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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了,我今天没什么食欲,坐过去只怕扫了你们的兴,你们吃了便好。你把吃的端走吧,我若是饿了,自己会去弄些吃的。”武楚雨已把话说得如此满,任好儿也没什么好说的,又帮斯任也说了几句好话,左右关心了武楚雨几句,也就走了。

    到了晚上,斯任也也回房了。两人无话,背对着躺着却怎么也睡不着。

    心里不知烦躁了多久,斯任也最终有些受不了,也不见身后有什么动静,眼珠子一转,转了个身,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将手搭在武楚雨腰上,待自己觉得呼吸稳了,手臂一紧就将武楚雨抱在怀里,正打算安心闭上眼睡去,手却被武楚雨挪了开去。

    斯任也这才反应过来,这面前躺着的是武林高手,就听自己的气息便知道睡着还是醒着,装是装不了了,那就赖吧。斯任也死乞白赖得又将手伸过去,抱住武楚雨。这次手刚抱住武楚雨,便被武楚雨挪开了,斯任也连忙又粘上去抱着武楚雨,几次下来睡意全无,而武楚雨终于不再管斯任也,随她抱着。

    斯任也抱着武楚雨十分安心,闻着武楚雨的发香,过了一会儿终于又来了睡意,闭着眼就要睡去的时候,武楚雨转过身子,缩在斯任也的怀里,两手搂着斯任也的腰,斯任也顺势就将原本放在武楚雨腰间的手挪到背上,两人亲密得抱着。

    ☆、番外三 补缝

    斯任也抱着武楚雨隐隐约约听到抽泣声,睁着眼睛转转,似乎有些不相信,待确定的确有哭泣声,赶紧将武楚雨拉开一些,武楚雨脸上的眼泪被月光照得闪亮,斯任也看着觉得从所未有的难受。

    “对不起。”斯任也又将武楚雨抱在怀里,吻了吻武楚雨的发际。武楚雨听了话不仅没有停下哭泣,反而渐渐哭出了声音。斯任也听得鼻头发酸,一个劲道歉,说着自己不是,武楚雨却大哭起来,就跟孩子般,毫无形象可言。斯任也拍着武楚雨的背,轻轻的哄着,“不哭不哭了,有相公疼呢。”

    “你哄孩子呢!”武楚雨大哭过后就慢慢停了,听了斯任也的话又想笑,又想到下午斯任也对自己大吼大叫的,嘴巴一瘪,扯过斯任也的亵衣,把脸上的眼泪鼻水都擦在上面。

    “你擦上面还不是你洗。”斯任也知道武楚雨哭过也就不那么难受了,也知道今日的争吵实在伤了她的心,随意说着话不提那件事。

    “哼!我才不给你洗衣服。”武楚雨擦完眼泪又十分嫌弃斯任也那沾满泪水的衣服,推搡着,斯任也索性脱个干净,把衣服扔出床外,又抱着武楚雨,“那我给你洗衣服。”武楚雨听了当面便给了斯任也一个俏生生的白眼。

    “楚楚,我不是窝囊废。”斯任也头靠在武楚雨的胸前轻轻蹭着,一时之间倒像是她受了委屈。武楚雨也被她弄得有些莫名,“你都抬起手了也不打我,还说不窝囊。”

    “我那是被弄懵了,我怎么舍得打你。要是有人打你,我肯定挡在你前面。所以我不是窝囊废。”斯任也抱着武楚雨说得一板一眼,武楚雨拉好被斯任也蹭得凌乱的衣服,脸上终于有点笑容,“难怪聊斋里的狐仙都喜欢缠着书生,就你这木桩子说的甜言蜜语都这么好听,他们说的定是甜死人的。”

    “我若是书生,才不会说那些话给狐仙听,都说给你听。狐仙哪儿有你好。”斯任也既然知道武楚雨喜欢听什么,自然不嫌烦得一直说。

    “今晚上嘴巴怎么跟抹了蜜一样。”武楚雨伸出手想摸摸斯任也的头,斯任也却抬起头对着武楚雨的唇就亲了一下,侧着头笑得得意,“甜不甜?”

    斯任也晚上回房便卸去缠胸布穿上肚兜,有时还会穿上武楚雨的衣服,只是她仍旧喜欢那一身更为简洁的男装。现在她只着一间白色肚兜,黑色的长发垂着铺在枕头上,月光映着,带着那俏皮的笑,竟有些狐仙现身的感觉,武楚雨一时看呆了。

    “他们怎么就不能发现你是女子呢?”武楚雨摸着斯任也的五官,整个人似乎还有些恍惚,“如果他们见了如此的你,定会发现小生是像你的。”

    斯任也听到这句话十分惊喜,像是找到知己一般拉过武楚雨的手,显得有些激动,“你也是这样觉得的?我早就觉得小生的嘴巴鼻子都是随我的。”她似乎还没反应过来,武楚雨在夸她美。

