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马金枪传_分节阅读_109
字数:9497 加入书签
李道修冷哼一声,“他也配和贫道比!不过嘛……”,他随即话锋一转,捋着胡子说道:“此人是刚出世的英雄,小有名气,的确也不容小觑。”
杨延顺听罢心里明白,这个小温侯徐昌断然不是好惹的,冯渊呐冯渊,你可千万要小心啊!
再说徐昌双手向上一抱拳,朗声道:“涪王爷、刘真人,徐某不才,愿下场去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三手真人刘道通一看是小温侯徐昌,面色一喜,笑道:“既然徐老弟想要出手,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徐昌点点头,转身就想出殿去会斗冯渊,不想突然有人大声叫道:“徐大哥稍等!杀鸡焉用牛刀?这种小角色由我们哥俩应付就好了,徐大哥不必亲自动手。”
说话这人声若洪钟,震得人耳膜嗡嗡直响。杨延顺急忙抬目观瞧,就见仿佛两截黑塔矗在那,身高尽皆有一丈,肩宽背厚,膀大腰圆;脸蛋子像铜锣,脑袋像个酒坛子,掌中各擎着一条丧门螺丝棍,浑身上下穿青挂皂,干净利落。
杨延顺吓了一跳,急忙又问绝命真人李道修:“这两个夯货又是谁?”
李道修眼皮一抬,看了两个人一眼,不耐烦地答道:“大力神车新远,丧门神金大力。”
杨延顺的心就是一翻个,这两个夯货不用动手,往那一站就是煞气逼人,若是真的动起手来,冯渊岂不是要被像老鹰抓小鸡一样的抡起来打!想到这里杨延顺的冷汗就流了下来。
再说徐昌一看车新远和金大力站出来了,自己不好回绝,而且他本来心里也不愿真去和冯渊动手,赢了不光彩,输了还丢脸。徐昌索性就顺水推舟,让与他们俩去了,自己一拱手,道:“既然两位贤弟有意,便请了!”说完转身回了自己的位置。
大力神车新远和丧门神金大力二人跳出大殿,来到冯渊面前,大喝一声:“呔!小杂碎,臭豆腐,休要猖狂!我们哥俩来了,受死吧!”说完二人各自擎着螺丝棍一左一右压了上来,冯渊一晃脑袋,向后一跳,左手拿刀,右手伸平,“吾呀!你们两个要干什么?”
“干什么?宰你!”车新远手中大棍一扫呼呼带风,直奔冯渊。冯渊哪敢怠慢,就地一滚,又滚出老远,站起身后,张口骂道:“吾呀!混账王八羔子,残头萝卜缨子,臭脚老婆养的!你们两个打鹅一个,还要不要脸?”
金大力粗眉一横,环眼一瞪,“两个打你那是看得起你。别废话了,我杵死你!”说着手中丧门螺丝棍向前一探,直怼冯渊。
冯渊一看这条大棍都快赶上自己腰粗了,要是被杵上,那不就像是捣蒜一样,把自己捣成蒜泥啦!情急之下闪身一躲,另一旁的车新远的大棍也到眼前。冯渊叫苦不迭,左闪右避,想着还算高超的轻功,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不过时间一长就受不了了。俗话说一力降十会,你再大的能耐,再多的高招妙艺,也比不上人家一身的蛮力厉害。车金二人都是身大力不亏,手中大棍更是坚硬如铁,果真就如同捣蒜一般,两条大棍似蒜杵,冯渊如同大头蒜。几个照面下来冯渊的小钢刀就被磕飞,又过了几个回合,冯渊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只不过这次不是尿的,是累的
☆、又尿了
冯渊的汗水滴答往下淌,只有挨打的份,全无还手之力。杨延顺看的直着急,只得大喊:“冯渊快跑,别纠缠了!”话音刚落,身后的李道修一巴掌拍下,这下用了四成功力。杨延顺只觉得胸腔内翻江倒海,紧接着血气上涌,“哇”的吐了一大口鲜血。
“老实地看,再乱叫下一巴掌就要你的命!”
