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〇③⑦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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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v章购买比例为50%哟, 希望美妞们支持正版~~~  女子气得直跳脚:“该死的玩意儿, 姑奶奶还就不信了,你能逃得出姑奶奶的手掌心, 到底姑奶奶定要把你抽皮挖心,吃得连骨头渣子也不剩。”

    女子到底不甘心放弃从里到外都散发诱人气息的王生,顺着踪迹又追了上去。此时天色已经透亮,雪白的云朵就跟棉絮一样儿点缀在晴空之上。

    季言之进了城, 在一家当地比较出名, 人气比较旺盛的客栈留宿修整。

    客栈的老板是一位身材妖娆、长得也十分好看, 透着一股成熟蜜桃气息的中年大妈。大妈很是豪爽,见季言之书生打扮又囊中羞涩, 又自称倒霉催的遇到了抢劫的错过了此回正在进行的春闱, 不禁心生怜惜, 让季言之住最上等的客房还少收了季言之一个铜板的房钱。

    季言之:…免一个铜板, 还不如让爷全款付清呢!

    看来要想不风餐露宿的回家, 只能想办法赚钱了。

    季言之看了一眼只剩下十个铜板的荷包,不免心生烦躁。别怀疑,季言之是烦原主王生呢, 这玩意儿就是一只会读书,不事生产的货。

    他的妻子陈茵靠着帮人浆洗衣物好不容易存了十来两银子供他这回进京赶考,结果一出太原, 途径某个小镇时, 就被那儿的赌场勾了心窍, 以至于全身上下就剩下百来个铜板,只得夜宿残庙。

    季言之到来时,王生已经宿在残庙三天了,百来枚铜钱也花得只剩下十九枚。刚才打尖之时,给了老板娘九枚铜钱,也就是一天的房钱。可以说即使原主没有‘迷路’走错了方向,也很难前往京城参加三年一届的春闱,除非原主能拉下读书人的脸不要一路乞讨。

    原主王生可能乞讨吗,不可能的!据季言之所得的记忆,王生平生最重读书人的脸面,明明他的书画堪称一绝,却不愿靠这为生养活妻子,反而让妻子抛头露面靠帮人浆洗衣物辛苦维持!有时同窗友人拿着银两登门求书画,他不但不收还认为同窗友人是拿钱侮辱他,不止送了书画,还他妈倒贴银子,怎能用一个傻字来形容。讲真,前世作为无房无车无钱的三无男人,季言之真心想有人上门拿钱来侮辱他!

    换了季言之变成王生,自然不会认为靠卖字画为生是种侮辱。在他看来,挥霍妻子靠着劳力辛苦挣来的银两才是一种侮辱。还算男人吗,觉得自己是一家之主就该当起一家之主的责任,靠妻子养家供自己读书算怎么回事!

    季言之将简单的包裹放好,便出了客栈直奔镇上一家卖笔墨的书店,好说歹说才让书店老板同意他用一块成色普通的玉佩做抵押,赊了一些宣纸以及笔墨。

    季言之选择卖字画的地点是一处闹事,那里人来人往,想来生意应该很好,所以季言之才把卖书画的小摊摆放在那儿。事实证明,季言之的预测还是挺靠谱的,当他将从老板娘那儿借来,用来现场作画的桌子板凳摆放好,并很快上手写了几幅字画,又画了几幅简单的花草鸟鱼后,便有人上前来问代不代写书信。

    季言之:“.…..”

    书信自然是能代写的。于是起了这么一个好‘头’,这一整天下来,季言之卖了一副只有四个字的‘天道酬勤’的字画和一副喜鹊登高枝的花鸟画,但光是代写的书信就有二十来封,简直将他的手腕儿都写酸了。

    收摊回客栈,季言之数了一下今日的收入,发现刚够今天赊的笔墨纸砚。看来要想存够回家的银两,还得要停留在这小镇上好好努力的几天。只希望那恶鬼……

    希望她没那么快追上来吧!

    那喜欢扒美人皮儿披在自己身上的恶鬼的确没那么快追上来,因为恶鬼紧追季言之准备进小镇的时候,刚好在半道上碰到了一户早上起来,挑着一旦子菜准备进城去卖的人家。

    这户人家是四口之家,虽说是庄户人,但皮相都挺不错,特别是那小姐儿,长得那叫一个花容月貌。洋溢的青春气息简直将恶鬼目前所披的人皮都给比了下去。

    恶鬼瞬间就将季言之暂时抛之脑后,盯住了小姐儿。要知道普通庄户人家,哪抵得过恶鬼,所以不出几天一家四口都惨遭不测。其中除小姐儿以外的三口被裂腹掏心,小姐儿失去了心肝不说还被活生生、血淋淋的剥了一身人皮。待恶鬼换上刚剥的人皮在上面描眉擦粉时,小姐儿那颗被逃出来的人心还是跳动着的。

    恶鬼吃掉小姐儿的心,打算再追撵吃掉季言之已经是几日后的事了。这时季言之靠着摆的书画摊、靠着帮人代写书信和卖字画已经将做抵押的玉佩赎回来,还清赊欠的笔墨纸砚的钱后还有不少的剩余。因此,在小镇盘旋了数日,季言之便退了房,又将回家的事儿纳上了纲程。

    因为赚了不少钱,所以季言之难得奢侈一把,雇了一个驴车,让车把式驾着驴车送自己回太原。

    赶驴车的车把式是一位穿着粗布麻衣很健谈的老头。之所以用很健谈来形容,是因为季言之一上驴车,赶着驴车的老头便忙里偷闲的问:

    “看郎君打扮,是进京赶考的秀才吧!”

