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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景仪微微张口,全身微微扭动,除此之外什么动作也没有。

    金凌先是在蓝景仪大腿内侧流连许久,随后搂紧他一顿猛亲,接着又无比缠绵地顺着他的脖子吻到锁骨,双手四处游走,一时摸着蓝景仪光洁的手臂,一时抚弄蓝景仪单薄的肩背,蓝景仪只觉得金凌沉重地压在自己身上,用爱抚和热吻包裹自己全身,在销魂之中极有安全感。

    这次的前戏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细致入微得多,金凌不徐不疾用舌尖钻入蓝景仪肚脐逗弄时,蓝景仪已经软成一滩春水,实在忍不住,又想用手去慰藉自己充血的性器。金凌一把将他双手扣住,霸道地压在他脖侧,埋头又是一阵亲吻,蓝景仪双手被压得动弹不得,难过地哀求道:“够了。快点让我射啊。”

    金凌喘道:“舅妈说,前戏两刻以上是丈夫的基本礼貌。”

    蓝景仪哭道:“别听他胡说……啊!”

    随着金凌吻他脖子,还在蓝景仪耳边呵气如兰,蓝景仪连连呻吟,声音就和整个人一般又乱又软。金凌换了他一边脖子去吻,这边的脖子并没有那边敏感,蓝景仪才能勉强停止呻吟,道:“已经两刻了,真的已经三刻了,其实过去半个时辰了啊大小姐。”

    金凌也忍得很是辛苦,但坚持道:“还没有到。”

    蓝景仪乱叫道:“真的到了,真的半个时辰都过了,大小姐你记错了。大小姐你弄了一个时辰了啊——”

    金凌干脆以吻封缄他喋喋不休的嘴,两人缠绵地接吻,害羞地闭着眼睛,睫毛相互扫过,撩得下体更是坚硬如铁。

    等金凌认为前戏终于做够时,他便把蓝景仪翻过来,蓝景仪扭头道:“我想看着你的脸——”

    金凌将他压回去,道:“乖乖听话。”

    蓝景仪被他摆成四肢着地的姿势,见金凌跪在臀后扶枪欲插,便又挣扎抵抗道:“这不成了狗一般趴着?我才不要——”

    金凌压住他,不肯他爬起来,连连安抚。蓝景仪拼命摇头,厌恶道:“我不要当狗,你放开我。”

    金凌道:“你这样跪着,我今夜便只做一次。”

    这个条件着实诱人,蓝景仪还在考虑,金凌却一下刺了进来。

    蓝景仪闭紧眼睛浑身一震,咬紧牙关不住泄出轻哼,四肢用力张开跪在地上,手掌狠狠撑着自己的肩膀。金凌握住他的腰,快意地不断抽插,速度又快力道又猛,喜道:“你今日小穴好软好舒服,果然是该这样上床。”

    蓝景仪再也忍不住,自暴自弃地放开牙关,仰头瞪大双眼,大声呻吟叫起春来。

    金凌仗着前戏充分蓝景仪的小穴已然充分准备好,只管和打桩一般突突猛插,子孙袋啪啪拍打在蓝景仪臀肉上,竟翻滚出汗涔涔的肉浪,要多下流淫荡有多下流淫荡。蓝景仪被他顶得胯间小兄弟上下抖动,嘶叫得嗓子都哑了:“啊——啊!天啊,我要死了,啊!”

    金凌边操边道:“这个姿势舒服么?”

    蓝景仪胡乱呻吟几把,性器前端已经溢出精液,呻吟道:“真的……好棒。”

    被肉棒捅进捅出的少年嫩穴因爽透了而蠕动,迎接、包裹、挽留金凌笔挺金枪的穴道充满各种淫乱的液体。

    金凌闻言更是兽性大发,不管不顾地一顿猛操。蓝景仪竟被他操得太深,身不由己在地上爬了两步,头顶在了床沿上。他如释重负,双手前后拽着被褥攀爬上床榻,整个人换成趴在床边,双腿跪着朝外打开,足尖绷紧足底朝上,撅着屁股被金凌猛操的姿势。金凌自然是将蓝景仪圈在胸膛与床沿之间,搂紧他此刻蛇一般有弧度的腰肢,又猛操了许多下,两人一同射出精来。

    在高潮的韵味中回味一阵,金凌恋恋不舍地从蓝景仪体内退出,抱着瘫软的蓝景仪到了床上,扯过被子盖住了两人。

    蓝景仪神不守舍道:“这个姿势真的轻松多了。”

    金凌摸着他的头道:“念念方才真可爱。”

    两人大汗淋淋地搂在一起,脸上俱是红晕,全都十分害羞。

    蓝景仪突然道:“大小姐?”

