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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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丁偏过头去, 眯着眼睛接过成岩递来的一套小马宝莉玩具城堡, 美得不行。
赵云芝从厨房里出来赶忙把丁丁接过去, “让你舅舅和成叔叔先坐下休息会儿,咱们快要开饭了。”
丁丁有了玩具, 美滋滋地跑到沙发上拆包装。
“阿姨,给您带了些燕窝, 补补身子。”成岩将手提礼盒摆在餐边柜上。
上好的血燕, 外包装都是铂金塑的,赵云芝不好意思, “成岩你太客气了,以后过来吃饭不许带礼物了!”
“妈, 成岩怕您太累,一番好心收下吧。”
周宁端着一锅汤出来,摆在餐桌上, “先过来喝碗汤去去火。”
天气闷热, 赵云芝特意亲自煮了一锅银耳百合绿豆沙,一家子围坐在餐桌旁边, 都端了一碗喝。
“你刚才去医院看过奶奶了?”赵云芝自己眼前有碗绿豆沙, 但是没有动。
周含舀了一勺放进嘴里,“嗯, 奶奶恢复得不错, 跟爸也聊了一会儿。”
保姆正好开始上菜, 赵云芝便没有多问,招呼大家开始吃饭。
晚饭之后,周宁去医院把周启江替回来,周父一进门便把周含和成岩叫进了书房。
景泰集团的事情挺瞩目,今日这一场谈话时免不了的,在医院里地方不合适,周启江没多说什么,一回来就忍不住了。
赵云芝见他脸色不太好,有些担心这父子俩又要呛起来,特意端了水果敲开书房的门,“不要孩子一回来你就批评他,他又不是你的兵。”
周启江脸色一沉,“你问问他,都干了什么好事!”
赵云芝侧过头问,“是你的错还是你爸误会了?”
周含一脸平静,并没有什么担忧,“都不是,是爸的老朋友想从我这儿套点好处,我没答应。”
一家三口说话,成岩在旁边没好意思开口,安静地等着。
周启江顺手握住书桌上的砚台,‘啪’地一声拍在桌子上,“胡说八道,人家兰老爷子跟我说了,只是外孙女喜欢你而已,跟你那朋友吵了几句,动不动的就要整垮兰氏集团,周含你真是能耐了!我看哪天你翅膀硬了,也能从周家飞出去了是不是!”
赵云芝赶忙跟周含使眼色,让他好好解释。
周含权当没瞧见,站得笔直,该怎么样还怎么样,“爸,那不是吵了几句,动手了。”
周启江显然是没有料到女人吵架还能动手,以为只是简单的吵架而已,可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他再退让也拉不下来脸,可眼色一变,突然换了话头,“你那朋友是谁?值得你这么重视?兰琪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从中做个和事佬这样的事儿还用我教你?”
“前几天确实是第一次认识,以前从来没见过,至于我的朋友是谁,不管是谁,她既然知道了是我朋友,就不该给面子吗?既然她不给,我有必要给她?”周含说得不卑不亢,站在一旁的成岩心里已经给他鼓掌了。
周启江叹了口气,“你这牛脾气,太执拗,罢了,兰老爷子说他儿子儿媳还有兰琪后天回新京,两家人吃顿饭,好好说叨说叨,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爸,我生意上的事儿,您就准备这么管了?”周含脾气也有点儿上头,话问得很直。
周启江一愣,“你什么意思?”
“收购兰氏旗下两家公司是整个董事会的决议。”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他要顾全的是整个集团的利益,而不仅仅是跟兰家讲和这么简单。
周启江被他噎地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吓得赵云芝赶紧上去帮他划着后背,“好了好了,你们两个都少说几句吧,各自退让一步,别把家里闹成这样!”
成岩也得出来劝一句,不然周含这脾气再拗的事儿也能赶出来,“含哥,时间也不早了,让周叔和赵姨先休息吧。”
周含看了赵云芝一眼,“妈,我今晚去医院陪奶奶。”
赵云芝默认地点了点头,“罢了,你去吧。”
刚出了老宅大门,秦桑的电话恰好打进来。
周含心里有数,接到他的电话心里有点儿不好的兆头,“出了什么事儿?”
秦桑声音故意压低,“含哥,跟你猜的一样,真的有人跟踪嫂子。”
这嫂子叫得太顺口,周含心里那点儿阴霾被挥散了大半,“先不要打草惊蛇,等我过去了再说。多调些人手帮你。”
“嗯,我有数,放心。”秦桑说完,麻利地挂了电话。
成岩启动车子,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那后天周叔说的事儿怎么办?”
