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茉雅奇、葛尔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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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上皇脸色难看, 问:“你想对朕怎么不客气?”
忠顺王爷自以为胜券在握,对太上皇也就好心的解惑了:“父皇, 您放心,您还是高高在上的太上皇。只要您好好的颐养天年, 儿子保证您吃香的, 喝辣的, 只会比现在更舒服。至于老四嘛。”忠顺王爷斜着眼看了一眼皇上, 说:“老四从小就孝顺,还是让他和他母亲团聚吧。”
群臣听了心里一惊, 皇上的生母早已病逝, 忠顺王爷这是要弑君啊。
“好,好!”太上皇气得手都在哆嗦。“你不但要圈禁朕, 还要弑杀手足。朕怎么会有你这样不忠不孝的儿子!”太上皇抓起面前的酒杯, 就向忠顺王爷掷去。忠顺王爷早有所料,轻轻一闪便躲开了。
皇上见了赶紧扶住太上皇,劝他:“父皇, 您别生气,二哥只是一时糊涂。”皇上又转向忠顺王爷:“二哥,你还是赶紧收手吧。”
忠顺王爷哈哈大笑,其中的嚣张得意人人都听得出来。太上皇怒极,大喊了一声:“龙禁尉何在!”龙禁尉护卫禁宫, 是皇宫最贴身的一道屏障。若是往常, 太上皇或者皇上一喊, 便有龙禁尉涌进来, 惩治恶徒。但是今天,半晌没人应声,也没人进来。
皇上的脸色也很难看,说:“二哥,你好能耐。”忠顺王爷摆摆手,说:“老四,当初龙禁尉统领樊恩杰被林如鱼在众目睽睽之下打成重伤。你想,他能对林家有好感吗?可你呢?还屡屡加恩于林家。所以,龙禁尉早就归顺于我啦。哈哈!”忠顺王爷又是一阵狂笑。
皇上冷哼一声,说:“镇北大将军,给朕拿下他。”镇北大将军应声而起,却没有动。
忠顺王爷见了,又好心提醒自己的四弟:“老四,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把镇北大将军召回来什么意思吗?可惜,镇北大将军的两个儿子全捏在我的手中,他怎么敢动我呢?”
皇上听了,不敢置信的看向镇北大将军,却见镇北大将军沉默不语,便知他所言非虚。
太上皇见了冷冷地说:“老二,你这是逼宫!便是朕传位于你,也没有人支持你!你的皇位根本坐不稳!”
忠顺王爷听了摇头,说:“父皇,这你就错了。怎么会没人支持我呢?不信你听。”
王子腾闻声站起来,说:“陛下,二王爷德才兼备,堪为一代仁君之选。臣附议。”
东平郡王站了起来:“臣附议。”
南安郡王站了起来:“臣附议。”
西宁郡王站了起来:“臣附议。”
北静郡王站了起来:“臣附议。”
川宁侯站了起来:“臣附议。”
寿山伯站了起来:“臣附议。”
陆陆续续竟有三分之一的臣子站了起来,皆言:“臣附议。”
“好,好!”太上皇看着站起来的臣子,说:“老二,看来你准备得很充足。”忠顺王爷却提醒他:“父皇,一刻钟马上就要到了。”
太上皇看了一眼忠顺王爷,站了起来,说:“若是一刻钟到了,朕不传位于你呢?”
忠顺王爷看着自小敬畏的父皇,咬牙:“若是父皇坚持不传位给我,就休怪儿子无情了。”
“你到底准备怎么做?”太上皇紧盯着他再问。
“父皇,你别逼我!”忠顺王爷的脸变得扭曲了。
“说!你到底要怎么做?”
“你别逼我!”
“说!”
“杀了你!”忠顺王爷突然大喊:“你不传位给我,我要杀了你!”忠顺王爷脸上的表情更疯狂了,他看着自己的父皇哈哈大笑:“现在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你传也得传,不传也得传,由不得你!”
太上皇突然敛了脸上的怒容,说:“好,朕现在就写。”戴权听了,战战兢兢地送上了纸笔。
太上皇笔走龙蛇,很快写完,交给戴权,命他:“念!”
