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看来是脾破了。你说得对，得马上进手术室做脾切除，你先做吧，有问题再找我。”

    “……”

    手术室的工友正在用担架把少年送入手术室，我则回到茶房，从个人储物柜里取出hamiltonbailey'semergencysurgery（《急症手术指南》），这本急症外科指南是我当值时的良伴，每次碰到疑难问题都能在里面找到答案。

    “阿钟，这么努力，这么晚还在看书！”侯二姑大概看到我惆怅的样子，又探头到茶房。

    侯二姑是手术室的资深护士，是手术室的第二把手，向来快人快语，对年资浅的外科医生总是照顾有加。

    “一个车祸的剖腹探查，大概要做脾切除，现在在看书……”

    “脾切除没有什么大不了，clamp,clamp,cut，然后就完事了，你以前有做过吗？”

    “倒看过几遍人家做……”我嗫嚅地说。

    “不用愁，待老娘上台助你一臂之力！”

    当男孩被送到手术室时，侯二姑早已刷净双手，穿着手术衣在检查需要的仪器。“刀！”切开肚皮和筋膜，打开腹膜，噢！整个腹腔都是血。

    我伸手到左上腹一探，脾果然四分五裂，鲜血仍继续在破裂的地方涌出来，我按着《急症手术指南》所说，把脾后面的腹膜剪开，侯二姑便一手拿着牵开器拉开肚皮，一手拿着真空吸液管把血吸走。

    当我还在盘算下一步怎么办的时候，侯二姑已将一把大弯钳塞到我的手里。

    “clamp,clamp,cut！”

    两把大弯钳将脾蒂钳着，用剪刀一剪，脾就切下来了，然后是结扎、止血、放引流管。我终(色色 于松了一口大气。

    “我不是说，clamp,clamp,cut就成了吗！”

    “谢谢侯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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