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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越的意思是她准备在这个城市发展,本来她的母亲在北方的一个小城市给她找好了工作,但是那家小公司并不合江越的胃口,并且想到这个城市有许多高中同学之后就一意孤行。

    “你母亲不会担心你吗?”我问。

    江越对我翻了个白眼:“她巴不得我快点死在外面别回来了最好。”

    林光点点头,算是明白了江越的意思,他只问:“你打算长久下去吗?”

    显然江越有点犹豫,上下老小也不是说能抛弃就抛弃的。直到江越的手机铃声响起的那一刻,我微微一瞥,并无偷窥之意,但江越随机把手机一转,脸色一变。

    她“啪”地把手机往餐桌上一放,声音引来隔壁那桌的人的注目礼。她坚定不移,表情甚至有些视死如归地说道:“长久。”

    林光点点头,两人你一眼我一语,我并不知道他们在交谈什么,但是只听到一个讯息,那就是林光下个星期一可以带着江越到新公司走一趟,打算安排一个财务部小职员的位置,也就是林光的下属,离得近自然也放心。

    两人回复说“好”的时候饭菜已经尽了,江越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麻烦你了。”最后也是我和林光笑脸相辞。

    回到家后,我打开电脑却一点灵感都想不到,他正坐在沙发中抱着电脑看□□。我一直在回想江越突然变化的表情,就脱口而出:“我总感觉江越她是一时兴起。”

    林光“啪”的关点电脑,不知道看见了什么颇有些怒气,语气中游丝般的不耐烦还是被我察觉到了:“行了,都和人家说好了,再说不也是你一开始要答应的。”

    吃了一次亏之后我默默闭上嘴巴,看着他一边脱掉身上的衣服一边走进浴室,直到浴室间亮起红彤彤的暖气灯,响起刷拉拉的水声,我才回神。

    从感觉之后发生的事并不是很好,也可能会彻底打破如今的平静,但这种感觉我始终无法证明,想我应该是太疲劳了吧。

    直到星期一,我在吃过早饭后给他打上领带,到他关门“咔擦”一想的那一刻我的心突然砰砰直跳,好像心中某一个部位落空了,我在心中嗤笑我自己,不过是刚刚走了罢了,难道还能把他绑在自己身边吗?那不可能,他向来是个有自己理想的人,或者称为工作者。

    比起他的工作,我的工作确实飘渺不定的,我并不是签约了什么大公司的作家,不过是个寄生在网络地写手,每天更新文章是我赚钱的一条道路,我为什么不去找工作,一是我的专业在如今社会太难找了,二是从毕业一来他一直保证过他会养着我,所有的钱都由他来赚,我只要负责好家里就可以了。虽然现在真的过上了他预想中的日子,但是我心中未免还存有一些芥蒂,所以擦肩选择了这样一个方式。

    虽然虚无缥缈,可能哪天就断了经济来源,但是总比闲着好。我写书向来遵守一个原则,那就是写书不是为了讨好别人,而是取悦自己。

    平时写着玩,到杂志社投稿的时候就得认真了,迄今为止,我已经数不清我发表过多少文章,又得到了多少杂志社的退稿费。但是心思还在坚持。

    我望着窗外看了许久,下午林光给我打了个电话,他说:“江越的事情已经安排好了,她面试的时候表现的非常好,破例今天就得试着工作,毕竟财务部很忙。”我想江越随时还能帮助林光,打点下手,那就很好了。

    心情愉悦的我打开电脑,社交软件那一框闪着红点,我都不知那软件是多久没用了,自从大学那次闹脾气要和林光分手找一个新男朋友,之后,便在没有用过。

    打开聊天选项,一个陌生人给我发来一条短信:“我叫曾醒,交个朋友吗?”

    真是一条莫名其妙的话,我准备返回界面卸载的时候,名叫曾醒的陌生人又发来一条短信:“可以免费帮你预测爱情。”

    正在喝水的我水都要喷出来了,敲击着键盘回了他一句:“你不会是百度小广告地助手吧?”因为在百度上总是能看见装扮的花里胡哨的小广告,美名其曰:“让你的爱情百分百靠谱”

    我的笑点总是跌在这里,我的爱情才不要测试,本来就很靠谱嘛。

    曾醒倒是认真回答了:“不是,只是无意间发现你和我同城,认识认识。”

    我随机发了一条:“抱歉,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不约。”

    再过了一分钟,我想电脑边的曾醒一定被我噎住了后面骗约的花言巧语,可他又回:“可惜,看你个人界面地照片挺清秀的,没想到我还是晚来一步了,把你这种青苹果子落在了别人手里。”

    我想他挺幽默的,便聊开了:“那要不交个朋友?”

