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Chapter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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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赛3:1又是陈言赢,陈言打完比赛就被助理带离赛场,观众陆陆续续的都走了,旁边的男生跟两人打完招呼也走了。

    夏婵把棉袄穿上,从椅子上站起来。

    看他没动作,低头问,“你不走吗?”

    他低头瞅眼手机,回她,“等会儿陪我去见个朋友。”

    她刚要问什么朋友,就见一位中年男士朝他走过来,两人相继点了下头,男士转身走在前面。

    孟冬宪这才站起来,抻抻压褶的衣角,跟夏婵说,“走吧。”

    夏婵一脸懵,跟上他。

    中年男人把他俩领到运动员休息室后就走了,夏婵刚问了句,“这是哪?”,门口被从里面推开。

    推开门的一瞬间,一个偌大物体朝他们盖过来,夏婵反应迅速,手脚敏捷,一步跳开了。

    那个“偌大物体”严严实实盖在孟冬宪身上。

    夏婵揉了揉眼睛,才认出“偌大物体”竟是陈言。

    陈言双手搂着孟冬宪脖子,双腿勾在他腰上,整个人很高兴,很兴奋,“师兄,我都想死你了。”

    夏婵伸手挡住眼睛别开头,怪不得孟冬宪说陈言不喜欢女生,看来他是亲身验证过啊。

    牛掰!

    孟冬宪伸手解他搂在脖子上手,严声呵斥,“陈言,你给我下来。”

    别说这呵斥还挺有用,陈言一溜烟下来。

    孟冬宪看夏婵还背着身,而且双眼紧闭,那表情就像无意间撞到坏人杀人,为了保命生说自己啥也没看见。

    他还就非要让她看看。

    把着她两边肩膀,给她来个一百八十度转弯。

    陈言这才发现孟冬宪还带个人来,他不觉对面前这个女生产生些许好奇,他越看越眼熟,想起上个月孟冬宪也是带她来的。

    能让孟冬宪带来看比赛,而且还是两次的,可想这个女孩不一般。

    不一般呐,不一般,就像那壁画上的小天仙。

    陈言邀请两人进去坐。

    运动员休息室很空旷,里面摆了两排沙发椅,每排十二张椅子。

    两排距离有多宽?夏婵估摸着两个人并排转呼啦圈都能转开。

    孟冬宪没说什么,把这当自己家了,进去就坐下。夏婵可不一样,她第一进运动员休息室,就算内部构造和普通房间一样,她也要找出其特点。

    一进门,她就盯着墙壁上的壁纸,桌子上的花纹,房顶上的吊灯看。

    过一会儿,孟冬宪和陈言聊起来。

    孟冬宪说:“你给师娘打个电话说一下,一会儿我领你去吃饭。”

    陈言一听师哥请吃饭,忙拿出手机打电话,“喂,妈,我今晚不回去了,我去我师兄那。嗯,知道,不麻烦都是自己人,我师兄可心疼我了。”

    陈言挂断电话,孟冬宪乜他一眼,“我什么时候跟你说晚上要留你了?吃完饭赶紧回家。”

    陈言说:“我还没去过你的仙乐闻呢,我今晚想过去玩玩。”

    夏婵上一秒还憋着笑的,下一秒听到“仙乐闻”三个字,震惊之下,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仙乐闻竟然是孟冬宪的!原来她最近这么累死累活的是在给他打工,怪不得能经常在那里看到他,起初还以为他是爱玩,没想到他玩都能赚钱。

    她费力咳了好半天,脸都咳红了。

    孟冬宪一边和陈言说话,一边过去帮她拍后背,“酒吧你不能去,你现在还小。”

    陈言感觉夏婵比自己还小,抗议,“她看着都比我都小,你还不是领着她这去那去?我为什么不可以?我都成年了?”

    陈言也是刚刚成年,但他大大小小的比赛参加不少,也和孟冬宪一样是少年成名。

    陈言的爸爸是孟冬宪斯诺克启蒙老师,他从小就崇拜孟冬宪,希望有朝一日也能像他一样,为祖国赢得荣誉。

    后来他吵着让爸爸收自己为徒,就为了能叫孟冬宪一声师兄。

    孟冬宪大他十岁,对他就像哥哥对弟弟一样,时而严厉,时而温暖。

    陈言基本摸清了他的套路,只要撒娇,就没有不好使的。

    他搂着孟冬宪的腰,“师兄~你就带我去吧,我真的很想去一次,而且有你在,我很安全是不是?”

    陈言采用的是三百六十度环绕式撒娇,是撒娇大法里的终极大招,至今没人能抵抗的住。

    就连夏婵,都想自掏腰包请他去玩一玩。

    可孟冬宪毕竟钻研秘术比他时间长,道行自然高,他这点杀伤力都不够挠痒痒的。

    最后孟冬宪给的回答很模糊,既没说让他去也没说不让他去,他还是先前那句话,“先去吃饭。”

    孟冬宪请陈言去吃饭,夏婵一个外人,去实在不好意思,况且她晚上还要去跳舞,得提前准备准备,于是她就跟孟冬宪说,“那我先回去了,我下午还有课。”

    陈言说:“你都请假了还回去干啥?今晚跟我们玩吧。”

    夏婵又说,“老师只给我半天的,而且刚才同学给我发信息说有事找我,让我马上回去,我真的要回去了。”

    她语气着急,听着像那个样子,就是不知道两人信不信。

    陈言扭头看向孟冬宪。

    孟冬宪垂眸说:“我们又不是以强迫人为乐趣,你一会儿自己坐车回去吧。”

    “嗯。”夏婵点点头,朝陈言笑笑,走出房间。

    夏婵走后,房间里就剩他俩,陈言以过来人长辈的口吻训导他,“师兄,你这样是追不到女朋友的。”