冯渊正上蹿下跳,一门心思都在车金二人身上。不过杨延顺一喊,他急忙偷眼去看,眼见杨延顺被李道修打得吐血,心中着急,想要上前救他,却根本到不了他的身旁,眼前这两条大棍随时可能要了自己的命。冯渊一分心,脚下不慎,左脚绊了右脚,竟然自己栽了个大跟头……
还没等冯渊起来,车新远已赶到近前,大棍向下一杵,眼看就要把冯渊杵成蒜泥,却不想金大力也赶到了,抬脚照着冯渊的屁股就踹了一下。
车金两人事先没有商量,一起出的手,金大力腿长,先踹到了冯渊的屁股。再看冯渊像皮球一样,骨碌骨碌的被蹬出去三丈远。紧接着车新远的大棍落下,砸在石砖之上,“咔擦”一声,石砖裂了数条缝。杨延顺吓得好悬没背过气去,晃晃悠悠地倒退了几步,正踩在李道修的靸鞋上。杨延顺一边吐血一边道歉:“哟!不…真不好意思,我…我不是有心的,是故意的!”
李道修气的脸色一会阴一会阳,看杨延顺吐血不止,才知道刚才自己下手重了。又逢涪王龙目扫来,目光不善,李道修不敢怠慢,从怀中掏出来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药丸,约有小拇指甲那么大。李道修一手拿着药丸,一手掐着杨延顺的下巴,也不问他同不同意,一抬手就把药丸塞进他嘴里了。杨延顺刚想反抗,但觉得入口的药丸一阵清凉,一犹豫的功夫,药丸已经融化,像是嘬了一口小酒一样,顺着喉咙淌了下去。别说,还挺舒服的!再看李道修,眼皮又耷拉下去了,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杨延顺笑了笑,又去看冯渊。
臭豆腐冯渊被金大力踹出三丈远算是捡了一条命,好容易爬起来,一边揉着屁股一边哼唧:“吾呀!疼死老子啦!你个夯货,看鹅不砍死你的!鹅…鹅刀呢?”
车新远与金大力二人本来在吵架,车新远骂金大力:“你刚才老王八伸腿,多的哪门子一脚!”金大力也不服气,回骂道:“你事先也没吱声,谁知道你的搅屎棍这时候砸下来啊!”
两人正吵着,一听冯渊找刀要砍人,车金二人对视一眼,手中两条丧门螺丝棍同时出手,一齐奔冯渊打来。眼看冯渊又要成蒜泥,突然从院墙上飞下来一人,准确的说是被人扔下来的。那人“嗖”地一下被扔下来,正砸在车金二人身上。两人只觉得眼前先是一黑,随后就看见一大坨肉飞了过来,紧接着就被砸眼冒金星,两条大棍也脱手了。再看那坨肉,好悬没摔冒泡了,此时迷迷糊糊地站起来,晕头转向,也不管别人,二话不说,抽出小片刀,先练了一套二十一式的寡妇刀法。等他最后一招练完,把小片刀一横,扯着破锣嗓子喊了一句:“啊呔!房老剑客来也!都不要动,动一动要你们的命!”
此人话音刚落,身后又飘落数人,仔细查一查,竟有十八-九号人物。
殿中众人呼啦一声尽皆起身,悉数冲出殿外,众人仔细一看,院中突然出现的这伙人都是从四面的院墙上跳下来的,想必是早已埋伏好久了。再看为首的三个人,头一个就是刚刚自称房老剑客的那位,仔细看看,这人长得十分惊人,其貌不扬,最特别的是这个人长了个大脑袋。大脑袋就像一个大窝瓜,小细脖子就像擀面杖,给人的感觉要是谁一不小心碰一下他的脑袋,这脑袋就得骨碌下来。不但如此,大脑袋上还带了一个小帽子,六角的小帽子,像一片窝瓜叶盖在头上。众人一看,认识,这个大脑袋在江湖上是鼎鼎大名的鼎鼎大名的草包!比冯渊还草包,正是江夏三鬼中的老三,细脖大头鬼房书安!
再看房书安身旁的两位,众人就是心中一翻个,一左一右站着两个帅气的年轻人。呵!这两个年轻人长得太俊了!房书安夹在中间,跟这两位一比,那都没得看。就见左边这个人,穿一件白绫色箭绣袍,周身宽片锦边,五彩丝鸾带束腰,左玉环,右玉佩,内衬雪色夹衫袄,银缎快靴,月白色的快马服,锦簇花团。再看品貌,真是面如美玉,白中透光,光中透润,润中单透出一种粉嘟嘟的颜色,如同是出水的桃花般吹弹得破。两道墨眉斜入天仓,二眸分明,黑若点漆,白如粉淀,透着逼人的杀气。鼻如玉柱,口塞涂朱,牙排碎玉,大耳垂轮,细腰窄肩,双肩抱拢,一团足壮,天生神威,腰间还挂着一口宝刀,不用想,定是世间少有的神器!
