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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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办法。

    成少泽从走神中回来,他仰起脸,眼眶红透了,睫毛挂满水珠,小心翼翼地问着卫凛冬:“不可以么?”

    就是这么贪心。

    对这样卑劣又不知反省的自己同样——

    没办法。

    成少泽从床下来,走到卫凛冬跟前,踮起脚尖,在男人脸上用嘴唇轻蹭了蹭,这是他当年向卫凛冬表白时做的动作,清纯的,不带有一丝杂质的,只想把吻标记上去。

    ——这男人小爷我要定了。

    仗着自己的美色和风骚,狂妄地标下猎物,无论是那年柳絮纷飞的春日还是如今这个冰冷的寒冬之夜,换了的不止是场景,内心也大相径庭,他没了潇洒无畏,只剩下唯唯诺诺,这一个吻让他彻底明白,对这个人,他远比自己认为的陷得更深更厉害。

    眼角的水湿被粗糙的指腹抹掉,成少泽触电一样地亮了眼睛,他迫不及待地拿下卫凛冬的手在嘴边吻着,盯着这个人的脸,不放过一丝丝表情。

    “我得病了。”

    出乎意料之外的之外,成少泽没能及时消化,他显出困惑的模样。

    “性-瘾症。”卫凛冬说。

    整整一分钟的时间成少泽都在愣神,表情微妙地变化着,不解,困扰,又或是有那么几秒的茫然,最后全部落在弯起的嘴角上。

    “哦?”成少泽笑得意味不明:“这样啊,什么症状?”

    卫凛冬看着他,过去捞起床柜上的烟盒:“自己百度查。”

    啪地一声,烟点燃了。

    成少泽脸上的笑更浓了:“那不是应该疯了似的玩命想做,做不了就浑身难受么?这可是‘瘾’啊我的哥哥。”

    瘾字被以一种嘲讽的口吻念出来,极具冲击力。

    卫凛冬扬起下颌,勾出凌厉的劲线,他高高地喷出一缕烟气:“你想说什么?痛快说。”

    “我可以供你发泄,随时随地张开我的腿……那你他妈倒是来啊!”成少泽目眦欲裂,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来!现在就把我按床上,把衣服全扒了!来啊!你怎么不来?!”

    卫凛冬看着他,缓缓地吸入一口烟气。

    胸腔大肆起伏着,喘气根本停不下来,成沼泽的失控被推至顶点。

    而对面却是一个冰做的男人——

    你这边火光冲天都要烧出舍利子了,他就是可以淡若云烟,不徐不疾地抽他的烟,若非性子冷到一定程度没个千年修行成不了他这副样子——

    成少泽在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神中逐渐颓然,最后成了被戳破的气球,一泻千里地瘪下去。

    湿气攻占了他的眼睛,眼前男人的面部轮廓变得模糊不堪:“不是因为小姨,不是因为我骗你,是因为你这个……病?”

    “你这哄谁呢?”成少泽抹去眼睛的水湿:“你要外面有人不想碰我,腻了,倦了,什么理由不能搪塞我??用这么低级又搞笑的什么性_瘾症……不是你有没有动脑子想过啊?!哪怕编个阳伟早.泻也行啊!呵,这也太拙劣了卫凛冬,这都什么玩意啊……”

    成少泽干干地笑,像听到了一个根本不好笑的笑话。

    烟头被直接按到床柜上。

    卫凛冬手一指房门,对面前这个又哭又笑的男人说:“滚出这个地方,马上。”

    作者有话说:

    泽泽,你,呃……

    第22章

    进入网页的进度条毫无进度。

    边野盯了好久,这已经是他第n次刷新,仍旧一片空白。

    地下室信号不稳定,被窝里环境更差,边野钻出来呼了口气再度潜入,他超级不,甘,心!

    带有‘性-瘾症’标记的一排小窗摩肩接踵地簇拥在浏览器顶端,边野索性全部关掉,重启百度搜索主页。

    此时手机一震,一条短信豁然跃入视线中。

    被子连同藏在下面的人全都惊动了,大肆起伏一番后,边野急急钻出头,马上登陆联通app——

    流量超大发了。

    几个小时钻研的后果是,他要被欠费停机了。

    整张脸噗的一声陷入枕头,边野成了一张被掏空的人皮薄片,就那么可怜巴巴地飘落在床被上——

    他穷得自己都好烦。

    消沉了不知多久,手指动了动,边野把手机拿到眼前,划拉几下,来到一个微信对话框,文字只有一条:别再让我看见你没睡。

    再往上就是两条长长的桔色收付款框:26000。

    相较于地下室其他摆设,床的位置十分显眼,正对下行的楼梯口,床上有人晃动时会将一些影子投映到门上,躺着摆弄手机的话,透过磨砂窗就是一团影影绰绰的光球。

    收到卫凛冬微信的那一秒钟,边野呲溜一下钻进被子里,他本来关着灯,这回四下又黑又静,一直到缺氧得喘不过气边野才从里面出来,他一眨不眨地盯着那扇门,确定没什么情况后,才又扭动身体蹭回被子。

    ……

    两张图加一条文字,组成了对话框的全部。

    边野看了一遍又一遍,看到没有印象,失去意识,转天一大早睁开眼时,手中是攥了一夜始终温热的手机。

    被褥叠成方块状,床单抹得没有褶皱,一切收拾好后边野习惯性地去看露出地面那半扇窗子——

    黎明将一切隐在朦胧之中。

    万物的轮廓清淡而透明,唯有一双脚和长腿在眼前这样一张虚化的背景板中显得格格不入,男人的步伐很重,沉冷又干脆,在窗外匆匆走过,窗户右边的犄角就是黑车的车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