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橘神爪！

    一个金色烟花的效果最多持续三分钟，主播最该做的就是在三分钟内使尽浑身解数留住观众。

    而姜宁所做的, 不过是埋头画画。

    顾修齐看不下去了。

    观众0到观众4000是他所乐见其成的, 但是姜宁什么都不做, 观众们进来捡完金豆子就要走了。

    没一会儿, 观众数量少了一半，眼看就要跌破2000了。

    顾修齐戳戳姜宁的腰, 见她回头，谨记自己不能出声的要求, 朝电脑屏幕努努嘴。

    还不干点什么！

    姜宁这才看到房间里有了1900的观众, 微讶：“什么时候有这么多人了？”

    主播一说话，本来要走的观众们不由惊咦出声, 怎么是个女的？

    再抬头一看，哟呵, 【专画萌妹子】的id旁还真有个粉色的♀标示，是妹子。

    “主播是妹子啊。”

    “妹子画妹子。”

    “还大胸。”

    “赌一根拉条，主播飞机场！”

    “太平苏打！”

    姜宁一瞧就不乐意了, 曾经的她确实只有a, 被调侃飞机场是无可辩驳的事实，穿书后有b好吗？！哪平了？！

    “平什么平？主播有b, 你有吗？”

    顾修齐：“……”姜宁是这样的性格吗？他真怀疑自己找了个假情人。

    被主播一怼, 观众们乐了。

    “哟，主播有b啊。”

    “看不出来啊。”

    “你不是画大胸吗？”

    “主播有b, 我有c。”

    “主播有b, 我有d。”

    “主播有b, 我有g。”

    c？d？g？

    只有b的姜宁摁断了数位笔的笔芯，毫不意外地拿过工具换笔芯，把断了的这根丢到一边。

    顾修齐不清楚数位屏和数位笔的构造，见被摁断了以为是很脆弱的材质，和自动铅笔的笔芯差不多。

    见姜宁丢在一边不要，他不知怎么想的拿了过来。

    笔芯看着挺粗的，和2b铅笔的笔芯粗细有点接近，不过这个是圆的，比较短。

    他摁了一下，没摁断。

    姜宁随随便便摁断了，没道理他个男人摁不断吧？

    顾修齐回想了一下，姜宁刚刚是抬头看电脑上的留言，所以那支笔没放在数位屏上，而是在桌子上一点一点的。

    他瞥了眼，点过的位置……有个洞。

    怪力情人吗？

    要是他们俩闺房情趣换个玩法，不是要断？

    顾修齐下身凉凉，手一哆嗦，笔芯溜了出去。

    姜宁一旦拿上画笔就容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换好笔芯抬头一看，屏幕上一片笑声。

    “233333主播怪力平胸女！”

    “hhhhh主播太厉害了！”

    “我用力地摁了一下，没摁断。”

    “主播怎么练的？”

    “很想掌握一手随手摁断数位笔笔芯的技能！”

    “主播直播这个吧，肯定有名气的！”

    “没兴趣。”

    姜宁半点不鸟这些个看热闹不嫌事大专出不正经主意的观众们，直播摁数位笔笔芯？再多摁几次，她的数位笔就报废了。

    刚刚完全是被观众们的大胸刺激的！

    上帝太不公平，前后两次投胎胸都不大。

    给了她一次穿书的机会，没给穿个大胸妹子，心情不好摸两把大胸多幸福啊！

    啧，亏了。

    姜宁将视线投射到顾修齐的身上，听说被男人摸一摸会大，不然试试看？

    顾修齐只觉身上凉飕飕的，被姜宁一看更是凉飕飕，下意识地合并双腿，坐直身体。

    “咚——”

    【萌妹子赛高】在主播【专画萌妹子】的房间投下一个金色烟花，快去捡金豆子吧。

    时隔四分钟，赵然再度投下一个金色烟花。

    没离开的观众们乐疯了。

    “主播壕啊。”

    “肯下本。”

    “一个烟花1000块，啧啧。”

    “土豪我们做朋友吧。”

    “新人主播想出头，只能砸钱。”

    “想红想疯了，鉴定完毕。”

    弹幕上说什么的都有，唯有姜宁自己知道，她才来一天，没认识几个人，找个托也得有认识的人啊。

    没干的事，不背。

    “真烟花不比这个好看吗？”

