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也有超能力，会和蛇说话”

    听毕茉莉隐藏的秘密后，布鲁斯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的恐惧和反感。

    “你不害怕吗？”

    “会和蛇说话和会和鱼说话相比不是更酷吗？茉莉，就算更可怕的事也没关系，一个人的好坏和她的能力无关，你和阿比还是我重要的同伴。”

    布鲁斯会这样说完全是自己真心实意这样想的，他能感到阿比从茉莉开始坦白的时候就开始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他知道如果自己表现出一点迟疑和不适的话，阿比绝对不会视若无睹，但他说出这句话完全是因为茉莉值得。

    无论多少次，布鲁斯总是为这姐妹俩互相维护，互相关心的感情有所触动。

    或许如果自己没失忆之前，也有这样的兄弟或者朋友。

    “谢谢你。”茉莉很感激布鲁斯没有对自己抱有异样的目光，异类的身份往往会成为卑劣者作恶的借口。

    “为什么要道谢呢？这种事永远不值得道谢的。”

    听到布鲁斯的回答，阿比也大松了一口气，虽然相处下来她能感到布鲁斯是个好人，但她不确定之后布鲁斯对茉莉和她会心无芥蒂。

    “那我们该讨论一下具体的计划了？”阿比微笑地看着茉莉和布鲁斯说到。

    瞭望塔内，审讯室外。

    “……从他的装束来看应该是属于英国魔法界的食死徒。”扎塔娜仔细地向蝙蝠侠和超人解释着食死徒的历史由来。

    “所以他们是魔法界的极端种族主义者。”超人简短地做了一个总结。

    “可以这样说，根据警局的笔录，他可能是巫师雇佣兵，目标应该是被传送走的那三人之一，至于幕后的雇主和被传送的地点需要戴安娜的真言套索才能知道。”

    “我可以直接审问他。”蝙蝠侠更倾向自己动手，“戴安娜在非洲执行任务，还得几天才能回来。”

    “我不建议你这样做，他的魔法力量虽然被抑制项圈抑制，但身上还可能存在一些诅咒或者恶咒，食死徒是魔法界有名的疯子，监测和去除这些咒语至少需要三天。”

    “我等不了那么久，有三个平民现在生死未卜。”留下这句话，黑色披风翻滚着，蝙蝠侠抿紧双唇态度坚决地进入了审讯室。

    “等等，蝙蝠侠！这样太危险了！”

    超人的身形一闪拦在蝙蝠侠面前，满脸都是对蝙蝠侠不顾自己的安危的不赞同，“你应该听听扎塔娜的意见。”

    “闪开，超人！这是哥谭事务！”

    “可你是正义联盟的顾问！就算要去审问，也要确保自己的安全！我们不应该有更多牺牲了！”

    超人和蝙蝠侠两两互不退让，两双相似的蓝眼睛固执地与对方对视。

    怕蝙蝠侠掏出氪石的扎塔娜忙上去打圆场，她可是知道布鲁斯从来都是氪石不离身的。

    “我有个更好的建议！蝙蝠侠！”挡在超人与蝙蝠侠之间，扎塔娜暗暗分开两人，从自己的礼帽里取出一个挂坠交给蝙蝠侠。

    “这是我父亲在我小时候制作的，对魔法力量有很强的抵抗力，戴上它去吧。”

    蝙蝠侠沉默地收下之后向扎塔娜点头致意后就绕开超人进入了审讯室，扎塔娜长舒一口气，看到了超人感激的微笑。

    “他总是需要我们的不是吗？”似乎是低声自语，但扎塔娜知道超人听得到。

    “没错，即使他是蝙蝠侠。”超人也难得狡黠地低语了一声。

    扎塔娜并不知道门扉禁闭的审讯室内发生了什么，她并不担心蝙蝠侠会有危险，一来那个挂坠的力量属于顶尖的法器，二来她知道超人一直在关注着审讯室里的动向。

    不得不说扎塔娜相当好奇蝙蝠侠究竟在里面对那个巫师做什么，尤其是超人变幻莫测的脸色更让她的好奇心蠢蠢欲动。

    自从蝙蝠侠进入审讯室后，超人的脸色就一直在变，时而紧张，时而皱眉，偶尔还会露出仿佛牙酸般的抽搐。

    “你没必要对他下那么重的手。”

    面对出来的蝙蝠侠，超人可以说没什么好脸色，第一句话就是不同意的责问。扎塔娜能从没被关紧的门缝里听见隐约的颤抖着的喘气和低低的抽泣声。

    ‘看来布鲁斯用上了很残酷的审讯手段。’

    她与布鲁斯幼年相识，还曾经有过一段，知道这个男人在必要时可以多么可怕。

    “很有必要。他是受了三合会的雇佣，具体原因你们没必要知道。” 超人的责问并没有让蝙蝠侠的脚步凝滞片刻。“扎塔娜，传送地点是翻倒巷，你了解这个地方吗？”