    “小生那木讷的性子全都是随你的。”武楚雨显然有些受不了斯任也那惊喜的样子。

    “我哪里木讷了?”斯任也果真静下来细细思考,过了一会儿还作恍然大悟状,“楚楚,你是不是觉得,我,伺候不周?”斯任也停顿了半天才想到这么个词,叫她措辞如此久的词自然不会如此简单,武楚雨有些疑惑地看着斯任也殷切的目光,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脸红了个彻底。

    “若我哪里做不好,你就告诉我,这样我才能进步。”斯任也见武楚雨不说话又继续说着,表明自己是贤夫的决心。虽说都是老夫老妻了,可这些闺房里的话都是在事后或是事中说的,也只当情趣,如今这么正式得说起,武楚雨不免有些羞赧。武楚雨见斯任也还欲再说,连忙用手堵住了她的嘴,“你就是个木桩子。”

    “野人,你不能这样宠着小舞,会宠坏的。”武楚雨为了不让斯任也继续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只得拉了个比较严肃的话头来。

    “我宠着你也没把你宠坏啊。”斯任也却有些不以为然。

    “你对小舞比对我好很多很多。”武楚雨说着还用手比划,就像小孩子在争谁的糖多,扁着嘴捏了捏斯任也的脸。

    “你不是连自己女儿的醋都要吃吧。”斯任也将下巴放在武楚雨的肩头,半个人就压在武楚雨身上。

    “我就吃了,你说怎么办吧。”每个人注定都会有一个克星,斯任也的克星就是武楚雨,她想什么,武楚雨都知道,她想打哈哈,武楚雨便陪着她。

    “善妒可是犯了七出的。”斯任也侧着头,那手指戳着武楚雨脸颊上的酒窝。

    “你要清楚是谁卖身给谁。你再惹我难过,小心我休了你。”武楚雨拉下在脸上作怪的手,捏了捏斯任也耳垂,似是警告。

    “相公饶命啊,妾身再也不敢了。若相公将妾身休了,就没人伺候你了。”斯任也故意捏着嗓子,学着那戏文里娇弱的娘子,只是脸上嬉笑依旧。

    “少不正经。”说着话,武楚雨亲了亲斯任也的脸。

    “你才不正经。”斯任也拉着武楚雨的手,在手心里揉着搓着,怎么也摸不够。

    “以后不要太宠着小孩,尤其是小舞。今天那样很危险的,不叫她明白,要是下次我来不及抓着她可怎么办?”武楚雨说着脸上又浮现出担忧。

    “好。”斯任也自然清楚今天斯沐舞那行为的危险,那时心里着急上火,想什么都想不通透,如今明白得很,自然顺着武楚雨。

    “以后对我好点,不要像今天这样凶我,我会害怕你就这样不喜欢我,会害怕你就这样不要我。”武楚雨见斯任也答应便继续说。

    “好。”斯任也想了一下,爽快答应了,丝毫没有厌烦的感觉。武楚雨却自己觉得有些不妥,连忙更正,“如果我有什么不好,你就好好同我说,不要藏心里,也不要讨厌我。如果,真的难受,骂我几句也行。”武楚雨自有的傲气在斯任也身上似乎越来越少。

    “你没有不好的地方,只有我不好,不知道疼惜。”斯任也躺好身子抱着武楚雨,轻轻吻着武楚雨的脸,一边说着。

    “人无完人,我定是有不足的地方的。”武楚雨真的很温柔,斯任也到如今经常会觉得以前见着蛮横的武楚雨都是在梦里。

    “你也说了,人无完人,就算你有什么不好,你也不用改,因为那就是你。我就喜欢这样的你。就像温柔如你,哪怕我们初见时我对你做了什么,你从来就没有怪过我。但你仍是个自傲的大小姐,哪怕温柔如你,难免对我有些怨怼,所以你对我凶,对我冷。但只要我一示好,你又是那般的慷慨,一点都不吝啬你的温柔。”

    斯任也像是在感慨,又像是在诉说一个梦。

    “你把我说的那么好。”武楚雨将斯任也垂在脸上的头发别在耳后。

    “你本来就好。”斯任也侧过头亲了亲武楚雨的手心。

    武楚雨向前靠进斯任也怀里,“我与你一起,常常会忘了别人怎么想。”

    “你是我的娘子,只要知道我是怎么想的便好。”

    “那你爹娘,小生和小舞都不喜欢我怎么办?”武楚雨闷闷的声音从斯任也的胸口传来,似乎在后悔下午对斯任也的下手太重。

    “什么我爹娘的,他们疼你比疼我疼多了,你下午打了我,他们都没来安慰我,尽想办法安慰你。”斯任也委屈的声音像是在谴责斯家人的不公待遇。

    “他们心里都是向着你的。”武楚雨不是傻子,她知晓斯家对她好,可底线是斯任也是毋庸置疑的。

    “我的心向着你不就好了。”斯任也说的话的确叫武楚雨很受用,武楚雨忍不住咧着嘴,弯着眉,似乎是知道斯任也哪儿伤着了,用手轻轻摸了摸斯任也的背,“还痛不痛?”