    回了一句，姜宁不管观众什么反应，低头继续画她自己的。

    网络直播就是这样。

    很多人背着马甲，觉得网上谁都不认识自己，说话不用负责，想说什么说什么，只要自己爽了，管别人去死。

    以前，她红了有稳健的收入后，还时不时地会蹦跶出几个黑子。

    不管是同行黑，还是天生黑，反正她能做的就是管理好自己的情绪，不被拐带到沟里去。

    生气？多不值得啊。

    见多了，就习惯了。真要一个个生气过来，还没画几幅画，早气死了。

    姜宁沉浸在画画之中，她学画多年，烂熟于心，过了前期的线稿铺色，杂乱的人物形象和背景顿时呈现出来。

    顾修齐同样习惯了。

    赵然有收集网上业界对他的评价，包括正面赞誉和反面诋毁，他全部知道。

    他以为姜宁头次遇到这样的事情会不知所措，会难以应对，谁知她竟然完全不在意一样低头做自己的。

    顾修齐自己没意识到的时候，嘴角微微勾了勾。

    挺好。

    每隔几分钟，房间里观众不多了，【萌妹子赛高】就丢一个金色烟花，观众人数险险地停留在5000左右。

    顾修齐心情不错，看姜宁画画，越看越不对劲。

    怎么，感觉背景像是监狱？

    观众们也发觉了。

    “背景是夜晚。”

    “妹子身上穿的像是白纱一样的材质。”

    “怎么觉得像是山洞？”

    “那一根根黑色的细线，不会是我想的那个吧？”

    “细思极恐。”

    “楼上，我反而很兴奋啊。”

    “哈哈哈哈楼上+1”

    姜宁瞥了眼屏幕，肯定他们的猜测：“嗯，囚禁play。”

    “哟哟哟哟哟哟……”

    “主播你威武雄壮！”

    “主播你大胸壮阔！”

    “主播我要给你表白！”

    “主播你还缺男朋友吗？”

    姜宁回了一句没再抬头，没看到最后这条弹幕。

    没听到姜宁的回答，不知怎的，顾修齐有点小失落，随即表情纠结。

    金主，好像不算男朋友？

    倒茶的两个女员工是秘书室的秘书和助理，秘书是老人，助理才来没多久。

    赵然看了她们一眼，没搭话。

    倒是女秘书和女助理罕见地见到赵然来小餐厅，端着倒好的茶杯过来搭话。

    女秘书：“赵秘书，你今天自己带饭了啊。”

    女助理：“自己带饭挺好的，干净卫生，想吃什么做什么。”

    赵然倒是想自己带饭，前提是：能做出像模像样的午饭来。

    “顾总的。”

    顾修齐年纪轻轻当上顾氏集团的总裁，帅气多金，长久地占据宁市第一的钻石单身汉位置，是无数单身女性的首选与幻想对象。

    无奈这位洁身自好，没有女朋友，没有未婚妻，干净得跟一张白纸似的，让人无从下手。

    女秘书和女助理尴尬地笑笑，心里的好奇更重了。

    顾修齐一日三餐不是外卖就是餐厅，餐餐都是赵然帮忙订的，秘书室的人早习惯了。

    突然有朝一日说顾修齐自己带饭，那威力堪比“霸总会做饭”般令人幻灭。

    女秘书和女助理很想再等等，看看总裁自己带的饭是什么样的。

    微波炉无声地转动着，赵然双手抱胸站在一边等待，没出声赶人。

    两人厚脸皮地留了下来。

    “滴——”时间到了。

    赵然打开微波炉，将便当盒从里面端出来，女秘书和女助理探头一看，神情更幻灭了。

    卧槽！

    霸总吃可爱的小熊便当！

    闪瞎你们的狗眼！

    怎么能只有我的哈眼被闪瞎！

    赵然心里腹诽，面上那是相当绷得住，端着热腾腾的小熊便当，洒着勾人的香味，直奔总裁办公室。

    一路上，引来无数的目光。

    赵然送了便当，一出来，被众多男男女女秘书助理围住。

    男秘书：“今天不用订餐？”

    女秘书：“赵秘书做的饭？”

    女助理：“赵秘书十项全能，可以嫁了呀。”

    男助理：“这个可以有。”

    赵然被打趣几句，面不改色地道：“那是顾总的便当。”

    众人：“……”一哄而散，不敢再八卦。

    顾修齐在外人面前一直端着高冷霸总的形象，工作严谨，绷着一张脸什么都不用说，就能吓得其他部门的部长们biubiubiu把自己的底子兜出来，一个标点符号不敢错。

    共事久了，秘书室的人不敢在老虎嘴里拔牙。

    隔着一堵墙八卦里面的老虎？不敢不敢，还想多活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