再说右边那人,英姿勃勃,年纪尚轻,身材适中,面颊丰满,浓眉朗目,鼻正口方,两耳紧贴;气色红润,目光炯炯,自有一股英气;头戴鹊尾英雄巾,身穿青色大襟紧身袄,腰束一条二寸宽艾色线织鸾带,下身穿青色灯笼叉裤,足蹬薄底紧统快靴,腰悬一柄宝剑,宝蓝色鲨鱼皮剑鞘,又是一件上古名器!
殿前众人约有百十号人,自然是藏龙卧虎,一打眼便识得这两个人的身份,不禁失口叫出声来:“是锦毛鼠白玉堂!还有南侠展昭!”
再说臭豆腐冯渊,本来正晕头转向地找自己的小钢刀,一见突然从墙上跳下来这么多人,先是一惊,随后就是一喜,一惊一喜转换的太快,冯渊头晕目眩,直直地向后就倒。说时迟、那时快,突然窜出来一个小孩,一把拽住了冯渊的手,咯咯一乐,“臭豆腐,你可站稳了啊,不要怕,咱们都是好人!”
冯渊被他一拽,身子稳了稳,这才没倒,听完小孩所言,便去看他。就见拉着自己手的这个小孩面如紫羊肝,小眼睛,鹰钩鼻子,菱角口,最吓人的是长了两条刷白刷白的白眼眉!一说话露出大片牙,黑牙根,眼角往下耷拉着,嘴角往上翘着,活脱脱的吊死鬼!刚刚站稳的冯渊只觉得自己双腿之间又一股暖流躺下依然挺舒服的!紧接着喊了一嗓子,冯渊又直直地向后倒了下去。“吾呀!谁家的孩子,长得肿么磕碜呢吓死鹅了!”说完脑袋一歪,昏死过去了。
白眼眉徐良本来想扶他的,但是一听冯渊所说的话,心中恼怒,刚想要踹醒他,一看冯渊身下淌出了一滩水。徐良就以为冯渊在刚才的打斗中受伤流血了,急忙蹲下身用手沾了一点水渍送到鼻子前闻一闻,骚里骚气的,这才明白不是血水,跳起身来大骂:“妈的,你个王八绿球球的,又尿了!”
☆、小温侯
话说涪王赵廷美做寿这一日,锦毛鼠白玉堂早就等的不耐烦了。未等日落,他便亟不可待地要去城中的王府,却又被展昭拉了回来。直到玉兔东升,众星赶月,白玉堂才被允许走出了秦家老店。
一行人趁着夜色潜进城中,混进王府,分别是金枪镖局的八家太保、大五义、南侠展昭、江夏三鬼以及白眼眉的小孩徐良。小妹白凤棠则留在了秦家老店,负责照顾颜书瑶。
十八个人趴在康宁殿外院墙上,眼看着殿中众人签订盟单兰谱、杨八郎抚琴唱曲。等到刘道通大放厥词之时,白玉堂气就不打一处来,拽出宝刀招呼众人就要跳进院中开打,不曾想半路突然杀出来一个臭豆腐冯渊!
一见出现变故,白玉堂急忙喊了一句“等一等!”,众人又稳住心神,仔细观瞧。不过其他人是没有动作,但是细脖大头鬼却是跳了下去。他这人草包一个,没有那收放自如的功夫,还爱凑热闹,比谁都积极。白玉堂拽宝刀要跳下墙却没跳,收住了动作,可房书安却收不住了,身子已经跳下墙了。眼看着就要暴露身份,南侠展昭眼疾手快,伸手如电,向下一探,正掐在房书安的脖子上,紧接着臂膀一用力,像拎小鸡子似的把房书安又拎上了墙。
房书安本来脖子就细的像擀面杖似的,加上展昭劲儿使大了,好悬没把老房的脖子掐断了。房书安趴在墙上喘了半天才缓过劲儿来,抬头一看,正瞧见尿裤子的冯渊,刚咧开蛤-蟆嘴想乐,白玉堂又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好悬没把他的大脑袋拍掉了。“小点声!要是被发现了有你好看的!”
冯渊狗急跳墙,侥幸赢了两阵,杀了三个人,白玉堂看的忍俊不禁,展昭也抽了抽嘴角,十八个人继续看着。等到大力神车新远和丧门神金大力出来的时候,展昭就是一皱眉头,道:“这个冯渊怕是要有难!”
