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第 71 章
字数:9599 加入书签
小可爱订购比例不足哦~要耐心等待48小时~ 一个再好不过的消息, 可是夜斗现在因为有些事, 不能及时赶回来面谈。
上川止和夜斗约好了时间, 带着爱心便当出门了。
俊典的身体已经很差了,当然要好好吃饭,等时间到了, 顺便能去气死某监狱孤寡老人就更好了。
抱着某不可言说的殷切希望, 上川止来到了雄英校门口。
一如既往的热闹非凡啊。
看着一群堵在学校门口的记者们,上川止感慨万分。
美丽漂亮的人总是有着各种各样的特权。
上川止就是单单靠刷脸都能给自己刷出特权的漂亮美人。
从第一名因为身形原因没能杀出重围,只能黯然落幕,站在边角混个时间的摄影小哥无意间扫过的镜头, 小哥愣住了。
非常非常干净漂亮的美人。
就像是还未开刃的宝刀,只是看一眼, 就让人觉得是亵渎一样。
在上一场战争中失败了的摄影师觉得在接下来的战争中, 他绝对能够独占鳌头。
正在等待雄英方面给他大开方便之门的上川止对此一无所知。
在没有什么大事的时候,上川止更喜欢清空大脑,放空地看向远方。
这是他最喜欢的消遣之一。
既打发时间, 又不费钱。
当然这种放空, 在勇者大陆有个更高贵的说法——冥想。
据梅尔梅多称, 在早已没有最后的传说,屠龙的勇者上川止之后的勇者大陆至今还流传着各种各样有关上川止的传说。
其中一个就有传说那位屠龙的勇者年仅五岁, 就已经学会了深度冥想。
任何一个天才的觉醒都离不开日常的努力,
摘自《屠龙的勇者记实录》。
并不是很懂冥想和放空自我发呆区别的上川止至今不是很懂, 发呆很难吗?
“这位女士……”
刚从象牙塔中出来的小记者有些紧张, 他捏了捏手里的话筒, 试图从冰凉的金属杆上汲取几分勇气。
可惜,做了快一个世纪的心理建设,在上川止转身开口的那一刻,直接崩了,“对不起你认错人了。”
年轻的小记者:!!
脸上还有几颗小雀斑的小记者涨红了脸,直接九十度鞠躬,“对不起,对不起!”
哪怕上川止一句重话都没说,甚至十分贴心的给了台阶,但小记者依旧羞愤难当。
他认错人了,准确说是认错了性别。
从背影看以为是一位身材单薄的长发美女的小记者,先入为主了。
上川止自己倒是无所谓,他在这些方便的意识浅薄的让人想要犯罪。
欧尔麦特收养自己名义上的姐姐唯一的儿子的第一年,他生日当天,上川止曾按照杂志上排选出的十大男性不能抗拒的装扮之首女仆装,跪坐在门口,一脸乖巧地对着进屋的监护人,“您回来了主人。”
怎么说呢,还未张开的小孩儿的脸蛋精致又漂亮,再加上上川止的生长期来得比普通孩子要玩一些,男生们尴尬的变声期对他来说还是个遥远不可及的梦。
雌雄莫辩的童音配上地是一片荒芜的眼瞳,格外乖巧懂事的动作——
“欧……八木俊典麻烦跟我去一趟警察局吧。”就算是多年相处的朋友在这一刻都没忍住,出于职业习惯从腰间掏出了一把明晃晃的手铐。
偏偏当事人无知无觉,并不知道自己做的到底有什么不好。
明明在会所那些大叔们都很嗨的鸭。
准备充分的小朋友当然不会拿出一个未成品,他要做就是最好的,今天这身装扮自然是经过了时间的认证!
由此可见,上川止根本没有所谓的常理心。
自此事之后,差点被认为是恋童的欧尔麦特给上川止上了一课,包括并不仅局限于两性知识,用填鸭式教育,灌输了所谓常识伦理。
他之所以会强调自己的性别,倒不是说应试教育下的填鸭式教育有多成功,仅仅只是因为有人不喜欢。
因为你不喜欢,所以我不会这么做。
这边的动静虽然不大,但在和雄英长达数月的消耗战中,人心浮动的可不仅仅是一墙之隔的学生们,就连所谓的老油条记者们都忍不住抱怨了。
这个时候,上川止就像是迷路的小羔羊,闯进了一群饥肠辘辘的野兽之中。
社会你止哥:弱小、可怜又无助咩。
在□□大炮突然来袭,以及蜂拥而至的记者包围下,上川止显得格外可怜。
好在他还有个天然的同盟,在一堆眼睛都要吃人了的记者之中,最先遇到的小记者爆发出了惊人的潜力,以一己之力硬是为上川止腾出了一小片真空地带。
“谢谢你。”
小记者期期艾艾,到底知道自己这么做犯了众怒,有些结巴的询问,“请问您到雄英来,是否也是进行抗议?”
