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十阿哥新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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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时间是天色将晚之时,地点是京城的一条普通街道, 遇刺重伤的是朝廷新贵的独子, 太上皇和皇上都非常重视的,刚刚为朝廷立下大功的林如鱼。

    很明显, 刺客的目标就是林如鱼,五枝弩、箭全是冲着林如鱼去的, 一枝不落全扎在了他身上, 林如鱼能够保住一条命已经是福大命大。

    但是刺客已经全部被当场诛杀,从身形样貌再到穿着的衣服,佩带的武器都没有任何特点, 根本查不出来。那些刺客仿佛突然出现的,连续两天让人指认,都没有一个人能够提供线索。

    又问了当日与林如鱼同行过接触过的所有人,说辞全都一致,很明显他们说得全都是真的。但是这样几个突然出现的人,为什么要杀林如鱼呢?刑部尚书冯德顺几乎挠破了头皮, 事件过去两了天, 一点儿进展也没有。

    到了第三天, 刑部尚书冯德顺顶着莫大的压力,来到了林府。他一见到林海憔悴的脸色, 就先拜下去:“林候爷, 林尚书, 救命。”

    林海连忙把他扶起来, 说:“折煞我了。冯大人, 你的来意,我也知晓,正好小儿这会儿正清醒着,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吧。”

    刑部尚书冯德顺知道自己这事儿办得不地道,人家的儿子刚刚从生死线上挣扎回来,就要让他问话,如果换成他他可能坚决不答应。刑部尚书冯德顺羞愧着,再次朝林海深施一礼。

    刑部尚书冯德顺见到林如鱼的时候,林如鱼还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神智倒是清醒多了,也不发烧了,只是脸色苍白的可怕,嘴唇也淡得几乎没有颜色,只有眉毛和眼睛是黑色的,突显得形状更加精致完美。

    林如鱼听到刑部尚书冯德顺的来意,没有任何隐瞒的回答了他的问题。刑部尚书冯德顺更加疑惑了,以他的经验来看,林家的小公子并不是会掩饰的,神情有些不耐烦,却没有任何谎话。

    但是,林家小公子没有得罪任何人,也没有人和任何人交恶,怎么会有人突然要杀他呢?

    刑部尚书冯德顺觉得自己的头更大了,看林家小公子自己也一头雾水,又简单问了两句便出来了。

    刑部尚书冯德顺皱着眉头。林海也知他的为难,还是说:“冯大人,小儿这件事还要多多麻烦你了。”若是连刑部都查不出来,那他林海可要插手了。

    “我会尽力,尽力。”刑部尚书冯德顺应和着,皱着眉头出了林府,随后又亲自带人到事发现场再仔细勘察一番。到了晚间,终于有人发现了蛛丝马迹,刑部尚书冯德顺如获至宝,连忙捧着那点儿发现进宫去了。

    林家还不知道刑部的新进展。林如鱼在床上躺了三天,已经憋不住了,老想下床活动活动,至少他的腿没有受伤。偏偏上至父母,下至丫鬟侍从,若他稍微一动,便会大惊小怪。他不舍得看父亲难受,也不舍得母亲和姐姐的泪眼,只得干巴巴的躺在床上。这时候,他特别盼望有人能来看他,哪怕和他只说两句话也好。

    其实来探望林如鱼的人极多,特别是当所有人得知皇上为了林如鱼赐下了御医和药材时,来探望的人就更多了。林海和林夫人都给拦下了,第一天儿子昏迷不醒,第二天儿子发着高烧,到了第三天才好些,他们是疯了才会让这些人打扰儿子。

    但有些人是拦不住的,当国舅爷奉着圣旨来探视时,看到的是林如鱼如同看到救星一般的晶亮大眼。

    “你。”国舅爷一看到林如鱼,眉头就皱了起来。短短三天,林如鱼就瘦了一圈,原本白里透红的健康脸色变成了一片惨白,颇有几分形销立骨。

    国舅爷两步上前,就要掀开被子。林如鱼急忙按住,“你干嘛?”

    “我看看你的伤。”

    “都快好了,不用看。”

    “我是奉了圣旨来的,就是为了看你的伤势。莫非你敢抗旨?”

    林如鱼看看一同进来的父亲,看他点头,才放开了手。

    国舅爷轻轻掀开被子,发现林如鱼上身穿了件很特殊的衣服,只有袖子肩膀,下面俱无,从肩膀往下,层层叠叠缠满了白布,看不清楚里面的伤势如何。国舅爷恍然,这样一件衣服肯定是为了换药方便。国舅爷瞄到林如鱼腰部的一点儿肤色,也是惨白,抿紧了嘴角,心知林如鱼受伤极重。

    他又把被子轻轻盖上了,轻轻咳了一声,取笑他:“亏你还是大高手,怎么伤得这么惨?”