    “好啊。”他回。

    后来我们在社交软件上交换了联系方式,短短二十分钟我就已经和一个陌生人从陌生到认识,接着成为朋友,连我自己也惊叹,不过我很喜欢和幽默的人打交道。

    当然林光除外,不管他幽不幽默我都喜欢,因为优秀的人喜欢上自己那边是奢侈,为何要多所求。

    曾醒:“余路,你是做什么的啊?”

    我答:“网络写手罢了,不足为提。”

    曾静的表情符号有点惊讶,他说:“我听说这一行挺赚钱的。”

    我哈哈大笑:“他们都是骗你的,我现在可是一穷二白,半分钱都没拿到,倒是有许多退稿通知。”

    “退稿通知不也有退稿费的吗?”曾醒问。

    我答:“没错。还是有钱哈。”

    第3章 第三章

    和曾醒分别之后我关了电脑,惊叹我今天又做了什么,房子倒是打扫好了,却连一点文字都没写。

    林光他还是正常时间回来,我问他不用应付酒席吗,他回答因为今天江越在,他正好和江越是老同学,就先送江越回家了。顿时觉得林光不仅仅是对我这么温柔,并且对于所有人都是这样,果然是个很优秀的人。

    我正泡在自己的幻想之中,林光绕到我后面抱住我,他那温暖的呵气抚着我的后颈:“今晚吃什么啊?”

    我有点害羞地数着自己指头道:“花菜,青椒炒肉,还有一个紫菜汤。”他的唇瞬间贴在我的后颈上,我感觉到一阵温热,红了脸。他沙哑地问着我:“想吃你怎么办?”

    “别,别闹了!”我推搡着他。他看我一脸红,就兴奋的背过身去,笑得连肩膀都在颤抖,但我注意到他的耳垂也是红的,粉粉嫩嫩的映在昏黄的灯光下。

    在饭桌上我向他询问江越的情况,宛若自己是江越的老妈子一样事事关心。他地心情看起来很高兴,不厌其烦地一个个回答我。从他的回答中来看,江越估计表现得很不错,仅仅是一天就和整个财务部的员工打得一片熟。要是换作我我肯定会害羞的要死,我不太擅长与人面对面交流。所以我说:“江越的性格真是在起跑线上往前走了好几步!”林光点点头,表示赞同。

    日子还是该怎样过怎样过,我和网上的曾醒也已经玩的很熟了,他先提出要出来见面的建议,互相分享了自己的位置之后才发现对方竟然相隔不远,曾醒竟然就在我隔壁那个小区。

    我和林光说了这回事之后,起初他有些不愿意,他说:“好好的为什么要去见一个陌生男人?”我笑他占有欲太强:“那要不然我去见姑娘?”他摇摇头:“那更不允许!”

    我就向小学的时候央求爸爸让我出去玩的语气一样央求着他。“见个面,锻炼一下交流能力嘛,我总不能和你天天对面坐,只和你交流啊。”他神色犹豫又三思,最终还是答应了。

    我和曾醒最终成功的约定在星期三下午四点钟见面,那时正好江越正式成为新公司员工的庆祝日,我不担心林光的伙食,早料到他下午一定会被同事拉去喝酒。

    果然,星期三上午林光就收到了同事的短信:“下午别跑路啊!今天可是江越正式员工的庆祝日!玫瑰酒吧,下午五点。”

    下午直到三点,我换了一声清爽的衣服出门,先前与曾醒约在星月咖啡厅门口,坐了一趟出租车,就看见星月咖啡厅门口站着一个高高大大,全身黑衣的男人。我疑惑地走过去,不知道是开口问好还是不开口号,他却突然过来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痞子味十足地道:“hello!余路!”

    “曾,曾醒?”被吓的连说话都结结巴巴。曾醒笑得眼睛都弯起来了:“你那什么反应啊?”

    “这叫什么?”曾静四十五度望天,突然笑得大声,“网上侃侃而谈,现实中竟然是不会说话的哑巴?”

