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算话。呦，到了！”

    卫思泽上前按着门铃，他也来过这里几次。他们两家在生意上有往来，总体来说关系不错。

    “小卫，快进来。”吴山巍是一个温和的中年人，脸上一副金丝眼镜尽显儒雅。

    走入客厅，名叫雨的少女正在沏茶。

    叶霖已经闻到了茶香，也是明前的龙井。不过与上一次的相比还差了些许味道。

    “小卫，你带这位朋友来有什么事吗？”吴山巍看着眼前的男子，心中微微警惕。

    “我叫叶霖，是江陵市公安局刑侦大队队长。这次来是想向您了解一些事情。”叶霖直截了当的开口。

    一旁在倒茶的雨双手一颤，几滴茶水洒落，不过很快恢复平静。叶霖确实敏锐的注意到这一幕，心中不由的有了猜测。

    “哦，叶队长。如雷贯耳啊，您直接问吧，我会尽力配合的。”吴山巍诚恳地说，他的语气让人很舒服。

    “这支箭矢吴先生是否认识？”叶霖再次取出凶器，他注意到吴山巍目光坦然。

    “嗯？这是…那天沈浩送给我的一套弓弩里的东西，我记得放在陈列室里了怎么会在你这？”吴山巍认真看了看，脸色有些凝重。以他的智慧自然猜得到这支箭矢牵扯到什么，不由得他不郑重。

    “可以带我们去看看吗？”叶霖说道，他的眼神闪烁一种奇异光芒，就像狩猎者见到猎物一样的压抑着的兴奋。

    “好。”吴山巍自然是点头答应，起身带着几人走向陈列室。

    吴山巍的陈列室比卫思泽的更加大，布置的也更加典雅。里面基本是一些古老的乐器，书画。看得出主人在很用心的呵护每一件藏品。

    在靠近门的一面墙上挂着监控中见到的那张弓弩，旁边还有几张制作精美的大弓以及一柄连鞘的剑器。与卫思泽不同，卫思泽的产品也被精心保养未来的一天还能恢复它们的使命。而吴山巍的这些藏品明显是真正的藏品，他不会有兴趣端着弓弩漫山遍野的去狩猎。

    不过叶霖发现，那一套六支装的箭套里确实少了一支。他将凶器在箭套前比划了一下，发现形状长短没有什么不同。

    “吴先生你们还是跟我走一趟吧。”叶霖看着眼前的一男一女静静说道。

    “好吧。”吴山巍有些无奈的看了身边的女孩一眼。

    敏锐如他本能的察觉到了什么，但是他始终不愿意相信。因为那是他的信仰，他的一切啊！

    市局，审讯室。

    赵阳与宋佳也回来了，学校的监控也拍到了一些模糊的画面。已经送到了技术科进行鉴定。

    莫老的二次尸检已经完成，结果让人有些失望。经过详尽检查化验，莫老并没有在死者体内发现什么致幻剂成分，甚至没有任何药理性毒理性反应。结合学校监控，受害者就是在自愿的情况下走到了小树林，在没有任何反抗挣扎的情况下被挖去双眼，然后钉在树干上。在漫长而又痛苦的等待中迎来死亡。

    叶霖看着手中二次尸检报告，脸色不好看。这也是辜负了一位母亲的期待啊。不过幸运的是，他们在其他地方找到了关键性的证据。

    叶霖看着经过技术科处理的画面，那是一个有些模糊的身影，但经过比对不难发现其与那个名叫雨的女孩身形基本吻合。

    “是你吗？”叶霖喃喃自语，他也不希望这个如冰泉清澈的女孩会是一个凶手。而且穷凶极恶到挖下受害人的双眼。

    推开审讯室的大门，赵阳与宋佳已经坐在那开始了。不过从他们的表情可以看出并没有什么收获。

    叶霖看向那个苍白纤细的女孩，她依然安静的坐着，双眼低垂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说说吧，为什么要杀死顾晓菲。”叶霖直接说道，他已经认定了眼前的女孩与此案有关联。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女孩的声音平静，清澈。

    “你没有处理干净，学校的一个摄像头还是拍到了你的身影。”叶霖冷冷说道，他将一张照片递到女孩身前。

    雨的十指纤细修长，她轻轻的将照片捻起。只是轻轻一扫，她知道那就是自己。嘴角扬起浅笑，不知是嘲讽还是无奈。

    赵阳与宋佳自然知道照片上是什么，他们对视一眼知道对面的女孩内心防线已经崩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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