗惊,这卓陀果然jg明,观察能力不弱,淡道:“我只不过对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均感到好奇。”
卓陀却笑道:“你不必否认,聪明也不是一件坏事,你若愚笨,我才更担心呢。”
易寒不答,目光要扫视着自己所能看到的一切,卓陀看到项刚脸sè的惊叹和赞赏之sè,笑道:“我说的没错吧,到了天会你才能领略安卑的繁荣文化,可不是每个大东国人都有这种际遇。”
易寒应道:“确实壮观,让人眼前一亮。”
因为有卓陀一帮人随同,易寒这个外邦人出现在这陌生的环境下并不茫然,更不会因为其奇怪的举动而引别人瞩目。
安卑之行,看似突然而鲁莽,易寒却是深思熟虑过的,如今国内局势处于僵持之中,就算自己插手也不会有太大的改变,而且他不愿意再领兵打仗,他不喜欢这种屠杀同类的感觉,杀人是被迫的,特别是当年深入北敖屠戮无辜民众给他造成了很大的y影,若能兵不血刃的化解安卑对大东国的威胁,他愿意付出很大很大的代价,用武力解决并不一定就是真正的强者,肯做到牺牲自己而避免兵祸,才是一个有一颗坚韧不拔的心的人,易寒可以处处算计自己利益,将自己摆在最有利的位置,甚至他也完全不必要来冒险,但是他却不想让自己太聪明,就是他这一份不愿意将自己表现的太聪明的xg格,让他有了许多经历和际遇,孤龙为什么像易寒一般有这么多的际遇,孤龙的xg格就像他打的每一场仗一样,都要仔细清算其中的利害,处事谨慎,三思而后行,有得必有失,每个人的人生冥冥有其因果关系,从易寒来到金陵就决定了他的人生轨迹。
就是因为别人不是易寒,别人不了解并赞同他的行为,所以别人的人生才不是易寒的人生,只是一个籍籍无名的看客。
阿勒根和卓陀领着易寒进入一间宏伟的府第,府上牌匾写着三个安卑文字,卓陀见易寒目光盯着那牌匾看,释疑道:“这里就是谒客院?”
易寒问道:“谒客院是什么地方?”
卓陀点了点头道:“我先安排你住下再说吧。”
谒客院虽阔,但进出的人却并不多,若不是这宏伟的府第,易寒真会认为这谒客院只是安卑一个小的不起眼的部门,从宁霜那里获得的信息却让易寒清楚认识到谒客院的重要xg。
走到一半,阿勒根对着卓陀道:“你先带他去住下,我去了解一下最近的情况。”他们离开安卑已经有几个月了,这段时间谒客院有什么事情发生,他要去先了解个清楚,项刚的事情他们并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否则最后的功劳和赏赐定被别人抢走,这一次他们要出头,可不想在下边看上级长官的脸sè了。
卓陀领着易寒继续前进,路经一些供人居住的院子,卓陀却没有停下来,易寒观察到,这些院子住的人都是美男子,问道:“我不是住在这里吗?”
卓陀道:“这几个院子里住的人,都是在上边有名有姓的,随时作为后备送到夫人那里去,我们要保持低调,不要多问,跟着我走就是了。”
易寒现在可是恨不得项刚的名字就传到桃花夫人那里去,他可不想在谒客院一直等着,排着队等到轮到自己的那一天,想想还是稍安勿躁,先了解环境再细细图之。
卓陀又领着易寒走过几个建筑布局明显普通简陋的院子,这些院子也住着人,住的也是一些美男子,只不过这些男子的神韵比起先前几个院子住的人就逊sè不少了,易寒心里明白,这里住的是后备的后备,就似住在深宫内院被皇帝冷落的嫔妃只能耐心等待,期盼有一天皇帝会宠幸自己,自己想要项刚的名字最快传到桃花夫人的耳中,卓陀却明显不太想,他想先将自己藏起来,突然一鸣惊人。
一直到了很偏僻很简陋的院子,易寒走进院子,发现院子破陋,明显就是很久没有人住过了。
易寒不悦道:“我就住在这里吗?”而内心他却反而感到满意,住的地方破陋没关系,最好是安静一些,不要太过鱼龙混杂,很明显这个僻静的院子符合他的要求。
卓陀笑道:“这里虽然破陋,但胜在安静,我发现你这个人很骄傲,你并不把自己当做一个男宠,更不屑与那些整天搔首弄姿恨不得被夫人看中的男宠住在一起吧。”
不得不说,卓陀很会说话,任何人听到这样的话,心里都会感到愉悦,易寒问道:“这院子里除了我就没有其他人了吗?”
卓陀笑道:“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住人了,原因就是太过破陋了,别人介意,我想你不会介意吧。”
易寒迈步向前,淡道:“我不介意,清净一点更好。”
卓陀跟了上去,笑道:“你放心,我会安排别人来照料你的饮食起居,你不必担心什么事情都要亲力亲为。”
易寒问道:“这院子所有的房间都没有住人吗?”
卓陀应道:“没有,你想住那间就住那间。”
易寒随意挑了正中的一间房,推开门,浓重的灰尘顿时铺散开来,看来尘封已久,确实好久没人住了,卓陀道:“谒客院以前并不大,后来因为需要才扩建的,这些都是老屋子了。”
易寒手上扇了扇灰尘,问道:“别的房间也都是这个样子的吗?”
卓陀微笑点头道:“都差不多。”
易寒道:“那我也不必再挑了,就这一间吧。”
卓陀道:“那好,我们开始动手打扫一番吧。”
易寒不悦道:“还要我们自己动手打扫,你在谒客院到底算不算是个人物,不能让下人来打扫吗?”
卓陀笑道:“我在谒客院就是一个下人。”
易寒露出一个无语的表情,看来卓陀在安卑可真是小到不能再小的一个小人物,似他这种人才不至于位卑人微啊,只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