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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说你定力好呢,还是夫人我入不了你的眼啊?”
“夫人说笑了,若是迹某有何反应,怕是早不能踏入这楼阁半步。”
“你倒是个明白人。”说着女子起身半旋立于旁侧,随即问道“说吧,找我何事?”
“实不相瞒,我等前来,是希望夫人能帮我们易容改面。”
“嗯?”闻言,女子微微一怔,抚了抚衣袖,半掩朱唇,随即轻笑问道“谁告诉你,我会易容术的?”
“傅淮生。”迹梦川思索片刻如实回答。
“哦,原来是他,看来你们关系不错,否则他亦不会轻易将此事告诉你们。”
“颇有缘分,虽相识不久,却仍是朋友一场。”
“朋友啊...朋友好啊...”闻言,女子敛了敛眸低声呢喃道,神情亦有些恍惚。
“夫人?”见状,迹梦川开口叫道。
“哈,我答应你了。”女子突然抬头说道。
“嗯?”闻言,迹梦川微微一怔,有些诧异。
“不过嘛,只需要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要求,如何?”
“什么要求,还请夫人明示。”
“那便是...让我为你作一幅画...”说罢,女子饱含深意的朝迹梦川眨了眨眼睛。
“如此而已?”
“当然...不是啦!”说着,女子几个转身又一把倒在迹梦川怀中,阴恻恻笑道“自然是...不着片缕入画了...”
“这...”闻言,迹梦川诧然一怔,十方涉更是怒气陡生,恶狠狠的瞪着仍待在迹梦川怀中的女人,恨不得前去撕了她。
“怎么,很为难吗?我只知道男儿有泪不轻弹,男人膝下有黄金,所以不能哭不能跪,可不曾听过还不能脱衣服的,再者,对一个女人脱衣裳,不是你们男人日思夜想的人间美事吗?”
“大哥!你不必任她需求,我们离开这里吧!”
“哎呀,原来是兄弟呀,你若不愿他如此,你亦可代劳啊,其实孤傲冷性的男人我也很喜欢啊...”说着,女人几步旋身,正欲倒在十方涉怀中,却被他几步侧身闪躲开来,阴冷眼神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似得。
“真是不解风情,不懂的怜香惜玉。”女人嗤罢,几步走到迹梦川身前,纤纤玉手抚摸着他的心口问道“如何?”
“我答应了...”
“你!迹梦川!你敢!我不同意!”
“别威胁我,威胁对我无用啦,正如夫人所言,又不是游街示众,何况大丈夫能屈能伸,方能成就大事,我们还有很多事需要做,岂能在此犹疑止步。”
“好,好,说的有道理!”闻言,女人一脸笑意的轻拍了拍手掌。
“你!”见状,十方涉气不打一处来,却又忍着没有动手。
“别生气了,对于我们日后行事,这一步很重要。”迹梦川看了看十方涉安慰道。
“你可以离开了,去下面等候。”女人指了指楼阁下的栈台说道。
“哼!”十方涉狠狠瞪了女人一眼,随即怒气冲冲的飞身下了楼阁。
“别介意,他就是这个脾气,还请夫人见谅。”
“没关系啦,我对美人一向很有耐心好脾气啦!”说罢,女人甩袖一挥,轻纱罗幔换了红色帷帘,随即整个楼阁变的朦胧幽晦起来。
“来吧,我们可以开始了。”说着,女子旋身来到画案前,扬手拂开宣纸,提笔点墨。
事已至此,迹梦川只得叹息一气,随即开始脱下外衫。
“这世上再美的风景亦抵不过美人的宽衣解带之刻啊,真是令人激动又紧张啊!”
“夫人你...”低叹一声,迹梦川正欲继续,却见女人突然身影迅疾,鬼魅般行至迹梦川身侧。
“嗯?夫人?”迹梦川疑惑的叫道。
只见女子抚摸着迹梦川腰间绣有一只三瓣桃花的香囊,神情怪异,半敛的眸子似是沉思着什么重要之事,紧皱的眉头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这桃花...这绣针...香囊哪里来的?”女人抬起头眯了眯眼睛朝迹梦川问道,神情一反常态,变的十分正经认真。
“实不相瞒,这个香囊乃是我母亲的遗物,曾在疏雨楼停留时,不甚破损,楼主见我十分诊视此物,便替我修补好此香囊,这朵三瓣桃花便是那时她绣上去的。”
“疏雨楼...”闻言,女子若有所思的呢喃着。
“夫人?可有不妥?”迹梦川不解其意,疑惑的问道。
“疏雨楼的主人是谁?”
“乃是一名琴技绝伦的女子,名叫雨轻蝉。”
“雨轻蝉...雨轻蝉...”
女人沉默半晌,突然扬手说道“不用再脱了,我答应你的要求了...”
“啊?当真?”
“是,你没听错,就是这样,不过也仅此一次而已呦,下次若再有求于我,可绝不会放你甘休哦!”女子恢复之前风姿仪态,妖娆魅惑的抚摸着迹梦川的唇畔说道。
“多谢夫人海量,迹梦川感激不尽!”
“客气话省下,我可是要你永远记得我,将我放在心上啊。”
“这是自然,夫人大恩,迹梦川必然铭刻于心,不敢或忘。”
“哼,去吧,你那急躁的小弟只怕是要拆了我这水榭画坊了。”
“夫人说笑了。”说罢,迹梦川将外衫重新穿好,整理好衣物后便离开了阁楼。
在栈台上等待不久的十方涉见迹梦川这么快下来,不禁疑惑。
“夫人已经答应帮忙了,便只待时日了。”
“画...完了?”
“说什么呢?夫人并未真正那般要求,只是开玩笑而已,你怎也当真了。”见十方涉一副难以启齿的怪异模样,迹梦川忍不住笑道。
“哼,那个女人!真令人厌恶!”
“切莫如此恶语中伤,本就是我们有求于人,何况夫人亦并未作什么,何必怨恨,徒惹麻烦。”
“哼,你还真是大度宽量。”
“好了,原本也不是什么值得生气的事,便放宽心吧。”
次日黄昏时分,易容成功的迹梦川与十方涉两人便离开了画坊。
直到不改衣饰发冠的两人行至身旁,无衣羽裳两人才稍有迟疑的开口问道“是公子吗?”
“当然。”迹梦川回答道。
“果然逼真,看不出一丝易容的痕迹。”
“不仅如此,此面皮十分纤薄,内含脉络活血,脸色若有深浅不仅可以随之显现,若有伤口,亦会随之流血见红。”
“世间竟有如此面皮?委实不可思议!”
“确实令人大开眼界,傅淮生的眼光果然没错,论当世易容术,画芳菲的确堪称首之。”
“这样,回赤璃城便容易多了,亦好行事。”
“嗯,天色不早了,我们在附近寻个角落歇息一晚,明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