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七岁·魔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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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完生日的第二天早上,玄太郎从百忙中抽出了难得的空闲时间,带着他家的小宝贝外甥女,来到隐藏于东京中心,属于日本魔法界最繁华的商业街道——枫之大道。它藏身于一间残旧的不知名神社的后方,这里设下了很多重的驱逐咒,一般人类是无法察觉并接近这里的。玄太郎虽不是巫师,但其式神却能明确找出巫师商街的入口,所以对身为阴阳师的他并没有造成什么困扰。
大道两旁遍布了各种魔法商店,由魔法餐厅至兜售魔法宠物的商店,而这里大部份商店都已经是小佐野家名下的企业,所以从玄太郎踏进这条大道开始,很多人都很自觉地给他行礼致敬。玄太郎领着奥莉安娜来到一家店铺门口,她抬头看了店面的招牌【佐佐木魔杖店】,没错,她今日来这里就是为了选自己的命定魔杖。
玄太郎揉了揉奥莉安娜的小脑袋,然后推开门,两人便进入了一个周围都布满了长形窄盒子的空间里。奥莉安娜知道,那些盒子里收藏着一根根的魔杖,静待着它们命定的主人到来。她不禁在开始期待她的命定魔杖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了呢!
玄太郎看着空无一人的前台,只好无奈地开声唤人了,“独脚木,快出来招待客人。”不多久,便听到柜台后的们打开了,一位拿着拐杖的老人家从里面走出来,奥莉安娜注意到他左脚由膝盖到脚板的部位是由一根木棍来代替的,所以大舅舅才唤他独脚木吗?
“哦,小佐野家的小鬼吗?”老人家从柜台后走出来俯身看向奥莉安娜,“嗯——虽然眼眸是诡异的紫色,但我很确定,你是她的女儿吧?”老人家并未说‘她’是谁,但奥莉安娜直觉他说的便是自己的妈妈。
“嗯。”她点了点头,然后又忍不住看了看老人家的木脚。
“我年轻的时候时常去了很危险的地方找寻奇特的材料,用来制作魔杖。有一次遇上了一只西方的巨龙,临危时被一位洋鬼子救了,要不然我的命可就交代在那儿了。当然,我用了一条腿换来了一片龙鳞。”留意到奥莉安娜的眼光,老人家很好的为她解释。
“我很抱歉。”知道自己的眼光失礼了,奥莉安娜低下头,脸颊微红地向老人家道歉。
“无须在意,你的母亲当时也是这样。事实上,第一次进来的孩子都会这般,所以,真的不需要放在心上。那么,小姐,你的名字是?”
“奥莉安娜。”
“好吧,奥莉安娜小姐,把你的双臂举起来,像这样。”随着老人说的,她举起双臂,然后看着老人用卷尺量了量双臂,又独自走近一处柜子,看似随意地抽出了一个盒子,放到柜台上。
“九分又二分之一寸,樱桃木,西方龙的龙鳞。拿起来试试挥动。”奥莉安娜拿起来回了一下,毫无反应,她抬头看了老人家一眼。
“不是吗?嗯……试试这个。”他有些失望地拿走了她手中的魔杖,然后又从另一处的柜子里抽出了一个盒子放倒她跟前。
“十二寸,樱桃木,绝音鸟羽毛。”奥莉安娜再次挥动魔杖,还是没有反应。
“或许我们该试试这个。十三又二分之一寸,梨花木,西方的独角兽毛。”老人家这时又放了一个盒子,将魔杖递给她。奥莉安娜拿起了魔杖随意挥了下,这次魔杖有反应了,杖头亮了起来,她急忙转头看向玄太郎,眼神询问着这是否是她的魔杖了?
“不,小姐,虽然它很乐意跟随你,但你的命定魔杖并不是它。不过,我总算知道了是十三又二分之一寸……我们再继续吧!”老人家说完,再一次抽走了她手中的魔杖,然后又不知从哪里一个角落找了魔杖盒出来,让奥莉安娜拿起来挥动。
这样的画面持续了很久,直到奥莉安娜抬不起手来时,柜台上已经叠满了高高的魔杖盒。玄太郎这时走上前询问已经累得坐在一旁休息的佐佐木,“前辈,这是怎么回事?”对于这种情况,他一个阴阳师表示无法理解。
“嗯,我只能说,这里并没有适合小姐的魔杖。”老人家看了看奥莉安娜一眼,然后慢慢说到。
“这……”玄太郎皱了皱眉,难道需要特别订制吗?
“或者应该这么说吧,小姐的魔杖并不在这里。我想我们都知道,小姐并不是单纯的小佐野家的人吧?这双紫色的眼眸……”老人家这时转向玄太郎说到,然后又把眼光放到奥莉安娜的身上。
“……我明白了。奥莉,我们回去吧!好吗?”玄太郎明白了他要表达的意思,奥莉安娜的魔杖并不在日本,而是在那个国家!
“嗯,好的。谢谢您,佐佐木先生。”显然奥莉安娜也听明白老人家的意思了。是在英国吗?听说英国的巫师只有到了十一岁才能拥有魔杖,跟日本的巫师不一样。所以,她也必须等到11岁才能拿到自己的魔杖吗?
“玄太郎舅舅。没有魔杖,我还能去魔法所吗?”在回程的途中,奥莉安娜这么问着玄太郎。
“别担心,奥莉安娜。我听说7岁至10岁期间的课程,是不需要用到魔杖的。”之所以今日就带她去选魔杖,也是因为大家都很期待小佐野唯二的巫师的她的魔杖的样子是怎样的。要知道,在日本魔法界,拥有樱桃木魔杖的人会享有极高的威望,当年姬子的命定魔杖就是樱桃木制的。
“是这样吗?那课程都是学些什么?”
“主要还是教导你们先学会控制魔力。其次就是让你们认识多一些字与学习独立。”玄太郎这么解释着,当年姬子入学时,他身为大哥也做了不少关于魔法界的功课,也知道,这种阶段年龄的小孩是最容易引发魔力暴动的。
“……可是玄太郎舅舅,那些我都……”由于她的魔核很早就结成,所以奥莉安娜引发魔力暴动的年龄比一般小巫师提早很多。所以她从四岁开始就在龙太郎别类的教导下学习平复心态,说是有助于她控制魔力,现在的她已经不会轻易引发魔力暴动了。而且识字独立什么的,她并不认为这三年来学得少。
“奥莉,你太孤单了。所以,听舅舅的话,去魔法所上学,认识多一些朋友吧!”是的,他这个小外甥女太沉静了,也太孤单了。像她这种年龄的女孩儿应该是天真快乐的度过童年的,只是,或许是因为她几年前的遭遇,让她封闭了自己,不太愿意接触外面的世界与人。
这是他们最不愿意看到的,当初大家都说了,会将最好的给予她,让她成为最快乐的孩子,所以他们才会容忍松本家的小鬼带着奥莉安娜四处胡闹,也乐于看着奥莉安娜日复一日与那小鬼的关系越来越好。只是,奥莉安娜不能永远只有一个朋友的,为此,她需要学习如何与人沟通,如何结识更多的人。
至于魔杖的事,就先暂时搁着吧!到时若真的不行,就让佐佐木给她特别制作一根魔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