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番外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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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看到不少盗文, 所以开启了防盗, 请谅解码字工的不易 世人皆有此疑惑, 作为五皇子白墨染的生母兰贵妃更是万分不解, 得知圣旨之后便急匆匆的赶往明德帝的正德殿, 但刚到了门口, 还未着人通报, 就被明德帝身旁伺候的总管太监徐公公给拦了下来, 只听他说道:“娘娘留步,圣上有吩咐五皇子之事已定,绝无更改可能,您还是请回吧。”
兰贵妃的脚步停了下来, 到嘴的话也收了回去, 深深地看了一眼正灯火通明的正德殿,一句话未说, 果断带着人离去……
兰贵妃十六岁选秀入宫,至今与明德帝已相伴二十年, 从当初的小小婕妤一直到今日的贵妃地位,兰贵妃能一直保持盛宠未衰,除了为皇家生了两子一女之外, 主要还是因为兰贵妃不仅貌美聪明,还善解人意,是明德帝心里的一朵解语花。
一般的妃嫔遇到今日之事, 在徐公公转达了那番话之后可能还会心有不甘的吵吵闹闹, 希望明德帝能收回成命, 但兰贵妃的做法就不一样,她不吵也不闹,得了话,带着人就离开。
为什么?因为她深知明德帝的性子,既然说出绝无更改的话,那就代表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既然她做什么都无法改变明德帝的旨意,那她又何必去做那些哭闹的无用功,徒惹人嫌罢了。
既然老子她摆平不了了,那就只有从小子那面着手了。
兰贵妃一边加快脚步,一边不忘对身后的太监吩咐道:“林公公,你现在立马去把五皇子找来,我在淑兰宫等他!”
而与此同时,另一位接到圣旨的人,也就是丞相苏天阳正急匆匆的进了宫。
同样是正德殿,苏天阳求见后,被徐公公领了进去。
御书房里,苏天阳对着坐在书桌后的明德帝行跪拜之礼,口中呼道:“臣,叩见吾皇万岁,万万岁!”
明德帝抬了抬手,回道:“爱卿请起。”
苏天阳却不起身,仍旧跪着,磕了个头说道:“臣,恳请圣上收回成命。”
明德帝没有立即回话,而是站了起来,走到苏天阳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说道:“爱卿前几日还跟朕抱怨说在为女儿的婚事发愁,怎么现在朕给你找了个女婿,你倒还不愿意了?你是觉得朕的老五配不上你女儿吗?”
虽然明德帝的语气平静,但苏天阳为官多年,敏锐的感知还是让他听出了明德帝语气里的一丝怒意,遂急忙解释道:“臣绝无此意,只是……只是……”
明德帝却不等他多说,截断了他的话,说道:“既然无此意就不必多说了,回去好好准备下个月的婚事吧。爱卿的女儿嫁入皇家,朕绝对不会让她吃亏的!”
明德帝都说到这份上了,作为臣子的苏天阳还能说什么?只得再磕了一个头,说道:“是,谢圣上!臣,告退。”
说完就起身退了出去。
站在丞相府的大门外,苏天阳望而却步。
都怪他那日不知哪根神经不对,突然在明德帝面前提起了自家那个女儿,说她生性淡泊,心如止水,今年都十七了,还未许配人家,他真担心以后女儿嫁不出去……
就这么几句话,几日后明德帝突然毫无征兆的赐婚了,然后他的夫人就不淡定了,深怕以自家女儿那性子嫁入皇家会受欺负,说什么也要让他去向皇上退婚。
其实他对于女儿如烟和五皇子的婚事是乐见其成,毕竟女儿早就到了适婚的年龄,而五皇子他也了解,性子不错,后宅也干净,生母兰贵妃也不是个爱刁难人的,这样人家女儿嫁进去也还不错,至少还在京城,在他眼皮子底下,五皇子真对不起如烟的时候,他这个做爹爹的也可以教训教训那不长眼的。
奈何夫人不同意,而他又心疼妻子,所以才进宫退婚。临去前还信誓旦旦的拍胸脯保证能让圣上收回成命,但现在婚没退成,他还有何脸面见自家夫人呀……
苏天阳心里忐忑呀,一想到夫人得知结果后对他那幽怨的小眼神和不想理他的模样,他的心就凉了一半了。
丞相府大门口的守卫对于自家大人这踱步踌躇的模样已经见怪不怪了,肯定又是夫人吩咐的事,自家大人没办好,这才在这拖延时间,不敢进府。
要说起夫人来,也真是厉害,就一个柔柔弱弱的娇滴小妇人,但就这样一个看起来随时需要人保护的妇人却把他们大周最睿智、最负盛名的苏丞相吃的死死的,夫人说一丞相不敢说二,夫人说往东丞相不敢往西,在官场叱咤风云的丞相大人一回到府里就变成痴情专一的小男人。
朝堂里有不少同僚都笑话苏天阳,说他惧内,但苏天阳毫不在意,惧内就是爱娘子的表现,既然是爱娘子,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光明正大!