    “过分了!”路人的注目礼越来越多,我一巴掌拍在他心口上,让他捂着胸口连连后退。

    “好了,不逗你了,走吧。”曾醒终于正经了一回。

    接下来的天数里我经常和曾醒联系,林光他越来越忙了,听说又升职了,江越也变成了林光的随身秘书。那天我去单位送伞的时候,看着林光和江越两人手中搂着盒饭走进公司大门,两人说说笑笑,这些没什么,毕竟是一个公司的员工,共同语言多一点也没什么,只是看着他开怀地对着她笑,我心里有点不自在罢了。

    因为笑着对的人不是我吧。

    看到他们有说有笑终于进了电梯,我捶捶我的胸口,门口的报安看到我问我怎么回事,我竟然条件反射地把伞退给他,让他转交给林光。

    等到黄昏,我才发现今天的伞算是白送了,竟然一点雨都没下。

    林光开门回来了,他解开领带躺在沙发上,我过去拿过他汗浸浸的衣服。林光问我:“这个周末我们公司组织员工聚会,你去吗?”

    我愣下来,莫名其妙地脱口而出:“江越她回去吗?”

    林光闭上眼睛:“你在说什么啊,江越本来就是我们公司的员工,难道不应该去吗?”

    “哦,我们……”我低头小小地重复着。林光听不见我的呢喃,立马变得有些烦躁:“反正我们也有很久没去外面了,就这样说好了,周末的时候记得。”说着就要解开身上的衣服往浴室里踏。

    我皱皱眉毛,这语气不就是强迫吗,或许是压抑还是什么的,总之心里一股烦躁之意压不下去,我回了他一句:“我不去。”

    几乎是战争一触即发,他那剑眉似乎是竖着对我,表情很生气且不耐烦:“不是,我说你怎么搞的,以前不是天天喜欢缠着我吗?怎么这会儿不缠着我了?”

    不知怎的,心情差的要命,立即恼羞成怒地说道:“说了不去就是不去,我就是高中那个时候了,谁还缠着你啊。”因为心情起伏大,动作也随之而大,一不小心,他的外套和衣物全部从我的手中掉下去。

    好像是我故意扔下去的。

    我怕误会,立即蹲下来捡,林光却一个扫堂腿把衣物一把扫开,冲着我大吼:“怎么?现在就变成这样了?不喜欢我了?”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段时间总对感情有些敏感,时常问我爱不爱他,但想到他和江越说说笑笑的场面,甚至到深夜也不回家只发个短信告诉我他和江越还需要加班。江越是我多年的老同学,我不应该疑惑她,可是这种情形我的理智也好不到哪去。我冲他叫到:“你呢?你不也天天和江越缠在一块儿?”吼着吼着,泪腺便发作了,咸巴巴的流进嘴里。

    林光看着我微张嘴巴惊讶,之后又别过头不说话。对于他和江越的关系我心里其实怀疑得很深了,可能这就是所谓嫉妒心吧。

    那一晚我们两个睡在靠近窗的边缘,谁也不干扰谁,静静地躺着。靠着月光,我看到他冷峻的轮廓,时隔多年,自从和他在一起之后我便很少再观察他了,今天再重温令我少年时期春心萌动的脸庞时,我只觉得陌生。

    我闭上眼睛,感受他靠过来的体温,但是我不想动。

    最后我还是妥协了,一个酒局罢了,我怕它干什么。

    结果到了那一天紧张的反倒是我,待到我找到衣服的时候已经临近了聚会的时间了。窗外的霓虹灯闪耀,映着玻璃反射,橙黄色的灯光最后一次熄灭,我和他出门了,还是没有一句语言交流,好像经过了那个晚上之后就变成了无言的战争。

    我连一点刀枪都没有从他那受到,却害怕的很。

    “玫瑰酒吧”他的汽笛声最后止在了一家小酒吧前。里面灯光闪烁,却很难看见人的脸庞,无数的男男女女在舞池里狂欢。

    他带我绕过喧闹的地方,最后牵起我的手,没有回头地说道:“跟紧我,不要走丢了。”我垂下眼帘,望着光华的地表,无言。

    惊讶的是,不仅江越来了,连曾醒也在。我惊讶了一大把,在林光去洗手间的缝隙他凑过来和我解释他的一个朋友正巧是这个公司的员工,所以他是跟着那位朋友来的。

    江越捧着一杯橙汁坐在沙发中间和身边的人聊天,是不是看着我和曾醒说话,因为我望向了他,而正巧看见了她诡异的眼神。

    她中间拿起手机,我不自在地坐在沙发中等待着林光回来。终于他回来了,但是脸色明显不好看,不知道为什么,在灯光昏暗的环境下我看见林光看了一眼角落里正在默默喝酒的曾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