戴权小心接过来,看了一眼,心中一惊,还是念道:“徒永曦无君无父,其罪当诛!钦此!”
忠顺王爷惊呆了,忍不住上前一把从戴权手里夺走了圣旨,仔细看了一遍,还是那十三个字:徒永曦无君无父,其罪当诛!钦此!
“哈哈!”忠顺王爷突然大笑,猛地把圣旨摔在地上,喝道:“动手!”
与此同时,太上皇也喝令一声:“动手!”
林如鱼早把小玉剑握在了手中,顿时一跃而起,手中一抹电光照得人眼睛生疼,同时喊道:“母亲姐姐把眼睛闭上!”只见用刀威胁林家母女的几个兵马司的士兵顿时倒下。林如鱼随即到了母亲和姐姐身边,一咬牙,硬是带着母亲和姐姐飞跃出来,将她们安置在太上皇和皇上这边。林海赶紧扶住妻女。
与此同时,国舅爷晋诺谦,锦襄侯荣嘉,裴尚书,冯将军,陈将军等一批忠心耿耿的大臣,也赶紧挡在太上皇和皇上面前。
王子腾猛地一抽,竟然从腰间抽出一根软剑,几位离他近的大臣顿时血染当场。还有南安郡王几人,竟然也从袍子里拿出匕首,好些大臣都遭了殃。裘良也发了狠,拔出腰里刀就开始砍杀。一时间,大殿内惨叫声不时响起。
镇北大将军也跃将出来,挥舞着比别人大一倍的拳头,不过三两下,便把忠顺王爷制住了,让他跪在了地上。镇北大将军大喝:“让他们把武器都放下!”
忠顺王爷不明白事情怎么变成这样了?他极力抬头,看着镇北大将军,狠狠地说:“你那两个儿子的命,不要了?”
镇北大将军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说:“快让他们把武器都放下,要不然就再吃我一拳。”
忠顺王爷气得扭动了两下,怕极了镇北大将军的拳头,却咬着牙,硬是不说。镇北大将军也不敢真的把打死,见他硬是不说,只得把他敲晕,随即挥舞着拳头,去和那些带兵器进来的人搏斗。
不过镇北大将军多虑了,王子腾等纵然带了武器进来,又岂会是林如鱼的一招之敌?有林如鱼在,不过一盏茶的工夫,所有忠顺王爷的支持者都倒在地上了。
镇北大将军还是第一次看到林如鱼出手,不由很是惊讶,只觉得林如鱼所过之处,人纷纷倒下,这才知太上皇和皇上都这么宠他不是没有原因的。
很快,大殿的门被打开,同阳光一起进来的,是上百个士兵,在群臣的惶恐中,把支持忠顺王爷的人全部拿下。
至此,这一场逼宫闹剧基本上落幕了。
是的,就是一场闹剧。因为这一切全在皇上掌握之中,镇北大将军的两个儿子自然没有被忠顺王爷捉住,五城兵马司也不可能被裘良控制,龙禁尉当中,大部分的勋贵子弟反水了,但是龙禁尉统领樊恩杰,可是皇上一手提拔的,怎么可能会造反?还有,当镇北大将军的五百亲卫,收到秘密消息,奉命进入皇宫的时候,这一切都可以结束了。
唯一的意外是林夫人和林家姑娘被掳。后来才得知,忠顺王爷为了对付林如鱼真的煞费了苦心,竟然偷偷买下了林家旁边的一个院子,从那里挖了一条地道,直接通到林家内宅。这样才能在不惊动林家外围防御力量的前提下,飞快的把林夫人和林姑娘掳走了。
因为母亲和姐姐被掳,林如鱼下手有点儿狠,以至于太上皇和皇上不得不赶紧宣布了那些人的罪名。不赶紧不行啊,他们伤得太重,怕撑不到明天。
这一个中秋节过得极其不平静,许多人家从京城里消失了。连京城里的百姓也小心翼翼的,唯恐惹祸上身。直到进了腊月,快过年了,京城里才重新热闹进来。
很快又是一年,太上皇的身体开始出现问题,御医基本上没有离开过寿安宫。在这样的气氛下,林夫人也不好再为女儿选婿。
