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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了这厮的道了!段褚坐在王府里皱眉,一脸正直地盯着桌上的烛火,宁王说要给自己去找些吃的,足足去了半个时辰。他招招门口的小侍从:“宁王怎么还不来?”

    侍从是跟着宁王上京的,听到此言便回:“王爷还在厨房熬粥。”

    段褚以为自己听错了:“看着厨子熬粥?”

    “不是不是,王爷自己熬粥。”

    段褚:“”看来是贿赂朝廷贿赂穷了,厨子都请不起。

    段褚踱到厨房门口,看见段祁莘正在灶头前添柴火,段祁莘看见他,走过来挡住:“你怎么来了?”

    段褚垫脚从段祁莘的肩头窥见咕咕冒水汽的锅,往后退了两步:“朕要回皇宫。”

    段祁莘皱眉,脸色冷下来两分,随即又舒展开眉头,软下性子:“皇兄又怎么了?”

    “朕怕被毒死。”段褚努努嘴。

    段祁莘拉着他进厨房,掀开锅盖,白粥的热气扑面而来,他拿锅铲搅了搅,见稠度刚好,便盛起一碗,捧着吹吹,递到段褚面前:“你尝尝?”

    段褚想接过来,段祁莘不让:“烫,我拿着。”

    “皮糙肉厚。”段褚边吐槽边拿汤匙舀了一勺,吹凉送进嘴里,意外的软糯香甜。段祁莘眼巴巴地看他。

    段褚一连吃了三勺,勉为其难做出了评价:“不错。”

    段祁莘还是眼巴巴地看他,还咽了咽口水,喉结上下滑动的幅度让段褚想忽略都不行:“我也饿。”

    “那你吃吧。”段褚把勺子一递。

    “我的手被烫得没了知觉,劳烦皇兄喂我一口。”段祁莘一本正经。

    这厮!!!段褚被他的厚脸皮震惊,又说不出反驳的话,只好装了一勺,吹也不吹,直接喂进这混球嘴里。段祁莘被烫得嘴角扭曲,哈哈呼呼地自吹一番,囫囵咽下肚去,末了还咂咂嘴:“甜!”

    如果眼神没有这么色眯眯的话。

    段褚一个巴掌呼到他脑袋上:“哪里学来的昏招,无耻。”

    段祁莘把碗往灶台一搁,决心将无耻进行到底。

    皇上半夜愤怒地回了宫,嘴唇还破了皮。

    说不得啊说不得啊,包子对着来来往往瞥上几眼的太监宫女们狂摇头。

    十三

    状元敲门:“夫人,夫人?”

    御史躺在床上坚决不屈服:“长夜漫漫,状元大人不如睡书房?还能和颜如玉相伴。”

    “长夜漫漫,我更想和夫人一起度过啊。”状元感叹一声,继续敲门。

    御史翻了个身:“我在窗台上放了六两银子,状元拿去寻花问柳吧。”

    “当真不开?”

    “不开。”

    “好吧。”状元叹气,拿走了窗台的银子,紧接着,他推开窗户,爬了进来。

    御史从床上坐起,震惊。状元无辜状:“夫人忘记关窗了。”

    御史:“”

    御史下了床准备走,被状元一把拉住。状元身上的喜服还未褪去,月色自窗外照入,与红烛光交相辉映,衬得他如同狐狸精一般妖孽。御史呆了一呆,他是早就知道状元好看的,七年前他奉命教导他时,就已知他拥有一副好皮囊,上门说亲的媒人踏破了门槛。他低头瞧瞧自己,干瘦干瘦,也不知状元看上他什么。

    “子言在发呆?”状元拉他到床上坐下,“交卺酒还没喝呢。”状元拿过桌上的酒壶倒了两杯,“虽然说是奉旨成婚,但这酒,还希望子言不要推却。”彬彬有礼的模样让御史不好拒绝,只好扭捏着喝下。

    状元露出狐狸精式的标准微笑:“我还记得子言第一次到我家的时候,穿着一袭青色长衫,我当时就想,爹居然给我请了个如此年轻的夫子。”

    殷子言当年20岁,还不是御史,但由于做过皇帝的伴读,名气已传遍京城,真才实学傍身,连皇帝也亲自发话说他不用过科举,可直接上任。

    “子言对我,就像是太阳一样,散发着无穷的光热,但是很遥远,”状元关上窗回来,“所以我努力读书,积极做文章,终于在今年中了状元,不过还是比子言要差很多。”

    御史大人眯着眼听,他已经有点晕了,奇怪,合卺酒的酒劲这么足?

