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给他戴的绿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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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云夙未曾不知,他道:“我很清楚,也许萧诀并不是为了报仇这么简单,但把芩一拘交出去,也算是为我们谋取更多的时间。”
只要曾云夙的伤调养好了,有他和曾启之在,这萧诀未必就真的攻进来,这萧诀再狂妄,有他和曾启之在,这萧诀未必就真的能冲进来。
这萧诀再狂妄,也未必对付得了曾云夙!
“……”
曾云夙闭口不言,他们可是在逼迫他。
纵然所有人都希望将芩一拘交出去,但芩一拘自己可愿?
“我夫人有身孕了,倘若她和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说着,曾远将手掌捏成拳,从前殿走了出去。
他不仅是因为自己的私心,也是为整个云游仙阁着想。
曾云夙站在那,眸子冷了起来,到底有谁可救云游仙阁?
他想着,便是满脑的愁绪。
“——踏踏踏。”
那几声沉重的脚步声传来,曾云夙抬眼望了过去,来者正是芩一拘,见此,他是有些诧异。
芩一拘一人想了很久,终是打算过来说清楚。
比起其他的东西,保住云游仙阁现在是最为重要的。
芩一拘看着曾云夙,说道:“我已经想清楚了,多谢你愿意保我性命。”
“这些你,都是托师尊的照顾,能遇到你们,同你们结交好友,便是我毕生的幸运了,我的这条命是师尊给的。”
他说着,叹了一口气,“现在,我便还给他,保住这云游仙阁,也算是还师尊的恩情了!”
他幼时爹娘皆被害死,那时他无家可归,早已无依无靠,在曾岚啸下山行善除恶遇到他,便将他收养,教他武功,他才有活得这么安稳自在。
所以现在所拥有的,都是师尊给予他的,他感激不尽。
这些事,曾云夙并不清楚,他从未听芩一拘对任何人说过。
“你真的这样打算?”
“我已经想清楚了。”
只要他出了云游仙阁,他这条命也算是还清了。
他也未想太多,现在只为保住云游仙阁。
不等曾云夙多说,他转过身去,说道:“记得,勿要让我白死!”
话毕,他便抬着步子离开,曾云夙牢牢记着师尊说的话,云游仙阁不能毁了,他不会让芩一拘白死,也不会让其他人有事。
芩一拘走出云游仙阁,外头便是等了许久的萧诀,还有那些身着紧致黑衣的杀手,他们目带凶光,泛着杀意。
萧诀冷嗤一声,这曾云夙也不过是怕死,终是把芩一拘交了出来。
芩一拘和萧诀并不认识,和他也是没有一点交情,因此,萧诀下手绝不手软。
只在芩一拘踏出那几步,他二十五岁的年华就此结束了。
萧诀也就带着人离开,这也只是暂时的。
他的野心很大,从决定时,就没想把这些事想的那么简单。
萧诀心情算好了很多,他回到宅子,便见着沈惜一人孤零零的坐在那,最为意外的,便是她隆起的腹部,已经是尤为明显了。
见此,萧诀眸子一凝,这模样一见便知是什么情况了。
这么久,他是没来这宅子看过沈惜,平日里,她也很少出门,照顾她的,可都是家仆,他从来没管过。
想不到这么久,她的肚子反而大了起来,真让他匪夷所思,莫不是她一人在此孤寂,便耐不住寂寞给他戴了绿帽子。
想着,他脸一黑,朝沈惜走了过去。
沈惜见到萧诀过来,她是意外的惊喜,萧诀怎么突然回来,正当她要站起身时,她看了一眼自己隆起腹部,连忙用衣袂挡在身前。
她对萧诀笑道:“夫君,你可算过来看我了!”
听到她这话,萧诀便感觉异常的恶心,只见他冷着眸子,伸手将沈惜挡在身前的手拿开。
沈惜脸一白,不知所言。
“这是谁的野种?”他断然不允许沈惜给他戴绿帽子。
她顿觉手腕被萧诀捏得生疼,心颤了颤,将手扯出,“你弄疼我了……”
萧诀是满眼怒意,又问了一遍,“这孩子到底是谁的?”
沈惜脸色苍白,连忙说道:“当然是你的!”
听罢,萧诀便更气了,“你没喝那碗药?”