    季言之点头:“老人家眼光真好,某的确是进京赶考的秀才,只可惜途中运气不佳遇到了劫匪,虽说人未有损伤,但到底失了钱财丢了凭证又误了时间,如今春闱已经开始,某就算再怎么急赶怕也是赶不上,只得打道回府。”

    “郎君这运气……”

    老头感叹连连倒没怀疑季言之的说词。毕竟这个时代的人对于读书人的普遍认知都是高傲、不屑于跟普通老百姓说谎的。哪知道季言之除了冷着一张脸外态度不高傲外,还会谎话连篇呢!

    当然这也不能说季言之是个谎话精,谁让原主错过春闱的原因那么的难以启齿呢。进赌场赌博输得只剩下百来个铜板不说,还他妈走错了道儿,以至于继续去京城的话比回太原还要远,所以这才是季言之干脆利落选择归家的最主要原因,绝逼不是因为季言之对于怎么写好八股文没信心的缘故!

    王老太太自是知道这个嫡长孙女的爽利性格的,从小到大,哪见过王熙凤哭得如此戚戚艾艾,不免心跟着颤了颤。而等王老太太从王熙凤断断续续的哭诉中知晓到底发生了何事时,那是气得连迭的叫唤:“老大,老二呢,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居然还在外流连,简直…难道非得我这把老骨头出马吗。”

    “可不是要老祖宗出马吗。”季言之走了进来,伸手扶住激动不已的王老太太时,端是情深意切的道:“爹爹和叔父总是大男人,不好与之女子计较。老祖宗也明白那王夫人好对付,可是那老荣国夫人,只能靠老祖宗对付了。”

    季言之这一通话,倒熄灭了王老太太对于庶女的恶心感。“心肝宝儿说得是,那种腌臜玩意儿还不值得我这把老骨头费心,左右有老大家的,老二家的好生料理。”

    季言之抿嘴,晒然一笑没有发言。

    王老太太继续道:“还得跟老大,老二好生说说,让他们兄弟俩找个机会好生说说一下那政二老爷,让他最好能够管管屋里人,要是不想管、不能管,我这把老骨头少不得豁出老脸不要去找皇后哭诉那腌臜玩意儿歹毒心肠。”

    至于丢脸…呵,那腌臜玩意儿又不是她亲生的,而且说什么记名嫡女,不过是王夫人自己脸上贴金的说法,早在王夫人害得自己的亲闺女嫁入商贾之中后,她就跟王老爷子闹了一场,将所谓的记名嫡女改成了姨娘生的下贱庶女…

    这样做当初完全是为了出一口心中的恶气,毕竟为了维持贾王两家的关系,当初王老爷子可是要求她假装不知道这回事儿。王老太太照办了,可一晃十几年过去,始终让她膈应至极的腌臜玩意儿居然敢对她的嫡亲孙女出手,这是在贾府顺风顺水这么多年,以至于忘了当初她是怎么嫁到荣国府的。堂堂庶女出身不夹着尾巴做人反而各种阴毒手段迭出,真以为王家知道后会想当初那般放她一马?王老太太心中一恨,下定了要将王夫人除族的决定。

    王家的小厮分别出府找王子胜、王子腾去了。兄弟两人都很好找,前者一般都在戏园子里喝茶看戏,后者则大多待在军营里操练士兵。

    兄弟两人分别接到家中小厮的通传后,纷纷往家里赶。王子胜先回来,一回来就被母女俩的眼泪团团包围住了。王子胜一阵惊悸,忍不住后退了几步。

    “怎么了这是…”

    不怪王子胜反应大,实在是…

    怎么说呢,不止闺女性格彪悍,其实他的媳妇大太太也挺虎的,所以冷不丁给他来个脆弱无比、柔弱满满,王子胜别的情绪没产生,只有惊悸好不好…

    大太太擦了擦眼泪,率先止住哭意道:“老爷,你是不知道那王夫人有多恶毒……”

    大太太噼里啪啦,并且添油加醋的将王夫人所干的事儿全给王子胜重复了一遍,成功挑起了王子胜愤怒燃烧而成的汹汹怒火。于是王子腾到家后,关于王夫人从族谱里除名的事情已经成定局。王子腾对此无异议,只是就王熙凤能否通过此事顺利的在荣国府掌权提出了疑问。

