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第〇④②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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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爵位已经上升为伯, 且还能再往下传三代的赦大老爷对于贾母没多大的表示, 反正荣庆堂一直空着的,贾母回来就继续住吧。只是贾母是长辈, 她回来荣国府住是应该的,这贾宝玉跟着一起住进来是哪门子的道理,将整个荣国府紧紧捏在手心里的王熙凤不屑的表示, 哪有大房的人养隔了房分了家的堂弟的道理。

    王熙凤不爽,自然在贾母提出不用特意收拾院子,让贾宝玉跟着她一起住荣庆堂时, 提出了异议。

    “老太太, 不是孙媳妇说话难听,只是宝玉哥儿已经九岁了,所谓男女七岁不同席, 何况还是九岁呢,老太太就算是宝玉哥儿的嫡亲祖母,也不好将宝玉哥儿过度的拘在身边,让他继续混迹在脂粉堆里吧。咱们荣国府现在最注重规矩, 可不能再传出什么喜吃丫鬟嘴上胭脂的浑话来。”

    王熙凤意有所指, 顿时让贾母脸上难看了起来。贾母觉得自己身为荣国府老封君的身份地位得到了挑战, 张口就想教训一下王熙凤这不孝的孙媳妇。

    可惜王熙凤是什么人, 胆子大起来可以捅破天的那种。王熙凤看穿了贾母打算舀着自己长辈的身份来压她的想法, 当即抢先一步道:“老太太如此, 怕是已经忘了大房、二房已经分了家,已经是两家人的事了吗。咱大魏律法森严,却没有分了家的兄长奉养祖母的同时还要养堂弟的道理。”

    贾母想拿孝道拿捏王熙凤,也不想想泼辣货儿的王熙凤让不让她拿捏。而且当初她之所以能够拿捏住贾赦,做荣国府过足了老封君的惬意生活,不过是仗着长子的确不堪大用,二子媳妇所犯之事没有揭穿罢了。

    一顶孝道的帽子,能压得贾赦喘不过来气,过了十多年的憋屈日子,可不代表同样孝道的帽子压下来,就能让满足于当家太太威风当中的也认栽,毕竟就如王熙凤的直言不讳,两房已经分了家,万万没有长房奉养祖母的同时还要养堂弟的道理,要知道贾政、王夫人两口子还没死,贾珠也还□□着没有早逝,嫡亲血脉尽在,贾宝玉哪轮得到大房的人来养,所以王熙凤毫不客气的告诉贾母,别再白日做梦了。

    “你…你王家可真是好家教啊!”贾母身体直哆嗦,显然是气到了极点。

    “王家的家教自然是好的,孙媳妇心里清楚,老太太就不必过多的夸奖了。”王熙凤赶紧假兮兮的一边让贾母不要动怒,一边又直戳人肺管子道:“而且啊,王家讲究恩怨分明,孙媳妇知道宝玉哥儿一直长在老太太的膝下,老太太自然是舍不得宝哥儿和自己分开住,只是家有家规,咱们荣国府好歹是功勋世家,应当再讲究规矩不过了。何况…老太太怕是忘了你的丛孙女儿害得她一出生就落了个体弱的毛病,孙媳妇自认恩怨分明,却也接受不了仇人的儿子住在家中的道理。”

    得,王熙凤都把话儿说到这份上了,要是贾母还要坚持已见的话,少不得王熙凤会跑回娘家又一阵哭诉。

    上次因为王熙凤的一通哭诉惹得荣国府两房分了家不说还害得老二落下鸠占鹊巢,想霸占大哥家产的坏名声,如今贾政虽说还当着他的小小从五品员外郎,但贾母总会眼皮子跳认为他这小小的从五品员外郎当不久了,所以这次听到王熙凤这般的‘强词夺理’,贾母是真的怕王熙凤又跑回家一通哭诉后招来饿狼一样儿的王家人,到了那时候,怕贾政没能耐养儿子,想让贾琏这位堂兄帮着养的话便要广为传知了。

    贾母心膈得慌,只得强忍着怒火说自己开玩笑的,贾宝玉并不会随她住到荣国府来,之所以会跟着她前来不过是想许多时日未见大房的堂兄堂弟以及堂姐。

    “宝玉哥儿还未进学啊,”王熙凤故作吃惊的捂住嘴巴:“琮哥儿虽说年幼,尚不到入私塾读书的年龄,又是庶出,但公爹却依然请了西席教导,怎么宝玉比琮哥儿长了两岁还这么的无所事事,可不行啊,老太太要知道纵子宛若杀子,何况是孙子呢。”

