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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别这么看着我, 队长。”迎上史蒂夫的目光，班纳博士摇头道，“我可以确定娜娜确实是我的女儿, 但是她体内另一半的血脉是谁的, 我真的不清楚。”

    一来是因为当时已经变身浩克的他几乎是将那个九头蛇的秘密基地给砸了个稀巴烂, 所有的知情人死的死, 逃的逃，因为班纳博士觉得这件事不怎么重要。

    但是现在看来……

    也不是那么不怎么重要的。

    波丽娜虽然不知道superboy是谁, 但是却听得懂巴基给班纳博士说的解释，所以她看着史蒂夫, 然后突然冒出一句话来。

    她问：“所以史蒂夫是我的妈妈吗？”

    虽然在金发小姑娘的理解中爸爸妈妈应该是一男一女才对的，不过波丽娜知道自己和别的小孩子不太一样, 所以……

    她的“妈妈”也有可能和别的小孩子的妈妈不太一样嘛。

    “当……不是。”班纳博士想要坚决地一口否认的, 但是托尼他们的话却听得他有点心慌慌的, 于是否认的话就变得不那么坚决了。

    “别紧张。”一旁的巴基忍着笑说道，“布鲁斯不知道也没关系, 反正娜娜在这儿，她和史蒂夫有没有血缘关系，回去复仇者大厦做个亲子鉴定不就可以了吗？”

    听到巴基这么说, 史蒂夫被托尼的话给吓到离家出走的理智可算是回来了，也是, 班纳博士不知道不重要, 重要的是波丽娜就在这儿, 他们想知道的话直接做个亲子鉴定就好了。

    “做亲子鉴定我同意。”被托尼他们这么吓一吓, 班纳博士也觉得搞清楚波丽娜体内另一半的血脉到底属于谁的比较好，不过……

    “回复仇者大厦的话……”

    虽然班纳博士没有明说，但是从他的语气中，在场的三个复仇者们也猜到了他的意思了。

    “你不想带娜娜回复仇者大厦吗？布鲁斯。”史蒂夫开口道，“我知道你的顾虑，但是我们希望你带娜娜跟我们一起回复仇者大厦，并不仅仅只是为了做一个亲子鉴定而已，今天晚上的事情你也知道了，九头蛇在盯着你们，神盾局那边也肯定不会坐视不管的。”

    班纳博士当然知道史蒂夫说的有道理了，不过他没有贸贸然地答应，而是扭头看向坐在自己身边的波丽娜。

    他问道：“娜娜，我们搬家好不好？”

    “搬家？？”波丽娜看向班纳博士，“为什么？爸爸，我喜欢哥谭。”

    虽然小姑娘没有明说，但是她这句话显然是不想要搬家的，一旁的史蒂夫闻言，就耐心地跟波丽娜解释道：“因为这里太危险了，还有很多坏蛋盯上了你，所以娜娜你跟我们回复仇者大厦会比较安全。”

    听到史蒂夫的话，不说班纳博士，就连托尼也暗叫一声不好，从刚刚在慈善晚会现场的情况看来，史蒂夫的话并不能很好地说服波丽娜。

    事实确实是如此，金发小姑娘听完史蒂夫的话之后，那双和他如出一辙的蓝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了。

    “有很多坏蛋盯上我了？”

    史蒂夫：“……”

    “那太好了！！！”

    史蒂夫：“…………”

    “我决定了我要留在哥谭了！”波丽娜捧着自己白嫩嫩的小脸蛋，笑得跟中了五百万彩票似的。

    事实上对波丽娜来说，九头蛇盯上她简直比中了五百万的彩票还要值得高兴，因为这代表什么？

    这代表她哪怕待在家里，也会有坏蛋主动送上门。

    天哪！

    想想都觉得好幸福哦~

    看到金发小姑娘这个样子，史蒂夫简直是懵得找不到半分头绪，他下意识地看向班纳博士他们，是他表达有问题，还是波丽娜的理解有问题？

    他的表达没有问题，波丽娜的理解也没有问题，只是史蒂夫根本不懂小姑娘的心而已。

    “那个，娜娜……”托尼蹲在波丽娜的面前，然后开口道，“虽然有很多坏蛋盯上你了，但是如果你留在哥谭的话，他们不会轻易找你麻烦的。”

