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我叫周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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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医这才匆忙赶到,跌跌撞撞的进来,也不敢看慕容诀的冰山脸,连忙下跪。

    “下官来迟,请王爷恕罪。”

    二十一世纪的周末这辈子都没见过这阵仗,这才感叹人与人之间的差距,这卑微的样子令人咂舌。

    只见慕容诀皱起眉头,似是也看不惯他的阿谀奉承溜须拍马的样子,摆了摆手,“起来吧,给她看看,可有受伤没有?”

    太医这才起来,周末只好伸出手,那太医两指一压,闭眼,过了一会才站起来对慕容诀作揖,说:“王爷,这位姑娘脉象平稳,身体无碍。”

    那太医说完,似有紧张到晕厥的现象,周末再抬头看慕容诀,这小子又这么可怕吗?心想,自己也不能行为乖张,还是要向恶势力低头,保命要紧。

    慕容诀摆了摆手,那太医这才吐了口气,灰溜溜的往后退了出去。

    这小子虽年轻,但位高权重,看看上去确实是很好的保护伞,但她周末可不想在这里待太久,还是想办法回到二十一世纪。

    不过二十一世纪的她不会已经有在水里泡烂了吧?

    “在想什么呢?”头顶的声音忽然传来,打断了周末的思路。

    周末抬头,轻轻一笑,不用看镜子也知道自己有多狗腿。

    “没想什么,就是肚子有点饿了。”

    慕容诀这才扯出一点笑容,只是这笑容还没扯开就立即收了回去,“本王已经命人热好饭菜,你洗漱一下便可以出来吃。”

    说完就走出门去,周末看着他的背影,真心一笑,她审过不少犯人,看人的本事还是有的,这家伙外冷内热,对这个许诺还真是挺好的。

    想想在水里泡烂的自己,周末只能仰天长啸了。

    “不行,还是先看看自己现在长什么样子。”

    周末手忙脚乱的下了床,一屁股坐到了梳妆台,随便扒开乱糟糟的头发,仔细一看,不看不得了,一看吓一跳。

    “卧槽!这……这不还是我周末吗?”这一切太过诡异,周末再仔细看看自己的手脚,这纤细白皙的手脚又不是她自己的,但是这脸……就是她十三十四岁时候的样子没错。

    天天办案的脑子竟然不够用?这是什么情况?周末拉开抽屉,拿出一根银钗,狠下心划开自己的手,疼痛的感觉在提醒自己不是在做梦。

    她静静的凝视自己的伤口,过了一会儿,伤口真的在慢慢的愈合。

    “难道我死而复生,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妖怪?这手臂上的图案又是什么玩意儿?”周末百思不得其解,自己是本来就是个唯物主义者,没想到第一次对多年的达尔文的《物种起源》有了怀疑。

    “谁?”周末转头,就看到圆圆的小脸在不远处偷看她。

    “姐姐,你今天去哪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听那声音奶里奶气的,周末顿时心软,招手叫他前来。

    “过来吧。”

    许言这才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

    “姐姐。”说着用力抱住周末。

    “弟弟,告诉姐姐,这是哪?我们的父母在哪?王爷是谁?”

    许言挠了挠头,“姐姐,你问那么多……这里是王府,父母是什么,能吃吗?王爷哥哥就是王爷哥哥啊。”

    真是急病乱投医,一个三岁小孩能知道什么,不过他既然不知道父母这个词,会不会代表着这两姐弟是孤儿?

    正愁没有进展的时候,一位穿着桃红衣服的丫鬟退门进来了,周末眼前一亮,他不知道,那她总能知道些什么吧?

    “请小姐沐浴更衣。”

    周末这才慢慢的站了起来,走到浴盆,边脱衣服边发挥套话功力。

    “哎呀,刚刚撞到头了,现在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小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樱桃扶着周末进了水桶,才说:“奴婢叫樱桃,小姐不能再叫奴婢姐姐了,王爷知道会责罚奴婢的。”

    “哦,那樱桃,今年是什么年份?”

    樱桃噗呲一笑,“今年是永定三年。”

    永定?周末历史不好,也想不到是哪个年代,又不敢再细问,只好作罢。

    “樱桃,你可识字?”

    樱桃见她又胡乱问了一通,知道她本就心智不全,也只是胡乱哄着她,“识一些,小姐快些洗,咱们去吃饭吧,啊?”

    这语句像是哄三岁小孩,周末觉得奇怪,又想到今天慕容诀的对她说话的语句,似乎也类似如此,说不出那里奇怪。

    走到外间,饭菜也已经准备好了,四菜一汤,全部都是肉类,许言已经在一旁留着哈喇子等待了。

    “哈哈,小笨蛋,口水都流出来了。”周末指着许言笑了起来。

    “姐姐,言言肚子饿了,要吃肉!”

    周末上前一坐,习惯性的把另一只脚踩到另一个凳子上,动作粗鲁不堪。

    “都说小姐是个傻的,你看这坐姿怎么也教不会,丑态百出!”不知哪个丫头多了嘴,悄悄的对着另一个丫鬟说。

    樱桃听到,连忙瞪了过去,在转过来时已是笑容满面,对着周末说:“小姐,腿要放下来,不要太大口。”

    周末心里十分感谢那个多嘴的丫鬟,她的一句话让她了解此时的时局,这个身体的本人许诺,是个傻的,那么接下来她不记得以前的事也是正常的咯?