沈惜抿了抿嘴,无论她怎么选,都是会将萧诀惹怒的。
她不多想,说道:“我确定没喝!”
萧诀不会让她生下那孩子,她也是为了得到萧诀对她的关心,不然也不会这么做了。
他根本不知道。
何况,她怎么接受得了自己的夫君心里想着别的女人,不那么做,萧诀怎会把心思放在她的身上。
“我说过不会让你怀着我的孩子。”他言语带着一股寒意。
听罢,沈惜便慌了,“你是打算把他杀了?”
“不错,你是要自己来,还是我帮你?”他冷声问道。
她没想到萧诀会这么做,这个孩子已经有五个月了,他已经成了型,怎么能杀死他。
无论是哪个,她都不会选的。
而萧诀这话,是比这深夜的风还要冷,冷得她的心就像凝固了一样。
“不……你不能这样,他、他还是个孩子!”沈惜激动的道出口。
她是不允许这个孩子死掉的,她好不容易……
只是这个孩子,她又是那么得恨。
也许是作为娘亲,她也会心软,留他一条小小的生命。
萧诀冷笑几声,盯着她隆起的腹部,这可有些不太寻常。
“这孩子不是我的!”萧诀突然发话。这话让沈惜一颤,他为什么会这么说。
“夫君,你胡说什么呢!就算你不想要他,他还是你的!”
“不,你撒谎了,沈惜。”萧诀说道,冰冷的眸子看着她。
这模样看得她愣了愣,有些不知所措,可她口中依旧是那一句话,“他是你的孩子。”
“够了,你我在一起不过三月之久,而你这肚子,可是五月之久,你心里比谁都清楚!”他怒道。
他若是不认真想一想,就会被她蒙在鼓里,如果他没发现,就不知沈惜会骗他多久。
沈惜听罢,整个人都怔住了,她蓦然流下眼泪,满脸的委屈。
萧诀是清楚了,在行房之前,沈惜就早有身孕了,他可真是戴了一顶大大的绿帽子,竟然戴了这么久,现在才知道。
只见沈惜擦了擦眼泪,她吼道:“你以为我愿意吗?我也是苦到心里去的,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沈芜死后,沈家也没了,她一个弱女子出山,饶了多少路,她不是一个幸运的女子,在路途中遭遇了一个纨绔子弟,被占便宜。
她是一弱女子,有一身的病,即使是想反抗,也无能为力,她委屈,反抗不得,想保住清白都不能,白白被别人玷污了。
可她又不能就这样白白被别人占便宜,而她又不想嫁给他,这个纨绔子弟,有三妻六妾的,她不愿意。
而她的心里只有萧诀一个人。
只是没想到在这失了身,她不甘啊,于是用柜子上的剪刀把他捅死了,拿了他身上的银两逃到了辰楼镇。
一想到这件事,她整个人便是委屈的泪如雨下。
她吼道:“你以为我一个弱女子,从山里来到辰楼镇很容易吗?”
萧诀不知所言,他是没想过这一点,沈惜和沈芜没什么积蓄,她来到辰楼镇是怎么活下来的?
“我被人玷污了清白,杀了人,这都是因为你!”她哭着。
她是想不到那时会意外怀孕。
她现在是清楚萧诀的心狠,所以她后悔了,如果那时把那碗药喝了……
可是那孩子,她是有些不知所措,她终是做了娘亲,心狠不下来。
萧诀愣了愣,他可是在无意间害了一个人。
这事,他是根本不清楚,沈惜从来不告诉他,也叫他头疼的。
而沈惜是什么时候爱上他的?他不清楚,当初只是为了还恩情罢了,从来没细想。
而现在,他是给不了沈惜什么,他也不爱她。
“对不起。”
将千言万语的愧意,化成这样简单的三个字。
沈惜抓着他的手臂,哭道:“我不要你说对不起,我不要……”
她要的根本不是萧诀的愧意,只是萧诀能给她的,只有这些。
“你放开我吧!”萧诀说道。
他面无表情,心情有丝复杂。他不知道到底是他可怜点,还是沈惜可怜点。
沈惜使劲摇头,眼泪还不听的流下,“我不放。”
她眼眶里的泪水聚下,是可怜的没任何人会去安慰她了,她不甘,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萧诀是将手臂给抽出来,犹豫了一会,说道:“这个孩子,你若是真不想他死,我便绕他一命,日后,你便不要再唤我夫君,这宅子,我就留给你了,日后我不会再回这了。”
既然无法用精神去弥补,那只能用物质了。
他是说出这么一句冷漠绝情的话,伤透了沈惜脆弱的心。
萧诀是要抬步离开,沈惜泪流满面,“为了一个不爱你的女人,值得吗?”