    “娘子孔武有力,为夫招架不住,实话说来,还是有些痛的。”斯任也说完就跟犯病似的,抱着武楚雨就是一通乱叫,脸上却没有半点痛苦模样,看得武楚雨停不住笑。

    “野人,你怕不怕我以后还会打你?”这晚上的武楚雨似乎问题有些多,问完一个又一个,好在斯任也也算精神饱满,耐着性子答了一个又一个。斯任也知道,这次被打,更怕的倒是打人的武楚雨,她怕被人惧怕,被人疏离。

    “怕自然是怕的,所以我以后要对你更好,好到你不舍得打我。”

    “野人,我从没觉得你不好看,也没觉得你没用,你以后不要说什么斯家不如武家的话,那样会让我觉得连你都说我选错了人,我会很难过的。”的确,说的那些斯家不如武家的话,难受的不仅是斯家,还有嫁入斯家的武楚雨,那是她的选择,谁愿意被人说自己的选择不好呢。

    “恩,我知道了。我以后不会说也不会想。”这个坎算是彻底过了去。

    武楚雨听到满意的答案总算是睡去,斯任也就像个哄孩子睡觉的人,看着武楚雨勾着嘴角,也闭上眼睡去。

    至于武楚雨的担忧,的确是多虑了。任好儿并未对她有何不同,斯梁更不会有。对于斯俊生而言,只是更加鞭策自己好好学武而已,对于斯沐舞而言,好像那件事就没发生过,倒是武家,听闻这件事又是急匆匆赶来,名为查看情况,实则给武楚雨做后盾来了,到了之后,发现武楚雨并没有如想象中受到冷落,武夫人只觉得自己这女儿眼光实在不错,真正是捡到宝了。

    既然武夫人来了德州,这没过几日,武含雨也带着孩子来了,任馨就好似赌气一般,硬是在武含雨到的第二日带着孩子到姑妈家玩几日。这两家的相公似乎都司空见惯了,斯沐舞缠着清尘,恬恬跟着斯沐舞,清尘则喜欢与武楚雨呆在一起,这斯任也便觉得这一大堆孩子围着实在烦人,常常趁着孩子不注意,拉着武楚雨便躲在外面不回家。

    ☆、番外四 腹疾

    斯任也病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大概是吃错了东西,肚子痛得要死。大夫瞧了也只是说待她排出秽物便好,开了几帖通肠润便的药,吃了两天并未见好。

    “拉出来了吗?”这已经不知道是武楚雨第几次问起了,斯任也从茅房里出来,仍旧捂着左下腹,走到武楚雨身边,习惯性得靠在武楚雨身上,摇了摇头,连话都懒得说。

    “你可是偷吃了什么?”扶着斯任也往屋里走,武楚雨心里很是着急,这病来得太突然,没什么前兆。

    “我能偷吃什么?肯定是你武家惹来的什么人,给我下的药。”肚子终于停下痛意,斯任也重重呼出一口气,来了力气说话,也不敢挺直身子,就怕肚子又痛起来,弓着背走着,仿佛已过半百。

    “大夫都说了你这是肠气不通,自己乱吃东西瞎闹腾还怪到我了。”武楚雨扶着斯任也坐在床沿,斯任也立马就躺了下去。

    “你们江湖上千奇百怪的药多了去了,没准等你看出什么端倪来,都成寡妇了。”斯任也小心翼翼地侧躺着,拉着武楚雨的手。

    “不要乱说。你乖乖吃药乖乖休息,很快便好了。”武楚雨被斯任也说得有些底气不足,这话说得倒更像是在安慰自己,“要不我回京问问爹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

    “别,你在我旁边我就不痛了。”斯任也自然知晓自己这是肠的问题,感觉有气在那儿堵着,却也没有办法,说些话想叫武楚雨不用那么紧张,真叫武楚雨离开可不是本意。

    “要不叫大夫扎几针吧。”用针灸扎着穴位,该是可以止痛吧。

    “扎了就不痛了么?”斯任也不懂这些,从来没有想过。

    “可能可以吧。实在不行就吃点麻沸散。”武楚雨这一句话惊醒梦中人,斯任也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似的,“对啊,还有麻沸散这种东西,我这腹疾没准针灸便能好的。你怎么不早说。”

    “我也才想起。”武楚雨吐了吐舌头表示无辜,斯任也无力得瞪了一眼,“你是不是真的心疼我?”武楚雨便吩咐丫头去找来大夫。

    这自小便给斯任也看病的大夫不会针灸,也是经武楚雨这一提醒才想起,便告知武楚雨这附近针灸了得的大夫,丫头前脚刚去找大夫,斯任也又是疼得在床上打起滚来。

    武楚雨在一旁守着,想要帮忙却无从下手,有时候斯任也会跪在床上,头靠在床板上,双手抱着肚子,待疼痛感稍缓还会翘起屁股,武楚雨看得又是急又想笑。

    待斯任也的肚子安静下来,斯任也已是满头虚汗,武楚雨拿着帕子帮忙擦着汗,还不忘打趣,“你倒是挺像在生产的。”

    “还不如生产呢,肚子都疼了两天了,也没见生出个什么来。”过不久,行针灸的大夫也来了,也不把脉,只是叫斯任也躺下,问了些情况,东按按西压压的便开始施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