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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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的早晨如约而至,阳光照耀在操场上,每周一的晨会正在进行时。
教导主任像以往一样总结了上周的情况,就在墨雨以为要结束的时候,主席台上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欣沫,欣沫,快看,那就是我昨天不小心撞到的人!”墨雨呆呆地用手指着台上的人,他的一举一动都沁入心弦。
“他?真的假的,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张欣沫瞪着大眼,侧着头,满脸不相信的等待着身后的墨雨回答。
“真的。”
“你知道他是谁吗?”
“高三(3)班的柯然啊。”不明缘由的墨雨认真地回答着。
“也是,你从来都不关心八卦,也就不了解详情了,是这样的:柯然呢,在他们班担任学习委员,成绩在全年级是前30,并且还以稳定的趋势上升着,他在学校里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人物,当然了,你这种单纯的人是不会知道的,我跟你说啊,柯然的爸爸拥有一家公司,他是家里的独生子,还有啊,据说他的高考志愿是z大。”张欣沫认真轻声地说道。
“他是个富二代啊?”看着眼前普普通通的他,没有富人拥有的傲娇,从他的眼中可以看出对事物的包容和谦虚,墨雨根本没有办法把他和世间最污浊的金钱联系在一起。
“你不也是吗?”理解不来墨雨的惊讶,张欣沫感叹道。
“我才不是呢,你总是调侃我。”
调皮的张欣沫捂着嘴,得意的笑声弥漫在周围的空气当中。等待在产房外的家人们一言不发,丈夫在门外焦急地来回踱步。
产房门缓缓打开,面带笑容的医生欠了欠身从门内走了出来,所有期盼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他的身上。丈夫紧张地询问了情况。
“母子平安,您的太太啊生了一对龙凤胎,祝贺您啊!”说着拍了拍丈夫的肩膀,转身离开了。
“太好了,我有儿子啦!我有儿子啦!”丈夫在原地开心地跳了起来……
在病房里,母亲抱着刚出生的儿子,用欣慰的笑容注视着他,父亲拉着他粉嫩的小手,逗他笑。而在床旁的婴儿床里的女孩安静的睡着,一双苍老的手伸向了她,小心翼翼地揉了揉她的小手,婴儿却紧紧地抓住了大人的手指,好像只要松开了,就再也得不到一样。
白驹过隙,转眼之间,这对双胞胎已经到了会走路的年纪了。这一天奶奶有急事,托母亲照看女孩。傍晚时分,母亲给男孩洗好了澡,在回房前丢给只有8岁的姐姐这样一句话:“你帮你妹妹写个澡。”
闲不住的妹妹在浴缸里爬上爬下,姐姐往浴缸里倒着热水,女孩见浴缸里不停的冒着热气,就用手不停的拨弄着,丝毫没有注意到已濒临边缘……
见到躺在病床上的孙女,老人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瘦小的身躯上涂满了药水。低声抽泣着:“奶奶,疼……”
这句话想千万根针扎进了老人的心里,万般后悔。
瞥了一眼一旁的母亲,没有丝毫的悔意,跟别说是心疼了,心无旁骛的哄着怀中的男孩睡觉。坐在另一边的父亲拉着女孩的手,抵在嘴边,凝望着起着水泡的伤口,皱着眉头,眼眶微红……“墨雨,墨雨,门外有人找。”墨雨从可怕的回忆中抽离,留下的只有在那腰间的伤疤和挂着泪珠的脸颊。
用手擦着泪水,缓慢向门外走去。
逆着阳光,看不清他的脸,修长的身材倚靠在窗户边,纤细的手指似乎在翻动着什么,走近发现,竟是自己的英语作业本。
“喂,请把我的作业本还给我。”墨雨将手掌摆在了他的面前,她的脸也忽的变红了。
随着声音看去,女孩换上了一本正经的校服,一改昨日的清甜形象,但却有别有风味。
“这就是你给还书人的态度吗?”