    状元好似没看到,继续说:“朝堂上听你说自己是断袖,我甚是欣喜,后来皇上赐婚,我已是喜不自禁,盼了这么多年的事情,居然在我高中的今年全都应验了,这种福气,我怕是连下辈子的也花光了。”

    御史大人晕晕乎乎,身体涌起一波波的热劲,激得他脑子成了一团浆糊,状元的话是左耳进右耳出,他只知道朝状元这边靠,抱着状元的腰不放。

    状元看着怀里脸红的,发出少儿不宜声音的夫人,拉下床幔。

    一夜销魂,一夜浪荡,五更方歇。

    第3章 第 3 章

    十四

    殷子言醒的时候觉得自己在做梦。他闭了闭眼睛,又睁开,好吧,腰间那条手臂是真的。

    腰酸背痛也是真的。

    昨夜那啥也是真的。

    卧槽,要不是没力气也不是女孩子家家,殷子言分分钟就能暴走哭泣。

    状元撑着头看他,心情很好:“子言醒了?”

    殷子言翻了个白眼。

    状元凑过来:“子言,你不吃饭的吗?”

    “什么?”御史没反应过来。

    状元的手在被子里动了动:“你腰好细啊,昨晚我都不敢用劲,怕折了你的腰。”

    这混蛋!!!殷子言霍得转头看他:“你闭嘴。”

    “昨天”

    “不准说昨天!”

    恼羞成怒的夫人是不能惹的,状元弯着桃花眼坐起来,殷子言看见他背上自己的杰作,非常羞愧。

    圣人的书白读了!!!!圣人说了纵欲不好。

    但我纵欲是被逼的!!!殷子言想起合卺酒就气:“昨天准备酒的是哪些人?”

    “子言不说我都忘了,”状元穿好里衣,又俯下身,长长的青丝落在御史脸颊两侧,“我等等就去封赏他们。”

    “我要打死他们。”

    “啧,”状元摇头,“彪悍。”

    状元向来不喜他人侍奉,穿戴好自己便要为殷子言穿衣,堂堂御史大人非常害羞,日上三竿才起床真是27年里破天遭的头一回。

    “还未向娘亲请安。”殷子言说的是状元的娘亲。

    “我早晨就差人去告假了,你身体不适,请安就不去罢。”状元从柜子里摸出一件水蓝色外衫。

    御史瞧见柜子里满是陌生衣服:“我的呢?”

    “旧的我都扔了,这柜里都是你的新衣。”

    御史差异:“这些布料我瞧着眼熟,不是年初西域进贡给皇上的吗?”他说着想起来,那日他恰好在御花园同皇上下棋,太监们呈上布料的时候,皇帝说了什么来着

    哦,皇帝说:“备好送到状元府上吧,他跟朕提过好多次,想给心上人做些衣服。”那天自己还奇怪小屁孩居然有心上人了!

    转眼金秋已过,十个月前的事早已忘到了脑后,这会儿才记起,呵!御史怒了!这厮原来一直怀有企图!

    这厮和皇帝勾搭上了!

    好气!

    御史气得自己穿衣!

    十五

    段褚下了朝便去向太后请安,一进门就看见宁王正坐在母后身边做女红。

    段褚一言难尽:“爱好?”

    “身为皇后自然要会绣花!”段祁莘把绣扇翻过面给他看,“好看不?”

    “这是?”段褚勉强辨认,“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