    孟冬宪看他,“你懂个屁。”

    两人磨磨蹭蹭吃完饭已经五点半了,最后还是没抗住陈言纠缠,孟冬宪答应带他去仙乐闻。

    这几天唐渐行一直没找他喝酒,微信上也没联系,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好几天没见也挺想的。今晚正好带陈言去仙乐闻,他直接把他也约上了。

    八点半,他们就到了。唐渐行先占到他的专属卡座,他告诉陈言这个卡座对着的是个美女,“你师兄变态不让我们看她们长相,但前面这位,她都美已经超过容貌,她身段有气质,跳舞有灵魂,反正就是个完美的人。”

    陈言终于见识到比自己还盲目的崇拜,不知道说什么,但还得捧哥哥场,敷衍了事,“哦,好棒啊。”

    晚上去仙乐闻时夏婵把孟冬宪是老板的事告诉了孙飞雪,孙飞雪和她表情一样,非常吃惊,“为什么有钱的人越有钱,没钱的越没钱啊?”

    孙飞雪受打击了,跳第一场的时候明显不在状态,好几次都跳错了。

    她们跳完一场会有二十分钟休息时间,基本这时间都用来上厕所和去休息室玩手机。

    她和孙飞雪下去的时候,旁边卡座那里突然冒出来一个男的,男的走路摇摇晃晃,说话也不清不楚,像是喝醉了。

    喝醉男目标是孙飞雪,他是她的粉丝,经常过来看她,现在就想拉孙飞雪去他们卡座喝一杯。

    喝醉男拽着她胳膊就要把她拉走。

    孙飞雪哪见过这种情况啊,挥着手打喝醉男,估计是把喝醉男打急眼了,一巴掌呼过来,孙飞雪脸顿时多了五个手指头印子。

    事情发展的太突然,又加上酒吧人多声音吵,只有附近的几桌看见,也都围上去。

    孙飞雪当场就哭了,夏婵也是后反应过来,肺都气炸了,跑过去抬起脚就给醉酒男一蹄子。

    醉酒男重心不稳,咣当倒地上了,鞋飞到夏婵脚边。

    同卡座的人一见同伴倒地,顿时就不干了,个个拿着酒瓶子站起来要找夏婵算账。

    夏婵把孙飞雪拉到身后,这时保哥带着保安赶过来。

    “怎么回事?”保哥问。

    “你是这负责人啊?”醉酒男一男同伴拎着酒瓶子指着保哥,说,“还能怎么回事?我们是过来消费的,没想到却被你们员工打了,你说这事该怎么办吧?”

    保哥冷眼看着夏婵,“还不快点向客人道歉?”

    夏婵突然觉得委屈,明明不是她们的错,这一刻她倔脾气上来,冲他们喊回去,“又不是我们的错我凭什么道歉?是他先动手打人的。”

    陈言上厕所回来就看到这边聚了一堆人,而且主角就是刚刚在他们前面跳舞的,他着急回去,告诉唐渐行和孟冬宪。

    唐渐行一听有人欺负猫小姐,脚底生风,一瞬间跑远了。

    孟冬宪也跟着过去。

    保哥给夏婵使了好几个眼色,意思是让她给客人服个软,之后的事情他也好解决,可夏婵就不,她非要让客人给孙飞雪道歉。

    客人说自己是上帝,如果不道歉,他就去警察局举报,一天举报一遍,让他们开不成。

    “我到要看看是你举报快,还是我报警快。”基本情况孟冬宪听了七七八八,他向来不是软柿子谁都可以捏,相反,他手段硬着呢,不想活的他不介意把他领上悬崖。

    夏婵一听是孟冬宪,激动的心情瞬间平复下来,她把那人鞋一脚踢飞,然后拉着孙飞雪躲到孟冬宪身后。

    这一刻,她感觉自己能从他身上得到所要安全感。

    ——

    被夏婵踢飞的鞋正好砸到那个醉酒男脸上,保哥刚要骂她就看到她躲在老板身后,他硬生生把骂人话咽下去。

    孟冬宪转头看眼拉着他衣角的猫咪,明明怕的发抖可刚才还有勇气反击,真让人捉摸不透。

    闹事男人看又出来一个多管闲事的,而且还威胁他,哼,你当我喝的酒不上头是不是?

    酒精上头,哪管三七二十一,就是干!

    闹事男人朝着孟冬宪身后的猫脑瓜子,一个酒瓶丢过去。

    夏婵刚偷瞄一眼,就看到一个酒瓶子朝自己砸过来,她吓得把脸埋在孟冬宪后背。

    只听“哐当”一声,意料之中的痛她没感觉到,只听有人倒吸凉气。

    随后她听见一声慌张又担心的男声,是经常和孟冬宪一起喝酒的男士,“宪,你手没事吧?”

    她才知道原来是孟冬宪帮他挡的酒瓶子。

    “没事。”孟冬宪回。

    那酒瓶子是棕色带有花纹,是他们酒吧酒瓶里最沉的一个,可想而知他手有多疼。

    孟冬宪是个狠人,手被砸后就放任不管,无形之中多了一份古惑仔的性感,他跟保哥说,“拿着监控录像带去警察报案,不接受和解,该蹲几天蹲几天。”

    闹事男人还要发疯,被保安治住,保哥随后向警察报案。

    闹事那几个都被保安带走了,围观的客人都为他的举动鼓掌,孟冬宪安抚了大家几句,捂着手回了卡座。

    夏婵追上去,低声和他说了句,“对不起。”

    不是她的话,他也不会受伤。

    孟冬宪并不领情,他重重喘了口气,抬起眼皮看她一眼,“一会儿去保哥那结算工资,你们两个明天不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