一想到这,苏天阳也不再踌躇了,深吸了口气,整了整衣裳就进了府,去见自家娘子去了。
花厅的圆桌上摆着两副碗筷和三菜一汤四道菜,圆桌旁安安静静坐着一个身穿米白短衫月华裙的美丽妇人,裙面上绣着一株含苞待放的荷花,一直蜿蜒到腰间,更衬显出其优雅温婉的气质。
这是苏天阳的夫人柳氏,闺名清雪,年方三十又二。
“夫人。”
苏天阳进来时,单是自家夫人柔静的背影,就让他看的痴迷了,一双眼紧盯着,怎么都也看不够。
柳氏听到喊声,转过头对着苏天阳温柔一笑,说道:“老爷回来了。”
苏天阳完全沉浸在柳氏的笑容里,痴痴的走过去坐到柳氏的旁边,握住了柳氏的手,深情说道:“雪儿,你真美!”
柳氏的脸瞬间红了,耳边听见旁边伺候的丫鬟们低低的笑声,更是不好意思的想抽回自己的手,但苏天阳紧握着不放开,柳氏无法,只得在心里暗骂一声老不修,挣扎了几下便随他去了。
苏天阳直到摸够了,才不舍的放开,有些可怜巴巴的对着柳氏说道:“夫人,婚没退成。”
在自家夫人面前苏天阳完全颠覆了在朝堂里那种精明睿智的形象,那可怜讨好的模样就像只讨吃食的小奶狗。
“唉……”柳氏叹了口气,也知道此事没那么简单,当今圣上虽然明理,但此事本来就是自家老爷起的头,圣旨一下,再想推脱,哪有那么容易,柳氏也是想明白了,便道:“算了吧,这也许就是命,你明日就亲自去无月庵把如烟接回来吧。”
苏天阳听到柳氏的话,立马黏了上去了,柔声喊道:“夫人……”
他心里的担忧算是放下了,柳氏能自己想开是最好的,要是柳氏一直坚持不同意,他又深爱着妻子,这事就难办了。
柳氏将粘到她身上的苏天阳推开,没好气的说道:“好了好了,吃饭吧!”
都多大年纪的人了,还这么孩子气。她又不是不明理,也没有嫌命长,怎么会和皇帝对着干,之前之所以要求苏天阳再去退婚试试,也只是想博下那渺茫的一丝希望,毕竟她和苏天阳就这么一个女儿,而且还不似一般的世家千金,皇家规矩多,她也只是怕单纯的女儿嫁进去会吃亏而已。
其实反过来想想,这次的赐婚也许能成为改变女儿的契机也说不定。女儿不可能一辈子不嫁人,现在她和苏天阳还年轻还可以护着女儿,但等她两老去的时候,怎么办呢?
女儿要是一辈子不嫁人,孤独终老,那该如何是好,所以她也不愿对未来多猜测、担忧了,皇帝赐婚就赐婚了吧,未来就让它一切顺其自然吧……
“没……事了。”苏如烟的脸略微有些苍白,说话也微微有些喘。
“太好了,我去看看母妃。”白雪妍高兴的就往里头跑去,在拐角的时候又突然停下来,回头朝苏如烟郑重说道:“皇嫂,谢谢你!”
苏如烟点了下头算是回应,白雪妍这才笑着进去了。
白墨染则握住苏如烟的手,将她牵到椅子上坐下,“烟儿,辛苦你了。”
苏如烟出来的时候白墨染就注意到了她精神有些不济,额头也有些细密的汗水,看来治母妃的头痛症并非简单事。
苏如烟摆了摆手,回道:“无碍,只是有些脱力罢了,我歇会就好,你先进去看看吧。”
她的身体是这几年来才健壮些,而下针需要一直专注,这对于精神和体力来说都是一种消耗,所以脱力是难免的。
“嗯,我去看一眼就马上出来。”白墨染亲了下苏如烟的额头才进去,而他也确实说到做到,进去看到兰贵妃已经安然熟睡便不多留就出来了。
白雪妍多待了会,出来见白墨染深情的与苏如烟低语觉得有些出乎意料,她还以为五哥与五皇嫂之间感情普普通通而已,没想到如此情深。
而自己何时能觅得如意郎君呢?白雪妍突然有些惆怅,今日她本是来陪母妃用早膳的,母妃就提到她快及笄了,已经给她挑驸马了,人选无非就是那些个世家子弟,不是母妃娘家的表哥,就是那些王公大臣家的公子,一堆没点真本事的纨绔子弟,她哪里看得上眼,于是就与母妃辩驳了几句,谁知母妃就被气倒了。