    波丽娜看向托尼，问道：“为什么？”

    “因为这里是哥谭。”托尼开口道，“蝙蝠侠是谁你知道吧？”

    小姑娘乖乖地点了点头：“知道。”

    “知道就好。”托尼道，“明明蝙蝠侠也一样是超级英雄，为什么市民都觉得他很可怕？就是因为哥谭好多坏蛋都怕他，那娜娜你想想，那么可怕的坏蛋都怕他，这蝙蝠侠他得有多可怕？”

    一旁眼睁睁地看着托尼一边说服波丽娜一边黑蝙蝠侠的史蒂夫等人：“……”

    明明觉得托尼说的话有什么不对但是又说不出有什么不对的波丽娜：“……”

    托尼可不管自己的说辞是多么地让人觉得槽多无口，趁着波丽娜还晕头转向的，他继续忽悠道：“所以娜娜你留在哥谭的话，那些盯着你的坏蛋很有可能会因为害怕蝙蝠侠所以不敢来找你麻烦的。”

    “是吗？”波丽娜拧着小眉头，小脸都要皱成一团了，她问道，“可是今天晚上他们不是来找我了吗？”

    “是来找你了，但是你想想他们才来了几个人？”托尼道，“我想布鲁斯应该没有跟你说过我们复仇者联盟的事情，但是外星人入侵曼哈顿的事情你应该听说过吧？”

    波丽娜乖乖地点了点头，然后就听到托尼继续问道，“那你知道当初外星人为什么入侵曼哈顿而不是入侵哥谭吗？”

    “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我们复仇者联盟太弱了。”

    一旁眼睁睁地看着托尼黑完蝙蝠侠又自黑的史蒂夫等人：“…………”

    完全被托尼的这套理论给镇住的波丽娜：“…………”

    可以说托尼为了说服波丽娜跟他们一起回复仇者联盟是豁出去了，他说，“那些坏蛋都是挑软柿子来捏的，所以娜娜你要是跟我们回复仇者大厦的话，那么就算那些盯着你的坏蛋不上门来找你的麻烦，不是还有上门找我们的麻烦的坏蛋吗？”

    完全被托尼的胡说八道给洗脑的金发小姑娘被他说得有点心动了，不过……

    波丽娜噘了噘嘴，然后道：“可是爸爸说你们不收小孩子呀。”

    “那是以前。”听到波丽娜提起这个，托尼还是想打人，他默默地甩了班纳博士一个眼刀子，然后才继续哄着小姑娘道，“现在不一样了，我们收小孩子的，毕竟我们大人那么弱，很需要像娜娜你这么厉害的小孩子来保护的。”

    一旁眼睁睁地看着托尼自黑完又开始装柔弱的史蒂夫等人：“………………”

    第一次被赋予保护超级英雄（们）的重任的波丽娜：“………………”

    托尼根本不知道自己一番话给波丽娜造成了什么影响，想到小姑娘之前说要去加入少年正义联盟的话，他又道，“而且少年正义联盟也有年龄限制的，就算娜娜你比其他小孩子长得要快，也不可能马上就加入吧？”

    “所以你看这样好不好？你先加入我们的复仇者预备役，然后要是觉得干得不开心的话，你再跳槽去少年正义联盟？”

    波丽娜的眼睛亮了一下，她问道：“可以这样的吗？”

    “当然。”托尼微笑着看着她，默默地在心底里补充了一句是不可以了，跳槽是不可能让娜娜跳槽的，扎进了他们碗里他们还会眼睁睁地看着她往别人的碗里扎吗？

    “那我决定了！”波丽娜奶声奶气地道，“我要暂时加入复仇者预备役！”

    托尼：“……”

    很好:)

    把暂时去掉就更好了:)