周含倚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我姐夫明天回来,他会过去。”
本来,他都已经让了一步,主动等着兰氏那边的人打电话过来,甚至后续的宴请事宜只要他们敲定了过来的时间,都会让成岩去安排。
结果倒好,兰董事长似乎不愿在他这儿浪费时间,转而找了老一辈的人过来说和,周含打小最讨厌的就是一干架就找老师找家长的主儿,没想到这么大了,还能遇到这样的事儿。
他其实很想笑,有着二十多年创办史的兰氏集团竟然这么没劲儿。
随他们的愿,他的面子不给了。
在医院陪奶奶呆了一夜,转天陪着奶奶吃了早餐,趁着上午的时间还跟高管层领导开了几个视频会议,把后续工作安排一番,一晃时间就到了中午。
周宁陪赵云芝过来送饭,两人都想跟周含聊几句,吃饭的功夫又怕他吃不好,可等他吃完了,等来的却只有匆匆忙忙地离开。
赵云芝在门外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问周宁,“那个朋友是不是几年前谈过的那个女孩?”
周宁摇摇头,“这我还真不知道,您也看见了,他都忙成什么样了。”
赵云芝也是心疼,自言自语道,“既然这么喜欢,怎么不带回来看看呢?”
周宁知道乔喃的存在,没好多说什么,只能劝慰,“您就甭跟着着急了,时间到了他自然会带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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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礼拜的时间,他飞得有些过于频繁,身体上的疲倦可想而知,但一想到乔喃离开时是带着某种不得已的原因,心情就好了很多。
一下飞机,他便马不停蹄地直接去了乔喃爸妈开的中餐厅,在马德里市中心callao-plaza espana,是家地道的安城菜馆儿,辣味很正宗。
临近中午,吃饭的人挤满了餐馆,生意不错。
周含和成岩还带着两个保镖一出现便吸引了众人的目光,李珍在店里帮忙,自然看到了他,眼神中的震惊可想而知。
“周含?”李珍害怕认错人了。
周含笑着点点头,“阿姨是我,过来吃顿饭。”
店里面已经没有地方了,门外还有几桌等候的,李珍有些为难,“要不你去家里等会儿,我让人给你送过去?”
“不用,我去车里等,您帮我打包好,我带着去找乔喃。”周含没打算隐瞒,想到了就说了。
李珍更讶异了,“你和呢喃...你们两个?”
周含笑了下,“还没和好,她正考验我呢,阿姨您别着急,我争取早点儿让她答应。”
李珍被他逗笑了,“呢喃就交过你这么一个男朋友,前两天看她回来垂头丧气的,我都不知道你们两个人又联系上了,不过,她这孩子心思重,有些事儿连我都不肯说。”
周含说:“您放心吧,我有耐心。”
李珍也欣慰地笑了笑,“希望呢喃能考虑好啊,你想吃什么告诉我,我去让厨房做,一会儿给你送车里。”
“谢谢阿姨。”
出了餐厅,周含也没回车上,站在门口的路灯下看风景。
四年前,得知乔喃一家移民到了西班牙,他也找来过,但连着三次都被乔喃拒之门外,李珍看着心疼,这么好的一个男孩儿,太可惜了。
最后一次她还说了特别狠的话,指责周含太天真幼稚,做事业也没什么雄心壮志,以后怎么帮她爸爸东山再起。
这话特凑效,周含再也没来过,反而把以前的公司越做越大,四年时间已经成了全国顶尖企业,在全球都开始有了影响力。
当然,除了自身努力之外,他那几位兄弟也是功不可没,不然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有这么大的成就。
但在外界看来,他就是个奇迹。
曾经有人问过他,事业这么成功,怎么身边都看不到女人。
在安城,身边的异性好友也就只有陈苒一个,再多了就没了,他的回答很简洁,心里有人,非她不可。
他给自己定的时间也差不多是这么久,做成了就算绑也要把乔喃给绑回来,只不过,为了不让自己分心,这些年的时间,两人之间确实是空白了很久。
想了很多,再抬眼的时候,李珍已经提着袋子走出来,“这些都是特色菜,我记得你爱吃辣,呢喃应该在舞蹈学校,地址你知道吗?”
“知道,您去忙吧,晚一点儿我再去看望叔叔。”周含礼貌地接过袋子。
成岩已经把手上的礼盒递了过去,“周总从国内带来些茶叶,希望您和家人喜欢。”
李珍笑着接过来,“要是说开了,两个人一起回家吃饭。”
周含点点头,“一定,晚点儿我再去拜访叔叔。”
“他这几天忙着招待朋友,等有机会的吧。”李珍跟他挥挥手,看他们一行人上了车便转身进了餐厅。
成岩坐在副驾驶上,回头看周含,“秦桑手底下那两个人,吃得还挺欢实。”
周含笑了下,“在这儿工作,也是件好差事。”
“就是不知道过段日子身手还行不行。”成岩调侃了一句。
车子开到半路,成岩收到了一条信息,他点开一看,脸色都白了,“含哥,舞蹈学校被人劫持了。”
上午十点,乔喃坐上出租车,向司机报了地址后,就靠在窗边看外面一排排飞过的风景。
美食之都,火锅之城,隔一段距离就能见到的招牌把这个地方的火辣洒脱彰显得淋漓尽致。
在国外呆久了,她嘴巴还真有点儿馋了。
司机倒是个安静的人,一直到了目的地才开口跟乔喃说了一句话,“十块,微信还是支付宝?”
