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吴邪还没准备公开，有些猝不及防。

    “那……如果你喜欢他的话，你觉得你是受还是攻？”女生笑着问出来，可说话的尾音却带着点迟疑。

    “攻！”吴邪总算找到了一个人前“挺胸抬头”的机会。

    吴邪见几个女生不说话，便下意识回头看。

    “老师，你什么时候站在这儿的……”

    张起灵冷冷地看着那群女生。

    “他是攻。”

    “什么？！”众人惊呼。

    “为什么我没见过？”张起灵笑得很有深意。

    (我相信众人能够听懂老张的潜台词)

    因为这是接神转折段子的，也许画风不对？(笑)

    157 纸毕竟包不住火。

    吴邪每每想起此事，都后悔莫及。

    可能是因为时间的修磨，吴邪越来越感觉不到周围偶尔投来的异样眼光，反而感觉自己现在的生活在每个人眼里都是：“我不就是应该这样吗？”

    大三的最后一天，胖子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个大蛋糕，在阶梯教室里嚷嚷着来者有份。吴邪偷偷地在张起灵的鼻尖上抹了一点点奶油，张起灵也没有太在意，向往常一样非要让吴邪把它擦掉。

    吴邪也像平时在家一样，轻轻地吻了张起灵的鼻尖，嘴上还不饶人。

    然而，他忘了现在自己身边是人山人海。

    “wow……”一阵惊呼后是令人不寒而栗的寂静。

    158 吴邪失踪了三天。

    他偷偷地跑到了自己第一次在春节时来北京住的宾馆，躺在床上却无法放空思绪。

    他还有一年大四，而张起灵还有工作。

    接下来该怎么办？

    吴邪听到短信声，立刻打开手机，然而却是张起灵发来的空格。

    “哪有这样催人回短信的……你再多发点儿什么我还能考虑考虑……”吴邪自言自语，把手机扔到床上。半分钟后……

    “。”

    “啊？你不说话我就不回。”吴邪在心里吐槽。

    “收到？”

    “没有！”吴邪仿佛听到了内心深处的呐喊。

    “你在哪？”

    “你猜啊，你要是多说几个字态度在温柔点儿我就回短信。”

    “我多说话，告诉我你在哪，我去找你。”

    “你是不是真的能听到我在想什么？”看到这条短信，吴邪彻底被击溃了。

    他好像的确给张起灵说过，平时要“唠叨”一点儿，多笑笑，如果他发短信过于简洁，自己就拒绝回复。

    但那好像是两年前说的，吴邪也一直没有践行。

    但是张起灵还记得。

    159 事后，吴邪感觉自己就像个还没长大的孩子。

    “失踪什么啊……有什么大不了的？”他心不在焉地揪着张起灵围巾上的绒毛，感觉自己这样才是把事情给闹大了。

    校方开明地视而不见，学校里虽然议论纷纷，但多数人还是持着路人态度。

    “患难见真情，日久见人心，”胖子打电话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夸张至极，“小哥的真心可见一斑。”

    吴邪刚要说什么，就有人拿走自己的手机把电话直接挂断。

    张起灵的手指习惯性地绕着吴邪的头发，看着自己已经“面目全非”的围巾，不知道该说什么。

    吴邪突然怀念起他第一次溜进办公室问问题声音里还带着点颤抖的时候，张起灵也像现在一样穿着他上班最常穿的衣服，看着自己一言不发。

    “老师，”吴邪笑了起来，“求补课，我已经落了好几天的了。”

    张起灵也绷不住地笑了起来，随手翻开他的课本。

    “听好了……”

    真正的安宁，或许就该如此。

    160 一切如初。

    吴邪和众人的关系没有太大的变化，反而是自己能够更加“明目张胆”了。

    好了伤疤忘了疼，虽然这样说有些不贴切，但吴邪总是会故意抱怨。

    “唉，从那以后那个女老师再也没有给你送过饼干了……我想她的饼干很久了。”

    张起灵想了想，开口道：“巧克力。”他指的是经常给吴邪送巧克力还有饮料的那个女生。

    “不一样啊，你对别人爱理不理的，我好歹还经常给人家回个礼。”吴邪看张起灵若有所思并且微微点头的样子，冷着脸继续道：“你不会也这样吧？”

    张起灵不理他，接下来吴邪就又要缠着他问个不休：

    “说，到底有没有！”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再说，张起灵也真的没有。

    161 秀恩爱不敢明目张胆可能是这俩人唯一的改变吧。

    以前张起灵经常在没课的时候带饭来，随便放到吴邪经常坐的地方就开溜。如今张起灵只好偷偷塞到桌洞里，然而还是盖不住浓郁的饭香。

    几个中午还留在教室里自习啃面包的人闻见味道口水都快流到桌子上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认定一定是吴邪带的饭。

    “交出来。”众人投去眼刀。

    “什么？”吴邪一头雾水。

    “你藏哪儿了？！”

    “……哎哎哎！别抢！”吴邪守着自家大厨带的美食不肯撒手，“我请你们出去吃好吧？”

    唉，天天都能吃，至于那么宝贝吗？

    162 张起灵校内骑单车绝对是一道美不胜收的风景，如果吴邪还坐在后面的话……

    某日，吴邪坐在车后和一旁同样骑着车子的胖子打打闹闹，人家还没什么，自己倒先摔下了车。

    吴邪想趁机逗一逗胖子，张起灵过来想拉自己起来都没有用，非要躺在地上让胖子自己处理。

    胖子吃的盐不敢说比吴邪吃的饭多，但至少人家经验足啊。

    “咦……你是不是要你家老张亲亲才能站起来？”

    “比瞎扯！死胖子有种你别跑！”

    “有种你还别站起来呢！”

    张起灵站在原地，独自忍受着周围投来的羡慕嫉妒恨的眼光……

    163 “长亭外，古道边……”

    毕业典礼。

    吴邪终于穿上了小时候一直幻想的学士服，和同学们站在草坪上，心理难说是高兴还是不舍。

    喧喧闹闹地过了一个上午，吴邪才在人群中看见张起灵。

    吴邪笑着对他说：“给我单独拍一张吧。”他笑得比以往更温柔，专注地看着张起灵。

    感谢这个自己曾魂牵梦绕的地方。

    感谢这段美好的时光。

    164 “但愿你没有阴影。”解雨臣指着桌上的蛋糕，说得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