    金凌在被子里掰开他的腿,柔声道:“你自己将大腿张开些,让我好好亲热一番,你会更加快乐的。”

    蓝景仪缓了一阵道:“你不是说,就做一次吗。”

    金凌沉默了许久,将蓝景仪的腿放下。

    蓝景仪惊魂未定地在金凌身下喘息。

    突然金凌又去分开蓝景仪的腿,道:“我没说过这话。”

    蓝景仪气得说不出话,虽然被插入时依旧乖巧地搂住金凌肩膀,但在金凌不满地道“你把腿分更开一些——干脆挂在我腰上吧”时,还是气不过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我又不是君子。”金凌操得正爽,道,“你喊我大小姐嘛。”

    蓝景仪哭笑不得,只得将腿环上金凌腰肢,卖力而沉醉地叫了起来。

    少年们在约约绰绰的珠帘后翻来覆去欢爱许久,高潮时蓝景仪伸出一只手拽掉一根帘子,满地的东珠滚落,发出激烈的春音。一颗东珠滚在了床头矮几之上,正好碰到了那朵娇嫩的金星雪浪。

    04日常见长辈

    颠鸾倒凤的一夜过后,蓝景仪在胸口碎大石的噩梦中率先醒来。他依稀觉得那噩梦在阳光中逼真地萦绕自己,晕了会才意识到是被金凌趴胸口给压醒的。

    金凌睡得酣畅淋漓,唇角淌着口水,英挺五官甜蜜地舒展,卧趴蓝景仪身上,一只光溜溜的大腿青蛙般折在被子外头。蓝景仪轻手轻脚地推了推他,金凌不悦地一哼,在梦中更紧地搂住了暖和的道侣。蓝景仪被他压得又难受又幸福,腹诽道:爱慕大小姐的女修可以从姑苏一路排到兰陵,倘若她们知道,大小姐睡姿不雅、磨牙打呼、抢被子还流口水、脚臭得能熏死人,会不会觉得很幻灭?

    迷倒万千少女的少年独独被自己得了,蓝景仪越想越开心,便手贱地去捏金凌鼻子。金凌睡眠质量好如猪状生物,没被憋醒,只将嘴巴缓缓张开,蓝景仪又去捏他脸颊,极其幼稚地玩了半天道侣。

    他哄狗般轻轻合上金凌嘴巴,顶着满胸口水,缓缓移动眼珠。珠帘又断了一串,床边丢着衣裤,白衣被撕成一堆烂布,歪斜的桌子、移动的衣架还有凌乱的床褥,一切都在宣告昨夜的荒唐。蓝景仪脸上微微发红,不由自主地回味被金凌如何侵犯与疼爱的种种,温柔地拉被子盖住金凌的腿,心想这房事果然不是个好东西,总是害人不住地回想。

    他还记得两人洞房,初经人事后自己十分的疼,但又不肯让金凌离开自己去清理。两人翌日醒来,金凌看着满床单的血,还傻子般以为男子初夜会有落红,直到看见自己疼得咬住枕头默默在哭才反应过来。他十分慌乱无措,不住说着“念念对不起”,轻手轻脚地翻过自己,立刻倒抽了一口气道:“念念,你的后庭都撕裂了。”

