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祭祀圣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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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毫不犹豫的切换了云裳心法, 把所有人赶出去后,下了床,拿着两把小玉剑, 先试探着给自己挂了个“翔鸾舞柳”, 感觉伤口处传来了一阵阵痒意, 似乎正在愈合, 有用!

    他又接连施展了几个治疗技能, 感觉胸口没有痛觉了,他用手轻轻按了下受伤的地方,不痛了!

    呼,林如鱼长出了一口气,瘫在床上,他算是最笨最笨的七秀弟子了。不过他的伤突然好了,还得找个理由。嗯, 还是用父亲给他编的那个吧, 就说他的师父知道他重伤, 给他送来了灵丹妙药。嗯,也可以说师傅教了他一个新本领。

    林海和夫人回来的时候, 看见儿子老老实实躺在床上还有些欣慰, 随即看见儿子对他们挤眉毛弄眼睛, 一副有秘密要告诉他们的样子。林海和夫人对视一眼, 挥手让伺候的人都出去。

    林夫人坐在床边, 柔声问:“我的儿, 怎么了?”

    林如鱼调皮一笑, 说:“母亲,捂住嘴,可千万别出声。”他见母亲配合的捂住嘴,又对父亲一笑,低声说:“我好啦。”随即,他用力拍拍胸口,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

    林海眉毛一跳,若不是生性沉稳,只怕嘴巴要张得老大。林夫人本来是配合儿子捂住了嘴,此刻更是把嘴巴捂紧,唯恐叫出声来,眼睛睁得圆圆的。

    “怎么回事?”林海低声问,他离开之前才亲眼看着儿子换过药,伤势虽然好转了不少,但是离完全好至少还得一个月。林夫人更是上前,着急的想要解开儿子身上的衣服。

    “母亲,你别,我自己来。”林如鱼知道父母不亲眼看看是不会安心的,他麻利的脱下衣服,解开白布,露出了完好无损的胸口。

    “这,这。”林夫人摸着儿子没有一点儿痕迹的胸口,不敢相信。儿子受伤有多重她是知道的,怎么会突然之间全好了?林如鱼有点儿不好意思,连忙把衣服穿上。

    “父亲,母亲。”林如鱼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跟父母解释。

    林海震惊过后,心思电转,问:“这个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我今天突然……反正,以后我再受伤就不怕了,很快就能好。”林如鱼含糊其辞。

    “那……”林海也觉得脑子有点儿乱,略一定神,接着问:“那……这个是你的新本领?”

    林如鱼犹豫的点点头。

    林夫人震惊过后,倒是很快反应过来。“我的儿,你就算有了这个本事,也得小心。可不能因为这个就不管不顾的,要知道我和你父亲可时刻为你担着心呢。”

    “母亲放心,我自然会小心的。”林如鱼看看自己的身体,说:“虽然伤口不在了,但是流得血却补不回来,刚才起得猛了,觉得头有点儿晕。”

    林夫人顿时一脸担心,不由看向丈夫,问他:“老爷,可否让江大夫给儿子看看?”儿子看着没事了,会不会有什么内伤啊。

    林海沉吟了一会儿,又问儿子:“你现在感觉如何?可有不适?”

    林如鱼闻言活动活动身体,说:“没什么不适。”

    林海看着儿子,说:“江大夫那里不用担心,你先躺床上去。一会儿江大夫来了,让他再给你诊脉,暂时先瞒着。”

    “好。”

    不一会儿,江大夫来了。林夫人先回避到屏风后面。

    江大夫向林海见礼后,给林如鱼诊脉,诊了没一会儿,眉头一皱,又凝神诊了一会儿,方慢慢松开。

    “如何?”林海问。

    江大夫沉吟了一下,才说:“不知怎的,公子的脉象竟虚弱了许多。公子今日可按时服药了?”