见他没有还给自己的意思,墨雨折返回教室,出来时手中多了一本作业本。“喏,我们交换吧。”
她冷漠的态度,柯然便不好意思再拒绝,将本子递了过去,重新拿回了自己的作业本。
墨雨不由分说的跑回了教室,关上门,躲在了后面,心跳加速、呼吸困难得整个人瘫软在门边……
“墨鱼,你的脸咋这么红?”见到跌坐在门旁的墨雨,张欣沫蹲下身来问道。
呼吸声由急变缓,随后答曰:“没事。”
“那没事的话,陪我走一趟吧。”说着扶起墨雨,朝着篮球场的方向走去。“我们去干什么,这么着急?”
“去见一个人。”浅浅的笑容浮现在了张欣沫的脸上。
“谁呀?让你这么开心?”
“嗯……是最近才加上的,聊过,发现他还挺有趣的,今天他就约我见面,结果你猜怎么着,竟然是同一个学校的学长,我觉得挺有缘的也就没拒绝,所以就约在了学校的篮球场见面。”
“喔……那你之前还调侃我,你不也是这样的嘛,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好啊,亲戚。”墨雨的音调上扬,调侃着害羞的张欣沫。
“哎呀,快走吧,人家在等着呢!”红着脸的张欣沫拉着她快步走了起来。放眼望去,熙熙攘攘的人群分散在操场上。正午的气温似乎并没有燃尽同学们的热情,挥洒着无尽的汗水,将自己的青春交给了盛夏,在操场上尽情地奔跑。在这个无需考虑后果的年纪,这才是属于我们的青春时代。
“你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吗?”
“我在他的空间里看过他的照片,虽然只是背影,但辨识度还挺高的,我见到应该会认出来的。”
两个女孩带着期待的心情仔细寻找,左顾右盼的张欣沫专注于找人,却不曾发现一颗篮球正向她飞来,躲闪不及间,一个男孩的背影蹿到了她的面前,不偏不倚地接住了球。那背影熟悉却又陌生,在墨雨疑惑的同时,张欣沫用坚定的眼神望着他的背影。
接到篮球后的男生,右手托球,左手扶球,做好了准备投篮的姿势,毫不犹豫地投了出去,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注视着,“哐当……”球在篮筐上旋转着,一圈……两圈……结果它却不给面子的掉了下来。
‘这男的也太会耍帅了吧。’张欣沫暗自感叹道。
“学妹,你们没事吧?”男孩为了缓解尴尬,干笑着问。
“你就是那个‘心动男孩’吧?”满腔的热情被瞬间浇灭,失望的心情无以言表,张欣沫双手环抱,眼睛看着一边。
“大跌眼镜……”顾及到对方,张欣沫轻声地自言自语道。
“你是‘柚味’?”
“是又怎样。”
学妹对自己这般冷漠,自尊心强的冯煜凯把张欣沫拉到了一边。
“好歹我们也是网友吧,多少也给我点面子,还有人在这儿呢。”冯煜凯在她的耳边嘀咕着。
“谁让你要耍帅的,最不要看了,再说了,我的小姐妹是不会对你有兴趣的,不要打她的主意了,况且她也不会看上你的。”张欣沫一脸傲娇的抬起了头。
“我才没有呢。”绿荫下的凉风习习吹来,额前的碎发随风飘起,墨雨情不自禁的闭上了眼睛,微微颔首。等到再次睁眼时,视野中出现了身材高挑,外貌隽秀的身影,腰间夹着篮球,他正不疾不徐地向这走来。随着距离的靠近,两人四目相对,仿佛有电流流经身体,墨雨的耳根发烫,即便是再大的风也无法将它冷却。
“冯煜凯,别泡妞了,走,打篮球去。”柯然一手拍着篮球,一手拉着冯煜凯的手臂。
还没等冯煜凯的回应,就被柯然拉走了。
墨雨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眼睛却还未从他的身上离开。
因为他的出现,自己的心也随之牵动着,他给自己的感觉却是那么的遥不可及,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隐藏起自己的内心,渐渐远离。
可冥冥之中的缘分,又将这两人联系在一起。内心的悸动和煎熬抉择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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