白玉堂也点头,“既然如此,咱们就露面吧?”
二太保凌松却摇了摇头,小声笑道:“无妨。咱们不如再等等看,我觉得这个臭豆腐异于常人,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
众人一听,也觉得在理,这个冯渊着实可爱,说他是个草包吧,还冤枉他了。因为他的的确确杀了三个人,赢了两阵。但若说不是草包,也着实找不到其他的词来形容他。白眼眉徐良咯咯一乐,小声道:“他不是草包,是个尿包!”
此话一出,众人频频点头,憋着笑意,瞪着眼睛看着臭豆腐冯渊上蹿下跳。不过,时间不大,大家就看出来了,冯渊的确打不过车金二人。就在冯渊被金大力踹飞之后,又逢命悬一线的时候,白玉堂看不下去,再不出手冯渊的小命儿就得交代。就见白玉堂掐着房书安的小细脖子顺手就把他扔了下去,正砸在车金二人身上,不但敲山震虎,还救了冯渊的一条小命。
白玉堂紧跟着就跳了下去,展昭也随其后,二人一左一右,落在房书安身边,其余众人也跳下院墙,拉开了阵势,这便是以往的经过。
另一头,三手真人刘道通捋着花白的胡须,暗自思忖道:白玉堂和展昭怎么来了,看来有些棘手。
三世比丘昆仑僧却是没听过展昭的名号,看看自己的师弟陈东坡,便问:“锦毛鼠贫僧倒是略有耳闻,不过这个南侠又是谁?贫僧只知道有个北侠啊!”后者答道:“师兄你有所不知,听说这个展昭乃是常州府武进县遇杰村人氏,善轻功、会袖箭、剑法高超。不过已经投到南衙开封府包黑子的门下,做了个四品带刀护卫,还被当今皇上封了御猫的称号。”
涪王赵廷美在一旁听得清楚,他观白玉堂与展昭皆是相貌出众、人中俊杰,不禁心中生出招揽之意,毕竟自己手上的能人不多,江湖流寇倒是不少。
再说车新远和金大力二人,晃晃悠悠站起身来,捡起了各自的螺丝棍,看着白玉堂和展昭就有些心虚。不过这两个人有点愣,要是旁人,你说自己要是害怕了就撤下了呗,这两个夯货却是与众不同,越是害怕越往上拱!两个人小声嘀咕几句,竟是突然发难,一同举起大棍来了一个‘举火朝天式’,想要把面前的三人一起砸死。
房书安一看吓得双腿直嘚瑟,要不是左右两边有人夹着,恐怕早已跪下来了。再说白展二人,眼看大棍砸下,却是不躲不闪,等到大棍离自己头顶有那么三寸的时候,这才有所动作。“呛啷啷”两声,房书安就见左右两边闪起两道寒光,一刀一剑,架在自己的头上。再看车金二人手里的丧门螺丝棍,像黄瓜似的被切开了两半。
车新远和金大力吓得“妈呀”一声,扔了半截的棍子就往回跑。展昭和白玉堂也不追,但是白玉堂却是一扬手,打出两颗飞蝗石。这两颗飞蝗石是暗器,都有小鸭蛋那么大,表面打磨得光滑异常,不偏不倚,正打在俩个人的后脑勺上,不过却是没听到石子掉落在地的声音。
明眼的高手却是明白,也看得仔细,那两颗石头为什么打在人身上却没有掉下来呢?因为白玉堂功力太深,飞蝗石打破了后脑的骨头,嵌进脑子里。再看车新远和金大力,又跑出三步,这才双双倒地,死的干脆彻底。
展昭眉头一皱,刚要说些什么,白玉堂却道:“对于这种贼人,我向来是见一个杀一个,绝不留活口!”
房书安虽然武功不高,但是眼神好,母狗眼一翻就看清楚是怎么回事了。他见白玉堂出手毒辣刁钻、干净利落,很是对他的脾气,心中钦佩,拍手叫好:“好!太他娘的好了!打他个万朵桃花开!让他知道知道花儿为啥子这样红!”
还是那句话,有赢的就有输的,有死人的就有哭丧的。白玉堂打死了车新远和金大力,乐坏了房书安,却哭坏了另一头的小霸王项鸿,“老前辈啊,仙长!佛爷!给我的两位哥哥报仇啊!他们可死的太惨了!”