    *** ***

    作为成功说服波丽娜（暂时）加入复仇者预备役的当事人，托尼忍不住叉会腰，觉得可把自己厉害坏了。

    “你们学着点。”托尼得意地对其他三个队友（特别是史蒂夫）说，“这样才能够顺利给我们复仇者预备役招生的。”

    史蒂夫等人：“……学你黑对手黑队友再装弱鸡吗？”

    假装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的托尼：“……”

    这是一个功臣该有的待遇吗？

    好气哦。

    不得不说，布鲁斯伪装得越是成功，就越是有利于他利用富二代这个身份来做一些他身为蝙蝠侠时无法做的事情。

    就像现在——

    蝙蝠侠是不可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就出现在戴维斯诊所的，但是布鲁斯·韦恩可以。

    布鲁斯带着他的小儿子达米安·韦恩光明正大地来到了戴维斯诊所，他们父子两人来这里的目的自然不可能是为了看病，他们是冲着戴维斯诊所新来的医生班纳博士而来的。

    作为哥谭的义警，蝙蝠侠总是密切地监视着这座城市，这样才能确保这座城市的任何一处地方发生什么事情的话，他能够第一时间掌握现场的信息。

    一般来说，像诊所换了一个坐诊医生这么普通的事情是不可能引起蝙蝠侠的注意的，但是……

    如果这个新来的坐诊医生是他认识的人，那么就不一样了；如果这个新来的坐诊医生不仅是他认识的人而且还不是一个普通人，那么就更加不一样了。

    是的，蝙蝠侠认识班纳博士，哪怕因为政府的秘而不宣，所以在公众面前班纳博士是班纳博士，浩克是浩克，市民们并不知道他们其实就是同一个人。

    但是凭着蝙蝠侠的能力，他想要查个一清二楚并不是什么难事，哪怕浩克并没有在哥谭制造过什么毁灭性的破坏，可蝙蝠侠却依然觉得很有必要防患于未然。

    因为浩克一旦动怒的后果实在是太可怕了。

    而从蝙蝠侠从监控录像里面看一眼就认出了戴维斯诊所新来的医生就是班纳博士这件事就可以证明，他之前的防患于未然是对的。

    虽然蝙蝠侠私底下查到班纳博士是为了帮好友汤姆的忙，所以才特意来哥谭的，但是考虑到浩克的危险程度极高，他还是不放心地打算亲自过来一趟。

    只是布鲁斯没想到他和达米安是冲着班纳博士来的，结果刚进戴维斯诊所，他们却先被波丽娜给吸引了。

    布鲁斯既然从认出班纳博士之后就一直监视着他，那么他们自然是知道波丽娜是谁了。

    和汤姆以为波丽娜不是班纳博士和前女友的爱情结晶就是一夜风流的证据不同，布鲁斯通过调查发现，波丽娜是六个月前出现在班纳博士身边的，而且……

    当时她还只是一个刚会爬的小团子而已。

    可是现在……

    布鲁斯看了一眼趴在班纳博士怀里的波丽娜，小姑娘就像是讨不到糖吃似的，噘着嘴，那副委屈巴巴的样子看起来让人又怜又爱。

    看着这样的金发小姑娘，原本心里面想着“她看起来已经五六岁了”的布鲁斯却一秒晃神地感叹“她看起来可真可爱啊”。

    伴随着感叹，拥有四个儿子的老父亲布鲁斯心底里莫名地涌起了一股陌生又难以遏制的古怪冲动。

    毫无预兆的！

    他突然想有个女儿！

    *** ***

    班纳博士可不知道和自己同名的布鲁斯·韦恩只是看了波丽娜一眼而已，就被他的女儿激起了生殖冲动（……）。

    他摸摸波丽娜的脑袋，承诺今天晚上和她一起走路回家之后，才算是把小姑娘给哄得不委屈了。

    “真的吗？”波丽娜一扫刚刚委屈的小模样，那双蓝眼睛瞪得又圆又大地看着班纳博士，漂亮的小脸蛋上写满了期待之色。

    班纳博士点了点头：“真的。”

