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惑法则_分节阅读_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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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你从哪捡来的小情人?”

    路易斯夫人盯着丈夫怀里的女孩,阴阳怪气笑了笑。她已经对丈夫带着情妇在她面前出现已经习以为常了,但把人带回家里还是第一次。

    路易斯没有理会她,而是和颜悦色的望向了沙发上的男人:“会遇到我离家出走的小侄女,我也感到很意外。她喝醉了,无处可去,我这做叔叔的就只好先把她带回来了。美第奇先生,想必你也在到处找她吧?”

    洛伦佐慢条斯理的咽下一口葡萄酒,不置可否抬起眼皮:“真没想到她会去找她的叔叔,小家伙调皮得很,长大了,我实在有些管不住。”

    男人的语气轻描淡写,透着被酒浸泡过的沙哑慵懒。那约书亚并不陌生的嗓音就像一张荷尔蒙织成的无形蛛网,牢牢地摄住了他的灵魂。

    他突然发现他的继父还是那么吸引他。时间与空间拉开的距离,在一眨眼之间仿佛溃散的不见踪影,让他轻易地就会坠回他张弛有度的网里。

    约书亚一把揪住路易斯的领子,干呕了几声,一旁路易斯的管家忙不迭把他抱了过去,扶着他走进了盥洗室。约书亚拴上门,靠在瓷砖墙壁上,盯着镜子里自己已然变色的脸几秒钟,才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这是他想都想不到的棘手状况。

    他本能地扫视着盥洗室内壁,想要找到可供逃走的通道,但他立刻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他可以逃一时,但逃不了一辈子,他不能一辈子躲避他的继父,躲避他的病源,就像约翰告诉他的一样,只有他自己能治好自己,不然他即使逃到天涯海角,灵魂也是被洛伦佐永远攥在手里的禁脔。

    “兰,我怎么没听你提起过你有这么大个女儿?”

    他听见门外传来珍妮的询问,她亲昵的唤了他的未婚夫的中间名,落在约书亚的耳里就像针一样刺耳。

    担心洛伦佐当场拆穿他,约书亚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路易斯的管家将他扶抱起来,请示路易斯的意思:“老爷,这位小姐……”

    路易斯摆摆手,约书亚就被送进了卧房,他看向洛伦佐:“既然莉莉丝喝醉了,就让她留宿在我这儿。小孩子胡闹,过个一两天就没事了。”

    从洛伦佐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实质的情绪,他瞥了一眼那扇关上的房门,晃了晃酒杯里剩下的血色液体,狭长的眼睛斑驳而幽深:“我不是来找莉莉丝的,我是来找你谈正事的。”

    “哦?”见他没有阻拦自己,路易斯愉悦地在沙发上坐下来,倒了一杯酒。

    约书亚靠在门背后偷听了一会外面的谈话,大概了解了“正事”的内容。

    他的继父在纽约的赌场、酒店、夜总会以及地下搏击场等都需要进购大量的烈酒,而路易斯正好是最好的供货商,又是一笔互惠互利的交易。

    而这意味着,他的继父会在美国多待上一阵子了。

    他走到窗边,从裙子下取出一支望远镜,找寻外面自己的人马的踪影,即刻就在不远处的树林里发现了一闪一闪的光亮,那是安德的信号。

    知道他们紧跟着自己,约书亚松了口气,比了个手势以示自己无恙。

    就在这时,约书亚听见门外响起零碎的动静,似乎是有人从沙发上陆续站了起来,他以为他的继父打算离开了,但一串脚步声却朝房间门挪过来。他连忙趴到了床上,将自己缩进了被子里,闭上眼睛假寐。

    “我想莉莉丝大概已经睡下了。”

    “没关系,我不会将她吵醒。”

    门咔嗒一声打了开来,约书亚竖起了浑身汗毛。

    皮鞋踱到木地板上的声响轻缓地接近了床头,随后,一只手覆盖到他的后脑勺上。男人修长骨感的五指缓慢嵌入他卷曲的发丝间,温度微凉的指腹触摸到他滚烫的头皮,极为温柔的挠了一挠。

    约书亚整个人都一颤。

    如果他是一只小狐狸,大概已惬意又戒备的躬起了脊背,尾巴高高翘起。

    洛伦佐盯着男孩泛起鸡皮疙瘩的后颈,俯下身,嘴唇若有似无的拂过那片雪白的皮肤。尽管没有真实的接触,约书亚的手指就已抠进了床单里。但他没动,一下也没动,只是闭着眼聆听耳畔略微粗重的呼吸声。

    “爸爸很想你。”

    约书亚咽了口唾沫,依然没动。

    洛伦佐又挠了一下他的小脑袋,走了出去。

    在门关上之后,约书亚立即躬起了背,恼恨地咬住了床单,即使不去摸,他也知道贞操裤里的东西硬得一塌糊涂。

    他坚持了半年的禁欲疗法似乎就这么失败了。

    第32章

    听见外边响起车子的发动声,约书亚才从床上爬起来,意外地在枕边发现了一张纸。他瞪大了眼睛,那不是一张普通的纸,而是一张空白的支票,这意味着,他可以在上面填上任何数目。

    男孩愣了一会儿,才将那支票攥进了手里。

    他的继父是什么意思?愿意给他任何数额的财产?