    季言之打了一个哈欠,神情极其惫懒的道:“不得凤姐儿掌家给谁掌?老荣国公夫人一心想过上儿孙环绕,悠闲惬意的老封君生活,自然不会再接管家之权,而其他人,刑夫人是继母,出身低又未曾孕育子嗣,就算他想掌家赦大叔也不会让她掌的,至于二房珠大哥娶的媳妇那就更不能掌家了,毕竟经此一闹,老荣国夫人就算再不想分家,也是不可能的了。”这么不懂规矩的事儿,想想都闹到明面上来了,一向讲究祖宗家法,嫡庶有别的当今圣上估计会亲自插手吧!

    季言之猜想得没错,经过王老太太带着两个媳妇和荣国府杠上,不不,应该是和放任王夫人、想让她偏疼的小儿子多扒拉一些好处的贾母杠上了……

    大太太、二太太‘敬’贾母多多少少是个长辈,就放手让王老太太来怼贾母,自己二人则专注于掐王夫人,手段快狠准,很快就崩了王夫人辛苦了十多年维持的好名声。并且还把当初她陷害嫡妹拿出来一并儿说什么王家容不得这种心思恶毒、连亲人都敢算计的东西,明晃晃的当着荣宁两府的面儿说已经将王夫人除了族,从今往后王夫人就不再是王家的人,让她别再舀了王家这块招牌做些害人的腌臜事。

    被王老太太怼得一阵气闷的贾母要说有想害王熙凤之心,那肯定是没的。说明了隐隐知道当年之所以会是王夫人这个庶女嫁给他宝贝小儿子之事不简单的贾母根本就没有想到过王夫人为了一丝利益居然连侄女儿也要害…

    到了如今这般田地,如果不想闹到圣上跟前,让贾政落上一个不勤内宅、放任自己夫人鸠占鹊巢,肆意欺压长房嫡孙的名声,从而影响仕途的话,只能尽快分家。

    只是…

    怎么说呢,贾母到底还是偏心眼到了极致。分家贾母同意,可是却要求家财必须兄弟俩五五分。

    族人贾珍扫了一眼气得吹胡子瞪眼的贾赦,又扫了一眼像是在羞愧王夫人所作所为,却和木头桩子一样的贾政,心中不免嗤笑一声。

    这贾政一向被人叨叨孝顺,可真是孝顺啊。只要摆出那副样子,心疼他贾母就会跟为将军冲锋上阵的亲卫一样,把什么好处都给他要了过来,反倒衬托出贾赦混不吝、锱铢必较。

    好在贾赦这儿媳妇娶得好啊,

    瞧瞧只是回家一通哭诉,就惹得全家总动员的按着二房的人和贾母一段猛掐。不过也是,区区使了手段才嫁得好的庶女怎么比得上唯二的嫡孙女呢,何况这唯二的嫡孙女还是王家唯一独苗苗的嫡亲妹妹,自然要帮着她在荣国府竖立起不好惹的无上身份。

    贾珍摸摸嘴巴上的八字胡,也懒得给在他看来有些胡搅蛮缠的贾母面子,直接道七三分家,长房嫡脉七、其他分脉为三是祖宗家法,要是贾母执意如此,贾珍表示他只有请管皇室宗室以及功勋世家的宗人府出面了。

    一听这话贾母不吭声,有些悻悻地道:“那就七三分吧,只是老二做官,少不得钱财打点交际,就…”

    “呵…”以王熙凤不舒服,以娘家长兄身份出席了荣国府大房二房分家大事的季言之贱兮兮的笑了:“原来王夫人拿着政二叔的官印放印子钱是因为政二叔少了钱财打点交际啊,咦,不对啊,这卖了祖宗祭田的银两应该够嚼用好一阵子才对,怎么这么快就没钱,沦落到了只能做这些违法事情的地步了?”

    一心想搞事的季言之可不管他突然放的人炸翻了荣宁两府的人,他只要看着王夫人更加倒霉心情就舒畅了。要知道王熙凤是真的身体不舒服,因为得知王熙凤自嫁给贾琏之后就一直食用性寒之物后,王家人就托了关系请了医术最为精通的太医来给王熙凤检查身体,结果发现王熙凤怀孕了。虽说食用的时间不算长,但到底对王熙凤、或者说她腹中的胎儿造成了影响。而这也要善于揣测的季言之明了为何巧姐儿会天生体弱,为何王熙凤生下巧姐儿会再未有孕。

    季言之越揣测就越厌恶王夫人,王熙凤的确泼辣,不是个简单货色,但怎么说也是他的嫡亲妹妹,哪容得外人这么算计、糟蹋,所以季言之难得用心了一把,顺着原著的一些细节,将印子钱和私自售卖祖田的事儿给查了出来。而选在今天说出来,当然是为了确保王夫人再无翻身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