扫完付款码后,乔喃下了车,走进医院大厅,给闺蜜梁梵打了个电话。
‘嘟嘟’几声之后被接通了。
“呢喃?你怎么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大半夜不睡觉?”梁梵还替她着想。
乔喃笑了一下,“我在安城,你不是住在人民医院吗,病房号告诉我。”
电话那头沉默了得有十秒钟。
“你说啥...”梁梵明显底气不足。
作为有着十多年蜜龄的闺蜜,乔喃心中大概有了谱,但也没想让她这么容易就混过去,“你千万别告诉我,朋友圈里那张出车祸打石膏的照片是在胡说八道!”
“如果是呢...”
“那我觉得你可能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乔喃垂下头,长发越过耳边,散落在脸颊旁,有些慵懒地美。
梁梵干笑了两声,“我怎么觉得我可能连今天晚上的月亮都看不见了呢!”
“还真没准儿!”乔喃轻笑一下。
就这一笑,看不到表情,也能把梁梵给吓个半死,她除了老老实实赔罪,完全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你是我亲姐,今天晚上一条龙,不把你陪舒坦了,我就不见明天一早的太阳!”
“成,地址发给我,精心着点儿啊!”
“没问题!”
挂掉电话之后,乔喃心情也没有太糟,毕竟两天前刷到那条朋友圈的时候,她真的吓了一跳,梁梵整条左腿都打了石膏,被架起来,配的文字更可怕--‘死里逃生,只怕没有半年,下不了床了。’
乔喃当时一个电话拨过去,结果人家关机,发微信短信都不回。这死丫头又是自己住在安城,真出了什么大事,都没人照顾。
她跟家里人说了一声,立刻定了最快的机票,airbnb上定了个月租房,就这么赶过来了。
结果,梁小姐还真是够意思,大概那条腿是保住了。
乔喃把手机塞进包里,正打算转身离开,厚实的塑料门帘被从外面推开,一男一女两个人走了进来。
她距离这两个人不近,但也不妨碍她看清那张久违的面孔。
四年了啊,周总还是那么帅气逼人。
想想两人当初在一块儿时,他骨子里还带着年轻人的玩玩闹闹,此时,一股矜贵气质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哪怕只是穿了件b家经典格子衬衫和西装长裤,‘爷’这个字儿都能从他脑门上蹦出来。
这可不就是个‘爷’吗!
乔喃欣赏了一会儿他的背影,没想过去打招呼,前任再见,亦是尴尬,尤其是当初她那么牛逼哄哄地把周总给甩了,此时再颠儿颠儿地过去说句‘嗨,好久不见啊,这么巧’,就显得有些装逼过激,容易遭雷劈。
更何况跟着他一块儿进来的那位姐姐,看起来挺成熟的,估摸着俩人年岁相当,该到了适婚年龄。
那她就更不能过去了。
反正周含那二百多度的近视,估计也看不清她是谁。
匆匆一瞥,心里就酸五味杂陈,乔喃也只能笑笑带过,可她转身之后,直到掀开刚才他掀过的门帘子时,总觉得背上冷飕飕的,好像有双锋利的眼睛射来了冷箭。
后脑勺没长眼睛,也不能多想给自己添烦添乱。
虽然不知道周含为什么会出现在安城,但这次回来不是为了再续前缘,乔喃定了下神,大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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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电梯上了五楼vip诊区,陈苒摘下墨镜,幽幽吐出一句,“刚才那姑娘你认识?”
她问得漫不经心,但既然开了口,也是想要个答案的。
周含已经站在专家诊室门外,听她这么一问,侧过头,眼神很淡,没什么波澜,“哪个?”
别人跟他不熟的,总会被他这种高级疏离感给唬住,大气恐怕都不敢多喘一下,但陈苒跟他们几个混的时间也不短了,自然是不吃他这一套的。
“接着装,你那双眼珠子盯了人家姑娘大长腿足足十秒钟!”陈苒说完,没给他辩驳的机会,敲了两下门,走进去。
周含嘴角扯了个似有若无的弧度,说笑不笑的。
“大主任,您这一宿夜班值得爽不爽啊?”陈苒径直走向在电脑前聚精会神工作的男大夫。
“你们怎么过来了?”男大夫推了推眼镜,一夜没怎么合眼,这会儿眼白上布满了血丝。
周含双手插在裤兜里,挺拔的身姿杵在电脑前,“陈杉,你爷爷今天生日。”
陈杉一脸错愕地抬起头,“我怎么记得是明天?”