    “下次不会了。”林如鱼一提到受伤表情就不太好,也怪他太轻敌了,以为这些人都没有武力值,他有剑三系统,便可高枕无忧。哪知却被几根弩、箭放倒了。等他好了,一定要好好训练一下这方面的能力,至少要保证就算再有弩、箭,也射不中他。

    国舅爷见林如鱼伤得极重,怕打扰到林如鱼休息,简单说了两句,便离开了。林如鱼见有父亲在,也不敢留他,只得把雨水几个叫进来,让他们给自己讲一些趣事。

    国舅爷把带来的药材留下,又对林海说:“本候明日再送些补血的药材过来。”

    林海感激不尽,说:“家里有的也尽够了。国舅爷不用再送了。”

    国舅爷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我还要进宫,向皇上禀报。林候爷请回吧。”

    “我送国舅爷。”林海坚持要送,送到大门外,见国舅爷离开了,才回去。

    国舅爷很快进到宫里,拜见了皇上之后,皇上问他:“诺谦,林家的小子伤势如何?”

    诺谦是国舅爷的字,他听得皇上问了,摇头说:“不好。伤得不轻,胸前中了五枝弩、箭,没死就算命大,脸白得跟纸一样。”

    “能保住命就好。”皇上说道,随即重重拍了一下御案。国舅爷问:“皇上为何发这么大的脾气?”

    皇上看了自己的妻弟一眼,说:“刑部刚才来报了。”

    “找到凶手了?”

    “差不多,找到线索了。”

    “是谁?”

    “是暹罗国的人干的!但是有人勾结暹罗国,要不然怎么会无声无息的在大街上出现刺客。哼,还不是因为林如鱼的本事太大,让暹罗国怕了,才对林如鱼下了狠手。总有一天,暹罗国,还有那些勾结暹罗国的人,总有一天……”皇上气得语无伦次了。

    国舅爷沉默了一会儿,说:“皇上不必忧心,想也知道是哪些人在作怪。那些人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他们的一举一动,臣都派人监视着呢。他们翻不过天去。”

    “那这次林如鱼的事情怎么说?”皇上的脸色不好看。

    国舅爷当即跪下了,叩头:“都是微臣办事不力。”

    皇上让国舅爷跪了一会儿,才说:“起来吧。”

    “谢皇上。”

    “比起林海,其实朕更看中林如鱼。我朝安定百年了,享乐之风甚嚣尘上,特别是京城的贵族们,好美食,好攀比,好奢华,一个个净是酒囊饭袋。就连朕的龙禁尉,也大多是些滥竽充数的贵族子弟,若是朕指望他们保护,早死了八百次了。可是周围的几个国家都在虎视眈眈,尤其是暹罗国,他们最近几次借着进贡的机会,没少打我朝的脸。朕早就想教训他们一顿,但是我朝现在的那些兵将,朕敢派出去打仗吗?”皇上越说越怒。

    “好不容易出了个林如鱼,忠臣之后,武功高强,一个人可抵百人,千人,还带起了一股尚武的风气,偏偏被暹罗国刺杀了。若是林如鱼因此死了,诺谦你也有罪。”

    “微臣知罪。”国舅爷又跪下了。

    “算了,起来吧。”皇上摆手让妻弟起来,又说:“林如鱼论武功是够高了,但是年纪小了些,见识不多,你一定要多帮扶着他些。”

    “是,微臣遵旨。”

    “还有,朕的两个好哥哥那里,不要再出一丝纰漏,朕要在两年之内解决他们。”

    “是。”

    四天后,京城郊外。

    林海夫妇正在这里送别贾家一行人。

    林夫人不舍的拜别贾母,含泪说:“望母亲多多保重。”

    贾家老太君扶起女儿,也很是伤感,说:“没想到我们母女好不容易重逢,又要分开了。”

    “母亲!”

    “别哭了。外孙受了伤,我为了避嫌,也没有去探望,敏儿不要怪我。”

    林夫人连忙摇头,说:“母亲已经送了不少好东西来,若再这样说,女儿无地自容了。”

    “唉——”贾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抱了抱女儿,毅然回头上了车,准备走了。其余的贾家人,也一一过来拜别。他们大多脸上还有不甘之色,但是他们也不傻,深知以林家现在的地位,纵然他们没有被夺爵,也是不敢得罪的。

    贾家走了,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林夫人不舍的望着母亲远走的车辆,久久不愿离去。林海见了,说:“夫人,我们出来这么长时间了,只怕儿子又起来乱跑了。”

    林夫人一听,顿时惊醒。“赶紧回去,儿子真是调皮,受了那么重的伤,也不说在床上躺着,老想着下地乱跑。”

    “是啊,还得夫人回去镇着他。他只听夫人的话。”

    “快,快回去。”

    事实上,此刻林如鱼还真没有下地乱跑,他只是瘫在床上,暗骂自己,竟然忽略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怎么没希望?”林海站起来,指点儿子:“你刚才说的那些人中,至少占了京城中的一半力量,要人有人,要兵有兵,要权有权,要地位有地位,他们为什么不搏一把?”

