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替身受黑化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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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路不归一把掼在了床上。浓烈的酒气伴随着灼热的鼻息扑在他的脸上。楚云难受地皱眉,下意识偏过头。

    路不归低下头,埋进楚云颈窝,一下一下亲他。

    楚云被亲得微微颤抖,他试图反抗,但被轻易镇压,甚至还被一下子扯开了衣领。

    路不归开始咬他胸口。

    一想到做这些事的是路不归,楚云抖得厉害,“你能不能别这样。”

    路不归闻言慢吞吞抬头,目光没什么焦距地看了他一眼。只见楚云难堪地闭着眼,眼角一团红。他想了想,凑过去,亲了亲。然后在楚云一瞬间的惊讶中醉倒了过去。

    楚云被压了个正着。

    楚云迟疑地叫他:“天一?”

    没人回。

    楚云连忙从路不归身下挣扎了出来,眼底潮湿,嘴唇鲜红。他胡乱把自己收拾好,才慢慢缓过来。

    呆坐了一会,楚云去打了盆水。他把路不归翻了过来,沉默着给路不归擦脸。

    这水不凉,但依旧擦得路不归直皱眉。他一皱眉,五官就显得凌厉,和徐瑾一点都不像了。

    其实早就不像了。楚云想。

    楚云放下手巾,犹豫了一下,伸手摸了摸路不归的脸。

    楚云喜欢洛天一这件事,谁都不知道。

    “对不起啊天一。”楚云轻声说。

    路不归好像听到了点什么,难受地动了动眼珠。

    楚云抿了唇,没再说话。他把路不归的外衫和短靴脱了下来,顺势给他擦了擦脖子,希望他能好受一点。

    做完这些,他把路不归塞进被子,不过路不归早不是从前的少年了,如今长大了不少,沉得要命,楚云不得不靠他近了点,结果,一只手突然攥住了他的手腕。

    路不归猝然睁开了眼睛。

    楚云吓了一跳。

    路不归却不是真的清醒,他迷迷糊糊地喊:“公子?”

    楚云一瞬间以为自己看到了当年的少年,所以当路不归再次凑过来时,楚云没躲。

    第二天,路不归头痛欲裂地睁开眼睛,然后被刺目的阳光照到了眼睛,不由自主又闭了回去。不过隐约间瞥见床边跪坐了个人。想也不想就一把抓了过去。

    “哎呀!”

    路不归连忙松开了,不是楚云的声音。

    他再次睁开眼,却见是小萝正在给他喂醒酒汤。

    小萝凑到他面前,高高兴兴的,“你终于醒啦。”

    路不归嗯了一声,眼睛往别的地方转。

    小萝问:“你找什么?衣服吗?”

    路不归敷衍道:“嗯。”

    “别找啦。”小萝道,“臭掉咯。一会儿给你拿新的。”

    路不归:“……”

    小萝这丫头不知道跟谁学的,非常没眼色,靠过来,完全挡住了路不归的视线。

    路不归只能被她摧残着一勺一勺咽这味道卓绝的醒酒汤,“你熬的?”

    小萝开开心心道:“嗯!”

    路不归冷漠道:“以后别去厨房了。”

    小萝:“……”

    总算咬着牙喝完了,路不归终于在不远处看到了楚云。楚云安静地坐着,一直没有说话。天冷得很,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潮。

    路不归脑子里一团浆糊,喉结不明所以地轻轻一动。

    但路不归脸上露出的还是不高兴,“怎么就那么坐在那。”

    小萝插话道:“羞羞,你还好意思说人家,明明是你晚上喝醉了抢床睡,都害得他生病了。”

    路不归:“什么?”

    楚云摇头道:“没事。”说话时声音果然哑了。

    路不归心底腾起一股怪诞,但一想又觉得脑子痛得要命,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一把掀开被子,发现自己只穿了个里衣,从小萝手里接过新的,一边穿一边皱眉道:“被抢了不知道换个地方睡?”

    说完,竟大步流星出了门。

    小萝挠挠脸,奇怪道:“怎么又生气了?真小气。”

    楚云朝她笑笑。

    “那你赶紧去补个觉吧。”小萝道,“我去给你熬药。”

    “去吧。”楚云坐着没动。

    等她蹦蹦跳跳走了,才缓缓站了起来。他这一站起来,就仿佛变了个人,如果刚才还是沉静端方,那现在就带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

    这就是——完成生命大和谐后的愉悦!

    楚云红光满面地回床上躺尸,然后,中途由于太兴奋,差点闪了腰。他疼得眉毛立刻塌了下来。

    5k91看得狂抽烟。

    【也给我一根。】楚云对5k91说。

    5k91分他了一根,语气沉痛,又小心翼翼地告诉他路不归的黑化值下降了,目前47。

    楚云抽着事后烟,美得不行,闻言点点头。

    5k91还是那句老话:【你不要强撑。】

    楚云奇怪:【我没强撑啊。】要不是看路不归今天一副精气被吸过度的样子,他还能再来一发。

    楚云觉得5k91对他可能有什么误解,于是对他说:【真没事。我是个成都人,懂吗?】

    5k91显然没懂,扭扭捏捏道:【你……想吃辣了?不行吧。要不你忍忍,过几天再吃。】

    楚云:【……】

    .