    蓝景仪一把扯住金凌胳膊,气若游丝道:“你去哪里?”金凌脸色苍白地穿上中衣:“喊医师来看你。”蓝景仪又羞又急道:“不准去。”他并不知道自己屁股开花到何种地步,但从金凌心急如焚的程度上看,伤势是一定够可以的,金凌耐着焦躁柔声哄了几句,蓝景仪一味将脸埋在枕头中不肯以这副尊容见人,金凌起身想走,蓝景仪被吓得魂飞魄散,突然忍痛跃起,抽出墙上挂着的书香,横在脖子上道:“你去喊医师我便去死!”金凌束手无措,一口一个念念,好话说了一箩筐也没用,蓝景仪又疼又乱,摇着头胡乱道:“你这是要我丢人现眼,还给姑苏蓝氏抹黑。”金凌急眼道:“我也不想别人见你身子,可你这不是讳疾忌医吗?”蓝景仪哇哇大哭起来:“弄成这样怪谁?我昨晚明明一直在说不要的,大小姐你技术太差了!”金凌险些噗通一声给夫人跪下,惨然道:“你的剑在抖,别伤到脖子了,我不喊人来,我不喊人来!”最后着实没辙,金凌亲自给蓝景仪上药,蓝景仪撅起屁股趴在金陵大腿上,疼得一抽一抽,突然一呆,咬牙切齿道:“你戳到我了——这种时候也能硬,真乃禽兽。”金凌一根指头戳于蓝景仪红肿的穴口小心翼翼地抹平白色药脂,急得满头大汗,无措道:“我总是想起昨晚的事啊。”蓝景仪羞得不行道:“不准想。”“好。”过了一会,金凌垂头丧气道,“你越是不准我想,我反倒想的更多了。”

    好在他年少力强,撕裂流血的伤口很快痊愈。他两日下不了床,金凌便抱着他在床上亲手喂了他两日的菜肴。之后几次虽没有洞房时惨烈,两人也多少知道了一些诸如净秽、扩张及润滑之事,但蓝景仪每天清晨总是十分难受,步子稍微迈开些便吃痛,后穴无端感觉总夹着东西——而做完之后像今天这般神清气爽的,还真是破天荒第一次。

    蓝景仪不由感念聂怀桑教导有方,胳膊越过金凌毛茸茸的脑袋捞起一本聂怀桑给的春宫图看。只见第一页便画着昨晚那招“狗爬式”,竟是本猎奇的男男春宫图,聂怀桑在空白处批示道:“受力最小,事半功倍,扩张充分,必能得趣。”蓝景仪心中嗷嗷直叫,又见聂怀桑的字迹写道:“世人愚昧,以粗细长短论快感,却不知床笫之私,先情后技,两厢情愿事便先成一半,技巧之关键却在于前戏及事后抚慰二处,抽插之事,人人会做,又有何难。”蓝景仪又读了下去,聂怀桑高论前戏半刻之礼仪,还说真正高明的前戏应从行房的前一日便开始撩起,像一束花一份礼物,你若今晚想睡他,昨日便要哄,大撩撩于无形,擒擒纵纵霸道柔情,总之关键在于心痒。蓝景仪心中连呼胜读十年书,再看下去全是奇技淫巧,险些看硬,直接翻到最后,却说的是男男交欢,坤侣后穴容易落下各种毛病,失禁痔疮欢好时带出屎来云云,触目惊心,蓝景仪魂不附体,一把丢了那书。

    “舅妈好厉害……”他被睡醒的金凌迷迷糊糊搂着接吻时,犹在钦佩道,“他应付舅舅肯定十分得心应手……”

    他舅妈应付舅舅何止“得心应手”。

    “待你从秣陵回来,我和怀桑已回去筹备婚礼了。”金麟台仙府正门前,江澄对金凌交代道,“喜帖便不再送了,下个月你带着景仪去不净世喝喜酒便是。”

    金凌本听得一脸傻笑,想一想觉得不对,问:“为何不是莲花坞办酒?”

    江澄面不改色道:“我嫁给他,自然在不净世办。”

    蓝景仪和金凌一同叫了出来:“你嫁给他!”

    江澄饶是再坦然也老脸一红,咳了声道:“再问断腿。”

    蓝景仪此时想起早晨看到的聂怀桑诸多高论,便变了一种滋味,不由连连打量江澄屁股。金凌看的更多,想的自然只有更多,脸色发青,打量聂怀桑与江澄的外貌差异,再看向自己舅舅时,脸上情不自禁地带着一层费解、鄙夷和高傲。

    江澄冷冷开口道:“你这是什么表情,怀桑是什么难度的,景仪又是什么难度的,有什么好骄傲的?”