太上皇或许是年龄大了,也或许是伤心儿子的无情,缠绵病榻近大半年,终于驾鹤西去,终年六十九岁。
太上皇驾崩,举国皆哀。林家上下同其他家族一样,收起了所有颜色鲜艳的东西。林如鱼感念太上皇对自己的喜爱,很是伤心。林海更是难过,严格按照守国丧的规矩执行,穿麻衣,吃粗食,连晚上睡觉都是只在地上铺张草席,枕头换成了砖头。林家姐弟百般规劝,林海仍然坚持如此做。
林夫人则每日里按制到宫里哭丧跪灵,不到三天,便已经摇摇欲坠。
林如鱼见此,心疼父母已经六十岁高龄,还在受这般苦楚,不顾自己,给母亲和父亲每日里施展云裳治疗心法。九九八十一天后,太上皇下葬。林家除了姑娘林黛玉,全部病倒了。
林如鱼又找到林管家,让他赶紧去找一头正在产奶的牛来,或者是几只正在产奶的羊。还特别叮嘱他,还要找两个会照顾牛羊并且会挤奶的人。
林管家一头雾水,问:“公子,这些东西都是活物,弄来了放哪儿呢?”林如鱼说:“专门找个院子放着,牛和羊都要好好养着。老爷和夫人从今以后要天天喝牛乳或者羊乳,这件事情必须办好。”
林管家神情一凛,马上回答:“是。”随即转身去办了。
在林如鱼的大力督促之下,五天之后,两碗牛奶便放在了林海夫妇的面前。林海端起来,先闻了闻,并无异味,问:“这就是牛奶?”
林如鱼点头,说:“父亲放心,儿子已经喝过了,味道还不错。趁现在是温的,赶紧喝,若是凉了,味道要差点儿。”
林海和夫人对视一眼,知道他们若是不喝儿子是不会罢休的,便想着喝便喝吧,反正也没坏处就是。于是,他们两个端起碗来,很快喝个干净。
林如鱼赶紧奉上手帕,让父母擦拭,问:“感觉如何?”
林夫人轻轻擦拭嘴角,说:“挺舒服的。”她又问:“你不是还弄了几头羊吗?羊奶呢?”
“别提了。”林如鱼一想到羊奶就头疼,说:“羊奶太腥气了,我一闻就受不了。还是等他们想办法把那个味道去除掉之后再喝吧。”
林夫人不由笑了。
林如鱼对督促父母喝牛奶之事极为上心,又让姐姐每日饮上两碗,慢慢地,林家四口都习惯每天早晚各喝一碗牛奶。后来一个聪明的仆人想出了一个点子,让羊奶没有了腥气,他们便牛奶羊奶换着喝。再后来,厨房想出了许多用牛奶和羊奶制作的饭食和点心,味道很好。不但林家四口喜欢吃,亲朋好友尝了,也很喜欢。渐渐的,牛奶和羊奶开始在上层社会流行起来。
一天,林如鱼再次翻转指环看里面的数字,竟然翻了一倍不止,不由眉毛挑得高高的,这又是为什么?转而一想,便明白了,牛奶羊奶是极好的营养品,若是人们习惯了喝它,体质会增强,寿命也会增加,肯定属于大好事之列。怪不得会增长这么多数字,他这也算无心插柳柳成荫了。
不过林如鱼看过一眼指环便放到了一边,他现在顾不上这个。他的姐姐,林家唯一的姑娘林黛玉定亲了,半年后出嫁,他现在正忙着给姐姐准备嫁妆。
林如鱼未来的姐夫是安国公府的嫡长孙颜继勋,长得虽不及林如鱼,也算相貌出众。最重要的是,颜安勋是姐姐林黛玉亲自选的。就因为这个,林如鱼捏着鼻子认下了这个姐夫。
说起来林家姑娘的亲事可让林海和林夫人费了不少心。林姑娘及笄之后,因为朝中的情势,没有及时定下亲事,等到朝中稳定下来,太上皇又病重。大半年后太上皇驾崩了,又要等一年的国孝。好不容易出了国孝,林夫人着急了,论年龄女儿都要十八了,定给谁合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