    周末大口吃着菜,腿也没放下来,悠哉悠哉的吃着东西,又看着许言肥嘟嘟的脸,心里一下安定下来,吃饱了饭果然不会胡思乱想。

    此地不宜久留,看这周围的人风大眼睛看她吃相难看的样子,自然知道王府家风严谨,下人都是轻声低头,不苟言笑,哪里适合她这个不羁的性格?

    历史她还是了解的,在古代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大事小事都没法做主,相夫教子是唯一的宿命,想想这些都头疼,这便宜小姐不当也罢。

    第二天箫衡早早就来王府,慕容诀在练功,他不好打扰,又觉得这事态严重,说要见这个许诺,因是皇上得宠的皇子,下人不敢拦着,只好派人匆匆禀报慕容诀。

    早上阳光明媚,箫衡一进院子就看见她躺在长椅上懒洋洋的晒着太阳,还抖着腿,一副市井流氓样,这京中女子都是规矩谨慎,箫衡还是头一回看到这般女子。

    实在是不雅!

    “咳咳!”

    周末听到咳嗽声,眼睛微微张开,看着来人眼熟,懒懒散散的问:“你是?”

    “大胆,见到六皇子也不赶紧过来行礼!”

    周末这才看到他左右的带刀侍卫,赶紧收起二郎腿,坐好。

    “还不快行礼!”

    樱桃听到外面的声音赶紧跑了出来,对着来人就一通跪下。

    这……要她周末也跪,有点难,不过都说她是个傻的,谁会跟一个傻子计较?

    “罢了罢了,你们退下,我有事要单独问许小姐。”

    旁边的人这才看着眼色行事,不敢不从,但也没有走多远,只是能保证能看到六皇子,又听不到他们说话的内容。

    周末感叹这古人的缜密。

    这箫衡来的目的周末也能想到一二,昨天是他带走的那两个绑匪,今天他来者不善,肯定是问出来了昨天她如何制服他们的事,来探她的底的。

    周末又翘起来二郎腿,抖了抖腿,“问吧。”

    箫衡哪见过这样大胆的人,就她这么藐视皇权,是死罪,他一出手杀了她还不简单?

    又看到她稚嫩的脸,想起初见之时那傻乎乎的模样,心里一软,轻生问来。

    “不知姑娘昨日是怎么逃脱的了绑匪的?”箫衡开门见山。

    “嗯……”周末思索半天,“怎么逃脱的?不太记得了,可能是我恍惚中打了他们?”

    这就当承认了?

    “可这两人身材魁梧,你娇小无力,怎么能打的过他们?”

    周末这才站了起来,她个头不高,抬头才能正视这个皇子,这皇子倒是温和,明明是来查她的,却还是客气的很。

    看来这许诺在王府还是很有地位的。

    “记不清了,你知道的,我这里有的问题,他们都说我傻。”周末开始装疯卖傻。

    箫衡犹如乱拳打在棉花上,拿她是毫无办法,但是他昨晚仔细看过那两个绑匪的伤口,都是正中要害,虽然做法下三滥了些,但是看着就是个懂武之人所为。

    想到慕容诀,箫衡还是觉得有必要再查查。

    “不记得也要记得,你可知道前段时间有两位千金与你一般被人掳走,昨日也一道被救了回来,但女儿家清誉不在,双双自绝于家中。你若是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们便无从下手,找不到幕后黑手,为两位无辜女子沉冤得雪。”

    身为一个人民警察,听到这些也是动容的,想到这些可恶的人贩子,周末也痛恨万分,可是这两女子毕竟是回了家,怎么还要自杀?难道清誉真的比命重要吗?

    “让我想想。”周末这才认真闭上眼睛。

    那记忆就像来自遥远的远古时期,周末压制着剧烈的头疼,仔细的想来。

    搜寻片刻,才记得那两个绑匪的对话。

    “大哥,这丫头真幸运,刚来就有人买了,今天我们又可以去万花楼玩玩了。”

    “别废话,赶紧干活,等会儿买家都到门口了。”

    想到这两句,周末这才揉揉头,“我只听见什么万花楼,还说什么买家都到门口了,当时你们到门口时,没有见到那所谓的买家吗?”

    第一次听到她讲话如此清晰,箫衡愣了一下,这才正视的看着她。

    只见她圆嘟嘟的脸在他面前晃了晃,他才恍惚回神。

    “你想到什么?你是不是在路上看到了什么可疑的人?”周末接着问。

    他和慕容诀得到消息后第一时刻赶赴现场,慕容诀紧张万分,生怕她出什么差错,箫衡一路看在眼里,心里已经清楚的知道眼前这个身份莫名的女子对于慕容诀来说是多么重要。

    “我记得有个人骑着马在我们前面,但是听到马蹄声就转了道了,当时没有在意,现在想来,此人确有疑点。”

    人贩子可恶!周末心里想,脸上确没有过多表现,只是偷偷看了箫衡一眼,继续装傻:“其余的我就记不大清楚了。”仿佛她刚刚清晰的盘问是一种意外。

    箫衡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远处的脚步声打乱了他的思绪,他回头一看,正是慕容诀。

    “六皇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不知此次前来,是否与许诺被掳的案件有关?”

    箫衡看着慕容诀直直的走到周末面前,挡住了箫衡审问的视线。

    “燕归莫急,就是询问一些细节,多亏许小姐的解答,我才想到昨日路上碰到的怪人有些可疑,案件紧急,多有得罪,我先行告退。”

    他不在逗留,带着下属又急忙的出院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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