    他真的有那么慷慨吗?还是仅仅是一个诱人的陷阱?

    约书亚忐忑地思考着,感到自己攥在手心的支票在发烫,他却舍不得将它丢弃。洛伦佐要命地掐准了他的心思,他知道他需要大量的资金,但这个心机深沉的男人绝不会是好心的想发自己的继子一笔零用钱而已。

    难道他会是在支持他的行动?不,这怎么可能呢?

    容忍他的小玩具自立门户,对付他的生意伙伴路易斯,对这个博纳罗蒂家掌权者有任何利益可言吗?

    约书亚咬了咬牙,一狠心把支票几下撕碎了,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轻手轻脚的下了床,一边警惕地听着外面的动静,一边检查着他所在的这个房间有没有可以用来对付路易斯的物件,可以用来做他的复仇计划里的螺丝钉。可惜这是一间客房,约书亚一无所获。

    而他并不着急,只要他能潜伏在路易斯身边,总能找到机会。

    头天清晨,路易斯的管家就将他这位新到来的贵客转移到了临近主宅的另一栋别墅里。

    约书亚还没跟路易斯的夫人与儿子正式认识对方,就被金屋藏娇起来。

    而路易斯在圣诞节期间忙于生意,没有急于过来“光顾”他的“小侄女”,这让约书亚有机可趁。

    等到夜深人静时,他就联系潜伏在附近的手下,潜入路易斯的主宅安装窃听器,将大门与每个房间的钥匙复制出模型,寻找那些可能藏有钱财的保险箱,短短三天时间,他就搞到了许多用得上的玩意儿。

    只是他没有轻举妄动,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得让路易斯受到重大的外创,再由内至外的击溃他。

    第三天,傍晚。

    “汇给这个账户一百万美金,您确定吗?”

    “当然。”

    洛伦佐淡淡地吐出一个音节,提起玻璃笔在纸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在他的律师低头处理合同副本时,男人抬起眼皮扫了一眼桌上那被镶嵌在玻璃画框里的飞蛾标本,伸手用指尖描摹过了它的翅膀,蹙起了眉心。

    “那张支票有被兑现么?”

    “请您等等。”

    不多时,律师放下电话,摇了摇头:“没有任何消息。”

    洛伦佐用指骨轻轻地敲打了一下画框。

    飞蛾仍然保持着静止的姿态,可透明的水晶却阻隔了他的触碰,正如一道看不见的障碍令他无法再像以前那样将他俘获在掌心。

    忍耐一年的时间,他的耐性已经消磨殆尽了。

    将戒指上硕大的血色玛瑙抵在那层玻璃上,咔嚓一声,一丝裂痕从男人泛白的指骨下蔓延出来,转瞬,便扩散了整面画框。

    律师被自己的老板吓了一跳,电话铃声在此时尖锐的响了起来。

    “喂?是的,请稍等。”

    他将电话递给洛伦佐:“是路易斯集团公司的电话。”

    洛伦佐微微眯起眼,眼尾划过一丝冷凛的光,将话筒接了过来。

    “今天晚上?没问题。不过请务必转告博纳罗蒂先生,让他别忘了把我的女儿一起带来。”

    ……

    昏暗的地下诊所里,约书亚讶异地挑起了眉毛。

    “你说什么,一百万?”

    他不可置信地追问了一遍,才确认他的账户里突然多了一百万的巨款是真的,并且与对账单一并寄到他的办公室里的,还有那幅在拍卖会上公开展示的画,以及一封密封的信。

    显而易见,这么大手笔的汇款来自哪里。

    约书亚搁下电话,深吸了一口气,还有点回不过神。

    约翰给他倒了一杯冰威士忌,约书亚啜了一小口,便重新躺回了软椅上,努力将身体放松下来,朝对方笑了一下:“请继续吧,约翰博士。”

    “这一周您手淫了多少次?”约翰坐下来,提起笔尖。

    “三次,也许有四次。”约书亚掩住身上的毯子,不自禁地夹紧双腿,女士的贞操裤勒得他有些难受。

    “我说过您必须得记清楚次数,这样能进行最有效的治疗。”约翰在病历上写下数字,鼻尖在上一栏的表格上点了点,“上周您只有一次,上上周完全没有……手淫次数增多是因为什么,您自己清楚吗?”

    约书亚点了点头,脸颊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抿了抿嘴唇:“我又见到我继父了……都集中在见到他的那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