    蓝景仪心道:关我何事!

    金凌本忍不住想顶嘴道:“我家景仪至少不是一问三不知啊”,却听聂怀桑轻声细语道:“阿凌,听说你娶亲时很是威风啊。”

    金凌得意道:“我一人干翻了诸多长老,闯入云深不知处将人抢来拜堂的。”

    蓝景仪心道:有什么好得意的!

    聂怀桑笑笑道:“那你知道我娶你舅舅有多不容易?他提了三个条件:要仙督帽子、要妙手仙子的婚契、要让他哭一次。我三个全做到了,又是磕头又是上吊,哭哭啼啼抱着他大腿苦苦求他许多回,他才勉强收了我。”

    江澄面上表情顿时十分微妙,不过还是配合地傲然看了一眼金凌。

    蓝景仪失声道:“这三个条件可是难于上青天啊。大小姐,你看你——”

    两名少年随后叽叽喳喳地吵了起来。江澄看了一眼聂怀桑,无奈道:“你啊。”

    金凌御剑而去前,蓝景仪将那朵莳花女赠的金星雪浪塞到金凌怀中,低声道:“见花如见我,万事小心,早去早归——要是少了一片花瓣我跟你没完。”

    他们新婚燕尔,此次离别都是万分不舍,极想拥吻却碍于长辈在场不得不克制,目光相视十分缠绵。

    金凌对蓝景仪重重点了点头,抬头道:“舅舅,舅妈,我这便走了。”

    聂怀桑道:“你刚当宗主,切记万事不可争强好胜,韬光养晦藏匿锋芒才是要紧。”

    江澄道:“你刚当宗主,切记一鸣惊人不可脓包服软,扬名立万断不可叫人小觑。”

    两人同时开口,嘱咐的内容却是截然相反,顿时无言以对。聂怀桑摇了摇扇子,对金凌道:“你舅舅说得对,你听他的便是了。”

    蓝景仪见江澄唇角含笑,满脑子不可救药的全是上午看见的那句“你若今晚想睡他,昨日便要哄”。

    05.日常戏精

    自桑澄离去,金语冰长老便日日唤蓝景仪过去“训话”。蓝景仪每次见小厮时,不是在读书写字,便是在练剑逗狗,最过分的一次是他满嘴都是食物,一边捞饺子,一边挥舞着筷子对小厮道:“不去!他自己前几日定被舅舅训了许多话,好不容易把三毒圣手给盼走了,就想拿我出气——这饺子超好吃诶!”

    小厮与他这些日子打了颇多交道,顺口道:“不就是芹菜肉馅的水饺么,能好吃到哪里去。”

    蓝景仪摇头晃脑道:“你知道云深不知处饺子里头包什么?”

    小厮摇头,蓝景仪转动着双手道:“发挥你的想象,尽管放胆去猜,猜对了有赏。”

    小厮见他神情,只管猜几个他认为不好吃的“香菜?”“羊肉?”实在猜不出来,蓝景仪放下空碗,长叹道:“包中药啊。”

    小厮一脸同情:“主母当真辛苦了。”随后想起正事,垂死挣扎道,“主母,你跟我过去吧,金语冰长老说若再请不回你,便要打发我去倒一个月净桶。”

    蓝景仪撑着下巴道:“哦,他还说了什么?”

    小厮瞥了一眼蓝景仪,口齿伶俐地说道:“回禀主母,金语冰长老还说,新媳妇目中无人,不主动问候长辈也就罢了,却每日去秦愫灵位前打扫,朝死人献殷勤,如今请都请不来,宗主回来了非要好好说道说道不可。这些也罢,金语冰长老还说,金凌金枝玉叶,主母不仅是男子,论江湖名气论容貌武功论氏族地位都配不上,说宗主是为了故意气他们,所以才娶了你,你竟然不识时务,以为靠一手书法便能固宠,真是个……”

    “够了!”蓝景仪重重地一拍筷子,断喝道。

    小厮被吓得立刻跪在地上,蓝景仪道:“我不是气你,你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