“唉?”
俊美精致的青年有些意外,“到这里来的原因?”
“当然还是想进去啊。”
“但雄英有禁制,非本院人士……”
“我应该算是编外人士吧。”上川止想了想,小心措辞,家属怎么算不得编外了?
“!!!”
就像嗅到了血腥味儿的大白鲨,迅速地蜂拥而至,“但是现有的英雄排名中,似乎从来没有!”
“你踩到我了!”有女性发出抱怨尖叫,哪怕一身正装都被推攘成了废布,也没有丝毫推攘的意思,“这位先生你的意思是接下来你可能前往雄英任教?”
“面对最近雄英屡次爆出的□□……”
上川止:“……”
这难道就是斗宗强者的世界?
时间差不多了。
在指针指向某一刻时,上川止突然清醒了。
药效要过了。
这是他第二反应。
于是原本懒散的青年突然就变了个模样,他温和却又强势地‘借’了小记者的话筒,轻轻弹了弹,世界都安静了。
但是就像是一滴水滴入了滚烫的沸水之中,在短暂的沉默之中,整个油锅都炸了。
【哦豁,起了反效果了。】
毕竟生气的美人看上去更鲜活了。
上川止:……
就很气,有点想拔刀。
不生气,人生就像一场戏,因为有缘才相聚……
但在自己的头发不知被哪个推攘的记者身上的设备勾住,扯下了一小撮后,上川止最后的耐心告罄。
拔刀吧,渣滓们。
上川:「我不仅是个思想家,还是个实干派,兄弟上车吗?」
太宰:「……上。」
最郁结的大概就是整个防爆小队了,他们是真的满头雾水,一脸懵逼。
先是异能所直接越级下达围捕指令,然后嫌疑犯要求搭乘便车,最后人质也一起上了车。
上川止和太宰治在某种意义上来讲都不是常人。
太宰治是在洗白之后这些年,差不多已经把横滨各个警察局的警车坐成了专车。
隔三差五的,不是有女士前来报案说遇到了精神病患者,就是有渔民/工地工人/路人报案挖到了一具‘浮尸’。
这浮尸就是自杀未遂的太宰先生。
一些出勤的小警官到后来,已经能够很淡然地处理公事的同时,给武装侦探社打电话,麻烦他们尽快派人把垃圾铲走。
至于上川止?
他是真的但怀得失。
毕竟他是被‘龙’诅咒过的贫者,真正意义上的一穷二白,对于外来物质是真的不在意。
就连买动车票的钱,都是他拔出魔刀‘鸣虫’去寿司店打了半天工,这才把钱凑齐,能够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真是不容易啊。”太宰治听说了上川止一些鲜为人知的遭遇之后感慨。
“对啊,我有时候很拼的。”上川止附和了声,幽幽的叹了口气。
然后成功得到了坐在一旁的青年白眼,太宰治态度诚恳,表情自然,“我是说你的刀不容易。”
那可是‘鸣虫’啊,传说级别的宝刀,和今剑一样属于‘不存在’的刀。
因为拔刀时会发出类似虫子振翅的细微声响而得名,古董中的古董,大概值半条商业街。
而这样的宝物最新用途是切生鱼片……
其实还真的挺带感的。
于是两人就这个话题开展了如何迅速有效的赚钱。
对此上川止有想法,“以前我有想过我今后干什么的。”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快,因为这如影随形的诅咒,上川止所有计划都只能被迫搁浅。
大概从boss那儿知道些关于上川止异能力发动的特殊条件的太宰治到底没忍住,“哦?”
“我曾经有片地。”上川止舔了舔舌,“大概是我十岁的时候,花了些力气‘买’了下来。”
至于到底是怎么‘买’下来的,太宰治非常有自知之明的没有多问。
人生最大的乐趣难道不是混吃等死收房租吗?