    王熙凤的口才真的是越发的好了,明明是含笑说的话儿却让贾母听得眼皮子直跳,那种挖苦之意不用细品味细琢磨就能明了。不光人老成精,就只在二房身上犯糊涂的贾母很轻易就听不出来了,就连贾宝玉这个懵懵懂懂,却潜意识厌恶读书甚至说出禄蠹之词儿的贾宝玉,也隐隐觉得这位看似和蔼可亲的琏二嫂子并不欢迎他的到来,不免有些心情低落,越发觉得姐儿出嫁之前是珍珠,出嫁后却成了鱼目珠子这话当真是至理名言。

    王熙凤可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地道的鱼目珠子,不然少不得会被已经有凤辣子美名的王熙凤指着鼻尖儿骂,仗着祖母疼宠就喜欢蹬鼻子上眼的真废物点心。毕竟人嘛就是这样,不得势的时候少不得要隐忍几分,不耐听的话语听过当没听到就是,可一旦情况反过来,少不得会得理不饶人。

    有着强势的王熙凤一再坚持,贾母到底未能如愿带着贾宝玉入住荣国府里奢华大气仅次于荣禧堂的荣庆堂。贾宝玉不想住到贾赦曾经住过的南院马厩改造而成的院落里,只能恋恋不舍的告别贾母回到了位于繁华地段,面积大约有四进规模的贾府。

    贾母是真心舍不得贾宝玉这个宝贝凤凰蛋儿,却怼不过越发会说话的王熙凤,只能心酸无比的看着她的宝贝小孙孙有些落寞离开的背影儿,如此一来贾母更是恨薄情寡义的大房要死。

    都说气大伤身,随后的贾母可不是这样。因为气恨大房的薄情寡义,又舍不得锦衣华服,重新入住荣国府的贾母没过几天就病倒了,说是病来如山倒,缠绵病榻也不为过。

    开了年,大地回春,绿意点缀枝头装饰单调的土地时,三年一届的会试也就是与秋闱相对于的春闱开启了。这一回,王家人对于季言之可不像那回秋闱考举人时那般不相信也不信任,王家包括儿女亲家明家都坚定的相信,依着季言之的水平定能再次脱颖而出,不说独占鳌头,但至少也要名列前茅吧。

    果不其然,季言之的确过了会试,成为能够参加殿试的三百贡士的其中一员。不过在他有心算计之下,他的笔迹依然成了拉低他名次的败笔。对此,王子胜、王子腾两兄弟是高兴也难以失落。

    “早知道仁哥儿才学如此之好,为兄定会早早地就督促仁哥儿练字,省得现在因为笔迹不怎么样的缘故落了名次。”

    王子腾也是这么想的,因此在王子胜感叹完后,紧接着道:“现在知晓了也不迟,咱们哥俩努力督促仁哥儿,定能使其更进一步。”

    笔迹变好这事儿对于已经将书画一技学到了他所能到达的巅峰状态的季言之来说是很简单的事儿,但为什么要改变,毕竟就原主王仁惫懒的性格来讲,能用功读书、参加科考已经是不可思议、很出格的事了,他的笔迹再与原主很不一样,就不是崩人设而是很崩人设了。

    即便有小绿的存在,再怎么崩人设,与原主相关的任何事物都不会怀疑,但季言之并不想这样毫无顾忌。他做事只讲究以真心换真心,既然王仁的性格注定了他没有过多的追求,那么就这样呗。季言之相信有王老太太在,即使他的笔迹和薛蟠的一样像狗爬,王老太太也会眼瞎的认定薛蟠的字是真*狗爬过的,而自己的则是天下第一漂亮的。

    不过说到薛蟠,好像有好一阵没瞧见他了,也不知他在军营里的日子是不是真的欲~仙~欲~死。季言之表示很好奇,于是决定抽空在殿试进行之前,去军营一趟给小可怜薛蟠送温暖去。

    季言之痛恨恶鬼的残忍却暂时只能无能为力,毕竟说白了如今的他不过是个地地道道的文弱书生,有的不过是不为女色所动的浩然正气。

    浩然正气个鬼啊!

    至于这么往自己脸上贴金吗。

    季言之再次捏了一把即使察觉到如此惊悸事情因此没多大变化的面瘫脸,内心戏儿十足。

    驴车继续缓缓地往太原方向行驶。恶鬼化身的柳红因为中途吃了人心喝了人血的关系,在剩下的两天路程倒是挺安分,虽说还是想若有似无的勾引人,但到底没想先前那般无所不用其极,也让季言之稍微少许的喘了一口气。美人恩难享受,何况这美人本质乃披着人皮的恶鬼呢!

