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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亲吻的间隙中骂道,“不是寻常师徒是你说的,要做真正的爱人也是你说的,现在又说可以回到从前那样,反正做什么是什么都是你说了,这分明是仗着为师疼惜你而为所欲为!” 他说到这里,心中真的隐隐动怒,但又不舍不得直接生气起来一脚将徒弟踹到床下,正巧裴东来凑近过来,露出一边雪白的肩膀在自己眼前,尉迟真金借着怒气,一口咬了上去。 “唉!”裴东来猛不防地吃痛一下。
尉迟真金倒没有几分愧疚,继续说道,“先前为师什么都允了,这一次答应了自然也不会反悔,要不要继续,你自己看着办!”
裴东来被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肩上身上都是一阵发热,只能尴尬地笑道,“我知道错了,师父,这下不继续好像真是不成了。” 他趴在尉迟耳边,“师父,你之前不是只会骂贼竖子,怎么忽然还知道骂小兔崽子,是半天才想出来的词,专门用来骂我的吗?” 尉迟真金脸一红,“你……你这小兔崽子,又找骂。”
裴东来笑起来,“都是东来不好净惹你生气,师父,以后别人还是贼竖子,小兔崽子这词儿,你只能拿来说我……” 他又趴低了些,靠近尉迟紧实的胸膛。
这已经是平时不会触碰的禁区,但越是禁区,便越有跨越雷池的诡异诱惑。
裴东来在那线条利落清晰的胸膛上流连轻啄。胸膛不像其他位置会经历日晒雨淋,是以皮肤十分细滑,饱满而富有弹性,大约连尉迟真金自己都不知晓这里的触感,是有多么好。
裴东来在师父胸口的红缨处,轻轻啃噬。
尉迟真金从未经历人事,本就紧张,被亲到胸口已经是十分讶异,忽然便感觉自己乳尖被人咬住,震惊之下,一直盯着床幔的双眼立即瞪大。一股又酥又痒的感觉自胸口处迅速扩散至全身,想要挣扎却又浑身酥麻。
他两手狠绞住身下的床褥,腰杆使劲挺着,硬的像块木板。
裴东来便见到那才被自己咬过的地方已经充血长大,红的就要滴血。
“师父,你不要这样紧张,一切交给我来。” 他抱着尉迟的腰,沿着男子腹部的弧线一路向下,落下一连串的吻。 那股酥麻便也跟着嘴唇上软绵绵的触感,一路向下。一路走到已经抑制不住的欲望。 下身忽然就被一股温暖包围。尉迟真金几乎呻吟出声,他睁开双眼,凝望着裴东来在自己身前,摇摇摆摆的脑袋。
裴东来也除了衣衫,两手撑在两侧抬起身体,露出一身雪白的腱子肉。他没有拆散头发,已经有点乱了的发髻就在尉迟眼前,随着两人的动作而一摇一摆。
尉迟全身血液都被下身的骚动集中起来,胸中闷热到难受,不知如何缓解,忽然就两手一动,扯开了裴东来的发带。 雪白的发丝飘落下来,盖在了他赤裸的身上。裴东来慢慢抬起头,露出一张迷惑的面孔。 尉迟伸手,从那丛白茫茫中捧起他的脸,“东来,你过来,看着师父。” 他抬起上身,吃力地够着,与徒弟接吻。 裴东来对床弟之事,已经偷偷有了研究。甚至提前备好的香膏就放在手边。
他俯身跪在床上,一手勾起尉迟腿窝,架高他的下身,另一手则伸长了去摸那香膏。 尉迟正攀在他身上腻着使劲地亲,忽然察觉到两人姿势变了,心头一下察觉了什么。 裴东来扒开香膏的盖子,从中挖了一块出来在手指上,“师父,你放松些。”他安抚地亲了亲师父,手向下探去。
冰凉凉的药膏裹在细长的指尖上,忽然便顶在了后穴上。
“东来,别……”尉迟真金浑身一紧,就要去拦。
“师父,别怕,别怕。”裴东来温柔道,“来,你抬起腿,夹住我。”
他跪在尉迟的两腿中间,将细长结实的腿架在了自己腰侧,尉迟迷惑地望了望他,另一条腿也随着抬起,夹在了裴东来腰上。
裴东来借势手指一滑,向内推动了几分。 他感到对方浑身又是一次颤抖。
“师父,你再放松些,你那里太紧了。”
尉迟真金在忙乱和被异物侵袭的恐惧中,忽然听到了这个话,顿时又怒又羞,
“逆徒!小,小兔崽子……你说的这叫什么话!”
