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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季方的聲音,子御猛然回過神來,急忙下床洗臉,望著銅鏡中略微憔悴的臉龐,再次捧起清水輕拍著臉部,想讓自己看起來精神點。

    不一會,急促的腳步聲已到達身後。

    「咦!子御,你身體不舒服怎麼還下來?」季方驚呼道。

    「我…我洗臉……」子御意外的看到季方著急的模樣,心中不自主的冉起絲絲暖意。

    「洗臉?」季方一個箭步,來到子御身旁,將手指放進臉盆水裡,皺起眉頭:「子御,不是說你的身子還虛嗎!要洗臉等我去換過熱水再來幫你。」語氣中沒有任何怒意,有的只是滿滿的關懷。

    「不…不用了,我已經洗好了。」子御見怪老子的臉色不悦,趕緊問道:「季方,有什麼事情嗎?」

    「啊!對。」季方拍一下額頭,趕緊把子御抱回床上,一切都很自然的模樣,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輕柔的將子御放回床上後,回頭對被擱置在旁已久的怪老子說:「師父,還請您查看子御的身體狀況。」

    「哼!」被徒弟忽略的帳,怪老子就算在子御身上,沒給子御好臉色,伸出手,「嗯?」從鼻子出聲。

    「啊!對、對不住……」子御趕緊將手腕伸到怪老子的手邊,讓怪老子把脈。

    「嗯……脈像看起來,沒什麼問題,不過心脈那邊似乎……」怪老子把脈著,眉頭微皺:「心脈淤積……你最近有什麼煩心的事情嗎?抑鬱過久,導自心脈集結著一團亂象。」

    子御訝異怪老子竟然光靠把脈就知道自己有心事,眼神四處游移,抿著唇,不發一語。

    「嗯?」季方猜測著說:「該不會是因為霍伯父臥病在床已久的關係,想回去看他?」

    「咦!」子御更加訝異,從來沒有人跟他說爹親病了,聽到季方這樣說,著急的說:「爹病了?怎麼沒有人告訴我?爹病了多久?什麼時候病的?」想起高明的大夫就在眼前,急忙抓握著怪老子的手,道:「前輩,您的醫術高明,連我的病都能治癒,相信沒有任何疑難雜症可以難得倒您,您隨晚輩回去看看我爹好嗎?」子御見怪老子沒有反應,翻落床底,跪在地上,哀求道:「求您了,前輩,晚輩願意為前輩作牛作馬,請前輩隨晚輩回家看看我爹好嗎?」子御一聽到爹親臥病在床,第一念頭是,爹親會不會也被染上了同樣的絕症?子御好擔心。

    「子御……」季方沒想到子御竟然不曉得霍伯父生病的消息,頓時後悔自己嘴快,將這個訊息告訴了子御,見子御哀求師父的模樣,心疼的也跟著跪在一旁:「師父,您就好人做到底,今天就去看看子御他爹。」

    「這……」怪老子看了看一旁心愛的徒弟,緩緩的嘆了口氣:「等會就走吧!」

    子御一聽怪老子答應了要去看他爹的病,整顆心也放下來了,相信連自己這種絕症,也治得好,若爹真的也染上這病,一定也可以治癒。

    季方看子御放心下來,趁機扶起子御,跪在地上太久對腿部的循環不好,溫柔的半跪在子御膝前,搓揉著腿部。

    看在怪老子眼裡,總覺得有種說不出來的怪異,不語,轉身離開。

    ☆、他們

    當季方與子御步出內室時,一陣陣菜香撲鼻而來,一看桌面,豐富的菜色令人忍不住食指大動。

    「慕師兄,就等你們了呢。」玄鳳露出甜甜的微笑。

    「小師妹,一段時間沒見,妳的手藝更加精進了,看來,已經可以嫁出去了喔!」季方笑著說。

    「哎,慕師兄……」玄鳳一聽到季方說自己可以嫁了,臉上頓時浮現二朵紅彩,害羞的繳絞著衣角。

    「哈哈哈……咱們的小師妹,懂得害羞了。」季方調侃著。

    「哎……討厭啦!」玄鳳頭都要垂到胸前,害羞的一點也不敢抬頭看季方。

    季方見狀,樂得更加開懷。

    怪老子看著二個徒弟相處甚歡的模樣,眼底閃過一絲欣喜,若有似無的瞄看一旁的子御,果不其然,子御的臉色更差了。

    子御默默的吃著手上的飯,有一下沒一下的吃著。

    季方在旁看了也直皺眉頭,夾菜放進子御的碗裡:「多吃點,免得等一下去見伯父的時候,讓伯父傷心。」也知道子御剛得知霍伯父生病的消息,子御會沒食慾也不奇怪。全然不知,子御是因為自己跟小師妹說笑的快樂模樣引起。

    玄鳳一看到季方替子御夾菜,也跟著把碗遞到季方面前,嬌聲喊道:「慕師兄,鳳兒也要。」

    「呃。」季方被玄鳳的動作嚇了一跳,也笑著幫玄鳳夾了些菜進碗裡,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麼特別的意思。

    看在子御眼裡,眼前這一幅郎情妾意的模樣不免刺目,只把頭垂得更低,努力吃著無味的飯菜。

    .

    好不容易,結束了這場讓子御幾乎想逃離的飯局,跟玄鳳談到要去看子御爹親的事情,玄鳳一聽季方要去,馬上也要跟,大有膽敢放她一人就要放火燒屋的意思,季方覺得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子御也沒有理由拒絕玄鳳跟來,怪老子更是樂見其成,所以,霍府之行就變成四人行。

    一路上,季方跟玄鳳走一塊兒,子御跟怪老子走一道,原因是子御身體弱,由神醫怪老子親自照料比較好,季方只好將子御交給怪老子,自己陪著玄鳳聊聊出外闖蕩的一些趣事。

    無意間,二對相隔的距離越來越遠。

    怪老子見季方已無法聽到二人的對話,才開口說:「聽說,你是季方最要好的朋友?」

    「嗯……」子御摸不清怪老子想跟他講些什麼。

    「既然是最好的朋友,若朋友幸福也應該感到高興。」怪老子摸了摸下巴的鬍鬚。

    「這是當然,只要季方覺得幸福,我也會覺得幸福。」子御露出淡淡的笑容。

    「你看,他們二人的背影,看起來很美。」怪老子指著眼前季方跟玄鳳。

    「……前輩,您想告訴晚輩什麼?」子御不傻,很清楚的知道怪老子想說什麼,挑明的說。

    「我沒有想告訴你什麼,只是想讓你看清楚些。」

    「我……很清楚……前輩不用擔心。」

    「既然清楚,我就不談這個,我想問你,你到底對季方做了什麼?讓他覺得他虧欠你很多。」

    「……他覺得虧欠我,是嗎?」所以才對我這麼好嗎?子御心裡苦澀。

    「是的,不然,他也不會拼命想救你。」甚至還用上了共命術,怪老子一想起這點,就覺得不滿。

    「是嗎……」子御露出苦笑:「我不覺得他有什麼虧欠我的。」一切都是我自己心甘情願,我無悔。到這時候,子御已經清楚的知道,季方之所以對他這麼好,全然是因為季方覺得虧欠自己,關於這點,子御不是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