那个时候还在畅想未来的上川止觉得人生最大的奔头,就是成功脱离mafia之后,他能一年365天,每一天都忙碌的收房租。
现在,这个赚钱的方法是指望不上了,不过作为前辈,上川止还是给太宰治指了条明路。
“太宰,你现在花点小钱去买辆库里南,然后挂在一家婚庆公司名下。”
这年头上半天班就能挣五万日元的工作已经不多了。
“原来如此。”太宰治连连点头。
在驾驶座支起耳朵想学一手致富经的年轻警官双手一滑,整辆警车呈s型来了个曼妙的漂移,显示了驾驶员难以言说的内心。
对不起,你们有钱人的挣钱方法,我们这些普通人真的学不来,也学不了。
因为被两人轻描淡写的库里南有个非常洋气的大名——劳斯莱斯·库里南。
很显然,勤勤恳恳的人民公仆差得并不是一上午就能挣的几万块,而是买车的千万巨款。
直到上川止到了车站门口,从容地顶着站口一众路人诧异的模样,和警车内的太宰治挥手告别。
这个场景其实颇有喜感的,因为趴在窗口和他挥手告别的太宰君,真的很像名画《铁窗泪》。
在上车之间,梅尔梅多发出提醒,【阿止,喜欢你包里的‘小玩具’吗?】
上川止礼貌的谢过检票员小姐的提醒,惹得小女生的脸红红的,连连摆手,这才上车,找到自己的位置,将行李包放好,这才抽出空回答梅尔梅多的话,【并不意外就是了。】
精致小巧不易被人发现的跟踪器,真是再符合不过太宰治性格的小玩具了。
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又从袖口搜出两个,上川止甚至松开了长发,在自己高高扎起的马尾里还找到一个,颇为无奈的看着桌上的四兄弟。
只觉得社会险恶,人心不古,感慨万分,非常自然的就将这些价值不菲的小玩具扫进了垃圾桶,那痛心疾首的表情真的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以至于梅尔梅多差点以为它间歇失忆了。
【刚刚在站台借公用电话给芥川打电话的是谁?】
【……我那是助人为乐。】和太宰这种损人不利己的行为有天壤之别。
毕竟像他这种慈爱的长辈,最见不惯年轻有为的小辈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求不得。
而且,【师徒哪儿有隔夜仇啊,太宰那孩子就是太害羞了。】
反正梅尔梅多是怎么也没看出太宰治身上有害羞这一名词,被恶心的够呛,只觉得上川止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越发炉火纯青了起来。
上川止当然不是在目的地下的车。
太宰治看着手机app里从半小时前就一动不动的红点,揉了揉眼,非常自然的使唤侦探社的新人,“敦君,麻烦给我一份行车记录表来。”
他从始至终就没有指望自己粘在上川止身上的小玩具不会被发现,太宰治只是太了解他曾经的上司。
上川止绝对不能容许自己披头散发的出现在人群之中。
但要是在站台外将跟踪器取出来的话,不符合上川止的美学。
所以上川止只能选择上车。
哪怕同一车站发车的动车有许多,但只要确定了发车时间,太宰治就能根据车次表找到对应车次。
“让我看看,这条天选之路会通往何处。”太宰治咬着笔头,漫不经心。
“不是雄英吗?”
太宰治直截了当的否认,“当然不是。”
“那他会去哪儿?”
“是监狱。”
关押极恶之人的地下监狱——塔尔塔诺斯
被誉为东方的默尔索的绝对不可能攻陷之地。
前面说得太过笼统了,这里补充一下前提条件——
上川止在那场扫黄检非中扮演的角色是父母双亡,流连各大酒吧歌舞厅的雏妓。
而八木俊典则是为了调查某个组织,暗访了某个据点,作为压力超大独自前来放松的人民教师。
好巧不巧,人民教师大概天生和这些场景不合,尴尬到了手足无措,根本没心思去注意酒保到底推荐了什么,机选了个小雏菊的微笑,在酒保一脸揶揄的目光中,八木俊典甚至开始怀疑他自己的表现有哪里不对,让酒保起了疑心。
应该没有吧,八木俊典有些紧张,他刚刚所有的表现,甚至是说出口的每一句话,都是经过上百次的彩排,由多年混黑从良后代老同志,一字一句加以□□出来的。
直到黑色兔男郎,胸前别着一只纯洁的小雏菊,头顶的长耳朵一耸一耸,“先生,这是您的套餐。”
“哦……好,谢谢……”八木俊典下意识的道谢,然后在下一秒差点把酒桌给掀了,“小……小孩子?”
“先生,我已经十二岁了。”有些不满自己被称作小孩子的兔男郎下意识的反驳。
尚未成年的小屁孩们总是希望所谓的成年人们更加成熟理智的看待他们,至少是在同一个水平高度,而不是自以为是的慈爱。
并不意外男人的惊愕,或者说在酒吧踩点的这几天,兔男郎早已对这些突发情况了然于胸,“您点的小雏菊套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