    “已经喝过药了。”林如鱼回答。

    “不应该呀。”江大夫百思不得其解,摇摇头,说:“老爷,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公子明显气虚了不少。今天早上我给公子诊脉的时候还没有这样。”

    “江大夫,你再去换个方子吧。”林海开口。

    江大夫也知有些事情不该多问,行了礼便去开方子了。

    林夫人从屏风后面出来,刚才江大夫的话她也听到了。她问:“我的儿,你现在觉得如何?”担心之下,她的声音都有些发颤了。

    林如鱼连忙起身,扶住母亲,说:“母亲别听江大夫人瞎说,我自己还能不知道,跟以前一样,好着呢。”

    “快躺下。”林夫人连忙把儿子往床上按。

    “别呀,母亲,我都在床上躺了七天了,再躺下去就要发霉了。”林如鱼连天叫屈。

    林海此时说话了:“别闹,去躺下。”

    林如鱼听见父亲都如此说,只得到床上躺下。林海走近,捏捏儿子的胳膊,说:“确实不一样,连胳膊上的肉都松了。”

    林夫人连忙也捏捏,果然,儿子胳膊上的肉虽然不多,但是很紧实,她根本捏不动。此时她一捏,竟然下陷了不少。

    “老爷,这……”林夫人有些慌。

    林海连忙安慰她:“应该无事。不过……”他看看躺在床上还不安分的儿子,说:“你的这个本事应该是有代价的,虽然伤口痊愈了,但是对身体的损伤还是一点儿没少。”

    林如鱼有些怔愣,随即说:“这个我不知道。不过没事,以后我会小心,不会再受伤。这毕竟是个能救命的本事不是吗?”无论是救他自己还是救别人。

    林海缓缓点头,说:“现在只能如此想了,以后这个本事一定要慎用。还有,除了我和你母亲,连你姐姐也不要告诉。”

    啊?林如鱼连忙看向父亲,看他很认真的神情,只得点头。

    “好孩子,你就听你父亲的吧。”林夫人也说:“你父亲经得事情多,他看得比你远,听你父亲的没错。”

    林如鱼一笑,说:“我当然会听父亲的,母亲的话也一样听。”

    林夫人看着儿子乖巧的样子,不由笑了。

    接下来的十来天,林如鱼在父母的帮助下,没有暴露出一点儿伤口已经完全好了。他在元气恢复了之后,假装裹着白布,开始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又过了半个月,林如鱼宣布他已经完全好了,并且邀请了王思明他们几个,明日来林家聚聚。

    这天一大早,王思明,王聪,冯紫英,陈也俊等十来个人就来到了林家。林如鱼连忙迎上去,笑着说:“你们这也来得太早了,是不是连早饭都要在我家吃?”

    一群人拥上去,围着林如鱼,说笑着打招呼。冯紫英笑着说:“我们可都是吃了早饭来的。这不是担心你吗?自从你受了伤,我们怕打扰你,只见过你一面。当时你那个样子,把我们都吓坏了。现在你好不容易好了,我们都想着赶紧看到你。现在看来,你好多了,我们也放心了。”冯紫英一番话说得大家频频点头。

    林如鱼笑着一人捶了一拳,说:“我也料到你们今天要来得早,早准备好了,保你们玩个尽兴。先说好啊,不玩到天黑不许回家。”

    “行!”林如鱼此言一出,这帮少年个个嗷嗷叫,他们正是爱玩的年纪,能痛痛快快的玩谁不喜欢。

    林如鱼说得并不是虚言,他在家里无聊得都要发霉了,把以前玩过的一些东西想起了好多。像玩纸牌,抢椅子,拔河之类的,这些人都玩疯了。不过最受欢迎的是林如鱼教给他们的狼人杀,这帮人玩了一局又一局,完全玩不腻。出乎意料的是,玩得最好的一个人不是最会说话的冯紫英,而是不怎么爱说话的卫若兰,连最有经验的林如鱼都被他唬了好几次。

    林如鱼哈哈大笑,拍着卫若兰有些单薄的肩膀,说:“你太厉害了!”卫若兰白净的脸上露出羞涩的笑意。

    到了天黑,这帮人依依不舍的离开了林家,彼此商量着下次什么时候再聚。林如鱼送走了他们,也带着一脸轻松的笑容回家了。

    只是,林如鱼回到内院的时候,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没有了。林夫人病了,怕扰了儿子玩乐的兴致,并没有派人第一时间告知他。

