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 4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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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中的脚敏感地退了回去后,或许是觉察到了她不自觉表现出来的抵触,贺煊抬起头看她。

    同时,白恬也有些莫名地担忧,拼命地去寻找贺煊眼中是否有失望或受伤的神色。

    “痛么?”他睁着自己那双无比清澈明亮的大眼睛,认真地询问。

    但在白恬看来,怎么感觉都有几分无辜委屈的神色,就像是在说:嘤嘤嘤,你刚刚误会人家了。

    白恬最受不了贺煊直视自己时那种人畜无害的天真眼神了,扑闪扑闪地,盯得你倍感罪恶,为自己刚刚的错表示极度悔恨自责,恨不得说,我这双脚就交给你了,拿去炖猪蹄都无所谓。

    看着白恬扶额叹气迟迟不语,贺煊以为是她痛得睁不开眼了,眉宇间顿时挂了一丝担忧,低低呢喃:“果然很痛……”

    白恬醒悟过来,连连摆手:“我没事,一点都不痛的。”她那些小皮外伤跟贺煊身上的上比起来简直不算事,她有什么脸面在人家面前喊痛呢。

    “倒是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肯定比我痛。”白恬双眸顿时黯淡了,而后又似头顶灵光乍现,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微光,“我帮你包扎吧。”

    贺煊一听,双眼睁大了几倍,惊慌地连忙摆手:“不用,它自己会好的。”

    白恬突然变得很热情,热情得叫人有些毛骨悚然:“知道知道,但是你受了这么重的伤很容易感染的,再加上衣料摩擦伤口肯定会很痛的,行动也不会很方便,包扎一下还是很有必要滴!”

    不等贺煊拒绝,白恬便风风火火地跑出去准备炊具生火了。

    贺煊单手放在床头,斜靠在床边歪着脑袋望着窗外忙碌的白恬,渐渐地,嘴角扬起了一个浅浅的微笑。

    白恬浑然不觉屋里投来的注视,只一个劲地忙活。

    借着包扎的名义,用毛巾擦拭身体,这就能为植入芯片提供机会了。

    白恬走至门口的时候,偷偷将芯片贴在了食指尖,当芯片接触到皮肤时,她顿时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吸力。

    因为芯片在贴上皮肤时会变得透明,再加上其本身小巧,若是掉了很不容易找着,所以这股吸力一方面是防止掉落,一方面也是让白恬确认其是否成功没入目标身体内。

    也许是太过疲惫,白恬进屋的时候,发现贺煊趴在床边睡着了。

    睡着了挺好,免得尴尬。

    她小心翼翼地锅放在桌面上,将毛巾充分浸泡在热水里升温,然后拧干水,将其覆在贺煊的皮肤上。

    在皮肤表面温度暖热后,再次将毛巾浸泡于热水中二次热敷,热敷时将食指捂在毛巾中,尽量放在下端不易察觉的位置,这样便可以看似不经意间刮碰皮肤时使芯片没入体内。

    白恬谨而慎之,一切都已具备,贺煊本人也安然酣睡十分配合,但这一过程却一点都不顺利,明明身皮肤表面的温度已经够热了,她食指的吸力却仍旧没有消失。

    又尝试了两三次后,人就没有成功,白恬避免被怀疑,最终放弃了。

    将毛巾往锅里一丢,她从背包里翻找出了药膏和绷带。

    药膏抹均匀后,白恬一圈一圈地为贺煊缠上绷带,期间她心不在焉地回想芯片的事情。

    在经过精密部署后眼看就要成功了,偏偏芯片在紧要关头却掉链子,按理说临门一脚却功亏一篑,她应该会觉得很愤怒焦灼才对,可奇怪的是她并没觉得有多郁闷,反而有些如释重负,心态出奇地好。

    正当白恬为自己的佛系好心态洋洋自得时,手腕却被一股力道猛地制住。

    她错愕地抬起头,防发现贺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眼,现在正直愣愣地看着她。

    白恬被贺煊盯得有些发毛。

    贺煊的眼睛大大的,灰色的眸子宛若凝了一层水雾,比女孩子还要潋滟动人,用水灵灵来形容丝毫不为过,每当他直直地盯着人看时,总给人以懵懂天真的美好的感觉,就好似他什么都不懂,单纯得好欺负。

    他的目光总是这样茫然又纯粹,甚至有时候都令她颇有些分不清贺煊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一个人如果长久都是一副木讷的模样,你便会在心底里认为他就是懵懂天真的,即便是有时候他早已看透了一切,你却还傻傻地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殊不知这种人畜无害的眼神却是带有极大欺骗性的。

