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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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晚上,莎朗按照她的约定出现在斯内普的地窖。

    “教授……”她话还没说完斯内普就打断她的话。“大英雄蒂莫西小姐,现在你可是全校的大名人”

    “抱歉”她低下头。

    “不用总是和我说抱歉,以后你不用来了,我这个小小的地窖可容不下大英雄,你也不需要浪费你的时间来帮助那可怜的阴暗大蝙蝠”斯内普冷哼道。

    “不是的,是我自己想和您学习,这些事情也不是帮助,都是我自愿做的,是教授您在帮助我……我也不是什么大英雄,我没想那么做的……”她听到斯内普冷冷地说出她不用来了的时候,仿佛整个人都在冰窖中。

    莎朗挣扎着看斯内普的眼睛想辨别他的情绪。

    “请不要随便揣测我的想法,蒂莫西小姐,我可不像邓布利多一样能够纵容你。”斯内普看出了她的意图,冷冷地说。

    “对不起,教授,打扰您了。”莎朗低下头忍住自己想要哭的冲动,急忙走出了地窖轻轻关上了门。

    她不想让别人看到她哭的样子,就跑去了桃金娘的厕所,却发现赫敏也在那里。

    “莎朗你怎么哭了?”赫敏放下手中的活儿,走到莎朗的面前扶住她的肩膀。

    “没事,你怎么在这儿?”莎朗转移话题。

    “拜托我先问的,别转移话题。”赫敏翻了个白眼。

    莎朗想到刚刚斯内普对她的冰冷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手脚冰凉,心里很难过。“斯内普教授刚刚把我赶出来了……”她又忍不住流泪,声音微微颤抖。“他叫我以后都不要去地窖了,他一定讨厌我了。”莎朗趴在赫敏的肩膀上抽泣。他一直都讨厌这种鲁莽又多管闲事的行为,好像她自己很厉害一样,但是她真的不是这样的,她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很厉害也没有想要出风头的意思。

    赫敏拍了拍她的背,向后退了一步给她擦干眼泪,认真地盯着她看“莎朗,你……”她有点儿犹豫,但是还是决定说出来“是不是喜欢斯内普教授?我说的是男女之情的那种”

    “我喜欢……?怎么会?”莎朗错愕地看着赫敏,心却没来由地跳得很快。

    “之前在医务室你去看柯林斯,我就在里面的床上,被隔起来了你没看见我,我那时喝了复方汤剂出了点儿状况不能见人。我看到斯内普教授和你说了再见之后你脸红了,还笑得很甜蜜……就像……就像我表姐收到她男朋友的礼物时候的表情,简直一模一样。”赫敏说道。

    “我……”莎朗听到赫敏说的话,也意识到了自己的情绪可能不对“我每次收到斯内普教授的信都很开心,很喜欢和他一起呆在地窖里煮魔药,想替他分担更多的辛苦让他做他喜欢的事,总是想寄给他东西想着或许能够让他的研究更进一步,还有他刚刚对我冷漠的样子让我非常非常的难过,全身都很冷,这……是喜欢吗?赫敏”她不知道什么是男女之间的喜欢。

    “我也不清楚,但是我有个方法,我来问你来答,一定要说你第一个感觉,别用你那拉文克劳那套推理。”

    “嗯”莎朗点了点头。

    “好,你说如果新来了一个很漂亮的魔药助教,她魔药水平很高,总是和斯内普呆在地窖,你什么感觉”

    “心里……不舒服,很委屈”感觉自己不被他需要了。

    “如果舞会上,斯内普教授搂着别的女人跳舞还和她有说有笑,你什么感觉?”

    “他从来没和我有说有笑过……”莎朗认真地想着情形,有些沮丧。

    “那如果斯内普跪在地上深情地看着另一个女人向她求婚,你什么感觉”

    “心里很酸,有点想哭”

    “你完了,莎朗,你就是喜欢斯内普教授!承认吧”赫敏无奈地看着她,聪明的拉文克劳竟然没有意识到自己对斯内普教授已经这么喜欢了,这明显就是已经喜欢很久了的表现。

    “我这就算是喜欢他了?”莎朗皱眉“可能我只是嫉妒心强而已。”

    “哼,那把主角换成哈利呢?”赫敏挑眉看她,还不相信。

    “我对哈利没兴趣”贝丝总是问她,莎朗习惯性地脱口而出。

    “啧啧,否认得这么干脆。那你假设下你和那个斯内普接吻,什么感觉”桃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两个人的身后说道。

    “这……”莎朗明显照着她说的去想了,脸和耳朵通红。

    赫敏看着莎朗摇了摇头,答案这么明显,莎朗太迟钝了。

    “我很开心……很害羞……好吧我想我应该是喜欢教授了,我刚刚换成了哈利立马起了鸡皮疙瘩。”莎朗终于妥协了。“但是,又能怎么样呢,教授现在很讨厌我……”想到这里她低下头。

    “那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忽然这样对你?”赫敏问道。

    “上次医务室他还对我好好的,之后密室的事情发生之后我再去找他就这样了,他肯定是认为我多管闲事是个很讨厌的家伙。”