    “儿子今日倒是猎了两只野兔,还有一只野猪,野猪给了国舅爷半只,还有半只儿子带了回来。已经交到厨房了,让他们做些吃食,母亲也尝尝,好歹是儿子亲手打的呢。”

    “好,好。”林夫人笑容满面,不住摩挲儿子。

    林如鱼看着母亲,心里也高兴,不由耍娇弄痴,让林夫人更是怜爱。

    晚饭后,林如鱼随父亲去了书房。

    林海看了看儿子,开口说:“今日皇上给我说了一件事。年关将至,各地官员都要进京述职,皇上为了尽快查清忠顺王爷等与各地官员的相交情况,让你探听他们的密谋。”

    林如鱼皱眉,问:“父亲可答应了?”

    “没有。”林海摇头。“我说你年岁太小,并不懂这些复杂的东西,恐怕有负圣恩。但是圣上似乎极为相信你,坚持要你做这件事。”说完林海盯着儿子。

    林如鱼不语,过了一会儿才说:“今日国舅爷也给我说了这件事。其实儿子的脾气有点儿直来直去,不喜欢那些拐弯抹角的事。不过若是皇上看得起我,总不能让皇上没脸吧。实在不行,儿子还有一个笨办法,那就是每天晚上趴在他们屋顶上听他们说什么。”林如鱼自嘲。

    林海皱眉,说:“胡闹!你的那个轻功我也知道,漫天花瓣的,谁不知道是你?”

    “那父亲说说,我该怎么办?我怎么觉得皇上就是想要让我这么做,每天晚上趴在别人屋顶上偷听,他怎么想的?难道我很像梁上君子吗?还有,若是这样的事传了出去,儿子以后还怎么立足?最后,我好像还不是朝廷官员吧,皇上让我替他办事,连点儿好处都没有吗?”林如鱼也跟无奈,皇上为什么让他去打探忠顺王爷的密谋,朝廷没人了吗?

    林海叹口气,说:“你呀,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从皇上那里要好处?皇上的好处可不是白得的,你事情办不好,休想从皇上哪里讨得半分好处。罢了,说不得,我的家底都得搭在你身上。”说完,林海把儿子招致跟前,对他说:“忠顺王爷是个心机深沉的人,但他有个爱好,喜欢听戏。不但府里养着不少戏子,若是京城各大戏楼出了名角,他是必会亲至捧场的。最近京城里玉清班出了个名角叫丽官,在梨园圈里名声很响,忠顺王爷已经捧了他三天了。”林海话未说尽,但他知儿子已经明白该怎么做了。

    林如鱼并没有辜负林海的期望,他笑了,说:“父亲,你就只管回复皇上吧,我会做到的。”

    林海点头,说:“你心里有数就行。还有,以后遇事多想想,办法总是很多。”

    “知道了,父亲。”

    林如鱼从父亲那里知道了忠顺王爷的习性,扭头就叫来了立春,对他耳语几句,待他点头明白后,便让他去了。

    立春去了之后,林如鱼灭了灯,在黑暗中冥思良久,最终下了一个决定。

    京城情势波云诡秘,各方势力错综复杂,他不能再做睁眼的瞎子。皇上虽然登基,但是太上皇仍在,皇上上面还有三个兄长,如今三王爷义忠亲王被打成庶人,但还有大王爷忠顺王爷,二王爷忠敏王爷,虽有蛰伏之状,但谋大位之心不死。皇上有心铲除两位兄长,但是碍于太上皇,只能束手束脚。偏偏两位王爷一是在太上皇面前装孝子,二是积极拉拢培植自己的势力,皇上颇有几分恼恨。

    现在他既然展露了超凡的武功,再加上林家的关系,入了皇上的眼,他就注定不能甘于平淡。他要掌控全局,对各家的风吹草动了若指掌,否则就会陷入被动。其实他的父亲就做的很好,一直游刃有余,父亲手里肯定有消息来源。但他,林如鱼,总不能一直活在父亲的庇护之下。有些事情可以向父亲求助,但是若一直向父亲求助,他也会为自己感到害臊。

    若是想要掌控局势,必须要有自己的势力,有自己的人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