    两天过去,驴车终于到了太原。驴车在进城门口不远处的官道停下。季言之下了驴车,柳红也随之下了驴车。季言之多付给老头儿的后续车钱后,季言之便道了一声别,并没有管柳红还想若有所无贴上来的举动,拎上简单的包裹行囊径直进了城。

    柳红又是一阵磨牙,她这么多年就没见过如此不懂风情的男人,以往她每真心实意的看上一名仪表堂堂的书生,只是略失小计勾勾手指头,书生就跟闻了腥味儿的猫咪一样,前扑后涌的扑上来,哪像这王生……愣是学起了柳下惠的做派,美人再怎么投怀送抱也丝毫不见动心。

    难道是她所用的方法不对!

    柳红想起第一次碰上王生(季言之)对自己的称呼,难道是不喜作风不正派的女子。

    隐隐觉得自己想到点子上的柳红望着季言之潇洒离去的背影,诱惑十足的舔了一下丰唇,那满满地垂涎就快要从狐狸眼招子中出来。

    “郎君啊,咱们走着瞧。不管你怎么避,都避不出奴家的手掌心。”柳红将涂着红丹寇的手指放在丰唇之上,朝着从她身旁经过的粉面哥儿抛了一个媚眼儿。

    粉面哥儿应该是个惯常在风月场合厮混的,当即就被这诱惑力十足的媚眼儿给勾得两眼发直,口呼‘我的乖乖’就不由自主的走到柳红的跟前,跟着柳红交谈起来。

    柳红翘着兰花指,装模作样的以衣袖抹泪道:“奴家本是好人家的女儿,原本家中双亲兄长具在,家庭温馨,谁曾想变故突然到来,父母先是因为一场变故去了,家中嫂嫂贪图钱财,说动兄长把我卖给了富豪人家。富豪正妻因着奴家的容貌十分的嫉妒奴家,一整天不是骂就是打的,奴家实在忍受不了这羞辱,所以打算走得远远的,”

    粉面哥儿跟柳红一打正面,就被勾了心魂,当即急急的道:“那小娘子打算去哪?”

    柳红:“逃亡流落在外,还没个去处。”

    粉面哥儿一听这话,立马喜上眉梢,迫不及待的道:“我家离这儿不远,只要小娘子愿意,可委屈暂住。”

    闻到粉面哥儿人心散发出来的香味儿,柳红很高兴的应了。她跟着粉面哥儿回了家,本来是打算当天夜里就吃了粉面哥儿的心脏,聊补自己那颗因为季言之不识趣而受伤的心灵的,没曾想倒让柳红发现了粉面哥儿和着季言之有着亲戚关系,便暂时的放了粉面哥儿一马。

    都说富在深山有远亲,粉面哥儿家中有些资产,却有一表三千里如王生(季言之)那样的穷亲戚。王生(季言之)家贫却娶得了妻子,读得起书,少不得受了粉面哥儿家中的接济。

    季言之回到王生的家中,先是忐忑不安了几日,待他发现王生之妻陈茵根本没察觉自己与原主王生有什么不同之时,倒是松了口气,转而以平常心对待陈茵。

    陈茵笑得温婉的道:“夫君刚到家时,妾就想问了,夫君为何会中途返程归家,妾可是知道夫君对于春闱之事是势在必行的,这回却……”

    “却什么?却重在参与?”季言之打眼睨向即使穿着粗布罗裙却依然美丽温婉动人的陈茵,自我打趣道:“可惜为夫不走运,走到半道遇到了劫匪,好在劫匪见为夫是个穷书生,便饶了为夫一命。只是到底误了日子又没了盘缠,索性为夫便返程归家…阿茵啊,咦,你哭什么…”

    季言之可没想到自己一通谎言惹来了美人垂泪,不免有些手足无措。

    陈茵抹了抹眼泪,声音哽咽的道:“万幸夫君没事,不然,不然,可叫妾怎么活!”

    季言之只得动作僵硬的搂住了陈茵,宽慰道:“我之所以一回来没有说这事,就是怕担心受怕,没想到过了几日随意说起这事儿,还是惹得你担心。瞧瞧为夫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呢,没缺胳膊少腿儿的,阿茵你就别哭了。”

    “夫君惯会说话哄妾!”

    陈茵到底收了眼泪,上下一通检查确定季言之真的没事后这才展露欢颜道:“夫君饿了吧,妾这就去做饭。”说完,也不待季言之有所反应,便往厨房奔去。

    原主王生的家位于太原城郊,是标准的农家一进四合院,成口字型,进了街门便是院子。倒座房、正房、厢房加起来共有五间,其中位于南房门向北开的倒座房做了厨房。面积不大,刚好仅够两三人在里忙活。

    陈茵作惯了家务活,速度很快就把饭菜做好了。季言之本想发挥一下绅士风度帮陈茵端盘子,但却被陈茵以‘君子远庖厨’的理儿,强硬的拒绝。季言之只得改放碗筷,拉着陈茵让她就在自己身边落座一起吃饭,而不是回厨房单独吃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