    接下来几天,楚云倒没去吃辣,反而贴心地给路不归点了份红豆饭。

    “这是什么意思?”路不归冷冷问。

    小萝理所当然道:“关心你咯。”

    路不归哼了一声,道:“他病好了?”

    听语气竟不知道到底是希望楚云好,还是不希望楚云好。

    看他被人关心,却反而一脸冰渣子,小萝不由心中嘀咕:这人真奇怪,难道不喜欢别人关心他的吗?

    她却不知道路不归烦躁得很。那天灌多了酒,什么都是模模糊糊的,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在他看来,楚云根本不会向他露出那种近乎爱意的神情。但如果要承认是梦的话,那不是变相承认他内心渴望楚云喜欢他吗。简直荒谬!

    这种情绪,越演越烈。

    终于在一日爆发了出来。

    听闻楚云痊愈的那一天,路不归又换了个身份,上门‘拜访’楚云,‘请’他为自己弹奏一曲。

    从前楚云弹的是阳春白雪,而现在坐在他面前,被逼着弹的是靡靡之音。

    当时的楚云没有说话,也没反抗,闻言只是坐下了。眼睛看着长琴,手指搭着琴弦,柔顺得不像话。

    路不归一点也没有因为这而满足。

    一曲未了,他直接一手按上琴,逼出了几个不和谐的琴音。

    他说:“冷着一张脸算什么?很不情愿吗?”

    楚云愣住了。

    他又说:“你家府君当初承诺我的可不是这样,你现在这样,是在联合他戏弄我?”

    说完,他甩袖要走。却没想到被楚云一把抓住了手。那只手他曾经小心翼翼地看过很多回,了解得很,修长而精致,说是玉雕的也不为过。他心中一跳,转过头,就见楚云缓缓向他露出了个笑容。

    路不归得偿所愿,却反而怒火中烧。他一下子甩开了楚云的手,摔琴就走。那琴在他身后摔得四分五裂,痛苦呻/吟。

    当天晚上,路不归就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楚云对他说:“天一不要生气。”

    说这话时,楚云躺在他的身下,毫无保留地对他伸展着身体。然后白天那只抓住他,哀求他留下的手轻轻摸了摸他的脸,最后依赖地搭在了他的脖子上,任他处置。

    路不归从梦中醒来,脑海里不间断跳过某些片段。

    含泪的眼睛,光洁的后背,无力大敞的双腿。

    清晰得像真实发生过一样。

    然后他就发现,自从那天以后,楚云像变了个人。无论他用什么身份,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他都会无条件服从——除了面对‘洛天一’和‘路不归’。

    楚云甚至会刻意避着‘洛天一’。

    “路公子,你在想什么?”楚云问他。

    路不归又用上了‘路不归’的身份。也只有用这个身份时,他是温和体贴,不会让楚云为难的。

    路不归摇头:“没事。”

    路不归以为楚云早习惯了坐在访客的身边,没想到,一遇到‘路不归’,就换成了坐在对面,和他隔开一段距离。

    ‘路不归’对楚云来说是特殊的。路不归想。

    照例对楚云一番假惺惺的关心后,路不归向楚云告别。

    楚云抿了抿唇,拦住了他,“我有个不情之请。”

    路不归以为他终于受不了了,想要向他求助,心底冷哼一声,面上关心地说当然可以。

    然后,他就听到楚云问他——能不能向他讲讲洛天一在外的事。

    “什么?”路不归有点失态。

    楚云一惊,“对不起,是我要求过份了。”

    路不归吸了口气,为自己找了个借口道:“不是,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想听我说这些,你在府中不应该会有很多机会和他相处吗?”

    说到他和洛天一的关系,楚云神情不大自在。

    解释道:“我与他,并没有过多得相处。”

    “有些事,他也不会告诉我。”楚云说,“我只是看他最近眉头深锁,好像有心事。他在外面根基并不深,从前因为我的关系,树敌也多,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外面受了挫折。我……”

    楚云话没有说完,就被堵住了嘴。

    路不归扣着他的后颈,狠狠压了过去。

    楚云:“!”

    楚云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伸手去推路不归。

    路不归狠狠喘着气,离开他的嘴唇时,眼底几乎是闪着红光,声音沙哑地开口,“我爱慕你,你知道吗?”

    但一说完,他就后悔了。

    楚云的耳根一点点变红,脸却白了,一下和他拉开距离。

    路不归觉得自己刚才被迷了心窍。想了想楚云对他做过的事情,果然血立刻凉了下来,他扯开一个笑,“对不住,我的意思是,徐瑾在找你,通过我知道你的事情后一直想要来看你。你愿意跟我走吗?只要你愿意,我就能保护你和他一生无忧。你不希望他为你一直担心吧?”

    他又解释,“抱歉就这么唐突对你说爱慕,你不回应也无妨,我不想徒增你困扰。只是我听着你刚才的话,实在有些忍不住。他不是一直胁迫着你吗?”

    最后他沉默良久,试探地问:“冒昧一句,你对他,究竟是什么感觉?”

    这问题一下戳到了楚云的痛处,他垂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