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白衣服熬了一锅小米粥，炒了几个土豆。盛碗，又端过来。

    白衣服把碗筷推到余扬面前，“尝尝……味道我觉得应该还可以，虽然比不上大厨，哈哈……”

    谁知余扬抬起两只手，两只手上分明缠着白色的纱布，“我、我手受伤了。”

    “那……我喂你？”

    余扬重重点头。

    白衣服动作非常轻柔的，他舀了一勺，轻吹，然后倾身，放在余扬嘴边。

    余扬刚张口，他却把勺子离余扬远了点儿。道：“你先呷一小口试试，确认真不烫了在大口……”

    余扬全程冷漠脸，“真啰嗦，我又不是小孩子……”

    一听这话白衣服彻底笑了，“小可耐，可你看起来确实不大啊……”

    余扬脸‘唰’的一下，红了。

    白衣服夹了菜给余扬，“啊……”

    余扬别扭地扭过头去，“幼稚！”

    “哈哈，我不逗你了，赶紧吃，我也饿了。”

    于是，喂饱某人后，白衣服才开始动筷子。

    “你叫什么名字？”

    “谢还。你呢？”

    “余扬。”余扬倒了两杯清水过来，“你多大了？”

    “26。”

    “做什么工作？”

    “我啊？”谢还犯了难，“该怎么说呢。我平时给杂志社报纸投投稿，写写文章……”

    余扬突然笑意盈盈：“哦？那是作家喽。”

    谢还怅然若失：“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可我的稿费还不够我一日三餐。怎么能称得上作家这个词呢？顶多算是个九流写手。哈哈。”

    “我平时也没什么正经工作，就教教别人弹琴挣些外快。本来写作是主业，弹钢琴是副业。没曾想最后副业比主业工资都高。为了生计也没办法，现在写文都很少了。”

    “那正好，我这里还缺人，你要不要过来试试？工资绝对比你在别处都高。”

    “能冒昧问一下你安排我做什么工作吗？”

    “教我。”

    “？”

    “教我弹钢琴。”余扬指着台上那架极其奢华的钢琴，“这架钢琴是我花大价钱买来的，可惜不会弹。你能教我吗？”

    谢还看着那架钢琴不禁摩拳擦掌，那架钢琴可以说，要比市中心的一套房子还要贵。他从没有弹过这等好琴。

    他道：“我能试试吗？”

    余扬眉一挑，“谢老师，请便。”

    谢还上台，指尖触摸这这些琴键，坐好，指尖流转出一个个动人的音符。或急或缓，抑扬顿挫。急促时让人心都跟着一揪，舒缓时又让人极为跟着无限惬意。

    一曲弹罢。周遭瞬间寂静。而后暴起闷闷的微弱掌声。

    “好听真好听。谢老师，您有空尽可以过来这边，每弹一曲，我单独给你算出场费。”

    谢还点头应声，“过来我是会过来的，钱倒不用，让我过过手瘾就成。”

    余扬来到钢琴边：“这怎么能行……”

    “这有什么不行的。”谢还手指在琴键上摩挲。

    “谢老师，您家在哪儿？这个点儿也没出租车了，我送你回去。”

    “这怎么好意思。”

    余扬一把抓住叶还的手就往外走，“你我师徒，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走吧！”

    谢还一时震惊：“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