裴东来无奈,也不能改口,只好赔笑道,“好好,我不说了。”
他去咬尉迟真金的耳垂。齿尖在耳珠上再三擦过,反复地蹂躏那一点。尉迟真金嘴里已经有了断断续续的呻吟声,裴东来怀里的身体越来越热,越发柔软。他的指头在不知不觉中便探入了更深的地方。 尉迟真金双眼迷离,蓝色的眸子上蒙了一层水汽蒸腾的迷雾,他喘息不已,后穴在肿胀难受的折磨中,竟渐渐生出了种难以言说的微妙快感。尉迟两手两腿都紧勾住裴东来,有如求生一般地几乎攀爬在徒弟身上,所有脆弱的地方都赤裸裸地暴露着,任裴东来予取予求。
他胸中有着羞赧、罪恶、惊讶、喜悦……种种所能想到的心情,全部集于一时爆发出来,对于自己此刻所经历的一切,仿佛如坠梦中。 尉迟语不成声地开口,
“东来,你究竟是从哪里懂了这些?为师……不曾教过……”
裴东来的手指慢慢抽出,尉迟真金察觉一阵凉意。他身上的每一次肌肤都好像滚在沸水之中,烫的发烧,他又叫道,“东来……” 裴东来抱他坐在自己腿上。 “师父,师父……”裴东来轻轻叫他,悄声说道,“我只要心里想着师父,就什么都懂了。”
裴东来的欲望终于挺了进去。 他做情欲之事也是第一次,只是凭着自己的本能,在师父体内来回抽插。尉迟真金在疼痛和快感之中紧抱住他,每一次裴东来撞击到最深的地方,两人就会此起彼伏,不再自已地呻吟出来。尉迟真金修剪整洁的指甲抠在裴东来的后背上,所过之处,留下一道一道暧昧的红痕。他们在欲海波荡中,死死搂抱住彼此,雪白的发丝缠在红发之中,好似宣纸上的画,红红白白纠结不已,发梢也像打了死结,寻不到可以解开的尽头,唯有去用力扯断,才能同生共死样地断开,散开。 尉迟真金心中正充斥着前所未有的喜悦,令他甚至可以暂时忘了先前的悲伤。 他当时问裴东来,“与师父一起隐居乡里,你愿不愿意?” 裴东来凝视着他,没有回答。
太后下了懿旨召裴东来入大理寺,若是不去,就是抗旨,金吾卫天涯海角也会把人寻找回来。这他心里清楚。 裴东来年少,壮志满怀,宏图已经在他面前展开,只要轻轻一跃,就可以上台一展拳脚,得偿所愿。这他也清楚。但说话时,心里所想的却是前路崎岖,荆棘满途,再踏一步就会坠入黑不见五指的暗夜。尉迟真金曾经对一切事物充满自信,英勇无畏,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竟然变得胆小如鼠,畏畏缩缩。 连他自己都厌恶自己的这个问题。
裴东来紧抱着他,与他互相索求。在铺天盖地的情愫里,裴东来忽然开口说话,
“师父,东来一生,都想要同师父在一起,永不分离。”
“但东来也想要去大理寺,我想要去看看,师父曾经见过的风景,去体会一下师父曾经的抱负,到底是什么让你这么怀念,我一直不懂,只好自己去看看。”
“东来已经和师父不分彼此,但总是还想要贴的更近,师父可以体谅东来么?”
尉迟真金紧抠着徒弟刚刚伤愈的肩背,摸着他光洁雪白的皮肤上,扭曲的疤痕。
“你去吧。”他短促地叹气,说道,“想回来的时候再回来,师父会一直在这里等你。” 他们又一次结吻,噬咬住对方的双唇,让嘴里充斥血的腥气。裴东来长声呻吟,在尉迟体内泄了出来,他自己的小腹上,也被喷了一圈的白浊。
他与师父搂着一起倒在床上,两个人都是湿漉漉地,望着水淋淋的对方。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紧跟着便重新起身,又缠在了一起。
裴东来醒来后,发觉枕边空荡荡的,他一只手还平平地伸开在一旁,温度渐冷,尚未褪去。 他翻身坐起,窗子被打开了一角,吹拂进来阵阵暖风。
冬天已经过去,最早的绿芽开始攀上枝头,很快就要到春暖花开的季节了。
今天是他去大理寺报道的日子。院子里一片嘈杂声,裴东来走出去看,尉迟真金正在和做饭的婆婆据理力争。
婆婆很凶残地拍打他,“老不修,带着小的也不学好。一天到晚净想着升官发财打架杀人的。非要给徒弟带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去神都。马都要压塌啦!”
尉迟解释,“这都是关键时刻有用救命的东西啊!哎,婆婆你不明白,升官发财又不是坏事,打架杀人还不是为了自保。东来他个子高但是轻盈嘛,什么笨马会这样就被压塌。” 婆婆拣出一个镂空的小银球来在他眼前晃荡,“哪,你看看这是什么!长这么花俏,和你一样,就是个花架子!” “要是能和师父一样,那就是天下至宝啦,我恨不得整天带在身上一刻不离。” 裴东来走过来解救他们。婆婆被他几句话就劝笑了,不舍地拉着他说了一大通的话,而后非要先行离开,不要看裴东来走。 裴东来将婆婆送出门再回来,就见到尉迟真金还在马鞍子上摆弄。 他走过去,不禁眼前一亮,“马缰扣?” 尉迟真金张开手,拍拍皮带子上挂着的一排银质饰物。 “可不就是马缰扣。师父这么有钱,你却不喜欢穿戴挂件,弄几个马缰扣证明一下我尉迟真金家里的人都是什么品味。”
他哈哈大笑起来,“就是要让薛勇看看,什么是英俊潇洒翩翩公子。”
尉迟掐了掐徒弟的脸,“你去吧,师父送你。” 裴东来骑上备好的白马。
他通体雪白,身着黑衣坐在白马之上,说不出的搭调好看,尉迟真金抱臂在一旁欣赏,心说我徒弟这场景,简直可以入画。
裴东来在马上召唤,他重新走近,裴东来弯下腰来亲他。
“师父,做了大理寺卿,我就回来。”
尉迟真金翘起眉毛,调笑说道,“做个区区寺卿就满足么?官没有比师父做的大做的久,就不许回来。” 裴东来笑起来,“我只要想师父了,就要回来。”
尉迟真金点头,“师父等你。”
他牵起马,带着徒弟缓缓向院外走去。
官道已经就在眼前,裴东来在马上回头,“师父……” 尉迟真金招了招手,“去吧。”
他抿了抿嘴,扬起手,猛一下打在马屁股上。马儿受惊跑了出去。
马背上的人先是坐直了,任由马带着自己小跑一段路程,而后忽然举起鞭子狠打几下,白马长嘶,拔足狂奔。
尉迟真金站在早春一片大好的阳光里,偏着头眯起眼睛。
白马踏尘而去。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