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chapter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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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燕舜闻声从地上慢慢扶着床站起来。
童婧璇见他衬衫扣子还没扣,脸色也有些差,“哪不舒服?”
“胃疼,没事,老毛病了,等会就没事了。”童婧璇扶他坐在床上。
然后倒了一杯开水,加了些盐,她知道他酒后会有胃痛的毛病,昨晚就叫李觅准备了食盐。
把水杯放进他手里,然后坐在他身边给他揉胃部的地方。
“边吹边喝,快点。”
“不能喝昨晚还要逞强,就是胡闹,昨晚我睡着之后你吐了没?”童婧璇嘴上说着责骂的话,但是手上的动作却是很温柔。
“吐了两次。”燕舜单手搭在童婧璇的肩膀上,头也抵着她的头。
“我真是睡得太沉了,都没听见动静。”
“我没事,你去吃饭吧,吃完饭我送你回去。”燕舜揉了揉她的头,把空杯子放在桌子上。
“你去躺一会,我给你再揉一揉。”童婧璇掀开被子,扶他躺下,然后把衬衫扣子给他扣好。
“你今天没事吗?”
“礼拜六。”童婧璇看了看表,才七点多,对他来说是早了很多。
“你再睡会吧,我今天早上把你弄醒的太早了。”
“你不会走吧?”燕舜抓着她的手,不放心的问。
“嗯。”
燕舜很快就睡着了,童婧璇给他的伤口重新上了药之后,去吃了点东西,便无聊地在房间转着。
中途于清给她打了一次电话,约她中午一块吃饭。
“今天礼拜六,你不至于还工作吧,就算是记者,也要放假。”于清刚起床,边刷牙边和她打电话,放开了免提。
“燕舜昨晚喝多了,今天早上胃疼。”童婧璇看了看床上熟睡的男人,刻意压低了声音。
于清手上的动作一顿,原来昨晚容屿回来铁青着脸,是因为这个。
“没事,那你照顾他吧,阿屿酒后醒来也经常胃疼,知道自己的毛病,每次还不注意,这些男人。”于清的语调欢快了些。
挂断电话后,于清挑了一件红色的短连衣裙,化了精致的妆。
下楼后看到容屿已经在吃早餐了。
“阿屿,今天早上起来胃难受吗?”于清给自己倒了一杯牛奶,佣人给她送上了早餐。
“没有。”容屿头也没抬,继续吃着自己的食物。
“于小姐,您是不知道今天早上大少爷起床的时候吐成什么样子,后来胃疼,吃了药之后睡了会才好,他呀,就是怕您担心。”说话的是一直照顾容屿的奶妈。
“周姨,以后我的事不用事事都告诉于小姐。”容屿也没有愠色,拿纸巾擦了嘴,打算离开。
“阿屿,我刚刚约了璇儿吃饭。”于清的话成功引起容屿的注意。
“不过呢,她说她要照顾酒后胃痛的燕舜。”带着一丝挑衅的意味,于清面不改色地切着荷包蛋。
“怎么,说这个的意思是让我看看我的未婚妻多么不称职?”容屿歪头看着于清,“未婚夫胃痛的时候我的未婚妻还在睡梦里,还真的是挺可悲的。”
“从今晚,我就住进你的房间,以后你就算被蚊子咬了,我也会好好照顾你。”于清勾唇笑了笑。
“帮于小姐把行李放到我的房间。”容屿吩咐道,话落转身上了楼。
于清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想自己真的惹怒了他,不知如何是好。
于清是第一次进容屿的房间。怕是说出去都能让人笑话了,交往五年多都没见过男朋友的房间长什么样子,喜欢什么陈设,喜欢什么色调,她一概不知。
整个房间是一种肃穆的黑,干净到令人发指,隐隐有着消毒水的味道,整体的感觉就是一种整齐的几何感,很大也很空旷,最令她难以置信的是房间的窗户都很小,阳光集中成一小束照进来。
她进去的时候有人把窗帘拉上,整个房间有种浓重的阴沉感。
“为什么白天要拉窗帘?”于清拿遥控开了灯,心里才舒服了些。
“每天少爷起床后的半小时是开窗通风的时间,其余时间必须关窗拉窗帘。”
“他从小就是这样吗?”
“是。”
于清的脖颈有些凉,怎么会有人大白天把窗帘都拉得这么严实的。
“怎么,害怕?”容屿换好衣服从衣帽间出来。
“没有,谁还没有点个人习惯。”于清平复了一下心情,这话是说给容屿听的,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那就好。”
“今晚爷爷让你代他参加晚宴,场合很正式,需要我帮你挑西服吗?”