陈苒轻嗤一声,开始把他的手机手表往包儿里塞,“甭解释了,幸亏爷爷有先见之明,让我们过来抓人,不然中午这顿饭又看不见你影儿了!”
陈杉这才把电脑关上,撸了把头发,起身去洗手。
外科大夫的通病,洗手得把每个缝隙都弄得干干净净,才算完事。
路虎开上大道,陈爷爷的电话就打来了,陈苒在旁边一再保证,已经把他半年没见过面的大孙子给绑好了,半小时后就到家。
陈杉一手解着扣子,另一只手接过电话,嘴角带着笑跟老爷子道歉,这段时间太忙了,实在是抽不开空。
要不是周含和陈苒亲自到医院抓人,估计再搁半年不回家也是有可能的。
耳边都是陈杉的声音,周含脑子里突然窜进来多年前,有个小丫头给他戴上圣诞老人的白胡子,还跟他说以后要生好多好多孩子,给他们在被窝里讲故事。
他还偷偷把那个臭丫头的照片给爷爷看过,告诉老人家,这是他孙媳妇儿。
“含哥,小心!”陈苒一声尖叫,把周含叫回了神。
可他再踩刹车为时已晚,还是跟前面的出租车追尾了。
周含心里堵得慌,“抱歉,没事吧?”
“没事,下去看看。”陈杉幸好提前挂了电话,不然家里那一屋子人又得担心。
自打来了安城,周含已经褪去了年少时缠绕于身的张狂不羁,多了一份岁月沉淀的淡定从容,陈杉和他认识这么久,还是头一次见他心神如此不稳。
两人走到出租车尾处查看情况,往前扫一眼,出租车前面还有一辆宝马,才发现是三车连环追尾,事情有点儿复杂。
出租车司机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光头,脖子上还带了根小指粗的金链子,一下来就皱着眉跟宝马的女司机杠上了。
周含刚要过去,就看见出租车后排的车门被打开,走下来一个女人,上衣是件简洁的白t恤,下面是刚过大腿根的牛仔短裤,那两条那长腿一晃一晃的,闪着光白。
“诶,这不是医院里碰到的那姑娘吗?很巧啊,含哥。”陈苒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来了,还朝乔喃的背影扬了扬下巴。
陈杉偏过头看周含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没敢多问。
乔喃拉着梁梵跟出租车司机说了一会儿,似乎是讲开了,三人也想起来后面还有一辆车,齐刷刷地回头瞧。
两人的目光就这么碰上,一个温热,一个冷漠,一个讶异,一个淡然。
乔喃下意识侧过头,手掌扶上额头,似躲非躲的样子,两颊染上红晕,衬得她的皮肤更白了。
没了车里舒适的冷风,空气中的粘稠感突增,扰得人心神不宁,周含低下头,默了几秒再抬起的时候,出租车司机已经走到他跟前。
“这事你也有责任,归交通队还是私了?”大金链子许是看他们人高马大的,又都冷着一张脸,没说太过分的话。
“都行。”周含比对方高了半个多头,态度清冷,看着他说完,眸光越过光头,探向了不远处的乔喃。
好巧不巧,她就偷偷地看了那么一眼,两人视线又撞在一起。
前后两辆都是私家车,人家归了队也不怕耽误时间,但出租车司机还得靠着车赚钱,索性就讨了个不亏不赚的数目,自己再去修车,权当是天干物燥惹出的麻烦。
出租车开走之后,周含看乔喃有要走过来的架势,原地等了几秒,在她快要走要眼前的时候,忽而转身,把她晾在原地,自己开了车门,坐上副驾驶。
陈苒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这种‘浪荡勾人’的行径背后藏着什么主意,只觉得大中午了,小姑娘站在太阳底下晒着有点儿心疼。
可周总人都上了车,明摆着不想打招呼的样子,谁再多事,那就是眼瞎心瞎,活的不耐烦了。
等陈杉也在后排坐好,陈苒才启动车子,她手里握着方向盘,瞟了一眼已经挪到路边的乔喃,叹了口气,忍不住嘟囔一句,“太可怜了。”
周含手肘搭在车窗沿上,恰好挡住了半边脸庞,眼光凝视前方,不给外面的人半点观察的机会。
其实,他真是多此一举了,忘记车窗上的保护膜已经隔绝了两人的世界。
车子都开出去一公里了,周含才张了张嘴,“她一点儿都不可怜。”
“再看就该斜视了。”乔喃双腿交叠,整个人以一种极为放松的姿态靠着车椅。
梁梵背脊挺直,身子有点儿僵,深吸一口气,“那啥,刚才那男的,就穿burberry的那个,你认识?”
乔喃手里正翻着周含的朋友圈,随口回了一句,“前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