    “翻倒巷位于英国魔法界，是黑市和犯罪遍布的法外之地，我会把我知道的资料告诉你。如果你要去的话我可以带你去。”

    “谢谢你，小扎。”即使隔着白色的护目镜，扎塔娜也知道布鲁斯在看着自己，“不用谢，布鲁斯，我们是好朋友不是吗。”

    “嗯。”

    “我也可以可以帮忙。”看着蝙蝠侠转身，留给自己一个背影，忘了原本打算和蝙蝠侠好好讨论一下不得虐待俘虏的超人急忙喊了一句。

    “你不擅长应付魔法，留在瞭望塔做你该做的事。”蝙蝠侠只留下这句冷硬的话，头也不回。

    看着扎塔娜对自己点头告别，和蝙蝠侠一同离开，超人心里被蝙蝠侠拒绝的郁闷塞满了那可钢铁之心。

    “刚才扎塔娜就在瞭望塔喊了你的真名啊……”

    不提独自哀怨的超人，茉莉这边可算是干地热火朝天。

    “我们这样做真的好吗？”布鲁斯提着裤子小心翼翼地蹲下，提起被茉莉和阿比从无名男巫身上剥下来的衣服，天已经完全黑了，凭借一点微薄的月光和布料捻在手中的触感，他能确定这料子不错。

    控制着薯片，茉莉很是装逼地客串了一把来自美国的斯莱特林后裔，哪怕自己身上穿着普通人的服饰，那一身的做派和气势，加上伪装出来的蛇语能力，比起真正的斯莱特林后裔也不遑多让了，当然这是茉莉自己的想法。

    趁着对方被自己的蛇语能力唬得一愣，在阴影中的布鲁斯发挥了无师自通的出色潜藏能力和一击必杀，撂倒了对方。

    “是他先来攻击我的!”茉莉说这话也颇有些底气不足，被问到这个问题的她全然没有客串女巫时的气势。

    她也知道，自己一身现代普通人的装束在翻倒巷故意钓鱼在道义上不那么说的过去，但这实在是非常时期，非常之法，即使对方确实怀有恶意，自己也不能说是一个完人。

    “别啰嗦了，快点穿上!”阿比还处于‘犯罪’的兴奋之中，“你想在我们回去之前一直提着裤子走路吗？”

    “那你能把头先转过去吗？阿比？”

    “阿比。”听到布鲁斯这话，茉莉也在转身后催促阿比。

    布鲁斯脱衣穿衣的声音在身后不绝于耳，茉莉努力让自己不产生什么联想，可是无论怎么暗示自己，身后的声音结合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布鲁斯的果体固执地在脑海中自动结合，茉莉心里止不住地庆幸夜色已暗。

    一阵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后。

    “好了，转过来吧。”

    修身合体的长袍穿在布鲁斯身上，茉莉只觉得人靠衣装的老话真是有道理，昏暗的月光下，布鲁斯的俊朗挺拔让茉莉一时移不开眼睛。

    ‘我之前应该给他买好一点的衣服。’

    “看着还行吧。”阿比煞风景地评价了一句。

    “好吧，我是不指望你对我有什么好话了，我觉得衣服挺合身的，你觉得呢？茉莉。”

    被点名的茉莉简短地说了一句‘挺合身的’就移开目光转身走向还在昏迷的男子。

    感谢她在长久倒霉贫穷之后的狗屎运，这男子随身的包袱里还有一套全新的女巫服和霍格沃兹学生袍，正好自己和阿比一人一件。

    互相端详了片刻，三人换好巫师袍后竟也像模像。

    “现在就差魔杖了。”阿比伸手抬腿，打量着自己这一身撕掉了院徽的巫师袍，遗憾地说到。

    布鲁斯捡起地上貌不惊人的魔杖细细观察，这就是魔杖啊。

    “还是算了，好像这里魔法部可以追踪魔杖，我也忘了有没有这回事，还是小心为妙。”茉莉低头看了看昏迷的男子。

    ‘啧，这一头金色长发真漂亮。’

    掂了掂钱袋子里沉甸甸的巫师货币，茉莉的眼角都快笑出纹路来了，心里对那男巫的些许愧疚心也被冲淡了不少。

    “现在我们可以去找一家旅店了。”

    离开瞭望塔后，蝙蝠侠换好便装被扎塔娜带到了纽约一家酒吧。

    “我约了康斯坦丁在这间酒吧见面，他知道进入英国魔法界的方法。”

    扎塔娜也换了一身便装，携着布鲁斯坐在桌边等待康斯坦丁。

    “他很了解英国魔法界吗？”蝙蝠侠总是不放弃任何一个搜集情报的机会不是吗。

    深知布鲁斯脾性地扎塔娜端起酒杯轻抿一口，“比我了解，事实上，几乎每个国家包括美国都有自己的魔法界，只是形式上大同小异罢了。”

    “美国的魔法界……”

    “嗨，美人，在等我吗？”穿着破旧风衣的男人携着一身香烟味径直坐在扎塔娜旁边，手中夹着烟看着扎塔娜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