三世比丘昆仑僧和三十陈抟陈东坡也呼噜呼噜地运气,出去五个人没有一个活着回来的,当着涪王的面,这也太丢人了。三手真人刘道通面沉似水,拂尘一扫,就要亲自下场,“无量佛!贫道去会会这厮!”
“仙长,您且留步!白玉堂虽然厉害,但也不劳烦您亲自动手,交给我吧!”
刘道通一看,正是小温侯徐昌!
“徐老弟,你要小心!这个锦毛鼠也不是吃素的!”刘道通有点不放心地提醒道。
徐昌:“仙长不必多言,我早就想会一会他了!”
“嗯既然如此,你就去吧!无论如何,小心为妙!”刘道通嘱咐道。
徐昌唱了一声诺,倒提铁戟出了康宁殿,来到院中,往那一站,不怒自威,“白玉堂,你可认得我!”
☆、宝刀喝群贼
锦毛鼠白玉堂抬眼一看,心中就是一顿,此人决不可小觑!就见他手执一杆方天铁戟,眼角眉梢有千层的杀气,身前身后有百步的威风!上下打量一十八眼,这才问道:“你可是那江湖人称小温侯的徐昌?”
“正是某家!白玉堂,你的名声可太大了,我刚入江湖的时候就不断地听到有人提起你,耳朵都磨出茧子来了。那些个人把你夸得都没边了,有的说你横跳江河竖跳海,万丈高楼脚下踩;有的说你站起来顶破天,坐下来压塌地;还有的说你拳似流星眼似电,身如蛇形腿如钻。我本以为像你这种人得长三个脑袋六条胳膊呢,今天一看,你和我也一样,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没多什么呀,怎么你就名声这么大呢?我很不服啊!”徐昌说着挑衅地撇了撇嘴,“要不咱们伸伸手?”
白玉堂那是心高气傲的人,当然受不了他的挑衅,当即答道:“我原以为你徐昌是个人物,没想到也是条秃遗巴狗啊!你横什么横啊?还想和我伸手?你这两下子白给呀,伸手你就得趴下啊!五爷我恼一恼,你的命还得搭上!我的儿,听爹一句话,哪凉快哪趴着去,别来凑热闹!”
白玉堂言辞犀利,毫不留情面,徐昌自然是怒火中烧,把手中铁戟往地上一【插】,“姓白的,少说大话,你我大战三百合,分上下、论高低,当场不让步,举手不留情!”说完脚下使了一个鸡蹬步,两手做拳,直奔白玉堂胸前打来。
白玉堂一见徐昌没有拿兵器,也把自己的宝刀解下来交给展昭,随后转身与徐昌斗在一处。徐昌频频发动进攻,一招紧似一招,一招快似一招,三环套月,流星赶月,流星探马,双拳如雷,一招一式皆是万斤之力。再说白玉堂,稳如泰山一般,既不硬接,也不躲避,拳到就收,掌来就让,上善若水,厚积薄发。二人斗了一百回合不见胜负。
常言道:钱压奴婢手,艺压当行人,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徐昌心中暗道罢了,果然人如其名,这个白玉堂当真深不可测,的确当得起这么大的名号!白玉堂也是暗挑大拇指,也就是我,换做旁人早就被徐昌打趴下了。
又过了十几个回合,徐昌长拳一收,猛然回身【抽】出【插】在地上的方天铁戟,大开大阖,顿时气势倍增。白玉堂不敢怠慢,忙道:“刀来!”
南侠展昭在一旁看着,一直都替白玉堂捏着一把汗,一听白玉堂要刀,急忙把宝刀向前一送。白玉堂一个黄龙大转身,躲过了扫来的铁戟,趁机“呛啷啷”一声抽出大夏龙雀刀,执刀在手,搂头便剁。
徐昌向后一闪身,随后又挥动铁戟,一勾一探,招招不离白玉堂的哽嗓咽喉。白玉堂有宝刀在手,豪气大胜。刚开始的时候一招一式还能看得见,到了后来只见刀光不见人影,像一团白雾把白玉堂护在里面。徐昌也不示弱,闪辗腾挪,窜蹦跳跃,一杆方天大戟耍得滴溜溜转。这正是下山虎遇见上山虎,云中龙遇见雾中龙,针尖对麦芒,难解又难分!
两边的人都看傻了,就连三世比丘昆仑僧都睁大了眼珠子紧盯着徐白二人,刘道通花白的胡须直颤,“英雄出少年啊!”
涪王一听,招揽之心更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