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安从厨房回来在门外听见聂无双与离清笑得开心，匆匆推门道：“你们两个说什么呢，笑成这个样子！”他们两个，一个讲得用心，一个听得出神，谁也没听到静安的脚步声，因此被吓了一跳，离清更是不停地拍着胸脯，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那样子活像他第一次偷偷喝酒时被师父抓到了的样子，他不停摇头摆手重复着：“没什么，没什么！”静安从小就守着离清，也算是一同长大，对他自然是十分了解，心想一定有什么古怪，在桌前来回踱步，指着他道：“不对，不对，一定不是这样的……”

    “能让你们笑得那么开心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情……”静安猜测着说，“离清，你不会又和别人讲我小时候的那些事情了吧……”离清连忙否认道：“没有，没有，我真的没有……”静安看离清那表情，倒不像是撒谎的样子，于是又问道：“那你就是说了我喝醉的……”

    聂无双此时插嘴道：“你不说我倒没想起来这回事，那日在沐川竹海，离清讲你沾不得酒气，想必是……不说了，不说了，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早些离开得好，万一那老前辈察觉受了骗，再杀回沐川来。”

    “就是，就是，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的好！”离清赶忙应和着，取出事先准备好的夜行衣，扔到静安手里。

    “这是什么东西？”静安接住，问。

    “夜行衣。”聂无双抢着答道。

    静安抖落开来一看，道：“什么夜行衣，不就是一块黑布嘛！”

    “黑布就黑布吧！不管怎么说，也能遮一遮，过城门的时候多多少少也是有些用处的。”离清一边说，一边把黑布披到身上。

    聂无双当先穿戴好，还从窗口翻到房檐上，离清紧跟其后，静安也匆匆把黑布围在肩膀上系好，三人此刻都行走在房屋瓦舍之上。

    快到城门之时，聂无双领头跳了下去，道：“屋顶上太高，上面走太扎眼了，容易被守城的兵士瞧见，还是下来吧！”

    离清和静安又跟着从屋顶跳了下来，三个人小心翼翼地往城门方向一点一点地靠近，到了城墙根，聂无双仰头看了一眼笔直的城墙，小声问道：“这么高，你们两个能跳上去吗？”离清摸了摸墙壁，转头对静安道：“我没问题，你呢？”

    “嘉州城的城墙我是过不去，这沐川县城的城墙我还能过不去么！”静安自信地答道。

    离清一听，惊愕失色，强压住心中情绪，低声问道：“你什么时候翻过嘉州城的城墙了，那城墙那么高，我都没把握，你敢去翻？”

    静安刚想回复，却又被聂无双打断：“你们两个别在这里说了，现在咱们不应该先过了眼前的城墙再论其他的事吗？”

    “静安，等过了城墙你再给我好好说说清楚！”离清说完，往后退了几步，蓄了蓄力，向上一跃，头一个翻了上去。

    聂无双看了看静安，使了个眼色，比划了一下，让她先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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