    “哇！太好了！”金发小姑娘在原地蹦了蹦，凑上去重重地亲了班纳博士一口，亲得又重又响的，她嗓音又甜又软地道，“爸爸我爱你！”

    因为班纳博士在哥谭没有代步工具，所以汤姆每天都开车回他们父女俩回去，早上又顺路接他们一起来诊所。

    这样一来，波丽娜就根本没机会碰到坏蛋，现在班纳博士这么说，不就是给了她多多碰见坏蛋的机会吗？

    一想到这里，波丽娜就高兴了，她完全没想过她和班纳博士一路走回家，也有可能是碰不到一个坏蛋的。

    看着波丽娜一秒从打了霜的茄子变成雀跃的小鸟儿，达米安……

    达米安突然手脚蜷缩。

    虽然被当做刺客培养长大的达米安嗜杀成性，面对挡道者的时候能够毫不犹豫地无情斩杀，但是在面对小动物的时候，他还是保留了一份柔软。

    那些可爱的小动物们总是能够轻而易举地就戳中达米安的心，就像现在的波丽娜一样。

    虽然金发小姑娘并不是小动物，但是她可爱又无害的外表却和小动物相差无几了。

    将波丽娜代入了小动物之后，达米安就临时改变主意了——

    原本布鲁斯带他来戴维斯诊所就是想着父子两人分工合作，一个试探班纳博士，一个接近波丽娜。

    考虑到达米安的年纪容易让人放松警惕，而布鲁斯的人设比较哄（不分年龄的）女孩子，所以由达米安试探班纳博士，而布鲁斯接近波丽娜。

    本来达米安对于这个决定是没有任何异议的，毕竟让他哄女孩子还不如让他去杀人，但是现在……

    达米安无视老父亲的眼神，抬脚走近了波丽娜。

    还很高兴的金发小姑娘眉眼弯弯的，察觉到达米安的靠近，就歪头看了他一眼，奶声奶气地问道：“你来找我爸爸看病吗？”

    “我父亲病了。”达米安面不改色地道，“我陪他来的。”

    本来拿着“陪儿子来看病”剧本的布鲁斯：“……”

    这就是所谓的坑爹吧？

    “哦。”波丽娜应了一声，然后扭头对班纳博士道，“爸爸，他爸爸要看病。”

    和不认识布鲁斯的波丽娜不同，班纳博士虽然不是哥谭人，但是却也听说过这位花花公子，所以见他突然光临戴维斯诊所，而且还是来看病的，他忍不住有点意外。

    不是他看不起戴维斯诊所，而是像布鲁斯·韦恩这样的人，如果生病的话，不是应该会有私人医生的吗？

    不要说班纳博士了，就连汤姆也很惊讶，如果他们诊所有什么美女医生的话，那么在这里见到他的话汤姆不会觉得惊讶。

    但问题是——

    他们诊所并没有什么美女医生。

    见班纳博士和汤姆都一副很意外他来戴维斯诊所的样子，上一秒被儿子坑爹的老父亲下一秒就直接坑儿子了。

    这位上了年纪却也依然英俊帅气的花花公子对着班纳博士他们耸了耸肩，语气无奈地道：“我儿子觉得我病了。”

    虽然布鲁斯没有明说，但是无论是他无奈的语气，还是他说的那句话，都无一不在说——

    是的。

    我没病。

    我儿子就是奔着波丽娜来的。

    听到布鲁斯的话，新晋奶爸班纳博士当即扭头看向“奔着他宝贝女儿来”的达米安。

    实在是忍不住就趁着班纳博士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偷偷伸出一根手指碰了一下波丽娜肉呼呼的脸颊却惨遭抓包的达米安：“……”

    “不管怎么说，我现在还在汤姆的诊所工作，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的。”班纳博士觉得不管怎么样，都应该先处理还戴维斯诊所的事情再离开哥谭比较好。

    毕竟当初汤姆请他去戴维斯诊所坐诊是为了帮忙救场的，现在罗密欧医生还没有回来他就又突然说要走，这不是不负责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