闻言,萧诀自嘲的笑了笑,肯定不值得,但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值不值得吗?
眼见萧诀无情的走开了,沈惜是愣在那里,眼眶红润,这话可是在问她自己,值得吗?
真的一点也不值。
可是你一旦爱上了,那么在你的心里,便不会再想到值不值得这几个字。
从前她是觉得宁丢丢很可笑,死得很活该,如今,她也觉得自己很可笑,被抛弃很活该。
这偌大的宅子给她有什么用,冷冷清清的,日后便是她一个人和孩子住,没有一点温馨的感觉,和冰冷的牢房有何区别?
那根本不是她想要的啊……
……
伍弘天光明正大来到伍家府邸,缓缓迈着步子走了进去,在打扫院子的家仆见到他,顿时退了几步。
伍家主是交代过,见到伍弘天不让他进府,然后再去通报他。
现在,他们将伍弘天拦在府外,打算向伍家主通报一声。
只见伍弘天冷着脸,露出一抹森人的神色,“你们滚开,我自行通报!”
两人家仆连忙退开,他们是不知道这个文采极佳,仪表堂堂的伍弘天,竟会变成这副凶煞的模样。
见此,他们是不敢将伍弘天拦住,毕竟伍弘天再如何也还是伍家的少爷。
伍弘天缓步来到客堂,正喝着茶的伍择忠见到他过来,有些突兀。
他不多想,顿时将茶杯一放,站起身将墙上的佩剑拿起,便走了过去。
“躲了那么久,终于舍得出来了?”
见伍择忠如此杀气腾腾,伍弘天倒没丝毫畏惧,他勾起一抹笑意,看着他走过来。
伍择忠是打算将他活活打死。
他也不傻,来伍家自然不是过来白白受罪的。
只见伍择忠不和他多说,握着剑柄就朝他刺来。
伍弘天是敏捷的躲过,将他的佩剑打掉在地,伍择忠是愣住了。
见此,他再是一脚踢过去,将他踢倒在地,之后便是踩在他的身上。
伍弘天笑得轻蔑,他冷声道:“就你这样,还想杀我?”
他是没想到,伍弘天有了一身强悍的武功,现在他是抗衡不过。
伍择忠心里恼火,他养的儿子,竟然目无尊长,踩在了他的头上。
想着,他是气得不轻,可又能怎样,他无能为力,根本就起不来。
且不说他踩得多大力,就连呼吸一下都是尤为困难,整个人胸口一闷,想吐出血来。
见伍择忠是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他笑道:“还记得打我板子的时候吗?你就应该会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死死的踩在他的头顶,顶替他这个伍家主的位置。
“你这个不孝子,我便是打你,也是在教你,让你长记性!”他打了伍仙仙这么多年,也未见他像伍弘天这样。
奈何这个伍弘天如此狂傲,还打不得了?
闻言,伍弘天一脚将他踢开,他笑道:“打我便是让我长记性?我的好父亲啊,你拿板子想打死我,又怎么说?”
听罢,伍择忠顿了顿。
他怒道:“你给伍家惹了这么多的麻烦,险些将整个伍家陪进去,这是犯了严重的家规,我自然是要为伍家除害!”
伍弘天大笑起来,“除害?你只不过是在逃避,伍家这辈子,注定不会是永远不能习武的!”
他将镇山玉偷来练功,怎就叫惹麻烦?
镇山玉不是他们的,谁有能力、有谋略,夺来了,便是自己的。
他冷冷的俯视伍择忠,说道:“无非是你没用,才会被他们欺压罢了。”
伍择忠气得胸口难受,他要爬起来教训伍弘天一顿,却又被他踩了下去。
他道:“这伍家的大业便交于我罢,你已经老了,不中用了!”
“你……噗。”伍择忠是被气得吐出一口血。
这是以下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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