“我不穿。”容屿对着镜子整理了自己的风衣外套。
于清从没有见过他穿西服,他似乎极其讨厌那种规矩的衣服,原本,她以为他只是习惯穿休闲舒适的衣服,但是见过他的房间后发现,这个人就是一个矛盾的结合体,房间要用消毒水清理,东西摆放一丝不苟,但是却讨厌中规中矩的西服。常年着风衣修身长裤。
“香水之类的东西别放到我的房间。”容屿看佣人把于清的化妆品拿进来,吩咐了一句。
于清把香水挑出来让人拿出去。
是夜,宴会上商界名流推杯换盏,于清挽着容屿的手臂入场。
“你这样穿真的没关系吗?”于清为了宴会特意选了一条端庄的红色长裙,妆容也精致得体。
容屿想着,果然是老爷子看中的孙媳妇儿,应对这种场合没有人比她更适合了。
落落大方向前辈问好,在来之前把所有人的资料调查得一清二楚,就是她的风格,她很适合这个圈子。他没有做功课,全部由于清现场给他补习。
这是容屿回国后第一次参加这种商业宴会,虽然是个十八岁小丫头的生日,但是这些人踏入这里,就变成了一场应酬。
容屿从小耳濡目染,对这样的场合也不陌生,作为surreality的太子爷,虽没有掌管大权,但是也用不了多少日子,前来恭维的不少,需要巩固的关系也不少。
“我今晚睡哪?”于清边卸妆边问。
“你心里都有答案了,还问我干什么?”容屿正在脱衣服,于清背对着她,但是能感觉到他的动静,不禁脸红了。
容屿先去浴室洗了澡,于清找出自己的睡衣换上,即便这样的场景想了无数回,但是真正和他在晚上共处一室,她还是会紧张。
从浴室出来,她才发现自己的紧张是多余的,因为他叫人准备了两床被子。
“容屿,你我到底算什么?”于清的心态彻底崩了,五年了,她苦心经营自己的感情五年,背井离乡随他去美国,学习所谓的上流社会的规矩,成为她事业上最得力的助手。
“不是未婚夫妻吗?”容屿穿着白色的浴袍坐在电脑前查看邮件,头也不抬地回她。
“不要拿外边那套说辞给我听。”
“于清,你是个聪明的女人。”
“容屿,你真的没有心吗?”于清知道在他面前哭根本没用,但是她还是控制不了自己。
容屿嗤笑一声,“那东西不过是用来维持生命的。”
“你胡说,你是有心的,如果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童婧璇,你早就扑上去了吧?”
闻言,容屿终于有了反应,双眸渐渐抬起,里面是一直阴骘的狠烈。
“你知道你为什么比不上她吗?”
“不就是那矫情的青梅竹马?”于清对这一点嗤笑不已。
“因为你理解的爱情就是□□。”容屿缓缓站起身,一手扣住她的手腕,一手抬起她的下巴,慢慢凑近到她的唇间。
“怎么样,我只是靠近,你的心跳就快要破160了。”容屿冷哼一声,重重地甩开她的手腕。
“好,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能坚持你那所谓的柏拉图式的爱情多久。”于清缓缓解开了自己睡袍的腰带。
翌日清晨,于清睁开双眼,摸到旁边冰冷地被窝,泪水簌簌而下,周身的酒气还很重,他昨晚没少喝,自己滴酒未沾,他拒绝了她挡酒的动作,其实两人酒量都不错,只是容屿不喝不行,她没喝酒还能开车。
起身穿好自己的衣服,到镜子前看了看自己脖子上的痕迹。
“怎么样,这样的痕迹你满意了吧?”容屿的声音带着地狱般的阴森。“记得穿低领的衣服。”
于清被他咬到失声。是酒后的放纵了吧,放到以往,他不会这么做的。
于清回想起昨夜的容屿,凶狠地在她脖子上咬下一道痕迹,然后离开。
终究是不会碰她。
他以为她要的是实名,但是她要的只是他的心。大夏天,她执着地穿了高领卫衣,遮住了那个不带任何感情的吻痕。
而他可能真的没有心,或者说,他的心给了另一个女人,没有多余的留给她了。
婷语以为房间没人了,进来拿换洗下来的衣服,看到于清正在换衣服,脖子上的吻痕清晰可见,于清看到她进来,迅速拉上了拉链。
清晨吃早餐,个个殷勤备至,她苦笑着,没了胃口。容屿说的没错,就这么一个吻痕,也能说明很多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