    她每每心慌意乱,贺煊下一秒便会用实际行动打消她的疑虑,告诉她所怀疑的一切都只是错觉,就如现在。

    “还要缠多少,我有点喘不过气了。”贺煊垂了垂眼皮,往下示意。

    白恬低头一看,她一大卷的绷带都快用光了,贺煊身上的绷带绑的实在难看,浅一层厚一层,强迫症的人看了绝对受不了。

    “不好意思,缠得太多了,我帮你取下一些。”白恬难为情地笑了一下,低头便往反方向取下绷带,额角却渗出细密的汗水。

    她暗自叹了口气,自己刚刚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贺煊明明真真实实地呆萌着啊,看来是她自己做了亏心事心虚了。

    减掉绷带后,又在他腰间一圈一圈地取下绷带,随着绷带减少一圈,白恬的脸便更红一个色调,两人间的距离可谓是十分亲密暧昧,好几次她的脸颊几乎贴到了他的胸膛。

    她的心砰砰乱跳,整个过程中都不敢抬头去看他,企图将注意力集中在绷带上,可脸颊的绯红却已经暴露了她的心慌。

    白恬仔仔细细地往他的侧腰系了个好看的蝴蝶结,并暗自松了口气,感叹自己终于可以解放了,手刚刚收回,却又被贺煊一爪子抓住。

    白恬的心如擂鼓又上了一个台阶,惴惴不安地抬起头看向贺煊。

    贺煊的眼中流淌出了炙热的情愫,白恬与他对视着,眼眸中流转着讶异的微光,与此同时,贺煊的力道更紧了一分。

    白恬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般动弹不得,慌乱的同时却隐隐中又有些期待,她的脑子一片空白,运转速度大大降低趋近于死机,混沌的意识意味着她还没来得及觉察到自己内心深处这叫人羞臊的希冀,否则她若反过来,一定会尴尬得不知脸皮往哪里放了,亦或是马上找个地洞钻下去。

    白恬张了张口,脸红心跳地唤了一句:“贺煊……你……”然后还稍微掰扯一下自己被禁锢住的手,不过这软虾一般的力道显得更像是走个过场。

    白恬觉得自己的脑袋瓜里蹦出了两个小人,理智告诉她要赶紧走掉,另一个小人却在帮她找各种理由,什么“你现在走了会伤害贺煊”、“你不是答应人家再也不逃了么,你这下走了岂不是个懦夫”、“情到深处难以自已正常!正常!”、“都是成年人啦~害羞个什么劲嘛!”诸如此类。

    白恬就这么看着脑海中这两个小人掐架,掐来掐去也没掐出个什么结果,在她犹豫慌张各种纠结的时间里,贺煊已经采取行动了。

    实际上很多时候,不做决定就是一种决定。

    贺煊扶着她的腰,慢慢地欺身压下,白恬半推半就地往后倒去,她甚至都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已经在床上躺平了。

    完了,完了,白恬已经完全丧失了思考能力。看着贺煊那张俊美的容颜,一下子就被鬼迷心窍了。被男色所迷惑也就算了,关键是他那双凝了一层水雾的清澈眼眸,以及深情款款并人畜无害自带委屈哀求小眼神,让她根本就不忍心对他说一个“不”字。

    贺煊低低唤了一声:“湫湫。”

    那嗓音低沉而沙哑,宛若催眠,听得她心神荡漾,连带着耳朵和心尖都开始发痒。

    她被贺煊禁锢在床上的手紧张地捏成了拳头,呼吸也变得越发地紊乱,甚至都不敢直视他的眼。

    “别怕,我会轻点。”他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声许诺,抚慰她畏惧的小心灵。

    贺煊的发丝轻轻磨着她的脸颊,身体中星星点点的火焰连成一片,杂糅着紧张、期待、害怕,形成燎原之势,都快将她烧化了。

    脖颈落下贺煊细密的亲吻,每一次柔软的触碰都会让她全身忍不住绷紧,颤抖,宛若一只在微雨间慌乱扑朔着翅膀的迷失蝶。

    她听见自己深浅不一的呼吸声和贺煊越加粗重的呼吸声交缠在一起,感受到身上那片温度开始逐步上升,像是要被一轮炙热的太阳吞噬掉了一般,热得她简直喘不过气来。

    白恬恍惚间摸到了他的绷带,一时间突然清醒了一瞬:“你受伤了贺煊。”

    一句“你得注意身体”险些脱口而出。

    贺煊动作未停,语气显得有些急切,声线却是越加地蛊惑:“已经不痛了。”

    “但是你……”她话都还没有说完,便被一路摸索而来的唇堵住了。

    几次下来,原本不经人事的小丧尸在这方面愈加熟练了起来,极快地就撬开她的贝齿,与她唇齿交缠,轻车熟路地就找到她敏感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