    “父亲是在考校儿子吗?”林如鱼睁大眼睛,说:“这些人里面,像宁国公府,有一个能拎得出来的吗?还有镇国公府,理国公府这些,儿子说他们是酒囊饭袋,也不算委屈他们。那些什么东平郡王南安郡王,除了会摆个臭架子,还有什么实权?如果说这些人谁有实权,也就数王子腾了,不过王子腾升任九省检点已经有半年了,如果他还是京营节度史确实让人忌惮三分,但是他走了半年,还有人听他的吗?”

    林海摇头,说:“切莫轻敌,他们这帮人虽然腐朽,毕竟在朝中经营了几十年,若是真心联起手来,也是一股非常强大的力量。”

    “好吧,儿子会小心的。”林如鱼想到一事,说:“儿子想从立春师门那边再借几个高手过来,专门用来保护家里。”他的武功算是不错,但是只有他一个,他怕保护不了家里的安全。这种时刻,高手再多也不嫌多。

    “嗯,这个事你去安排就行。”林海对儿子非常放心,又说:“关于你姐姐的亲事,在你母亲那里能拖就拖,现在还不是定下来的时候。”

    林如鱼点头,说:“知道。”现在局势非常微妙,姐姐的亲事还是暂缓吧。林如鱼想起一事,问父亲:“镇北大将军可以信任吗?他虽然只带了五十人进京,但是在郊外还有五百亲卫。”如果这五百多人,全是百战精兵,可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可信,镇北大将军是绝对忠于皇上的。其实皇上也有些担心,要不然也不会让镇北大将军回来。”

    “嗯。”林如鱼默默点头,心里计算着。

    一眨眼,就到了仲秋佳节。太上皇皇上极为高兴,国家政治通明,百姓安居乐业,特别是从去年开始推广的红薯和土豆的种植,取得了良好的效果。百姓们大多知道了土豆和红薯如何种,如何吃,已经从三餐不继过渡到了饱食三餐。这可是历朝历代都没有做到的壮举啊!

    因此,太上皇皇上决定在仲秋这一天大宴群臣,京里三品以上官员全部到场,主要是为了庆祝这一年来的丰硕成果。林海位高权重,自然坐在前列。林如鱼没有丝毫职位,却比父亲坐得更靠前。

    席中,太上皇和皇上多次和林如鱼说话,还频频把自己桌子上的菜赏给林如鱼吃。有些不明白的朝臣忌妒得脸都红了,觉得林如鱼不就是有一张好看的脸和一张能花言巧语的嘴吗,凭什么得到如此圣宠?

    宴席到了中段,群臣喝了不少酒,再加上得舞姬们在中间跳着热烈的舞蹈,他们也兴奋了起来,彼此觥筹交错,轻声谈笑,热闹非凡。

    突然,一声凄厉的惨叫传来,整个宴会为之一静,就见呼啦啦一群披坚执锐的士兵闯进了大殿。正在跳舞的舞姬们慌得马上停止了舞蹈,缩成一团。

    “你们是什么人?皇上没有宣召,还不退下!”有的朝臣又惊又怒,直接朝他们喝斥。

    刚进来的两队士兵,纹丝不动,一人从中间走出来,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林如鱼眼睛眨了眨,这个人他前几天刚刚认识,景田侯的孙子裘良,现在五城兵马司任职。

    那袭良见了满朝大臣在座,上面还高坐着两代帝王,本来还有些怯,听到有人喝斥,反而把心一横,朝上跪下说:“陛下,有人要闹事,我们是来保护陛下的。”

    太上皇脸色铁青,冷冷的说:“我看是你们要闹事吧。”袭良早已豁出去了,没听太上皇叫起,就自己起来,指着林海说:“就是这个人,意图闹事。陛下,我要把他抓起来。”

    太上皇一愣,还没有张口,林如鱼就轻轻笑了起来。“袭良是吧?就凭你?也想用“莫须有”的罪名陷害朝廷重臣?你以为你是谁呀?再说了,你不知道那是我父亲吗?就凭你这几个人,也能动我父亲一根寒毛?”林如鱼怒了,竟敢拿他父亲开刀!

    “哼,林如鱼,知道你厉害,但是我劝你今天还是束手就擒吧。”袭良也冷笑,让人推进来两个人。林如鱼一看,顿时大怒而起:“袭良,快放开她们!”

    “快放开她们!”林海也是又惊又怒。

    原来那被推进来的两个人,竟然是林夫人和林家姑娘黛玉!她们两个被绑得结结实实的,还有两把晚晃晃的钢刀搁在她们的脖子上!

    “哈哈!”袭良大笑两声。“听闻你林如鱼最是孝顺,每次讨赏都只为母亲和姐姐讨。现在你母亲和姐姐在我手上,林如鱼,你还不束手就擒!”

    “放屁!”林如鱼大骂:“你以为我傻啊。若是我不就范,你还忌惮着不敢动手。若是我束手就擒,你还不把我们林家一锅端了?”

    整个大殿一静,纵是心里再恐慌,也被林如鱼这句话镇住了。试问在座的人,哪个不是心里九曲十八弯,谁会把话说得这么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