    “可是,你做的是对的,你很勇敢”赫敏不认同莎朗的自我贬低。

    “你知道的,他一直都不喜欢冒险精神,而且他对于我习惯性地推测别人的情绪感到厌烦”莎朗说着眼泪又忍不住了,她呜咽了一声“我没关系的。我们该回宿舍了,过一会儿就费尔奇就开始巡视了”她用袖子胡乱擦了擦。

    “哎,我送你回去吧”赫敏叹了口气,收拾了一下,扶着莎朗回宿舍了。

    贝丝在宿舍看书,看到莎朗回来蹦蹦跳跳地过去却发现她的眼睛肿了。

    “谁欺负你了!我去揍他!”贝丝的神情马上认真起来。

    “没有”莎朗被她的维护逗笑了。

    “笑了就好,和我说说?”贝丝递给她一块糖。

    莎朗把情况和贝丝说了,她不想瞒她,她喜欢斯内普教授的事。

    “哇,我们莎朗也长大了,之前是谁说的我们太小之类的话!好吧,这件事情你问赫敏当然不会问出什么来,格兰芬多对斯内普教授有一定的偏见,我倒是觉得斯内普教授并不是讨厌你多管闲事或者揣测他的心情,怎么说呢,他应该是埋怨你不把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气你不好好珍惜自己的生命吧。”

    “这样?”莎朗疑惑地看着她。

    “我是这样认为的,斯莱特林都是大傲娇,德拉科也这样,还有马尔福叔叔,都是嘴上说着尖酸刻薄的话,心里却默默地关心你。”贝丝说道“他们的话,你反着听就成了”

    莎朗想了一会儿,点了点头“但愿吧”她心里其实也是认同贝丝的,但是到了教授这里,她就总患得患失的,不希望自己的自作多情招他厌烦。“那我以后该怎么办?我觉得如果我一直不去找他,他也不会主动来找我的。”教授不是那样的人,而且他肯定只把她当作学生。

    “笨!你当然照常去,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贝丝敲了敲莎朗的脑袋“你快点开窍吧”

    “但是我还是没什么信心,还是过几天再去吧”莎朗想想斯内普但是的语气就不敢再去面对他。

    一个月多后,莎朗听了贝丝的劝还是照常去了斯内普的地窖。

    她轻轻叩门,看见斯内普从里面缓缓打开,他的眼神有点讶异,但是瞬间平静下来,仿佛是错觉。

    斯内普训斥完她的第二天上午魔药课的时候就看出来小姑娘的眼睛是肿的,他保证他只有一点、也就那一丁点儿的内疚,反思自己昨天的话是不是太决绝了,不,她冒了这么大的险,差点死在黑魔王的死咒下,这点儿惩罚还算少的。他整个人心情都不是很好,想到这个听话的小姑娘可能真的以后都不来帮忙了,他心里总感觉好像缺了点儿什么,这一个多月做魔药的时候他总是能够想到之前她在的时候的情形,他也变得忙碌起来,攒了好几篇最新研究堆在那里没有看,还得总是去给庞弗雷送药剂。他突然有些不习惯现在的生活,那他之前又是怎么过来了,想到这里斯内普嗤笑了一声,一个小姑娘而已就能影响你这么多,你真的太松懈了,西弗勒斯·斯内普。

    斯内普甚至不知道他为什么去吃了好几次霍格沃兹大厅的午餐,眼神总是忍不住向拉文克劳的餐桌上瞟。还有魔药课,他总是在指导别人的时候分神看她有没有因为不来地窖而退步,却再也没有指导过她的魔药,她们组的他都是随意一瞥给的成绩,他亲手教的她做的当然是第一,他微微骄傲。

    但是不得不说,这么多天之后的傍晚有人敲他门的时候,他的心还是微微动了一下,尤其听到那熟悉的节奏和力度之后。他走过去缓缓打开门,果真看到了仰头看他的莎朗。

    “教授……您还生我的气吗?”莎朗小心翼翼地问他。

    “先进来”斯内普微微让开身。

    莎朗有些局促地站在他的办公桌前,一点也不像之前那么自然,这个认知让斯内普皱起了眉头。

    “你觉得我在生气?”斯内普主动开口说了话。

    “难道不是吗?”莎朗问道。

    “我希望我的学生能够好好珍惜那副熬魔药的好手和脑子”斯内普没有用特别讽刺的语调,平静地说。

    莎朗听到这里再不懂他的意思可真就是巨怪了,原来还真是像贝丝说的那样,他在关心她的安危,她忍不住甜甜地笑了起来,脸颊也变得粉粉的,眼睛亮亮地看着他。

    “哼”斯内普看到她的神情心情突然就好了起来,嘴角微微勾起来愉悦地哼了一声。“去那儿熬点缓和剂吧,看看你退步没有。”

    “嗯!”莎朗开心地蹲在小角落开始煮药。

    斯内普在桌前批改作业,偶尔抬起头就看见小姑娘小小的一团坐在旁边煮药,地窖里都是魔药和她身上淡淡的果香味,不得不说,他心情此刻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